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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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年雪月友邻星第二指挥中心

“唉，都说死人不会说谎，但是能告诉我们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少了吧。”瑞驰.布莱恩看了看尸检报告，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还得要那些了不起的法医出手才行。”陈沐人摇了摇手指：“我等外行是看不明白的。”

陈沐人用手指了指报告：“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种自杀方式有些过分高明了吗？所选用的方法都是最为高效的方式，而且都没有什么挽回的空间。如果是一些学者达人也就罢了，可是其中还有好多是连学都没有上过的无业游民，也没有有关这些方面的浏览记录。不但新星区这样，就连社星那边也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更何况。”陈沐人接着说到：“那胖子拍摄到了数十次自杀录像，他们似乎都是不约而同集体奔赴死亡的，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吗？”

“问题确实很多。”瑞驰.布莱恩点了点头：“我们之前的初步的分析是有人诱导这些人去自杀的，不过并没有找到诱导者。网络与电话都已经被严密监视，也没有相关的消息。而且那些心理学家判断，如果是诱导自杀的话，应该有相当长时间来习得自杀能力，但是实际上并不存在。”

“所以你觉得这是自杀的理由是什么呢？利己型自杀？宿命型自杀？”陈沐人接着问到。

“这个我不明白，你应该和莉莉丝去讨论。”瑞驰.布莱恩耸了耸肩：“所以你的结论呢？”

“这是一种更强力的催眠手段。”陈沐人缓缓说到：“比之前的教唆自杀强力的多，应该可以直接改变人的潜意识，不，也许是直接改变意识。通过某些无视距离的方法进行传播。”

“这也太离谱了吧。”瑞驰.布莱恩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总是有这种异想天开。”

“那种让人不爽的感觉让我感到熟悉。”陈沐人看向瑞驰.布莱恩：“和虫洞之类的那些东西的感觉实在太过相像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唔，好吧。”瑞驰.布莱恩犹豫了一下：“那你放手去做吧，看看能不能搞出什么名堂。反正你现在也不在正式成员的名录里。不过还是谨慎点为好，毕竟你还是要员的子女，保不准会有什么麻烦。”

“放心放心。”陈沐人摊了摊手：“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在此之前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吧。”。

“对了。”瑞驰.布莱恩略微有些好奇的问到：“你每次感知到这个东西的感觉都不一样吗？”

“只是一开始不一样而已。”陈沐人解释到：“头几次感觉会越来越清晰，最后不刻意感觉也能感知到了。”

“喔。”瑞驰.布莱恩有些羡慕的拍了拍旁边的机器：“要是这玩意也能那么灵就好了。”

“对于神秘学，我们应该谨慎一些嘛。”陈沐人也瞥了一眼那台厚重的机器：“机器怎么可能弄得清楚这种东西。”

“不，不应该说是神秘学，这确确实实是是一种科学。”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所谓科学，就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的系统。也就是说，只要是有序和有规律的，那就可以被称之为科学。而这些所谓的神秘学，也是具有可探知的规律的，只是与我们之前所认识到的大相径庭而已。你手边那台机器，就是利用之前对你的分析结果，从而...”

陈沐人低下头笑了笑：“私自用别人的数据来搞研发就不提了，你这个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怎么就这么根深蒂固呢？天枢兄。”

“那是议会的决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天枢伸手扶了扶眼镜，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更何况要不是这个东西，你恐怕早就被追杀了，哪还能过得这么逍遥。”

“你倒也看的明白。”陈沐人闻言微微一笑。

“这是我妹妹说的。”对此宋天枢倒是十分坦率。

陈沐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忽然看见宋天枢的眼镜似乎有些特殊之处，忍不住问到：“这眼镜好像和上次看到的不太一样啊。”

宋天枢摘下了眼镜，把它递给了陈沐人：“这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新技术检测器，只要有那些东西遗留的痕迹，就会被这个眼镜所检测到，它采用被虫洞扭曲过的...”

陈沐人摆弄了这眼镜一番，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反复试戴了几次之后，忍不住打断了一旁滔滔不绝的宋天枢：“老哥，你这东西怎么不好使啊。”

“怎么回事？”宋天枢皱了皱眉头，接过了眼镜：“好像真的是啊，真是奇怪，算了，回去检修一下好了。”

看着把眼镜放回口袋的宋天枢，陈沐人不由得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对这种古董情有独钟呢。看来此中暗有玄机啊！”

宋天枢点了点头：“我很喜欢把一些技术应用在一些单独的挂件上，这样会比较便携实用。”

“不过你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吧。”陈沐人撇了撇嘴：“总不是单纯为了给我科普这些东西才跑这么一趟吧。”

“我需要获得频率。”看到陈沐人有些不解的眼神，宋天枢进一步解释到：“用简单的弦理论来类比一下，我们可以将这些异象都看作是弦的在一个崭新维度上的波动，因此虽然在粒子的表观上去其他的常态物质相同，但是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物质。因此应当重新审视这些特殊情况...不，这么类比其实完全不科学。”

陈沐人哀叹一声，不由得揉了揉脑袋，经历了三年的独行，自己果然对宋天枢这家伙的说话方式耐受度越来越低了。他狠狠的摇了摇头，起身对宋天枢说到：“还是说一说要我做什么吧，要是没什么要我做的我就先走了。”

“你只要帮忙检测一下这次的异常波动就好。是这样的吧，我听瑶光说过了。”说着宋天枢就打开了从外面运进来的机器，陈沐人凑了上去，然而上面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例行的说明文字。

“咦，奇怪，这东西怎么也不好使了。”宋天枢用手敲了敲，困惑的摇了摇头。

陈沐人似乎猜到了怎么回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让这些机器离我远点吧，我可能自带消磁属性。”

“消磁么？”看了看退到一旁的陈沐人，宋天枢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嗯，已经好了，可能是刚才的碟片的问题。”

两人静坐无语。十分钟之后，陈沐人忽然打了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