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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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明镜高悬，那是天道借予人族的力量，官威对人用律法，对妖更是直接克制，一不小心就会现原型。
白素贞很快就镇定下来，仿佛并没有被大人这话吓到，反而据理力争。
“大人这话无凭无据，这是有人污蔑我，大人要替我做主啊！”
美人含泪的模样确实动人，但显然堂上的大人并不受影响，而是惊堂木一拍，宣了证人。
“小民是这位白姑娘的邻居，她自从搬过来后就经常和许仙许公子幽会，我曾多次碰到他们，这点相信很多邻居店家都能证明。”
被带上堂的证人叫李四，家里开了间糕点铺子，从早到晚的看着店，这才经常见到白素贞幽会。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就算我和许仙约会是真，可也不能证明是我给了他银子啊！毕竟谁家成亲也没有女方倒贴银子的啊！”
白素贞极力狡辩，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附和，觉得她说的有理，谁家也没有女方准备成亲银子的道理，除非是入赘，但许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想也知道不可能入赘。
白素贞自然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不禁松了口气。这大堂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既然不是你，那犯下盗窃罪的就是许仙了？”
大人的声音在白素贞听来就跟催命符似的，这让她如何能认。
“不，小女子也不知情，只是许公子一个文弱书生，想来是没有能力偷盗库银的，我一柔弱女子更不可能。”
反正只要否认就行了。
“传张三王五。”
证人不止是李四一个人而已，还有张三和王五，他们一个是茶馆老板，一个是银楼掌柜。
白素贞就算再极力否认，但有了线索之后，都不可能了无痕迹。
“草民张三，乃是张家茶馆的店家，最近这位白姑娘经常和许家公子一起去喝茶，前天她给了小二一锭十两的银子，我们是小本买卖找不开，她还直接说不用找了，给了小二当小费。”
张三说着，呈上了一锭银子，正是那天他们收到的银子，上面还印着记号，只是升斗小民不认识库银，这才没有及时发现。
王五也赶紧走上前来，呈上了两锭银子。
“草民王五，是王家银楼的掌柜，这是三天前白姑娘来我们店买金簪的时候付的银两，她当时和许公子说要为成亲做准备，花了一百两，这是其中的二十两。”
这二十两也是印着库银记号的，其它八十两没记号，就免了上堂走一遭的待遇。
“大胆白素贞，竟敢偷盗库银谋为私用，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素贞这下是真的吓白了脸，怎么会这么巧？
“冤枉啊大人，许仙手里有库银，大人说是他偷盗的，怎么如今这两个店家手里也有库银，就成了呈堂证人？”
白素贞暗道晦气，她哪里知道官府的银子还有记号？如今事情败露，这可如何是好？
“还敢狡辩，张三王五都有店里小二作证，他们开门做生意，收到有问题的银子也正常，你和许仙都是不事生产之人，是谁会给你们如此大额银两？”
这要如何解释？平民们多用铜钱，偶有银子也是碎银，谁会给他们如此大额的银两？
“是银庄，这银子是从银庄取来的，小女子完全不知情啊大人。”
见她又攀咬银庄，大人虽然基本上认定了白素贞的嫌疑，但还是让衙役宣了银庄掌柜。
银庄掌柜早就悄悄问了衙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账本都带上堂了。
“禀大人，银庄和其他买卖不同，是直接涉及到银钱的，每一笔都要记录的清清楚楚，所以谁在银庄存了多少钱取了多少钱，都是有记录的。”
银庄掌柜说着，呈上了帐薄。
“不管是这位白姑娘，还是许仙许公子，都没有在我们店里存取过一文银子。”
掌柜的说的坦坦荡荡，账本都直接交出去了，自然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大胆白素贞，偷盗库银还胡乱栽赃，你可认罪？”
惊堂木再响，险些要震飞了白素贞的三魂七魄。她慌忙抬头，大人的声音伴着惊堂木，像是雷霆落下，直砸向她的脑袋，四周都是嗡嗡声，闹的她脑子也在隐隐作痛。
猛然间看到旁边的小青，顿时像抓住了水中的浮木一般，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大人，大人，虽然我没有在银庄存过钱，但是我妹妹有啊，她最近在筹备织布厂，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她存了不少钱的。”
