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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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益恒累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床上也不见周凌薇,他找到手机开了机。微信上有几个留言。
馒儿:哥,我知道爸说的话刺激到你了!爸还在气头上,把我盯得很紧,毕竟他为我们两姐妹付出太多了,我也不想做得太过份跟他闹僵,我相信只要你我心在一起,任谁都拆散不了。这一向,我们还是克制一些,只能在晚上他睡觉后偷到联系下了,可你不能不理我哟。
青叶:哥,听同事摆小学正在毕业考试,你这两天是不是回家了?见你没回来,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给你发个微信。对了,我弟娃高考成绩下来了,562分,他准备填报西华大学。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了?
越女剑:这一向忙什么,都不联系下,是不是回家陪女儿小升初考试了?
薇薇:但哥,我去铺子了。你起床想弄吃的冰箱里有东西,出门把门给我拉到就是。你心里不要有什么顾虑,就当是一次意外,你依旧追你的欧珈馒,不要想我了;还有你放心,我这几天是安全期怀不了孕。
周凌薇一提醒,但益恒这才想起昨晚没采取安全措施,心里有些慌,担忧万一中招了怎么办?最可怕的事就是怕周凌薇说给欧珈馒听,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进而要是让龙诗越知道的话,他连工作都会丢掉;另外自己与夏兰一样,也背叛了家庭,以后还能抬头挺胸地指责夏兰吗?
还没走出泥潭又陷入沼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女人怀孕了那时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就算当时她是报着玩玩的心态恐怕都不淡定了。如果她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怀孕了她都可能偷偷去打掉;要是对自己真有了好感,逼着我娶她又咋办?
但益恒赶紧给周凌薇回消息:真在安全期吗?
去了消息,但益恒想,自己昨晚为什么就没有拒绝呢,就算老婆出轨了,自己都不该这样做,何况欧珈馒、青叶前几次温柔的诱惑都抗拒了,为什么却偏偏抗拒不了才打了交道三次的周凌薇?还是因为她是离婚单身又是主动投怀送报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就放纵了自己?
昨晚虽然彼此都喝醉了,但是还是有些意识的。有意识就不能归咎于酒后乱性,没有意识恐怕倒床就睡了谁还能做那些事啊。
夏兰当年也是这样吗?她厌倦了枯燥泛味的婚姻生活便借酒醉与外面男人发生了关系,只是那男人想长期霸占她,与她偶尔想偷偷情的初衷背离了,她不会离婚而且孩子又大了怕这事终久瞒不了,所以才想到在老公没发现之前断绝关系,那想到那男人一直纠缠她,导致最终被老公发现,造成她良家妇女的形象一下就没了。幸好遇到的是但益恒,要是其他男人恐怕她所有亲人、同事、朋友都已知道了,她还有何脸面在学校抬起头呢?
看周凌薇的微信口气,这女人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不会纠缠他,在她眼里只是与他玩了一次一夜情而已。或许,今天走了,只要他不找她,就是她人生中的一次过客而已。
咚咚咚,微信声响了三声。但益恒点开,周凌薇回话:我前天生理期才完,跟你说了不会怀孕,你还担心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咋这么胆小怕事?老实给你说,你不是我想嫁的对象,只是我怀念过去的替代品,你懂了吗?咱们不要影响彼此的生活,过了就过了。
但益恒一直是个很传统的人,他纳闷了,男女朋友之间一旦上了床,这关系就凌乱了,以后彼此见面还能当没事一样的相处吗?既然她都不在乎,我又何必担忧呢?女人再如何也会在意自己的名声,这种事肯定是不敢对外讲的。
但益恒回了个消息:知道了,祝你开心。
他把电话放在茶几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找到吹风机吹干,一抬头,看见墙上周凌薇初恋的照片没有了。这女人心中是不是一直有遗憾,对那个高中时的初恋念念不忘。地震都过去九年了,她也嫁过一次了还这么执念?难道昨晚她跟长得像她初恋的自己缠绵一晚,她就下定决心把以前的事全忘掉,让人生重新开始?
但益恒正想着事情,突然手机响了,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女儿染染打来的,赶紧接听:
“爸爸,您咋晚咋没回来?打您电话又是关机,我只好给妈妈打,她说您今天有空就把我送她学校去。”
“染染,你就跟到奶奶呆几天不行吗?你妈妈马上就要放假了,爸爸在培训走不开啊。”
但星染嘟嘴:“爸爸,我不喜欢您了。您以前啥事都依我,现在总是说忙。您就不能请假一天吗?”
“你想不想爸爸升职啊?爸爸真走不开。这样,爸爸在美团上给你点一份肯德基套餐,赔个不是。要是你不想呆在奶奶那里,你下午打电话叫你妈妈回来接你好不?”
