第八章 杀王波,斩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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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承自徐州趋金陵，道感风寒。徘徊，为秦淮令高博所救。承昏迷二日后觉，博曰：越川兄比可愈。承大喜，兄弟何在此？

博曰：大学毕业，吾举贡举，今为县令。马承曰：弟力能，厚为兄弟所援。博曰：弟何故在此。马承曰：吾驰途染风寒。博曰：臣送兄弟驰至，将五百金。兄弟路徐用。吾先不留兄弟矣。公事如之。承默然。马承独取行李于室。管家小朱。入门，有须我力处。承不应。小朱跪：小人见衣冠，则知衣冠重义者，求官人为主人。承满面疑，我兄弟既为县令，欲须我侍？

答曰：官人有不知，我家主人虽为令，然县事事皆师太白了算，主人只是个傀儡。私救官者亦主潜为之，师翁一家为太尉赵腾亲戚，平日即嚣张跋扈辱吾主。其妻孙氏，因其美结豹营将军李忠。权利大，县令罪不能忍。马承问曰：子家师爷名甚么。答曰：王波，平日好去娼家，且不曾给钱。其妻赵氏，周归三百花楼酒，然后见烟火。

承令管家造戒刀，皂袍，榴红靴。潜置王波常于酒楼中。午三刻沉醉中莺啼燕舞，各人店里热闹。见一人头戴樱花袍，翘二郎脚。遂大官人也。承窃易衣以待时，刺杀王波。顿时电扫，周酒四动。马承皂袍，持刀出。其人喝曰：绿袍狗奴，见祖尚不跪。波大惊曰：大翁是何处高人？左右皆散走。马承对：吾乃伏魔天王转世！汝狗贼，终身偷鸡之野狗，今为人则为非。待我取尔狗命。波返走，承击杀之。

酒家，豹子营将军李忠兵围之。众单入酒肆，承持刀杀入，与众火合。忠大言，皂袍何人？承曰：大翁是凉州马越川是也。久之，承斩斫死者什二三。身上重刀，七八处。渐少不敌，才逾窗遁去；李忠命继之。自立驰赴王波宅。

马承受伤太严重实在跑不动了，走入酒家柴房。店小二大惊。赵氏适自柴房后门归。见马承皂袍，红靴以为难将军。令举还卧房治。

黎明时分，马承醒来。赵氏问曰：将军何许人也？对曰：小可马承，将军不敢当，在下一个浪人而已。赵氏：为何来此，满身是伤？对曰：杀王波，斩李忠。还秦淮县一个太平，罢了。赵氏大惊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汤药：将军可知我是何人？对曰：一身仙女柳丝裙，头戴樱花，眉清眼圆。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将军妻妾罢了。赵氏偷笑：你这莽汉倒是会讲话。

丫鬟匆匆进屋：夫人豹营的李大人冲进来了。赵氏将马承藏于柜，李忠冲入内堂撕扯赵氏上衣：娘子，可想煞官人我了啊。赵氏：官人何故这么着急？李忠：娘子快快为我跟衣今日我便要做极乐大帝，好好快活一番！马承待李忠脱衣，顺势从衣柜持刀杀出：狗贼，休要猖狂。横刀立马，斩下李忠首级。赵氏吓得，摊到在地。马承奸笑：夫人不必惊慌，小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断然不会连累夫人，说罢捡起地上衣物放在赵氏床边，提起戒刀缓缓走去。赵氏问曰:将军哪里人氏？对曰：西番塔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