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人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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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船上，老人将各种道具按照顺序摆好后，随即打开了药剂瓶，将里面的黑色不知名液体倒在木板上，画成了一个六芒星法阵。
接着他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让血液滴落在法阵内，并且开始念起咒语。
“伟大的......请接收您谦卑仆从的祭品......伊谢尔深渊之海的......”
伴随着冗长的邪恶咒语，水面上首先是冒起了一堆堆的泡沫，接着一道猩红色的光束从水中射出。
一种刺耳的咆哮声从水下一阵阵的传来，水面上“沸腾”的越发厉害，甚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汤姆的尸体也彻底消失在了旋涡之中。
“来吧，我的小宝贝！”
老人露出狂热的表情，他放下匕首，居然从船缝间摸出了一杆细长的骨质长矛。
他摸了摸长矛上雕刻的几个符文，整根长矛上都泛起了带有魔力的白色光芒。
水面凹下去了一个大口子，伴随着水流的冲击声，从中间耸立起了一个臃肿的、丑陋的，被漆黑鳞片覆盖的怪鱼脑袋。
怪鱼露出满口如同尖刀般的牙齿，一股腥臭味夹杂着硫磺味扑鼻而来。
看着眼前的老人，这怪鱼居然口吐人言，用含糊不清的通用语怒吼道：“凡人，你为何召唤我！”
怪鱼原本想一口将老人吃掉，但它感受到了骨质长矛上的强大力量，所以并没有采取行动。
但它的耐心是有限的。
“伟大的深渊海洋之王大衮的子嗣！我召唤您只是想完成一项小小的交易。”
“快说！！！”
老人用手指着陷入“昏迷”的亚瑟：“用一个活人的灵魂和血肉，换取您的一份深渊精华。”
怪鱼额头上巨大的独眼直直盯着老人，它用充满恶意的语气咆哮道：“不够！这远远不够！！！”
愤怒的声音简直充斥了整个洞穴，不断来回荡着。
“请息怒，大衮的子嗣，我还为您准备了更多的活人，您先品尝这个体内拥有魔力的少年，把他当做开胃甜点吧。”
“凡人，快将剩余的祭品带过来！”说着怪鱼伸出一条长蛇状的、充满了倒刺的紫色舌头。
这怪鱼的长舌缓缓缠住了亚瑟的腰间，想要将其拖入巨口之中。
亚瑟的眼睛偷偷露出一条缝，眼前怪物的举动让他心里一紧，准备好的0阶巫术——晕眩术随时准备释放出去。
眼看亚瑟已经被拖到了船边，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
老人看着怪鱼，眼中满是贪婪和**，他迅速将骨质长矛对准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嘴里念叨着几句咒语。
“轰隆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只见一道耀眼的纯白闪电从长矛的顶端激射而出！
这道闪电瞬间钻进了怪鱼的嘴内，怪鱼的舌头直接被炸断，内脏也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它吐出浑浊的黑血以及不少内脏碎片，还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在水里疯狂的翻滚着。
“呕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凡人！！！”
而亚瑟也“顺势”滚落到了渔船的一旁。
老人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继续释放着长矛中的巫术，连续几道威力惊人的闪电，全都击中了怪鱼的头颅和身躯。
短短十几秒内，怪鱼变得浑身焦黑，已经是一副千疮百孔的惨样，大量的粘稠黑血在水中弥漫开来。
很快，怪鱼似乎停止了呼吸，
半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也不动。
老人用长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兴奋的喘着粗气：
“哈哈哈！不够？我也觉得不够，区区一份深渊精华怎么能满足我，你体内的我全都要！！！”
也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亚瑟猛然睁开双眼，他冷静的抬起手臂，对着老人释放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巫术！
下一刻，老人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他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那柄附魔长矛已经消耗了老人不少的体力，他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而在晕眩术的影响下，他重重的向后摔倒在甲板上，脑中一片混乱。
亚瑟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用尽全力支起身子。
他从甲板上捡起捆绑有匕首的长棍，这长棍原本是用来割掉无目泥鱼的肉管子，防止被酸液喷射。
但现在，它将成为亚瑟手中的杀人利器！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醒来！”老人倒在地上，嘴里含糊着说道。
亚瑟没有理会，而是果断的用双手举起长棍，狠狠的扎向老人的胸口！
他知道这一刻不能有任何软弱的想法！汤姆被割开喉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老人挣扎着，想要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他匆忙的抬起了左手。
“不...不要！求求...你！”
结果却是他的手掌首先被长棍顶端的匕首贯穿，紧接着就是他的胸膛！
亚瑟用脚踩住老人的右手，防止那柄长矛继续释放巫术，接着他用力一拔，再次将长棍刺向老人的胸膛！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老人的心脏停止跳动，直到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生命的光芒。
而绑有匕首的长棍，也在亚瑟疯狂般的攻击下断成了两截，下半截还插在老人的身体中。
亚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浑身颤抖的他直接累瘫在地，不断大口喘息着。
“呸...真他吗的！这叫什么事......”劫后余生的亚瑟，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
现在亚瑟的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舌尖上的伤口还在滴落着鲜血。
他再次支起身子，从老人僵硬的手中抽出骨质长矛，刚才这根长矛的威力他可都看在眼中。
“这是某种附魔武器吗？杀伤力还真是惊人，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看着长矛上镌刻精美的符文，又看了眼老人稀烂的尸体，亚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呸，没想到你居然是一名正式巫师，死在我这小学徒的手中，想必很不甘心吧！”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景，虽然只和沙加大巫师见过一面，但亚瑟还是想起了大巫师对他说过的话：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看来生活在黑塔之下，我还是不够警惕，太大意了......”
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亚瑟恰巧用余光瞥见，那巨大怪鱼再次睁开残破的独眼，轱辘一下转向亚瑟所在的方向。
随之扑来的是怪鱼那庞大的身躯，以及满口尖牙的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