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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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有一张小床,只够一个人睡的那种,是以前何化成一个人时就买回来的,偶尔周末加班到很晚,累了就躺在这张小床上睡。
结婚以后何化成嫌孩子晚上哭闹扰觉也经常会过来这边睡。
尽管秦梦经常换洗,床铺上依然有一股难闻的酒味。
岳阳只好把窗户开得更大一些,让外头的风吹进来,吹散这股子难闻的酒味。
他就半靠在小床上,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对待那对母子,他似乎已经许久没做人了,好像忘了该怎么和人相处。对待小孩子又该怎么做?好爸爸又是什么样的定义?
他一脸茫然,很懵。
得让他缓缓,他还有点不适应做人。
当飘时还能随便飘去看看别的爸爸怎么做,现在他只能等到白天出去看。
岳阳就这么满脑子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想到了天光透亮才慢慢睡着。
岳阳是被一阵孩子的哭声吵醒的,是何志。
昨天晚上被吓到的何志起床没有看见妈妈,恐慌的立马哭了起来。
岳阳条件反射从床上弹起来,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下意识缩到了阴影里,等他察觉到不对觉得应该出去看看时,秦梦已经从厨房冲进了房间。
“小志乖,小志,妈妈在。”
秦梦的声音夹杂在孩子的哭声中,不甚清晰,岳阳手摸在门把手上却没打开门。
孩子的哭声很快小了下去,岳阳重新躺回小床里,他没有出去查看。他出去似乎只会吓到那对母子,安静一点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岳阳想得没有错,秦梦瑟瑟发抖的将孩子搂在怀里,嘴里轻声安抚,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她听见了何化成起来的声音。
以往何化成被小何志吵醒也会打她,她只能蜷缩着,抱着孩子提心吊胆的等着这一顿打的到来。
但是,今天,没有。
小何志已经不哭了,从双手揪着她的衣服到窝在她怀里自己玩自己的小手,从外面天光微亮到天光大亮,隔壁都没再有动静传来,秦梦抱着孩子小心挪到墙边,耳朵贴在墙上,隔壁隐隐有熟悉的咕噜声传出来,她提着的那口气落回肚子里。
那个恶魔,睡着了。
“妈,妈,饿,饿。”
两岁的小何志不像其他两岁的孩子吵闹也不像其他孩子能说许多话,他只能简单的说一两个字,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着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眼睛看向秦梦。
岳阳这一觉睡到十点才起床,这副身子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坐起来的岳阳只觉得头疼得很,嗓子也很干,书房里没有水。
洗漱也需要去卫生间,他只能出门。
秦梦早已经做好了早饭温在锅里,她和孩子简单吃了一点米粥,娘俩儿用过的碗也被刷洗干净放进碗橱里。
岳阳出门前故意弄出了一些动静,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折纸飞机的秦梦手一抖,纸飞机被撕坏。
小何志转头,大眼睛看向妈妈,委屈地扁了扁小嘴,却乖巧的没有哭出声来。
秦梦低头在小何志额上快速亲一口,低声喃喃,“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一会重新给你折。”
书房门被打开,恶魔从书房里出来了。
坐在破旧沙发上的母子俩同时瑟缩一下,小何志只看了爸爸一眼就下意识朝母亲怀里钻,两只小手紧紧抓住母亲面前的衣襟。
秦梦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转过了身,
把孩子护在怀里,把后背留给了何化成。
岳阳只看了那瑟瑟发抖的母子俩一眼,就转身走进房间。
秦梦想,他大概是今天不想用手打她。
他应该是去找衣架或是房间里那根放在衣柜最顶上又快要打断的木棍。
岳阳本来想请秦梦帮他找一身换洗衣服以此来打破沉默,但当他出来看见母子俩惊惧瑟缩的模样时,他到了嗓子眼里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自己按照原身的记忆去房间衣柜找,他这一身衣裳像是在酒缸里浸泡的三天三夜,吹了半晚的风只能把味道吹散一些,他着实受不住了。
何化成家的衣柜是那种老旧的拉门三门柜,拉开柜门时发出那种让人牙酸的嘎吱声。
何化成的衣裳只有那么几套,有几套还是他和秦梦谈恋爱以及后来他没打秦梦照顾秦梦那段时间两人去买的。
衣服都撑在衣架里挂在横杆上,裤子整整齐齐折叠在一起。
岳阳挑了一件短袖一条长裤走出去,秦梦听见脚步声出来,吓得又抱紧了孩子,她刚才听见开衣柜的声音了,所以,何化成这次拿的是衣架。
衣架还没打在身上,她似乎已经感觉到后背开始发疼了,又似乎感觉不到疼了。她就恍惚了这么一瞬间,男人的脚步声又走远,秦梦下意识转头,只看见何化成进了卫生间反手关上卫生间门的身影。
紧接着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流水的声音以及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何化成大清早起来,没发火没打人没吃早餐,去洗澡了。
好像他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没再打她。
事情太反常总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种明知道刀悬在头顶却迟迟不落下来的感觉让人煎熬又心慌。
岳阳简单冲了个澡,搓了肥皂,终于把一身的浓重的酒味洗干净,洗完澡他还随手把衣服洗了。
洗到一半才在回忆起来何化成以前好像不会洗衣服,他会不会吓到人。
可他都不是魂了还怕吓到人?
何化成会不会洗衣服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不是何化成。
岳阳很快把衣服洗好,擦着头发拿着衣架从卫生间出来,秦梦母子俩还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手里的衣架,秦梦立马又抱着孩子转过去,让得岳阳想要开口的话再次卡在喉咙里。
他顿了顿,沙哑着嗓音说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厨房里有吃的吗?”
做魂的时候感觉不到饿,一做人就感觉好饿啊!他都忍了半晚上了。
秦梦小幅度点头,似想到什么,又克制着颤抖转过头来,用岳阳能听见的声音说:“早,早饭我做好了,我,我去给你盛。”秦梦抱着孩子起身,起得太快,扯到伤处,她痛得弯了一下腰。
“你帮我晾一下衣服。”
岳阳说完把衣架挂在卫生间门把手,不给秦梦反应时间快步朝着厨房里走。
秦梦抱着孩子愣在原地,衣架在卫生间门把手上晃了晃,最后静静挂在那里。
它们现在只是两只衣架,不是打人的利器。
岳阳来到厨房,逼仄狭小的空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距离原身上一次进厨房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自打秦大伯母走后,原身就没有再踏进来过,这里太狭小,不方便动手,所以秦梦没在厨房里挨过打,她都是被揪着头发拖出去的。
岳阳甩甩头,打开蒸锅,里头静静躺着一碗蛋羹和两只白面馒头。
他眼睛顿时一亮,有好久没有闻见馒头和鸡蛋的香味了,吃到嘴里又是什么味道呢?
他迫不及待狼吞虎咽,一手抓着馒头,一手端着鸡蛋羹。
咬一口馒头,喝一口鸡蛋羹……没喝到。
他才想起来这玩意似乎要用勺子舀,他把馒头叼在嘴里,找了一只勺子在鸡蛋羹碗里搅了两下,然后,端起碗再喝一次。
完美,这次喝到了。
他高兴吃完一只馒头喝完一碗鸡蛋羹,愉悦地扭着身子去拿第二只馒头。
“嘭!”他不小心撞开了米缸盖子,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米缸里已经见了底,旁边的置物架上也只剩几棵绿叶青菜。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外头沙发上还坐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