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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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木站立于舞台的正中间,左右两侧分别是张兆和夫妇和陈游周夫妇,紧接着出场的是陈疏浅认识到叔叔阿姨们,四眼井、烟鬼、老安这群从小抱着陈疏浅长大的人。
这样的一群人出现在舞台上,还穿着笔挺的西服,让陈疏浅觉得特别新奇,是她未曾见过的样子。
“眼叔,你好斯文啊。”陈疏浅是现场唯一全部认识台上的人,她显得格外的激动,在台下不停的加油助威着。
由于是盛装出行,台上的各位都很凝重,像四眼井、烟鬼等人习惯在幕后工作,突然走上台前,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更何况台下的观众还不少。
六月的中旬,繁星满空,璀璨的月亮高高挂在头顶,远处有知了的鸣叫声,虽不是田野,但夏季夜晚的美好已经藏不住了。
台下的观众虽然不清楚台上的人要表演什么节目,可有陶教授的出场,让一群人充满了期待,许多人甚至拿出手机拍着陶扶疏。
“我是张嘉木,要表演的朗诵名字叫做《你的婚礼》,谢谢。”张嘉木更加紧张,微微鞠躬后,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准备的乐队可以进入旋律了。
咣!
舞台上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全场一片漆黑,现场的人太多了,一群人陷入黑暗之中会不自觉的恐慌,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学生叫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束光落在了居于正中间的张嘉木身上。
优美的钢琴声响起,配着弦乐,犹如梦中的婚礼。
“22岁,我爬出青春的沼泽,像一把伤痕累累的六弦琴,音哑在流浪的主题里,你来了。”张嘉木声情并茂的朗诵着。
张嘉木是一个人朗诵,没有搭的人,当他停下来,全场的观众都疑惑了起来,下一句呢?
“啊!”
“看天上。”
“是无人机。”
夜幕之中,由无数无人机搭载着投屏功能的一个女子的形象从天空中由远及近的朝着舞台缓缓走来了。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般这样的技术只运用于奥运、世界杯或者大型比赛的开幕式,可没想到,居然一个艺术节的活动上运用到了这样的技术。
“壕!壕无人性!”
“经费在燃烧。”
“这女孩子谁啊。”
无人机投屏下的女孩子是谁观众不知道,可陈疏浅知道啊,这不就是她本人嘛,什么情况?
陈疏浅吸着哇哈哈,脸上的表情由嘻嘻哈哈边成了凝重,看向台上的张嘉木,在看看周围的人,一个猜测出现在她脑海里。
不是吧……
如果真是她猜测的这样,那她等下是不是要上台?她可是从开场一直吃到现在,万一等下上去要发言怎么办?突然打几个饱嗝岂不是丢死人了?
还有就是,她今天穿的如此轻松随意像个收破烂的大妈似的,出门的时候连妆都没化,如此敷衍,实在是对不起这样的阵仗。
逃!
可一旁的老校长一刻不停的盯着她,她根本没办法逃。
张嘉木继续朗诵,“用你那风铃草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太阳暖融融的,手指轻轻的,碰着我。”
“于是往事再也没有冻结愿望,我捧起我的歌,捧起一串串被辜负的音符,走进一个黄昏。”
轰!