但星染显然被喜欢的肯德基吸引了,说:“那好吧,您赶快点。我要中午吃到。”
挂了电话,但益恒赶紧在美团上下了单,然后听到有短信声音,打开看是建设银行的消息,储蓄卡上收入9320元,附加消息:中标提成。
耶,青叶在问钱存了多少,盼了几天的提成就到账了,她弟娃的学费有着落了,但益恒高兴地出门,在小区外包子店喝稀饭吃包子,并给几位来消息的其他三位回话:女儿小升初,不方便联系。
来到工地,已十一点半了。但益恒与李锋在工地上查看,李锋向他汇报了近两天工作情况之后说:“前期种的树和花草,经王师处理,基本都活过来了。只是这一周连个阴天都没有,就不用说下雨了,其他绿化不知哪天弄得到。”
但益恒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什么可担忧的。咱们只要做好准备,时刻关注到天气预报,确定哪天提前叫王师帮忙多请点懂苗木移栽的人来,不就行了。”
“好的,另外河坡中间步行道临河栏杆材料还没买回来,这事得摧摧采购?”
“我等下问问。我刚吃了饭的,你先回去吃饭,我再到处看看。”
看着李锋远去,但益恒拨打了李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航不冷不淡的声音:“但哥,你小子不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实在人,不会耍谁,可你做的事让兄弟不痛快。”
“李经理,我咋了?”
“你给我装糊涂?你明知我想泡姓周的,你却在那里搅和,还跟我歪,你小子酒醒了就记不起了吗?”
但益恒嘿嘿一笑:“李经理,你这样说我就太冤枉了。我介绍周老板给你认识,是希望你们以后生意上达到互利的合作,再说了,我跟她挺熟的,第一次带她与同事一起耍要是深更半夜的酒醉出事了,我可脱不了爪爪。”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周凌薇这妞表面看起风情万种骨子里却是素雅保守,你昨晚送她回去路上有没有趁机揩油啊。”
但益恒暗笑一声,何止揩油,老子还颠龙倒凤了呢。她以后就算不是我的人,老子也不会让你得成。不是所有人都怕黑社会吗?老子就吓吓你。他平静地说:“李经理,我那敢啊,听说他老公是操社会的,还在班房里坐着呢?这种女人跟她做做生意尚可,以后她老公出来还可能罩着我们,如果不明情理地去沾惹可是要惹火上身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便传来气呼呼的声音:“但哥,我叫你带我们去靠谱的店,你带的啥子?这种有黑社会背景的商铺最好不要有交际,你去给我把昨天订的货取消,随便把两千块钱压金给我拿回来。”
“李经理,你这样做不厚道。她老公的事我也是昨晚送她回去路上听她摆的。她说李经理人长得帅,又能干,昨晚一看就知你对她有意思,可她不敢啊。她那个犯罪的老公,凶残得很,虽说判了十五年,铺子也是她老公进了监狱她个人开的,可是他们毕竟没有离婚,要是将来出来了知道她在外面与人怎么啦,还不生剥了她们。她还叫我带话向您表示歉意呢。”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
“李经理,她过去的事如果她不摆我也不知,这证明她把我们都当朋友了,不想欺骗我们。她要是刻意隐瞒还跟你来往,不是害了你吗?这充分证明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何况她经营那么大铺子很不容易,咱们就当帮她一把,以后您不愿在她那买了随您,你如果取消订单,我很难处的。”
“但哥,她真这样说?”
“当然,女人喝醉了说的话当然是真的。”
“好吧,这次订单继续,只是这么巴适的女人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只能想着掉口水了。”
但益恒想着李航那龌龊的样子,心里骂了一声贱男,说:“李经理,跟着操社会的女人是好女人吗?大多风骚轻浪,你想她干嘛,不要辱没了你的身份。你要是与她沾上了,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忧这担忧那的,恐怕以后闹得你鸡犬不宁,家破人亡,你后悔都来不及呢,你可要三思啊。”
“但哥说得对。”李航显然被但益恒的话戳到了心思。李航属于那种既想拈花惹草又怕影响工作和家庭的闷骚男人,他们往往想的就是在婚外勾搭那些婚姻不幸福或者老公常年在外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有家庭有孩子,她们一般不会像那些单身女孩可怕,至少不会担忧她们找到公司或家里来闹,毕竟偷情的事那个已婚女人都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李航吁了口气,说:“但哥,找我有什么事?”
“李锋说河坡栏杆采购计划提交了一周了,咋还没到货,让我问问。”
“前几天都忙,昨天又采购乳胶漆,还没去买呢?下午我去给龙总说把你调去当雷思玥助手,如成了,你们俩明天就去建材市场采购吧。”李航早上一上班,雷思玥就找董事长她大姑爷说了,但李航气愤昨晚但益恒不识趣,都不想说这事了,但经但益恒这么一说,幸好没有沾惹上周凌薇。看来,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草率了,连人都没了解清楚看到别人长得漂亮性感就想去泡,那是要烫手的。
“李经理,我都不知咋感谢您和思玥了。我不想说什么,就一句话死心踏地的跟着两位领导干!”
“不要耍嘴皮子,等我好消息,挂了!”
挂掉电话,但益恒心里乐开花了,再也不用担忧李航会惦记着周凌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