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涅槃重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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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龙生与龙帝的第一次交谈，却也成了最后一次交流。
当龙生两只手扶在水晶棺上，有一种魂魄飘出身体感觉，他觉得自己与水晶棺中的人，有了心灵上的相通。
孩子，你听说过龙帝吗？
龙生说：没有！
那我给你讲一段故事。
龙生听到了这片土地上神奇而遥远的过去！
一万年前，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中原帝国和南蛮、北狄、西戎、东夷国，这是一片混沌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着大大小小近千个部落，他们为土地和女人，展开一场又一场的百年争斗，最终剩下近百个实力较大的部落，仍然进行着不断的战争。
一个叫龙帝的人，通过三十多年的征战统一了各部落，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唯一的一个强大帝国，这个人就是我。
“您是龙帝？可是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龙生好奇地问，像一个孩子与老人对话。
我出生在这岭北草原。
从小在这岭北山上放羊，我的家族世代以为大王放羊为生。
这是是漠北荒地，人迹罕至，我们的生活艰苦但是很幸福。
可是在一个傍晚，当我赶着我的小羊群回到家中时，我们一家十口人全部被屠杀，女人们全部遭到了侮辱后，被虐杀而死，包括我十岁的妹妹，男人们全部被掏走了心肝……
“是谁干的？”听到如此凄惨的故事，本就冰冷的龙生，又感到阵阵凉意。
是中原腹地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落。
因为我年纪小，每天放牧都是最后一个回到家中，这才使我在那一次大屠杀中幸免于难。
当晚，我偷偷潜回家里，他们正在喝酒，我听到他们是蛇部落的信使，前往北面联合熊部落，夹击虎部落。路过我家，没让他们杀羊，因为羊并不是我们家的，这一伙人就大开杀戒……
第二天他们走了，我也回不了家了，我赔不起王的羊。我将父母、哥嫂、妹妹草草安葬，就跑进了大山，我在这岭南大山里生活了五年，这时我发现了这座大山下有许多绿宝石矿。
我就挖出，带到了中原，南方部落的人们痴迷地喜欢这东西，他们拿牲畜和银子与我交换，一次又一次，终于我有了财富。我可以自己招兵买马了，可以有自己的弟兄了，我的队伍越来越大，我率领这一支队伍加入一个叫龙的部落，联合起来。
这支队伍可以对抗任何一个部落，我开始只是队伍中的老三，但他们一个个战死，最后选举我当了首领。那时我是队伍里最凶悍的，因为我心中有恨！
恨海无边！
我灭亡了蛇部落全族，接下来是熊部落、鹰部落……
30年后，我终于成为了龙帝。建立了统一的大帝国！
这里是我的风水宝地，我老了，决定要在这里修建我的陵寝，我动用了100万奴隶，用了十年时间，凿山建洞。
我不想在前面的山洞安放我的真身，秘密组织人力在这大山深处凿建一个密室，为自己建造一处棺椁存放处。当这支队伍从悬崖中部往大山深处凿进了60米时，发现了这个水晶室。当所有的石头都清理掉后，出现了这样一处宝石室。
当这个水晶室被发现后，我改变了主意，这就是上天赐于我的终身之所。当一整块水晶被清理出来时，我被她的美丽所震憾，动用了100余名能工巧匠，用了五年时间，我为自己建造了这个水晶棺。
当我第一次抚摸她时，我与她有了第一次对话。她让我停止凿山建墓行动。
我听了她的话，有了这个水晶屋，我当然不会再修建那个石洞了。
我要杀掉所有的奴隶，让这座山里的秘密永远消失。
她劝我停止杀戮！她将用她的亿万年灵气保我万年江山。
我当时已是风烛残年，病痛加身，自知来日无多，岂能让这些年轻的奴隶们知道我陵寝的位置。
我下令全部处死了他们。
那一日，我一人来到这里，又一次与她进行交流。她让我躺在她的身体里面，我也想知道以后躺在我的“冰床”是一种什么感觉。我躺在了里面，好凉爽，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棺盖已合上，我永远动不了了。一万年来，我忍受着彻骨的寒冷，只为今天这一刻。
水晶女神告诉我，只要不停地呼唤，万年以后会有人再次继承我的帝业，重现辉煌。我就在这冰冷的世界躺了万年。
今天，你终于来了，我的呼唤，你能听见，我就知道，你将会是我的传人……
而且，你又能闯过那么多险关，你就是上天派来恢复我的大业之人。