后面的显示屏亮了起来,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骑着单车从老二中出来,一路骑行,黄昏下,单车和她的人影都显得很单薄,她是陈疏浅。
陈疏浅社死,可能无人机的投屏还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可现在,后面的显示屏一出来就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谁了,真的要社死了。
张嘉木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六月的夜晚,有星星和月亮,我用沼泽的经历交换你过去的故事。”
之后的故事,就是一众叔叔阿姨们发挥的时候了。
四眼井:“小时候,你总是喜欢照镜子。”
刘雯婷:“镜子里的你粉都都的。”
烟鬼:“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拿妈妈的口红作画。”
樱桃:“在一个小男孩的脸上画面了红的黑的,你俩经常这样。”
陈疏浅整个人社死,不,这些都不是再说她,黑历史,全都是黑历史。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叔叔阿姨说她和张嘉木的成长历程,总会把她带到那个纯真的年纪,不知不觉,她都已经要到嫁人的年纪了。
张嘉木等到大家把第一段念完,开始念他的词:“你是一只纯白的飞鸟,我没有料到你在第一次放飞就碰上下雨,我温热的脉搏正在诉说这一个无法摆脱的冲动。”
“我知道,我也许不是岩石不是堤坝,不是可以依靠的坚实的大树,如果大家同意,我愿意用我勇敢的并不狂阔的肩膀为你支撑起一片没有委屈的天空。”张嘉木眼睛红了。
这时,灯光打向了陈游周和陶扶疏两个人。
陈游周:“虽然不舍,可想到有个人像我一样的守护你,做你最坚强的后盾,那么对于我来说,就放心了。”
陶扶疏:“虽然不舍,可对你来说,无疑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像飞鸟,哪怕要被美丽的笼子囚禁你,我也认为是对的事情。”
两人一起:“是的,我同意。”
张兆和是一整个长段,有对陈疏浅的欢迎有对张嘉木的期待,也有着对未来的祝福,等到他和林宛瑜两个人念完台词。
所有人:“是的,我们同意。”
现场的观众们全都懵了,不是朗诵吗,怎么感觉好像在看结婚现场,就连陈疏浅也是这样的感觉,她现在怕的就是要让她上台。
涂行川、袁刚还有叶奎组织着一群人开始起哄了起来,“是的,我们也同意这门亲事。”
到这里。
张嘉木认为时机已到,单膝跪地,一只手高高举起,望着天边。
蹦~
烟花满天。
绚烂的烟花下,彩光映衬下无一不是甜蜜的笑容,无数架无人机开始排列阵行,在夜空下列下:陈疏浅,我喜欢你,嫁给我!
其中一只无人机飞过,将求婚戒指放到了张嘉木手中。
他对着台下的陈疏浅笑了,“陈疏浅,我们结婚吧!”
“……”
咣!
一束光正好打在陈疏浅的身上,不偏不倚,要说没人精心考量过都不可能。
舞台的屏幕上出现一个吸着哇哈哈的女孩子的面孔,她一脸懵逼,仿佛还在神游,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哈哈哈哈,她好可爱。”台下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临毕业了,能看到这样的求婚也算是人生的一种满足吧,可惜,大学四年,别人都找到了对象,只有我在游戏里当王者。”
“我羡慕的不是这女孩的男朋友浪漫,而是他男朋友怎么可以这么豪横,居然连校长都买通了,再看看这漫天的金粉,经费在燃烧啊。”
“嫁给他。”不知道谁喊了声。
这样起哄的声音立马传导开了,全场开始沸腾,无数人全都喊了起来,“嫁给他,嫁给他。”
校长站起身来,移开了位置,和颜悦色的让出一条路来,“还不上去?”
“我……”陈疏浅是真不想上去,可现在这种情况,张嘉木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请了这么多的人,要是她不上去,他多丢人啊。
可要是她上去,今天穿的像个大妈,连妆都没有化,第二天肯定出现在新闻上,自己肯定丑的要死,到时候丢死人了。
上去,她丢人。
不上去,他丢人。
反正必有一个人要丢人,陈疏浅没有办法,在全场的呐喊声中低着头走到了台上,想着赶紧接受了,草草了事就可以了。
陈疏浅拉低了帽檐,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到了张嘉木面前,白了他一眼后,把手伸了出去,小声道,“快点。”
“这么不愿意啊。”张嘉木呛了陈疏浅一句,“连脸都不愿意露出来,生怕别人看到你嫁给了我?”