钟莘：“……”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当初她就不应该跟这妖精虚与委蛇，走什么剧情？自己独美不好吗？
大人似是也没想到这人这么能攀扯，惊堂木都举到半空了，判词到了嘴边却没来得及说的感觉，把他噎得不行。
“既然如此，银庄账册就在这里，查一下吧！”
大人发话了，自然就有师爷帮忙翻找，银庄掌柜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师爷也是专业的，很快就把关于钟莘的内容找了出来。
“禀大人，这账册上确实有这位萧青姑娘的存款记录。”
白素贞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她只是病急乱投医，根本就不知道钟莘有没有存钱，只是知道她在筹备布庄
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在银庄存钱了。她霎时就精神了。
“大人，我妹妹在银庄存钱了，我的钱是妹妹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钟莘：“……”
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话可讲，你倒是让人家师爷把话说完啊！
“姐姐？我，我，我是给了姐姐钱。”
钟莘委委屈屈，一副想说什么却忍住没说的表情，这是要替姐姐顶罪？好有情有义一妹妹啊！
“但是只有存钱的记录，并没有取钱的记录。”
师爷把后半句说完，全场都安静了，只有白素贞还沉浸在得救了的喜悦中，没有深思这句话的意思。
“大人，这下能证明不是我了吧！”
“萧青在银庄存的银子有标记吗？”
大人没理她，问堂下的衙役们。
“回大人，我们已经搜查过银庄的库房，并没有发现库银的存在。”
银庄掌柜也慌忙回道：“大人，银庄的银子都是经过严格验看的，有官府印记，我们肯定能发现。”
“萧青存钱没问题，也从没在银庄取过银子，白素贞盗窃库银还拒不认罪，来啊，先打二十大板再收押。”
罪证确凿，白素贞确实在胡乱攀扯，再没有翻盘的机会，如果没有意外，下次就可以直接升堂判刑了。
白素贞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二十大板逃不掉，过后的刑罚也不会逃掉，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随手拿了点银子花。
“姐姐，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刚才我本来是想替你认下罪名的，就当全了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虽然大人明察秋毫没有给我机会，但从此以后，我们也是姐妹情断了。”
钟莘含泪说完，就匆匆走了，只给众人留下个伤心的背影。
白素贞：“……”现在谁还管你姐妹情断不断，你倒是先想办法救了我再断啊！
这事之后，钟莘就再没有管他们的事情，毕竟白素贞都进了牢房了，就算出来也是名声臭大街，她应该也算是替小青出了口气，现在应该忙自己的事情了。
是的，忙自己的事情。
上次穿成织女，她就自动学会了织布技能，小青的心愿是让普通人安居乐业，她能想到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织布。安居乐业首先得有钱，但是现在赚钱的主力只有男人，所以才有顶梁柱一说。如果她能开一家织布厂，只招收女工，女工赚的钱多了，家庭地位高了，自然就能慢慢提高女性地位，提升生活幸福度。
因为这个想法，她一直在做准备，厂房什么的已经准备好，机器也请人改良过了，现在只差招人开工了。
钟莘忙着招人，忙着开业，也就没再关注白素贞这边的情况，只是听说，她偷盗库银罪证确凿，被判了五年牢狱生活，许仙包庇犯人，同样被□□两年。
想来这两年应该不会再见到许仙了，至于白素贞，五年后再看吧，也不知道一个妖怪在人类的监狱里能不能好好的。
没有了白素贞的存在，钟莘安心发展自己的事业，男女主角都已经进监狱了，想来不会再有水漫金山的情节了，所以她的任务应该就只是给人民创造点财富就行了。
事实上小青织布厂也确实发展的如火如荼，两年下来已经是杭州知名企业了，不仅招收女工，还招女童做学徒，最近她还有向外扩张的念头，最起码在杭州本地，是个大家提起来就想把自己女儿送过去的地方。
钟莘大力发展纺织业，很多特色布匹都远销外省，甚至还有皇宫里的工作人员接触了她，想要敬献皇宫。女工也因此地位明显提高，老百姓们说起她，都是尊敬地喊声萧姑娘。
也因此，她在这个世界再次得到了珍贵无比的信仰之力，如果灵魂有颜色，钟莘相信自己已经变成了彩色，她觉得这么发展下去，小青的愿望应该是不难实现的。
但就在她刚刚有这么个想法时，却突然遇到了法海，还有已经出狱的许仙，他们一起带着反派光环向她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