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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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拯此举,何尝不是把自己和邹国公府架在火上烤。晚辈去拜访长辈,长辈见不见全看长辈的心情。
即便不见,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县伯去见国公,特别是这个县伯还有一个国公老爹。
要是不见,那就是代表着李靖不把这一位县伯和这县伯背后的国公放在眼里了。
李靖功劳是大,但是李靖还没有狂到不把一位实权国公放在眼里的地步。
所以这张拯他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了。红拂女见李靖出了书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随后也紧跟在李靖身后朝前堂迎去。一个县伯的仪仗到来,还没有让李靖大开中门亲自迎接的资格。
是以李靖来到前堂之后,便静静的等着张拯前来拜见。而那门房,在通禀过李靖之后,便回到了国公府门前,将张拯迎进了府中。
来到客堂,张拯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军神李靖。忙上前几步,拱手道:“小子见过李伯伯,李伯母,小子今天冒昧来访,扰了长辈清净,还请长辈赎罪。”别的不说,见张拯一上来便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李靖心中还是非常满意的。
摆摆手道:“贤侄不必多礼,坐吧。”
“是!”张拯闻言应了一声,然后直起腰来寻了一张案几坐下。待张拯寻了地方坐下,李靖朝站在一旁的红拂女吩咐道:“吩咐厨房,设宴!”红拂女点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红拂女一走,客堂之内便只剩下了张拯与李靖相对而坐。来之前张拯便在心中打好了腹稿。
但此时真正见到了李靖,张拯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些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张拯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总的来说,对眼前这位老人,张拯还是敬重偏多一些的。而张拯也很清楚李靖心中的顾虑,但是张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打消他心中的顾虑。
毕竟一个弄不好这可能是要掉脑袋的。而李靖见张拯一言不发,更是乐得清净。
巴不得张拯什么都不说,吃完饭之后就走。省得自己出言拒绝时,还容易伤了少年人的自尊。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僵持着。不过也没过去多长时间,房内的沉默便被红拂女吩咐下人上宴的声音打破。
代国公府上来的菜式同样也是炒菜。自从东宫派出厨子去邹国公府进修之后,炒菜便在权贵之间普及开来。
之前那种不是蒸,就是煮和烤的烹饪方式便被邹国公府流传出来的炒菜所代替了。
“来来来,贤侄赶路累了吧,快尝尝,看看府上的炒菜味道比之你家中如何!”红拂女热情的声音传来,张拯盛情难却之下,便浅尝辄止的将每道菜都尝了一小口。
“味道极好!”张拯照例赞叹了一声。要说味道嘛,对于吃惯了美食的张拯来说也就那样。
但今天是有求于人,所以嘴巴甜一点肯定没坏处。李靖府上采用的依旧是分餐制,张拯身前的案几上摆着十几个小盘子。
即便每道菜都只是浅尝几口,但是当张拯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之后,还是有点撑。
毕竟张拯可是在渭南用过午膳才来的。只是大唐的待客方式就是这样,不管客人几点来,说开宴马上就开宴。
“李伯伯,伯母,请酒!”张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拖着杯底朝主位上的李靖与红拂女示意了一下。
然后仰起头,装满三勒浆的二两酒樽底部便一滴酒也未剩下。
“好小子,酒量不错。”红拂女眼睛一亮,夸赞了张拯一句。三勒浆是大唐最烈的酒,唐人好酒,更好烈酒,红拂女和李靖也不例外。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三勒浆之外,还有二某头牛某山那种烈酒。
而张拯在前世的时候,就经常与同寝的舍友赌酒。相比那些酒的度数,这三勒浆也就是饮料一样的东西。
张拯腼腆一笑,暗道满饮三勒浆而已,基操勿六!酒桌之上好办事,这是放在古今中外皆准的道理。
随着酒精的挥发,张拯的话闸子也逐渐打开。不过张拯也不敢玩心眼,因为能忽悠李靖的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说多智近妖都是贬低李靖了,多智近神也就勉勉强强。李靖是真的能以凡人之区比肩神明的那一种人。
所以张拯只能老老实实道明来意。
“李伯伯,伯母,请酒!”张拯再次干完一杯酒,然后朝着李靖说道:“小子的来意,伯伯应当也知晓,小子就开门见山了。大唐皇家书院开学在即,如今万事具备,只余军学院院首的位置仍然空缺。小子以为,整个大唐上下,也唯有伯伯一人,有这个资格出任这个位置。聘书小子都带来了,只需伯伯点头,其他的一切尽可交给小子来办。”张拯说完,将提前准备好的聘书拿了出来,然后起身来到李靖面前双手奉上。
聘书的封面以上好的黄牛皮阴干制成,辅以金箔加以点缀。正文内容下方更是有着李世民的院长大印,以及李世民的手书签字。
每一分聘书的内容,都是由李世民亲自手书而成。只余下聘请人姓名那一格是空白的。
其规格之高,世所罕见。而这样的聘书,整个大唐皇家书院总共只有七份。
分别为六大院首与即将出任山长老李纲各持一份。其他人,包括张拯极其看重的马周,都是没有的。
而现在,其他六分聘书都已经有了归属之人。唯有聘请军学院院首这一份,院首二字前方的姓名那一格依旧是空白的。
李靖望着眼前这一份聘书神色难明,并未出言拒绝,但是也没有伸手去接。
而张拯也没有收回聘书的意思,依旧是双手持着聘书躬身站在李靖身前。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红拂女起身站在一旁,眸子流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谁都知晓这份聘书的意义之重。两人僵持了不知多久,李靖幽幽的长叹一声:“张贤侄,你这是给老夫出了一个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