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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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巫师写完契约后，他用巫术召唤出了一团悬浮在半空中的彩色荧光漩涡。
这漩涡的周围漂浮着各种珠宝、金币和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而在旋涡的正中央缓缓显露出三颗互相环绕、旋转的金色眼珠，以及一张涂抹金粉的丰满嘴唇。
紧接着那嘴唇开口说话，它的声音仿佛有数百人共同齐声吟唱：
“吾等乃契约妖精之王~吾等将见证契约的签署~吾等将监视契约的执行~”
“签字吧，孩子。”大巫师签好后，将契约移到亚瑟的面前。
在这张契约中，亚瑟首先需要支付96500枚金币，以及按照5%收取年化利息，期现为3年整，总共加起来是111710枚金币，如此庞大的金额甚至能购买一座附带花园的豪华公寓。
原本大巫师想要收取的年化利息是10%，不过亚瑟凭借出色的口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又改成了5%，不然亚瑟还要多付16731枚金币。
当亚瑟也签好字后，这兽皮纸被一阵风带了起来，契约妖精之王一口将其吞了下去。
“啊~真是美味可口~那么~契约正式生效~”
从彩色漩涡中激射出两道虹光，分别照在大巫师和亚瑟的身上。
这两道虹光是某种元素标记，如果谁违背了契约的内容，将会受到来自契约妖精之王的无情追杀。
这种神奇生灵行事的手段极其诡异，就算拥有黄金级巫师的强大实力也防不胜防。
大巫师原本可以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比如说直接囚禁这个小学徒。
以他在黑塔中的尊贵地位而言，做这种事只会受到无关痛痒的微小惩罚。
但大巫师脑海中的残酷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他发现自己并不想这么做，在接近三百年的漫长岁月里，他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事了。
“对了，大人，这颗眼珠子您需要吗？”亚瑟指了指着装满福林溶液的玻璃罐。
“这么快就打算偿还债务了？”大巫师打趣道。
“那倒没有，只是想着您的实验室可能会用到。”
“呵呵，召唤深渊生物往往需要血祭，所以这类器官相对比较少见，另外这眼珠子保存的也还算完整，我愿意用50枚金币收购。”
“那它就归您了，大人。”
大巫师在亚瑟临走前提醒道：“孩子，我对于魔怪和异兽的需求很大，所以你可以经常在委托大厅看到我发布的各种任务。”
“以你这精明的小脑瓜应该清楚，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去接取高难度的委托任务，那是自寻死路。”
“我可不希望将来某一天，你这件‘稀有商品’落入魔怪的腹中，成为排泄物的话，那我可就血本无归了。”
亚瑟恭敬的行了个贵族礼，微笑着回道：“沙加大人，我会全力避免这种风险的发生，让您的‘投资’物超所值。”
离开实验室后，亚瑟虽然背负了10万多枚金币的债务，但他心里反而变得更加轻松。
不仅是因为那种遍布全身的钻心疼痛感消失了，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完全集中注意力，翱翔在巫师知识的海洋之中。
亚瑟走在路上，看着食指上戴着的羽蛇之戒，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去的几天时光，他又恢复到了平常的作息规律。
直到某天他钓鱼回来时，发现侏儒哈弗等在地下河的港口岸边。
“哈弗，
好久不见，看起来你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亚瑟对他打着招呼。
不过哈弗带着询问的表情扬了扬眉头，说道：
“亚瑟，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石头在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老鱼头的家里会有这样恶毒的陷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可能有失偏颇...上次你是把我当做趟路的炮灰了吧？”
亚瑟摊开手耸了耸肩：“我不想否认，你说的确是事实。”
侏儒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他气愤的跺了跺脚，大声骂道：
“我爷爷说的果然是对的！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亚瑟连忙安慰道。
他知道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而最终往往这个巨大的谎言气泡会被彻底戳破。
亚瑟现在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结交这位侏儒朋友，他觉得这小家伙心思单纯，人品不坏。
于是他干脆将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了侏儒：“老鱼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他其实......”
等到亚瑟讲完后，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破旧笔记递给了侏儒。
哈弗一把拿过来笔记，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他的表情不断来回的变化，有不解，有惊讶，最后是愤怒。
等到侏儒将全部笔记都看完后，他的内心有些崩溃，他语气颤抖的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老鱼头怎么会是如此卑劣的人！”
“是不是真的，我们再去趟他的家里就知道了，我上次发现有个地下室，不过我怕有别的机关，所以没有进去。”
“老鱼头是你亲手杀死的吧？”侏儒低头问道。
亚瑟犹豫了片刻，他摸着手上的戒指：“是的，你看过笔记应该清楚，我只是纯粹出于自保，毕竟没人愿意主动成为恶魔的祭品。”
哈弗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吼道：“该死的！真是该死的！我可真是瞎了眼，看不出来他简直就是个人渣！！！”
听完哈弗的话后，亚瑟松了口气，同意的点了点头。
“知人知面难知心啊，哈弗，你应该感到幸运，他没有将你当做祭品给献祭掉。”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欺骗我，还把我当做炮灰！”
亚瑟蹲下身子，拍了拍侏儒的肩膀：“谁叫你当时想要杀死我呢，这样才算扯平了嘛。”
“呸呸！你这家伙，我才不想和你一起行动。”侏儒把头扭向一边。
“别孩子气了，哈弗，我相信你是一位身手矫健的游荡者，我需要你的帮助，让我们再去老家伙的家里一探究竟吧。”
“所有的收获中，我只要老家伙的研究资料和书籍，其他全都归你，如何？”
侏儒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语气中仍有怒意：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打算占你便宜，要是有值钱的玩意儿我们五五分账。”
亚瑟开玩笑道：“行吧，我想你应该不会偷偷在我背后射上一箭吧？”
“石头在上！我怎么会偷袭一位无辜又正直的‘好人’呢？你说是吧！”
侏儒挖苦道，尤其在“正直”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亚瑟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发现这小家伙还真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