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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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午茶时间，顾氏集团的职员们在茶水间传着小道消息：大明星shirley来公司找顾总经理，而顾疏麟竟还破天荒让这位没有合作关系或生意往来的女明星进了办公室！前晚的慈善晚宴，顾疏麟公然把七百万的首饰送给了shirley，难道他们是要公开恋爱关系了吗？可从前一点也没听过他俩的绯闻啊！然而事后两位当事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向记者透露任何信息，更加让人对这段关系摸不着头脑。有知情人透露这条项链是谢礼，跟感情无关，但仍有人对两人的关系持怀疑态度。如今shirley亲自到顾氏集团找顾疏麟，吃瓜群众们都擦亮眼睛、掏净耳朵期待下一步的发展。
总经理办公室里，白梦瑶与顾疏麟相对而坐，而那条“柔情似水”就摆在他们之间的办公桌上。“顾先生，上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的礼，这两天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
“送出去的礼，我们顾家是不会收回的。”顾疏麟一眼也没看过首饰盒子，自顾批阅着面前的文件。“要是真的觉得不合适，你第二天就该来了。”
白梦瑶也不恼，有些惋惜地叹道：“唉，还不是这颗蓝宝石太美了，想着多欣赏一日再来还也不过分吧，难道你还想收我一天的租金？”
顾疏麟唇角微翘，仍是头也不抬：“你大可不必如此忍痛割爱，带回家日日观赏吧！提醒一句，贵重的东西别拿出来乱晃，当心被歹人盯上。”
“可不是嘛，我当晚就被盯上了。”想到前晚在南城初中折腾了一宿，白梦瑶就一阵烦恼。
正在书写的笔停下了，顾疏麟终于抬头：“有人对你下手？报警了吗？”
“这件事可不是报警能了结的，他们盯上的不是这条项链，而是我。”
“哦。”顾疏麟又埋头继续他的工作，仿佛对白梦瑶的遭遇并不感兴趣。
还真是个闷葫芦！白梦瑶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显现出一个人的样子。他也是这般不苟言笑，工作认真到没朋友的程度。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他过得还好吗？
静默许久，顾疏麟批好了一份文件。“还有事？”
白梦瑶回神，这才记起来意。“这条项链真是你要答谢我救了你奶奶吗？”
“是。”
“我可以要求换一份谢礼吗？”
顾疏麟放下笔，疑惑地看着她。
白梦瑶深吸了口气，诚恳说道：“我确实很喜欢这条项链，但我现在惹上一个大麻烦了，怕是没命享用你这条项链。在我的性命甚至是白家的存亡面前，钱财不过身外物，我还是选择保命保家人。我今天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想用这条项链换一笔交易，请你们顾氏报社尽其所能帮我调查一个叫拜月神教，或者叫新月教的教派。”
顾氏集团下的顾氏报社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力颇大，长期占据南城传媒业的榜首，即使如今电子报刊逐渐取代纸质报刊，顾氏报社的名声在其他大城市也稳居前五名。为此，在网上信息有限的情况下，请人脉最广、又有媒体身份打掩护的顾氏报社来调查拜月神教的底细最好不过了。
“我最后说一次，送出去的礼不会收回。”顾疏麟随手拿了一份文件批阅起来。“听着像是邪门歪道，你直接去找顾氏报社的程总编吧。”
“那你是答应帮我吗？”
“答谢归答谢，生意归生意。价格他定，我不参与。”
“你这性子真没意思，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太聒噪，不喜欢。”
“没趣。”白梦瑶起身欲要离开，想想又坐下了。“不对，这是你的生意，我人都来到你办公室了，就不能一步到位吗？大哥，我现在是被追杀被监视啊，要是去了顾氏报社还不得让人看出端倪来？你们顾氏集团有不少服务领域的公司吧？作为顾氏企业的老大，你就不能起个带头作用，发挥一下服务业的专业精神让我这位客人享受宾至如归的服务吗？”
顾疏麟低头批文件，唇边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也不是不行，就怕你付不起这个服务费。”
“大哥，我把七百万放在你面前了，拜托抬头看它一眼好吗？难道七百万还不足以成为你们顾氏的vip？”
“从我口袋出来的，现在订金用一次，估计付尾款的时候还会再用一次。”顾疏麟合上批好的文件放在一旁，淡然说道。
白梦瑶有些心虚，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在洞察人心这方面，顾疏麟跟那个人又多了一个相似之处。“反正这条项链足以拿来抵账了。说吧，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帮我？”
“你这笔生意，业务风险评估为最高，财务风险评估为中等，你觉得我能答应？”顾疏麟不慌不忙又拿了一份文件：“不过本着人道主义，我可以接受你的案子，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我的意思也是让你的员工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查，查到多少算多少，这群人确实很危险……等等，我有个疑问。”白梦瑶狐疑地看着他：“我的财务风险为什么会是中等？我去年平均月入十五万，又有七百万作订金抵押，怎么会付不起委托费用？我以白家的名义起誓，绝不赖账！”
