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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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生就业处李泽堃:
「失踪了6天的上杉家主，上杉绘梨衣？」
看着诺玛给出的信息，昂热脸上的笑容越发感觉有趣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代的上杉家主和源家家主是一对兄妹？她10分钟前还在东京，10分钟后却避开了学院内的所有人以及诺玛的监控，直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看着正安静的一边吃着红茶，一边小口小口品味马卡龙的上杉绘梨衣，昂热那一百三十多岁的聪明大脑飞快转动起来。
既然上杉绘梨衣来到了他这里，那无论是拿对方蛇岐八家之上杉家主的身份做什么文章，又或者通知蛇岐八家，都能借助一些他们这明面上的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力量，帮助自己达成屠龙大业。
这是一件非常划算的，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的事情。
不过前提是要弄清楚，为什么上杉绘梨衣会出现在这里。
不然馅饼和陷阱之间，也不过一个偏旁的差别而已。
只是，不等昂热开口，另外一道声音就在这只有2人的办公室内响起。
「又一个复仇鬼。」
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苏元的身影好似一缕清风，又好像是无所不在的空气，出现在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办公室内。
他的出现宛若无波古井，自然而又和谐，就好像本来就处于这办公室中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和煦微笑，但内心却燃烧着熊熊炙热火焰，即使一百三十多岁也没有停下复仇脚步的男人，苏元的双眼仿佛带着魔境的力量，足以看穿人心。
「仇恨会吞噬一切。往往不只是敌人，同时还有自己。但你却甘愿化为薪柴，只为了这火焰能变得更加可怕一些。」
办公室内，看见苏元现身，希尔伯特·让·昂热脸上露出一抹惊色。
当苏元出现的时候，不用介绍，他和一旁的上杉绘梨衣心中就升起了一股预感。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灵，那么就应该是他这个样子的！」
感受着苏元身上若有若无，但却让自己身上就连每一个毛孔都竖起来的隐约威压，昂热那双眼睛下意识的变成了黄金童。
雄狮一样的老人眼中闪耀着金色的光。
他虽然是坐姿，但却高昂着自己的头，半点低下意味都没有的和苏元对视。
「所以就是他带着上杉绘梨衣失踪了6天，然后又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这股让我汗毛倒竖，感觉生死都已经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威胁，他难道是一头龙王？」
正当昂热这么想的时候，旁边上杉绘梨衣充满欢喜的声音响起。
「神灵大人！」
上杉绘梨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起桌上喝了一半的红茶和吃了一半的马卡龙，送到苏元嘴边。
「这个很好吃，神灵大人也尝尝！」
对于心智如同孩子，率性而为的上杉绘梨衣来说，遇到好吃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分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见上杉绘梨衣这般举动，苏元根本无法拒绝，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好。」
他张嘴喝了口上杉绘梨衣喂食的红茶，然后也轻轻咬下一小口马卡龙。
可看着上杉绘梨衣和苏元之间的互动，昂热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在古代，很多龙王因为掌握着极为可怕的言灵，都被奉为神灵。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黑王尼德霍格。
昂热绞尽脑汁的开始思考。
「他到底是哪一头龙王？来卡塞尔学院到底想做什么？幸好学校昨天放假，大多数孩子们都已经离开了。
」
昂热将手伸到桌下，轻轻握住足以对龙王造成杀伤的血红色折刀，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毫无疑问，龙和人类是死敌。
一头龙王出现在专门屠龙的卡塞尔学院，难道还会是来请客吃饭的吗？
见神灵大人接受了自己的供奉，上杉绘梨衣很开心。
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继续品尝着红茶和马卡龙，根本不在意这是苏元刚刚吃过的。
将目光从上杉绘梨衣身上移开，苏元看向偷偷摸摸做着小动作的昂热，脸上的微笑依旧。
「但我也知道，对一些已经失去羁绊的复仇鬼来说，光靠言语是没用的。希尔伯特·让·昂热，在这个世界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要不要来我手下做事？虽然没有工资和五险一金，但却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你在招揽我？」
昂热知道，对于一些强大的混血种，即使是龙王也会屈尊进行招揽，将他们变成自己的死侍。
区别于其他死侍炮灰，这些死侍的身份甚至能和二代种媲美，属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很可惜，他希尔伯特·让·昂热此生的最大夙愿就是让龙王喋血，而不是做龙王的狗！
当昂热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正打算拒绝时，苏元已经先一步看出他的选择。
以及误解。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杉绘梨衣那暗红色的长发，道。
「在你拒绝之前，我先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昂热先生，你似乎把我当成龙了？」
看苏元那不似作伪的神情，昂热微微皱眉。
不是龙？
难道这家伙是混血种？
能让他这个S级血统拥有者感受到如此明显的威压，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混血种！
看昂热不信，苏元轻轻伸手对他一点。
一点青色灵光瞬间跨越2人之间的距离，眼看着就要飞入昂热的脑袋里。
昂热童孔一缩，立刻发动自己的言灵，时间·零。
时间·零是排名第84位的高危言灵，这个言灵的可怕之处在于可以对比使用者等级更高阶的混血种或者龙王作用。