龙生听明白了。“那这个四虎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傻子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也能听到我的呼唤。是他先来的，但他不能通过水晶与我进行心灵沟通，他脑袋里空空如也。
你现在还看不到我的世界，可是我已经在你的世界里轮回了一次，你的一切即是你的，现在也是我的！”
这事情太过于离奇，龙生一时消化不了。
“你不要心存疑虑。”水晶棺里的人知道龙生的想法。
放弃来这里找什么铁矿的想法，那是些小孩子们玩的东西。
铁矿这山脉里确实有，而且还很多，但开采出来最少需要10年时间，炼铁需要煤进行加热冶炼，煤矿的开采又需要10年。
中原人之所以能发明出来铁器，是因为烧煤在中原地区已有近千年历史，冶金术也进行了200年，在一次意外之后，才冶炼出了铁，才成就他们现在辉煌。
你虽然聪明，但这些经验的取得，可能你一辈子也完不成。你是我的继承人，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事上，我们有太多的大事需要做！
一会我将允许你进入我的世界，你就会知道有一种称霸世界的武器，拥有了它，世界就是你的！
“那我如何进入你的世界！”龙生已再没有了疑虑，他急切地问。
“不要急，我的一生太过坎坷和神奇，你要先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你才可以承受……”
现在你明白了吗？
龙生说：明白了，你我将合为一体，用我的身体，您的智慧、知识、勇气和经历，您的一切……再轮回一次您的生命，征服世界，一统天下，再建帝国！
……
龙帝说：好了，你现在可以了。
龙生眼前浮现出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浩浩荡荡、波澜壮阔。到处风起云蒸,战火纷飞；金戈铁马,号角齐鸣。
群雄逐鹿,虎啸震破苍穹；英雄铮铮铁骨,驰骋沙场点兵。
就是在这样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男孩诞生在漠北荒原一个放羊人家，他出生那一天，整个东方万丈霞光，夜晚如绚丽朝阳升起……
男孩的童年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两个哥哥都大他很多，后来他又有一个小妹妹……
龙生内心起了波澜，在这巨寒躯体上他亦有所感应，他知道这是龙帝的内心波动所引起的反应。
那是一个盛夏季节，男孩子已12岁，他放牧着10只小羊。羊儿不多，但这是他自家的羊，羊是王爷府的，但下生的小羊归了男孩家，这是全家的希望。他将羊儿赶得好远，因为那里有最丰美的水草。
太阳落山了，羊儿也吃饱了，它们也休息了一个时辰，男孩知道该回家了。男孩赶起了小羊，羊儿蹦蹦跳跳，很是听话。
路过那条叫心月的小河，河水在夕阳下泛的粼粼波光，羊儿跑到河边饮起了清澈的河水，男孩想好几天没洗澡了，就下水洗个澡吧，回家晚了阿爸也不会说什么，男孩脱光了衣服跳入了河水中……
夕阳快落下了，男孩知道得回家了，他必须在天黑前将羊群赶回羊圈，漠北苍狼要是闻到羊的味道，它们清冷的眼睛就变得火红。
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男孩觉得洗尽了一天的疲惫和污秽，很清爽。
离家百米，男孩发现了不对劲，他远远看见一个人被吊在了羊圈的桅杆上，浑身是血，他停止了脚步……
正在这时，龙生突然从那场景中走了出来，他没有了感觉，抬头一看，四虎正抱着自己傻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推开四虎，双手再次抻向水晶棺，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晚了，一切都结束了！”他又听到了水晶棺中龙帝的声音。
“天意！水晶女神！您可否在今天，结束我万年的救赎！”
龙生听到了龙帝已发出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声，长长的嘶嚎声终于停止了，龙帝嘶哑着嗓子说：龙生，我已顿悟，不会再教你杀戮之道，现在我的记忆在极速消退，因为没有你的承接，他们正消失在空中，我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我仅有一面之缘……打开水晶棺，我不想承受这无尽的痛楚，我也要随记忆飘散空中……
他哭他闹，因为这个傻子，失去了一个重建帝国的机会！
龙生又哭了，他大叫：不！不！我应该就是你的继承！你不要走。我要你教我如何成为龙帝！
这哭声是那么撕心裂肺，可龙帝再没有发出声音……
突然，龙生想到一件事，他扑向水晶棺，问龙帝：您能告诉我那神密武器的故事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生从哭声中醒来，无论如何拍打着水晶棺，里面再不发出一点声响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