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逗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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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件事情,由不同的人做来是不同的结果。做一个废物,对有些人来说是愚蠢,对有些人来说,则是藏拙。
胡政是前者,而盛锦汶,是后者。
他若做个废物,就什么都没有了,得不到关注,没办法把珍视的东西捏在手里,只能以废物的身份死去。
可盛锦汶不同,她一出生就拥有一切,对她来说不需要所有外在的光环,不管她怎么胡闹,怎么让人心生轻视,盛家大小姐的名头跑不了。
让别人认为她是个废物,认为她没头没脑,对于盛锦汶来说只是最好的保护。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盛锦汶从一开始就锋芒毕露,恐怕那些想要对付盛家的人,一开始就会用雷霆手段铲除后患。
胡政从裴纶手中回来,躺在床上已经躺了三个小时,以上是他这三个小时里头终于想通的结论。
想到自己辛苦维持,以为坚不可摧的壁垒被盛锦汶几句话,几巴掌就打破,胡政的心情还真有些复杂。
他有那么一点想要报复盛锦汶,可是他又很清楚,盛锦汶不是他能报复得过来的。
想到在那座废弃的厂房里,盛锦汶对他说的话。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种,心甘情愿呆在烂泥坑里的废物!”
“做一颗棋子还做得那么开心,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胡政!”
开心吗?不,没有人会愿意做一颗棋子,更没有人会心甘情愿躺在泥潭里,他从来都不甘心,从来都不!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幻想自己把那些冷眼嘲笑他的人都踩在脚下,醒来又畏手畏脚什么都怕的胡政,终于从床上翻身滚起。
不行,如果再这样躲在家里,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像盛锦汶说的那样,被人找个借口丢进去过下半辈子包吃包住的生活还是最好的结果。
更多的,恐怕是他会被无数人拿石块木棍驱打,夹着尾巴,像一条狗,最后被人发现死在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里。
裴纶给他的教训让他疼得龇牙咧嘴,胡政最终也只能苦笑一声。
再不拼一把,就真的要死了!
从随手扔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自己的手机,他开始四处找人,讨要裴纶的联系方式。
他不能联系盛锦汶,盛锦汶那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一旦联系过去,恐怕只会死得更快。
胡政身边的人其实都在另外一个人的掌控下,当那个人知道他四处打听裴纶的联系方式,不屑地冷笑一声。
“这个蠢东西,现在想要找裴纶求情吗?既然他想撞裴纶的枪口,那就把电话给他,让他撞,正好死了也不用我们负责。”
在那个人的默许下,胡政终于得到裴纶的联系方式,拨通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
不抖不行啊,想起刚才裴纶的模样,胡政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门口绕了一圈。
这个时候,裴纶正和盛锦汶两个人说着话,好好稳固稳固刚刚飞跃了一大步的感情,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瞬间打扰他的好心情。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裴纶眉头更是一皱,想也不想就挂掉。
可是,他刚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还没来得及跟盛锦汶说句话呢,这该死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一连响起了三次,也被裴纶掐断了三次,可电话那头的人还不罢休,挂掉还没一秒,又打了过来。
这种频率堪称骚扰。
这次,裴纶眼中出现一抹冷芒,接通电话,声音都带着沉沉的,被压抑着的不爽。
“哪位?”
“裴,裴总,是我,胡政。”
胡政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带着一点畏惧,好像怕裴纶顺着信号爬过去再把他打一顿一样。
听到这句话,裴纶的眼神更是一沉,冷笑。
“怎么?刚才给的教训还不够。”
“不不不,够了够了!”
胡政下意识回应了这么一句,这才想起他的目的,赶忙带着讨好笑了两声。
“裴总,那啥,我找盛锦汶有事,您能帮我把电话转交一下吗?”
裴纶眉毛一挑,找盛锦汶的电话打到他这里来?
“你觉得我会同意?”
“您可一定要给啊裴总!求您了!”
胡政的声音真叫一个凄惨,就差给裴纶跪下了。
听到胡政的话,裴纶的眼神更是阴沉,他想立刻把电话挂断,再给这个不识趣的东西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可是想到盛锦汶之前跟他说的话,他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找你的。”
“谁呀?”
盛锦汶听到裴纶的话,不要太吃惊!谁这么大胆子,要找她还让裴纶转接?
带着纳闷接过手机,听到电话那头还在嘚啵的人,嘴角一抽。
“胡政。你找我有什么事?”
“哎呦!裴总还是把电话交给你了!”
听到盛锦汶的声音,胡政当时就一拍大腿,惊喜得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终于见到了一个亲人一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盛锦汶语气很不善,对胡政这个险些把她给坑惨的人,她就是想善,也善不起来。
胡政只在电话那头嘿嘿嘿地尬笑,他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给盛锦汶打个电话,直觉告诉他,他对盛锦汶可能会有点用。
可是,到底该怎么说,他还真没想好。
尬笑了半天,发现撑不下去了,这才超弱地来了一句:“我没想好怎么说……”
盛锦汶听到就像把电话砸了。
“你没想好怎么说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逗我玩啊?开心啊?”
胡政被怼得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讪讪开口。
“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娘,我还管的你啊?自己想去!”
这话好有道理,胡政竟然无法反驳。
盛锦汶听他沉默了很久,这才有些抓狂。
“胡政!你丫脑子是不是空的?”
“可,可能……”
胡政的回答相当弱气,听得盛锦汶气到翻白眼。
“可能?你跟我讲可能?”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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