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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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年雨月 社团活动室

“咦，你不知道吗？”白明雨诧异的问到：“就是每年最重要的迎春舞会啊。”

“虽然如此，但是也有一些人不去的，所以其实也还好啦。”白明雨说完了又连忙安慰到。

达科.艾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明雨这一句话噎了回去，只能含糊其辞的回复了几句。抓紧时间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达科.艾火速的回到了宿舍。

“潘迪特！”

回到宿舍的达科.艾一看到大厅里那人就大喊了一声，吓得维卡斯.潘迪特差点跌到了地上。

“为什么没有通知我舞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达科.艾压抑着愤怒问到。

因为很少见到达科.艾发怒的样子，维卡斯.潘迪特愣了半天，旋即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难道是通讯系统出了问题？等一下，我确认一下。”维卡斯.潘迪特稍微冷静了一下，拿过了达科.艾的手环：“通知了，两次都，你好好看一下你的消息。”

“什么？”达科.艾惊讶的拿回了手环，仔细一看，一股回忆冲上大脑，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要说这是为什么，还是得怪达科.艾自己。因为选择了四个社团的缘故，达科.艾新学期过的相当紧凑。白天是上课，晚上是课业和社团内容，休息日也被实验室和社团活动完全占据，加上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和例外情况，简直就是连轴转，因此所有可选的活动都被他放弃了。舞会的通知一共发了两次，一个月前和四天前，达科.艾也确实看到了，然而因为太忙的原因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再加上周围的人居然这段时间一直都对此只字未提，所以直到刚才，这些回忆才回到了达科.艾的脑海当中。

“叮。”

达科.艾抬头望去，只见维卡斯.潘迪特非常怜悯的摊了摊手：“第三次也发过去了。”

达科.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深吸了口气，向维卡斯.潘迪特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是我的错误，还对你乱发脾气。”

“无所谓了无所谓。”维卡斯.潘迪特笑着摆了摆手：“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我…”达科.艾咬着嘴唇，想到刚才的一幕，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维卡斯.潘迪特努努嘴，也就不再多说。达科.艾失魂落魄的赶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了章天翼正站在自己的门口。

“非常抱歉…”章天翼叹了口气：“没能传达到位。”

“不，这是我的问题。”达科.艾自嘲的一笑，这种事情还要章天翼嘱咐，那和婴儿有什么区别？

“那个…”达科.艾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到：“我不太擅长跳舞，你能来陪我练习一下吗？”

“这…舞会上可是要求和舞伴默契合作的。”章天翼苦笑一声：“要不然只是去旁观也好，每一次只是去吃东西的人也有不少。”

“嗯…我还是尝试一下吧。”达科.艾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所谓的舞会，可是贵族们社交的必要之物。自己想要尽快改善处境搭上关系，怎么每次都待在一旁看着。

“那就得好好安排一下休息时间了。”章天翼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几人整整练习了一个晚上，好歹在调理之下，没有出现黑眼圈之类的煞风景的东西。但最根本的，达科.艾的舞步依然相当半吊子。不过不管怎么说，基本的动作已经掌握，应付场面倒还是能做得到。

“切记，因为是由男步引导女步，所以你自己就注意一些，千万不要把节奏弄得太快，否则会无法收场的。”

“嗯嗯，我记住了。”

话虽这么说，但达科.艾的紧张程度有增无减。白天偷偷的练习了几次，还在脑中不停地进行模拟演习，让几位熟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就算他想的再多，也延缓不了舞会到来的时间。终于，达科.艾整理好了衣装，前往了指定的舞会会场。

一进门，达科.艾的紧张感却消失了一半。按理论来说，这里的人们不少应该都是自己认识的，然而自己的视觉印象却极力否认这一点。原因无他，只是会场里的人们，尤其是女孩子们都打扮得极为华丽，吸人眼球，完全不能与之前的印象联系起来，这让达科.艾的注意力一瞬间被夺走了大半。

拜此所赐，达科.艾也没有那么紧张了。舞会正常的进展着，虽然脚步仍显生硬，但达科.艾好歹能跟得上音乐与舞伴的节拍。当然，对于这种场合跳舞一事，达科.艾尽管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显得有些紧张，就连舞步间的交谈都有些结巴，但基本的礼仪还能维持。

舞会进行到了中盘，达科.艾也越发放松起来，顺水推舟的更换了下一个舞伴，这位也是自己班的同学，好像是姓什么伊凡诺娃，但两人相交不深，所以也就是礼节性的打了打招呼，就开始了舞蹈。

无论是礼节，还是舞蹈过程中的交流，面部表情，达科.艾都并觉得对方做的相当完美，但渐渐的，他却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脚步也变得有些凌乱。这丝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呢？达科.艾怎么也想不通，然而现在已经不是让他考虑这些的时候了，他跌跌撞撞，努力维持着平衡，却终于在某一时刻被打破了。

达科.艾一步踏在舞伴的脚上，一个趔趄向前倒去，舞伴却让开方位松开了手，任由他仰面跌倒在地上，甚至连礼服都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这一瞬间，他阴差阳错的看到了舞伴脸上的一丝讥诮。

“啪。”达科.艾感到自己撞上了什么，仰头一看，脸上带着一丝惊讶的吉娜.别列科娃正压着裙子，见他望来，瞬间将表情恢复了正常。然而小声的议论却在周边响起。

“唉，这穷酸样。”

“居然撞了吉娜小姐。”

“这下流鬼，故意的吗？”

“不要妄议他人的失态！这是基本的礼仪吧。”正在混乱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达科.艾抬头一看，白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些怒意的看着达科.艾的舞伴。

“不优雅的评论啊，缺乏气度。”亨利.杜布瓦摇了摇头，向这边的圈子走了过来。

吉娜.别列科娃向达科.艾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转过头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向达科.艾的舞伴说到：“伊凡诺娃同学。”

伊凡诺娃吓得打了个冷战，灰溜溜钻到人群中心去了。维卡斯.潘迪特也从台下溜了过来，关心的问到：“没事吧。”

达科.艾努力冲几人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败坏兴致了，非常感谢各位，我先行告退了。”说完，他掩着衣服的破口，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会场。

望着达科.艾的背影，维卡斯.潘迪特困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