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长,你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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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家伙,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就在拭薇益发一头雾水的当头,终于有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师叔啊,”拭薇即使在这虚妄的幻境中也不忘把十指掰的咔啪作响,眼中也满是显而易见的威胁,“你刚刚说谁是小妖精来着。”
吕广妖娆一扭身,那虎背熊腰硬生生折成一个让人看了都觉得一定会折了吧一定会折了吧的弧度:“哦,奴家不是再说自己嘛!”
拭薇怒目圆瞪,气势直破苍穹地大喝了一句:“道长,你作死!”
从没见过她这么怒气狂飙的吕广瑟缩了下,没敢再伸直脑袋:“那个,拭薇啊,这个幻境的事万不可对第二个人提起,哪怕是你师父也一样,知道吗?”
拭薇嗤笑了一声,没有应答。这明显是还在气着,可吕广却知道她依然是已经答应了。
吕广道长,一直借居于北峰的焦公石室中苦修。因为与安朔向来交好(或者说是臭味相投更准确些),道行修为又颇高,所以一直以来都与安朔一起指教着华姑娘的道术。虽然长年被某个目无尊长地弟子称为驴道长,但是也无损他在华山一脉中的清名。当然,某些深知他本性的弟子对此很是嗤之以鼻。别看他为人这般的不耻,说到他的出身,倒是意料之外的清白。
他本是焦道广那头座下青驴,只可惜当年焦公羽化成仙之时,他还未及灵智开蒙得以同升天道。却也沾染了些许雨露恩泽,得了焦公的一丝灵脉,化作了人形。焦公临行前感念他驼载自己的功劳,便就将自己的修行之地赐予了他,好多受些世人香火,多些功德已渡天劫。而这货自化人形之后,在世间过得也颇为欢乐,慢慢也就淡了羽化成仙的心,只求做个世外闲散人。道行修为有着经年累月的造化,怕是已到散仙境界。人品嘛,绝对是硬伤,不提。
“我说的你切切记牢,此番他竟然已经出现,想必你的劫数也就快来到了。十九!”他忽地一脸正容唤了拭薇的小名,“万事莫强求。”
幻境淡薄下去,自己已经解围,吕广自然也已从自己的梦境里退离。拭薇掀了掀眼皮,眼睛终于在幻境消失的瞬间睁开。她强忍住刺入严重的光亮四下探视,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进出的痕迹,除了那个一直端坐在自己身边翻看书籍的唐彦。
然而,梦境中那人的气息却与他安全不同。罢了罢了,反正也并无什么损伤,姑且就当是梦魇住了。
“师姐,你终于醒了。”他放下书起身,递给拭薇一盏醒神的浓茶,继续道,“师父他们还在偏厅等着你呐。”
----------------------------------------------------梦魇惊醒的切一下
“掌位师父,久等了。”拭薇重新洗漱了一回,整理好了衣衫,终于有了点精神继续被人盘问。话说,“继续”这个词真心让我有怨念啊。
“往转之眼?”她心里暗自盘算着,禁不住冷哼出声。这倒是巧了,不早不晚,偏紧接着那个梦境之后就让我去……她禁不住一边按着眉心轻轻揉捏细想着这一天之内的混乱,一边漫不经心的沿着“百尺峡”慢慢向下行去。
“百尺峡”也叫“百丈崖””,是北峰回留客亭的必经之路,乃是一处危石耸峙,直插云表,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若是寻常登山途径,过“千尺幢”向北折即到“百尺峡”,它是登华山的第二个险境。百尺峡的两壁欲合,却被飞来的两颗石块从中撑开,人从石头下钻过,胆战心惊,生怕石块从两壁间掉下来,这就是著名的“惊心石”。通过此石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再回头看原来此处卡着的两块石头,是上大下小故能安然无恙,所以这颗石头也被称游人趣称为“平心石”。故古人诗中有“俄然神功就,杀气见棱角””的描写。而下面的千尺幢,则是这一条峭壁上的大裂缝,陷在两旁的巨石之间,共370余级台阶,坡度极陡,每级台阶的宽度不过三分之一的脚掌,幸好两旁都有可助攀爬的铁链。在其中仰望天际,却只有一线天开。再俯视脚下,如临深渊,更是让人易生心惊胆裂之感。石级顶端有如井口,倘若把“井口”用铁盖盖住,通往华山的道路便被堵塞,所以称之为“太华咽喉”。这其间山路的惊险更有诗人云:幢去峡复来,天险不可瞬。虽云百尺峡,一尺一千仞。
山路一如既往的陡峭,险险可容一人通过的石板台阶上还有着点点青苔,更是不易找到落脚之处,更不提两边高耸的峭壁,饶是向来自诩身手不弱的拭薇也总攀爬的不是很顺畅。历来一众华山弟子早就养成了不依扶金绳攀爬的习性,故走起这条道来比之寻常人更是难上加难,平日里小心翼翼尚还免不了磕磕碰碰之类的,更何况此番拭薇还是从这条险道下山。
拭薇这厢正兀自心神恍惚着,眼风里却呼啦啦飘过一片紫色衣袂,饶是自己是在背阴处走着也愣是被这颜色晃了眼。她匆匆忙忙避开,只将身子牢牢贴在了山壁上,才稳住了差点没摔下山崖的身形,头也不回就直冲着身后人抱怨:“五师兄,你是真不知这条道从未有两人并行过的,还是有心想让我死那么一回你才痛快?”
来人却还是那副张扬傲嚣的秉性,故作风流的捋了捋腮边长发,只是更凑近了打量她一眼,口里嘀咕着:“十九,可是师父又招惹你了?把火气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嘛。给师兄说说,那老头又怎么刁难你了。”
拭薇看他图睁一双星目,试图作出长召师兄的温润神色,想讨了自己的好去,哪知却又招了自己一记白眼,瞬间脸色就有些低落了。拭薇不理睬他,一手扶了山壁低头穿过“天井”,一手将腰畔长剑推到身后,这才得空回过身去拉他一把。尔后偏着头拧起眉心努力回忆起那些言语,打定主意要蒙混过去:“说什么让我去寻往转眼之主?”拭薇心知这事儿水太深,万不能把他也一起拖了进去。
他却借势纵身一跃而上崖顶,轻悄悄落在了天井边沿上,思付了一会,冷笑了声:“我好辛苦打听来的消息,偏生又便宜了你这懒丫头。”说完还很是惋惜的摇摇头,连连叹气。
拭薇闻言双眼微微眯缝起起,笑得更是灿烂,右手小指勾上剑锷:“合计着,我费这老半天的劲原是又被你们给算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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