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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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您所说，您条件如此优越，想必大批男人都愿意做您的丈夫，又何必非选我不可？”范众为难道。
“我若挑了别人做丈夫，还要向您复仇。这是面子问题，是我们这种小店安身立命的根本。这难道是您愿意看到的？”猫鱼夫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
范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再者，我们多次向您动手，哪怕成功，效果也不会好。反倒将一切托付给您才是最好的选择。唯有如此，我们三个女人，以及您自己都能过上愉快的生活。”猫鱼夫人道。
“可……这是不行的。”
猫鱼夫人嘴唇颤动，蹙眉道：“难道是我的长相入不了您的眼？还是说，您喜欢某种特别的类型？”
范众连连摇手，道：“都不是。若是两周前，说不定我就答应了，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意中人。”
“原来是这样。”猫鱼夫人思忖道：“这个好办，婚后我不管着您不就行了。”
“欸？”
“老婆是老婆，意中人是意中人，两全其美，这不是更好吗？”
范众心中怦怦直跳，他不禁想：难道还可以这样？
雅典娜绝对不会同意！
“哪怕您实在爱煞了那位小姐，也可一并娶她为妻，咱们大厦可没有一夫一妻的规矩，只希望那人容易接触就好。”猫鱼夫人温柔道。
“可……这还是不行。”
“为什么！”猫鱼双眉一竖道：“您就这么看不起我？”
“绝对不是，总之……如果我没有娶您，您这里会发生什么呢？咱们难道就不能从这里寻找解决之道？”范众道。
猫鱼凄然摇头道：“还能发生什么，无非便宜那帮有权势的坏人。他们要么觊觎我的店，要么觊觎我的人，想尽手段，将我搞到手。等到将来腻了，再把我丢到一边，大厦必将我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范众看着猫鱼夫人，委实觉得为难之极。
猫鱼夫人突然厉声道：“幸运瘸子，如果你今天拒绝我，你就多了一个誓死与你拼命的仇敌！是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妻子，还是要一个敌人，你自己决定吧！”
说到这里，猫鱼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本是一个极骄傲的人，似今天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人，而对方还拒绝，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你让我考虑考虑。”范众留下这一句，便快步离开店铺。
说实话，他也不知自己能考虑出什么所以然来。只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白驹过隙，逝无可追，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该发生的已然发生，不该发生的则仍在酝酿……
此刻，范众身处角斗场的训练房，挥舞着一根长棍。明天即是他正式登上擂台的日子，对手是绰号为“棍魔”的角斗士。从战绩看，他比黑闪更进一步，十战七胜，但有三次失败。
范众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这不是一场性命相搏的角斗，只要一方受伤、昏厥或认输，比赛都将终止。这场比赛后，雅典娜将正式被赏赐给范众，而范众将给她自由。这是两人反复确定的事情。
他的对手名叫棍魔，在棍术上实有不俗业艺，两人明天将以长棍决胜。范众并无毕胜把握。他心中觉得，其实输一次也没有什么。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范众下楼去吃午饭。他自然不是回罐头厂，两周前，在他来到大厦满一个月时，就彻底离开了那里。于总管巴不得他赶紧走。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范众头一个月都是在那里吃饭，但他只在工厂赚到一板币，即他第一周的工作所得。
角斗士要有比赛才有钱赚，范众需要自己养活自己，还好他有其他经济来源。
詹姆士的肉味豆生意已步入正轨，前天他亲自找到范众，交给他这个月的收益分红，一共一百零几枚板币。看上去赚得比罐头厂多不少，但若按每顿饭一板币的消耗计算，这些钱似乎仅能满足个人食宿而已。
今天，詹姆士又兴冲冲地去旁观传送仪式了。在两周前的传送仪式中，将近半吨的海水被传送到10层。当时水没过了观众的脚面，詹姆士马上扑到海水之中，让自己的衣物浸透海水。回家后，他从衣物中提取出海盐，小赚了一笔。
这事听起来挺恶心的，但詹姆士说：“盐就是盐，什么来源全无所谓。”
范众离开62层，坐电梯到五十层，然后步行到42层。在这里，他碰到了艾思思与俞凡，这两人似乎正在等他。
艾思思清丽依旧，范众与雅典娜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到她，在许多人眼中，她依旧是幸运瘸子的女朋友。不过最近，她一直在营造一种与魔女很熟的表象，以便随时把保护自己的重任交到这一女性帮派手中。这算是她的后手。
俞凡的变化很大，首先，她瘦了很多，但并没有变得窈窕婀娜，而是变得敦厚结实，足见她这一个月训练量之大。但她脸上腼腆的笑容并没有改变。
“好了，去找他吧。”艾思思在背后推了俞凡一把。
俞凡不好意思地走到俞凡身前，低着头，半天没能开口。
“怎么了？”范众颇有些不好的预感。
“范众，其实，我今天赢了魔女的前辈，在一场摔跤柔术的较量中。”俞凡道。
“那很好啊，恭喜你，是打赢了那个熊女？”范众道。
俞凡脸色一白：“你说阿狄前辈，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我说得是其他前辈。我自从训练以来一次都没赢过，今天是第一次。”
“这也是不小的进步，做得不错。”范众鼓励道。但在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范众明天登台，俞凡则在一周后进行生死战。
她参加的比赛名为炮灰战。届时将有三十名角斗新兵在场上混战，最后一个站着的人赢得比赛，并获得正式出道的资格。这个比赛可伤可杀，不受约束，致死率极高。
俞凡毕竟成长得太慢了，一周后恐怕凶多吉少。
她忽然双眼一凝，道：“所以我想挑战你试试看，我想测试自己的实力。如果我能有你一半，不，三分之一的本事，一周后的比赛大概就能赢，至少不会死。我觉得……”
范众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他最后笑道：“我们不是要当街开打吧，我可不敢公然对魔女不敬。”
“这不用你担心，我早就准备好场地啦。跟我来。”艾思思笑道。
他们三人一并来到医院仓库，地面的诸多纸箱已被挪开，在房间中央留出不小的空场。
“俞凡，别客气，学到什么招数全使出来，好好教训他一番！”艾思思站在一边鼓舞道。
范众叹了口气，心想，你这么积极干嘛，难道我哪里惹到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