在寻常状况下，同一个言灵由混血种和龙释放出来，当然是龙的更强。
而龙王往往是一个言灵领域中最强的存在。
用火系言灵对付青铜与火之王，用风系言灵对付天空与风之王，都是极为愚蠢的方式。
但时间·零是作用于自身的言灵，所以不会因为血统的压制而受到影响。
它能加快自身的速度，相当于变相减缓时间。
同时，这个言灵还能作用于领域内的其他人，只是会特别吃力。
在昂热的时间领域内，时间会延展大约50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昂热使用时间·零时，整个世界都仿佛暂停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敌人就像是傻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反抗的羔羊般任他宰割。
正是因为这个言灵的存在，昂热才是秘党中最强的屠龙者。
但这一次，时间·零失效了。
尽管昂热展开了自己的领域，但这青色光点就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样。
昂热勉强看得出来，虽然自己的速度加快了50倍，但这点青色光芒的速度至少超过了50马赫！
即使动用了时间·零，可自己还是无法躲开这一道光。
幸运的是，在昂热都开始回顾自己这波澜壮阔的一生，准备去冥界找他的挚友和兄长，梅涅克·卡塞尔
团聚时，一道信息随同青色光点一同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花了一点点时间，昂热才理清楚突然塞进他脑子里的讯息。
紧接着，他看向苏元的目光中就带上了几分惊叹与火热的神色。
「来自其他世界的神灵？」
我不管你是神灵还是恶魔，只要愿意为我的屠龙大业出一份力，能在我屠龙的时候帮上忙，那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鉴于大环境如此，
苏元观察了这个世界一段时间，自然知道昂热现在在想些什么。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特色。
既然这个世界的特色是混血种，那苏元自然就会从混血种下手。
面对昂热那灼热的目光，苏元继续说道。
「虽然是神灵，但我并不是生而为神，很清楚凡人种族，特别是人类的矛盾之处。你可以将这看做是一份特殊的入职邀请，不愿意信奉我也没关系。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范围就只能局限于在这个世界了。」
昂热倒是表现得很积极。
「如果对屠龙有帮助，就算要我信仰你也无妨！」
更何况还有神圣复活术！
虽然昂热怀疑，梅涅克杀死了刚刚复活的天空与风之王，极可能燃烧了灵魂，透支了言灵的力量。
但只要有些许可能性，他就定然会想办法将自己的这名挚友复活过来。
阔别一百多年的世界，能找到的乐子可比19世纪末多多了！
不过神圣复活术是九环神术，并不是这么好获取的。
比起这个，还是近在迟尺的龙王的威胁更加现实。
昂热的目光相当迫切，有些不敬的对苏元问道。
「神灵大人一定知道黑王尼德霍格吗？说句不客气的话，阁下与尼德霍格孰强孰弱？」
苏元也没生气。
既然他决定用做生意的方式传播信仰，这种事情经历的可多了。
「神灵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我并没有见过黑王尼德霍格出手，所以不清楚他是不是一名真正的神灵，也不知道他掌握了怎样的权与力。世界这么大，神灵也不是无敌的。这点要真正打过才知道。」
苏元看了一旁上杉绘梨衣一眼，还是给昂热吃了颗定心丸。
「不过如果真有个万一，我会送绘梨衣去本体那里，让本体派出更强的化身前来。」
招生就业处李泽堃:
简单来说，就是打不过还能叫人的意思。
在苏元给出的信息里，除了神术列表外，还特别说明他在这个世界的其实是圣者化身，本尊在其他世界。
这是个横跨了许多世界，正在蓬勃发展中大型势力。
就好像一般人应聘的时候，总要知道应聘公司的业务是什么，规模大小，以及自己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听到苏元这么说，昂热就安心了。
他不怕死。
他今年就要过一百四十岁的生日，活得够久了。
但昂热怕在他死之前，没有办法多干掉几条龙王。
不然等死了之后，连向梅涅克吹牛都没素材。
当然，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要把梅涅克复活过来，然后再一起喝酒吹牛更好。
昂热放下手里染过龙王鲜血的暗红折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那张虽然苍老，但依然充满魅力的帅脸上露出一个能让虎狼贵妇合不拢腿的侵略性笑容，理了理身上的西装马甲，看起来就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样。
「所以冕下，我们什么时候办入职手续？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人越老越妖。
活了快一百四十年的昂热，说是心智如妖也没错。
但让昂热感到惊讶的是，在他问出口后，对方却指了指一旁的上杉绘梨衣。
「你的上司可不是我，而是绘梨衣。」
刚刚喝完红茶，吃掉马卡龙的上杉绘梨衣看着苏元的手指头，可爱的眨了眨眼睛。
看了看一脸懵懂，突出一个啥也不会，当吉祥物倒是很合格的上杉绘梨衣，再看看不像是开玩笑的苏元，昂热也被他搞沉默了。
公司的董事长很靠谱，但CEO看起来不太行。
这件事情他是不是要再想想？
「绘梨衣是我的神卷者，你可以理解成修女或者巫女。每个世界向我祈祷的人都很多，但一般情况下我只会和神卷者以及教会高层进行交流。」
苏元的双手按在上杉绘梨衣的肩膀上。
她很听话的没有乱动，而是听着神灵大人和面前这个老爷爷交谈。
「如你所见，绘梨衣的力量在混血种中不算弱，但面对现代军队的打击就不行了，心智更是很不成熟。我想让她入读卡塞尔学院，多交些朋友，尽快成长起来。」
听苏元这么说，上杉绘梨衣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忽然有些慌了。
她转过头，双手抓住苏元的肩膀，一双水润的玫红色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与不舍。
「神灵大人不要绘梨衣了吗？绘梨衣会听话的！」
苏元亲昵的刮了刮上杉绘梨衣的小鼻子，对她笑道。
「我当然不会不要绘梨衣，只是安排绘梨衣你来这里上学。绘梨衣也没有上过学吧？这里有很多你的同龄人，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打游戏，另外还能向他们传播我的信仰。以后我的教会的发展可就要拜托绘梨衣了！」
被苏元「委以重任」，上杉绘梨衣立刻精神起来。
她对着苏元重重点头，一副马上要上战场的严肃模样，对苏元保证道。
「绘梨衣一定会加油的！」
昂热：O__O
算了。你是神灵，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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