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美女与野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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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奴隶营。
第一排东西两排营房的条件要明显高于其它营房。
这是奴隶中黑僚的居所，一个黑僚掌管着100名黑仆。黑虎将东营房让给了一群特殊的投降者——军妓。
欧阳公主每年批准数以千计南方□□进入北郡，她们隶属于南方各大妓院，由一位老鸨和几个鸨哥带队来北方淘金，虽然远隔千里，但却是妓院竟相争取的名额，他们以往返四个月的代价，可以赚到东南郡十倍的金银。
这是一支由东南郡醉红楼“粉木耳”老鸨组织的淘金团。有二十名年轻□□。
已被困在西仓城两个多月，她们本应在仲春后返回南方。因为过了季春北方男人将把主要精力放在下地劳作，而不是床第之欢。
困在了西苍城中这些□□们并不思回到温暖如春的家乡，与南方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相比，她们更喜欢亮闪闪、金灿灿的黄金白银。
她们本应当在极暴天气刚来时，离开西仓城，回到她们的温柔乡醉红楼。可是她们说服了粉木耳，再住几日，结果一场不结束的极暴天气，阻挡了她们的回乡路，这让她们兴奋异常。
这些北方士兵钱多人傻，她们已赚得盆满鉢满。
红兔和羊羊甚至开始计划，再在这里待上三个月，她俩就可以赎身从良，白狐狸笑话她俩“为什么要赎身，我们正值青春貌美，是赚男人钱最好的年龄，我要等赚到足可以开一家醉红楼时，我才会退出。我给自己的妓院都想好的名字，叫户外小雪，因为我觉得北方的雪好白好美……”
“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办！”凤姐是她们里面年龄最长的一个，她快30岁了，身体有些发福，可漂亮的脸蛋依然美丽，她有成熟的心智和阅男人无数经历，在带队老鸨粉木耳和几个鸨哥被山鬼、大狼、天狼、雪豹、赛虎一刀斩杀后，她成为了二十个女人的“头儿”。
野人们占领了西仓城后，她们就被赶进了这排营房里，无人问津。
女人们没有了嬉闹，安静下来，这此从天而降的野人，将她们的美梦打破，她们第一次看见世上还有这么一群野兽一样的男人，第一次见到了杀戮，当她们亲眼看见老鸨粉木耳的人头被砍落的一瞬间，她们都失禁了，但没有像西仓城中的男人一样，被这群野人嘲笑，因为她们从来不穿裤子，在厚厚的狐皮大氅里，只有薄如蝉翼般美丽的内衣。那些水沿着双腿都流入到了美丽的绣鞋里，在雪地里没有留下一串串尿渍……
“凤姐，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小鲍鱼第一个哭了起来，她是这一群女人中最小的孩子，今年才刚刚满十六岁，初潮刚刚来还不到一年。老鸨带她来，本意要满足男人们特殊口味，可是她并不受欢迎。
这十几天，是她的噩梦十天，每天晚上女人们都会在她梦中尖叫声，哭喊声被惊醒，在她们本已烦躁的心情中又添加无助与绝望。
“烦人精，别tmd天天哭哭泣泣，好像末日来临！谁叫你来这里，像你这样刚□□的嫩身子，在江南也正是吃香的时候，你来北境干嘛！你等着吧，那些野蛮的北方人会用各种手段折磨死你，丢在雪地里，喂了那些野狼！”樱桃被这小女孩的哭声折磨得快要疯了，她恶毒地诅咒。
“我又不是自愿的，我听到醉红楼老板和老鸨商议决定，要满足北境男人的各种口味，争取来年的慰北名额……”小女孩在绝望中，哭泣着她知道的实情。
现实是，北方人的口味异于南方，她是这一次行程中被点灯最少的一个。北方人更喜欢凤姐那样成熟丰满的女人。这也让樱桃最不能接受的，她苗条骨感、风情万种、娇艳无比，可是并不讨北方人喜欢。
曾经是醉红楼的头牌，到了这里，她彻底输给了凤姐，一个在醉红楼即将被淘汰的老女人，一个发了福的女人。
但现实就是现实，点灯率就是话语权，在北境，她不得不屈尊于凤姐之下，没有人会听一个点灯不高□□的经验，身上男人的多少才是硬实力。
“不要吵！要喂野狼，也是大家一起，谁也跑不掉！野人不会杀死我们，野人也是男人，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我们要让他们离不开我们……”凤姐说。
辰时已过，夜已黑。郡北的狂风暴雪比漠北要小得多，但寒冬依然凛冽。南府中，骷髅头、池鱼守着一个碳火盆，这会儿他们要去奴隶营转上一圈，让那些黑面人灭掉油灯进入梦香。
“兄弟，这一趟谁去？”池鱼喝了口酒，狡黠地笑着问骷髅头。
骷髅头也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说：你去，昨天一晚一早都是我的，今天就该你去！
池鱼说：昨天是昨天的事，你输了，就得认。再来一局，决定今天的事！
“没人陪你玩，你tm一个职业赌徒，我再不会上当了，今夜我去，明早你去！”骷髅头扔开池鱼递过来的色子，骂着站起身，拿起长矛出了南府。
他匆匆穿过一排排营房，大声喊道“熄灯！熄灯！”
当他折返回来时，遇到了惊艳的一幕。一群女人的浪笑声从东营第一排的门里传出，骷髅头单手提矛，将火把照向铁栅栏门。
他傻了，一群妖艳的女人站在栅栏门前，她们像妖精一样摆着各种姿势在门前跳着舞。为首的女人用鲜红的嘴唇向他挑逗，女人看眼前这个男人呆愣在那里，轻轻地解开了大氅，那无比妖艳的风景就暴露无疑，接着又一个女人敞开了大氅……