“你。”陈疏浅瞪着他,可恶的张嘉木居然不提前告诉她今天是这样重要的场合,要不然她肯定好好的打扮一番,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多随意。
“你说。”张嘉木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站起身来,把她拉入怀中,“要是不想说,那就回去说。”
可现场的吃瓜群众们可不会按照张嘉木和陈疏浅的想法走,底下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底下呐喊了起来,“趁现在,亲一个。”
张嘉木愣住了,旋即笑了起来,他盯着陈疏浅问,“你听底下这群人的呐喊声,这怎么办啊?”
陈疏浅心不在焉的,脸红的滴血,只想赶紧走完这一流程,然后回家,她说道:“亲侧脸,一下就好。”
得到陈疏浅的同意,张嘉木低下头来,像蜻蜓点水般,在陈疏浅发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此刻热的滚烫,像烧热的豆腐一样。
“你脸怎么这么烫?”张嘉木问道。
“丢人。”她不好意思起来,“你也不看看我今天穿的什么,再说了,你能不能给别人惊喜的时候,稍微透露那么一丢丢的惊喜,要不然很容易变成惊吓的,丢死人了。”
“没有下次了,要不然你想我给你求几次婚啊。”张嘉木说道。
台上的人在你农我农,却只是敷衍了观众一下子,这让很多人觉得看都不过瘾,最后又嚷了起来,“亲嘴。”
声浪一浪接着一浪,传到了两人的耳边,虽然是面对着这么多的观众,可想到是熟悉的彼此,亲一下没什么。
“浅浅,意思下。”张嘉木笑着张嘴凑着陈疏浅的嘴巴亲了下去,女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能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发出呜咽之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和声音全都边慢了。
就在舞台上,全场的注目之中,两人亲在了一起,完成了仪式,头顶的金粉忽然撒下,就像是落幕一般,这一刻留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
“……”
人这一生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
尤其是从学校离开之后,在工业化的进程里机械的重复着前一天,在有限的记忆里,能记得的一些日子,就只有那些特殊的日子。
大地震、大洪水。
金融危机或是阿根廷夺冠。
对于普通人这一生来说,只能通过回忆起人来记起自己某一个时刻在做什么事情。
想起了戴着眼镜的班主任,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走廊里,于是想起了坐在靠走廊那边的小李同学。
初中、高中、大学,在这过程中会认识很多人,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人又全部从生命里消失。
等到了结婚之后,身边能经常陪伴的就只剩下那几个哥们还有发小了。
陈游周已经记不得他初中的同学了,可能叫的上来的名字,就只剩下当初学校里最好看的那个姑娘。
在回忆下高中,时隔几十年,脑海里的人可能还能时不时冒出来,可想叫出名字,已经不可能了。
好在陈游周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常伴的陶扶疏,这样不至于孤独。
日子虽然一天又一天的过。
可他的记忆还是留在陈疏浅嫁给张嘉木的那一个晚上,他站在台上,亲眼看着他给她戴上戒指。
光阴可教人白头,也可让美人变为枯骨,是特别可怕的东西。
陈疏浅嫁人了。
陈茯茶获得奥运冠军后就迷恋上了极限运动,常年在雪山上冒险。
小儿子陈晖也已经上高中了,陈游周和陶扶疏把照看陈晖的重任交给了陈疏浅,两个人就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两个已经快六十岁的老人。
去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
这是陶扶疏答应过陈游周的,等到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不需要照看,就是她陪着陈游周最后疯狂一次的时候。
他俩来到的是一座靠海的城市。
只带了为数不多的钱。
陈游周把行李箱搬到了租住的房子里,陶扶疏把上上下下全都打扫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了。
“准备干哪一行?”陶扶疏问。
“还没有想到。”陈游周送了耸肩,不过他们这个年纪了,没有生活的压力,创业也不是为了钱,只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渡过最后的时光罢了。
“要不……”陶扶疏倒是有个想法,“咱们开个杂货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