顾疏麟放下手里的工作，认真地看着她：“万一你死了呢？”
看着如此严肃的顾疏麟，白梦瑶无语，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你是对的……要不我把全款先付了？”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你这笔生意，委托费容后再议。”顾疏麟移开桌上的文件，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新页，也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先说说事情的始末和你期望得到的结果，我会跟程总编商议的。”
白梦瑶想了想：“你信鬼神之说吗？”
顾疏麟波澜不惊：“不信，你只管说你的。”
“我们白家祖上精通医术，也能为人驱邪伏魔，流传千年至今，这两种技艺连皮毛都不到了。我姑姑只能简单替人卜卦算命，我天资稍微好一点，会一点驱邪的法术，这是故事的背景。”接着，白梦瑶从毛毛的兽灵被捉开始，一直说到那晚南城初中的事。“那个叫清源的老头让我小心他的师兄崇光，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家人的安危，只能接受他们的挑战。没办法，敌暗我明，我必须采取点有效手段知己知彼。”
“所以说，你昨天没来还项链是因为前夜整宿没睡？”顾疏麟看着满满一页纸的笔记：“这故事挺有创意的，那你这位正义的女主角希望剧情如何发展？”
“当然是除魔卫道了。问题是我连对方的底细都摸不着，说是邪门歪道也太笼统，要是能知道这个教派的历史，以前有做过什么好事或者坏事，风评如何等等，我就能判断一下要怎么个对战法。”
合上笔记本，关掉录音，顾疏麟思虑良久才道：“你说得对，敌明我暗，确实不好下手。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找到合适的调查方式。”
“一切以安全为主，要是被发现马上撤离，保命要紧。”白梦瑶想了想，从手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这里有十枚辟邪符，让调查人员务必带在身上。如果回来后发现哪里不对劲，可以来找我看看。”
顾疏麟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我们这才第三次见面，你就在我面前说些怪力乱神，还给我交了底，你这是想干什么？”
“保命啊。”白梦瑶理所当然地敲了敲桌子：“放心，我又不是跟你交心，我们是在谈生意。”
顾疏麟看着白梦瑶，目光深沉：“诚然，说个清楚明白有利于调查，但你就不怕记者知道你的底细，大肆报道你宣扬封建迷信吗？毕竟我跟你们的死对头有业务往来，存在利益关系。”
“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傅新维的新闻看了吧？还不是一个记者招待会的事。”白梦瑶起身，紧紧地盯着顾疏麟的眼睛：“而你作为一名有诚信的商人，我相信你不会为了一点小钱自毁长城。”
两人就这样对望许久，顾疏麟冷冷问道：“你对我这么了解，看来下过了不少功夫。”
“社会是口大染缸，我站在风口浪尖上谋生就更得小心择友。”白梦瑶自嘲着，侧身坐在办公桌面上：“这件事情曲折离奇，又会危及人身安全，我既然要托付你帮忙办事就必须做到毫无隐瞒。你跟别人做生意之前不也要先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么，要不确定你是可以托付的人，我怎敢把这样的事情完全让你知道？放眼南城，有能力帮我这个忙的只有你顾总经理了，我也是被迫无奈。”
顾疏麟冷哼道：“给我一个赚钱的机会还要你勉强把我拉进你的朋友内圈，这么说来是我高攀了。”
“暴风雨前夕的安静是最可怕的，我必须争分夺秒。只是刚好撞在你送项链给我这个时间点上，太招人误会了。你看，我在你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等会出去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传闻呢！”白梦瑶朝他靠了靠：“指不定这会钟善郎得到消息都坐不住了，生怕你这位大财主被我们星耀撬走。”
“市场有竞争是好事，至少危机感可以让他专心干正事。”顾疏麟无视白梦瑶的凑近，接着批阅原先的文件。“上次在摄影厂外景区，你的批评很犀利。我没看过你的演技，不过今天看来，你很不错。”
白梦瑶重新坐到椅子上，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有些不大明白，只好嬉皮笑脸应对。“我的演技不敢说最好，但也能跟得上一线的影星们。怎么，顾总经理要投资我们的电影电视剧么？能抱上顾爸爸的大腿，我们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怕钟善郎这边不好交代哟！”
“我为什么要对他交代？”
这霸气十足的反问让白梦瑶一时语塞，不愧为财力雄厚的资本大佬！“那……弱弱问一句，顾总经理什么时候有空跟我们宋老板谈一谈？等下我出去跟秘书约时间吗？”
“我说过要投资星耀吗？”
白梦瑶气结：“你说这模棱两可的话是在耍我吗？”
“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人人都说花裙子漂亮，我认同这个说法，但不代表我一定会买。”顾疏麟抬头看着她：“你和宋绍廷、郝赟不是各持有星耀30股权的大股东吗？为什么你不能直接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