骷髅头是一个身高马大的漠北汉子，是这支队伍中唯一与黑虎一样高大的军人，他有女人，但那是与他一样雄壮的漠北女人，她那又肥又壮的身体，是骷髅头日思夜想的天堂。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傻了，女人的身体还可以是这样的！
他听不懂女人们在说什么，但那手势、舞动的娇躯，那眼神，骷髅头觉得这就是一群地狱女人，他不想上天堂了！
血往上涌，他终于在快克制不住自己时，怒吼一声，举起了长矛……
女人们惊叫着跑回了黑暗。
池鱼应声而出，手里提着两柄板斧，警惕望向四周，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出了什么事！”池鱼问。
“没事。”骷髅头没有好气地回答。
“没事？那你喊什么！”
“我憋得慌！你管不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府厅，坐在了碳火旁。
骷髅头不说话，只顾喝酒。
一碗酒喝完，骷髅头还是不说话，池鱼真的火了：你tm怎么了，中了邪了！说！刚才遇见了什么？
他把骷髅头的酒壶抢在手中。
骷髅头还未从刚才那妖艳的场景中醒来，精虫上脑、口干舌燥，那满目春色、挥之不去。他想把这事说给池鱼，他不想让自己一个人疯掉。
“你有女人吗？”骷髅头说，伸手要酒壶。池鱼没想到他问这个，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跟这个高大的男人在半年中也没说过多少话，他不喜欢这个不会开玩笑的男人。
将酒壶给了他。池鱼说“你是指过的女人？还是娶过的女人？”
“当然是正经的女人！”骷髅头看了眼对面的嬉皮笑脸的男人，他也不喜欢这个没有正形男人。
“让我想一想，哦!”他像是想起来了“是三个！”
“她们好看吗？”
“好看？”池鱼哈哈地笑起来“你是说她们的下面吗？”
骷髅头生气了，他知道跟这个浪子无法说话，他默默地喝酒，再也不理他。
“第一个女人像头猪，但是她阿爸有钱，当我把她所有的嫁妆和封地上的牛羊都输掉后，她爸爸把那头蠢猪领了回去。”
骷髅头不问了，池鱼倒有了讲话的兴致。
“第二个女人，是个牧羊女，她就像只刚出生的小羊，压在身下全是骨头，当她发现跟了我之后，可能会饿死，她跑了。”说完他盯着骷髅头看，见他依然不理他。
“她不跑，我也要打跑她，我可不想每天c一个骷髅。”说完他放肆地端起酒碗，哈哈大笑。
骷髅头并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发火，而是执着他的问题，“那第三个呢？好看吗？没有了羊，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把家里的封地卖给了牧场主，拿着钱我去了石头城，在那里我认识了九妹，这是城里皮匠家最小的姑娘，第二天，我就把她骗上了床，那一年，她才十六岁，她不胖也不瘦，好看？不知道，反正挺嫩的！半年后皮匠知道了，找到我要定礼——十只羊，我打跑了那老东西。”池鱼得意地说“九妹第一次上了我的床，就离不开我了，那会儿我已经在她小肚子里下了种，我是看在九妹的面子，不跟臭皮匠要彩礼，就不错了，他还来要聘礼！”
骷髅头盯了池鱼半晌，他相信了池鱼的话。这确实是一个能迷住女人的一张脸，浓密的眉毛下有一双深陷且明亮的蓝眼睛，鼻梁高挺，胡子理得一丝不苟，嘴角似笑非笑，露出邪恶的笑意，配上一副刀削一样冷峻的脸。男人看着都觉得好看。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我想让九妹过上好日子，在赌场把我最后的钱全输掉了。我杀了赌场那个叫废物的男人，他肯定出了老千，可是我没看出来。我让赌场主告诉我，他不说，我就把他也杀了，我又抓住一个庄家……最后，我就成了岭北的雇佣兵。”
骷髅头知道，北狄国犯了重罪的男人，只要发誓自愿成为一名岭北的雇佣兵就可以免死。
但谁都知道，到了岭北可能就是晚死几天的事。
“那九妹呢？”
“不知道，上路那天，我远远看见了九妹，她肚子已经很大了……”这几句话不像是眼前浪子说的，没有了玩笑。骷髅头想安慰他几句，可是找不出合适的言语。
“这会儿，谁知道那个小娘们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可能会抱着我的儿子，正被男人干得嗷嗷叫呢。哈、哈、哈……”转眼又恢复了一个浪子的本形。
“你是岭北雇佣军，如何出现在这支队伍？”骷髅头更无语，他不想进行这一话题了。
“金虎将军把我推荐给黑虎，如果我能立下功勋，就可以改变雇佣军身份，成为王**人。”骷髅头知道这可能是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唯一的真话。
金虎是黑虎的哥哥，北岭大营的将军，于公于私，他都有这个权力。漠北汉子谈话就是这样子，一但对方一反常态，另一方就会感觉很不习惯，这会儿的骷髅头一语不发，闷头喝酒，池鱼反到觉得很不适应。
“你见过南方女人吗？”骷髅头终于没忍住，说出了他最想与人分享的事。
“南方女子？见得多了！南方女人没什么特别，就是屁股特别大，你不知道，南方女人的一个屁股比你的头还要大……哈、哈、哈”
“你见过咱们东营那些南方□□吗？”骷髅头打断池鱼的话，他知道池鱼根本没见过，在胡说八道，直奔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