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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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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尽。

但益恒从小区散步回来,见李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白鹿原》。陈忠实的《白鹿原》小说,他看过,对里面的故事情节一清二楚。

李卉刚沐浴不久,身上简单地穿着碎花纯棉睡衣睡裤,头发似干非干。

但益恒见到,纳闷了,一个保姆随随便便穿着睡衣在他面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傍晚说了些玩笑话她对我动心了还是龙诗越有意安排,想试探我的定力?可我晚饭时说的那些话,就事论事,只想调节一下情绪,就是随口一说。李卉不会当真了吧,以为我真喜欢她?他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问:“龙诗越还没回来吗?”

李卉显然对晚饭时但益恒的口无遮拦有了戒备,向一边挪了挪,她身上散发的苹果香味,特别好闻。

但益恒心里一下就明镗了,这女人是平时习惯了浴后穿睡衣,自然而然地穿着睡衣了,根本没考虑有男客人在的不便,也就不存在是谁的刻意安排了。他有意地用鼻子环绕着深深地抽吸了一口气。

李卉诧异地看着他。

但益恒笑道:“你太香了,我忍不住吸吸。”

李卉脸腾地一下红了,再向一边挪了挪,横了他一眼,说:“龙姐回来,有你好看!”

这女孩真是可爱到家了,腼腆羞涩,让人顿生好感,忍不住想撩撩。但益恒苦着脸说:“我的姑奶奶,打小报告索,你这不是有意为难我吗?明知我无家可归,你真忍心让我流落街头?我只不过实话实话,你身上真的有清香的体味。”

“切,那明明是舒肤佳香皂的味道,你瞎说什么。”

但益恒举手做出发誓的动作,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那里瞎说了。你看过金庸小说《书剑恩仇录》里描绘的香香公主没有,乾隆皇帝为什么那么迷恋她,就是因为她身上有让人迷醉的体香。你长得清纯可爱,而且还有体香,要是打扮一下绝对迷倒万千男人!”

李卉的神情微微滞了一下,侧头大胆的看了看但益恒,纤巧而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

但益恒微微一笑,当面赞美女人那就是最好的撩妹手段,眼睛竟由她的脸移到她的胸前,豪不避嫌的欣赏起来。

李卉仓促地双手抚胸,双颊一片通红,脸上怒意一闪而过,白了他一眼:“你……你咋那么色哟。”

但益恒嘿嘿笑着,有意再逗她一逗,说:“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是难得的机会。何况秀色在眼前,不赶紧饱餐一顿,枉为男人。”

“不害臊!”李卉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个个见到漂亮的女人都狠不得生吞了人家一样。难道得到了就能证明你们男人如何如何了不起了吗?”

但益恒坐正,指了指他身边:“你坐过来,让我告诉你。”

李卉愣愣的看了他一会,挪了过来。但益恒眯着眼又深深地吸了吸。

“讨厌!”李卉又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不过,这次轻了好多,就像在给他拍灰尘。

但益恒揉了揉肩,凑近她,说:“你们女人咋知道我们男人的心思,在我们男人的眼里,征服了一个女人就有一种成就感和自信感,由其是很多人盯着的女人。如果让他得到了,那他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有一种打败竞争者的自豪。”

“哼,歪理。”李卉扭头避开但益恒逼近的嘴巴,又挪到一边。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哎呀,我知道了,没恋爱过的女孩,第一次被男人追的时候,心理都是很复杂的。明明心里很开心,却又带着点惶恐,表面上就做出凶巴巴很反感的样子,其实对这个突然闯进自己平静生活的陌生男人,有着欲拒还迎的矛盾心理。你看你明明不反感我,却要装着讨厌我。”

“你再瞎说,我可要生气了。我就是个保姆,你是客人,你说我要咋个对你。理你呢,你恐怕会认为主人不在我这个保姆有什么目的;不理你呢,你又觉得我在装矜持。我真想不到你这样油腔滑调,还说自己老实,我一定要告诉龙姐,认清你的真面目!”李卉咬了咬嘴唇,狠狠地说。

但益恒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笑得很开心:“对啊,你就这样说,说我油腔滑调花心滥情,就是一个渣男!”

李卉眼珠一转,盯了盯他,然后抿嘴一笑:“你今天所做之事想必有你的用意吧。你一定误会了。是不是今天起床后见刘姨和龙姐都不在,只我一个年轻保姆在家,心里就认为是龙姐有意安排,试探你是不是好色花心之人。龙姐根本没有那意思。龙姐什么人没见过,她的眼光是很独特的。你如果人品不好轻浮好色,她会把你带回家?”

但益恒沉吟片刻,说:“我与龙诗越才认识不久,她就了解我了吗?如果我贪财又好色呢?如果我接近她就是算计她的财和色呢?”

李卉迟疑了一下,上上下下再看了他一眼,眉稍微扬:“就你,有那个能耐吗?你不被她算计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但益恒暗想自己毕业后就一直在安逸的工作环境里上班,同事之间相处融恰,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单纯的做事,说话从来不会拐弯;那怕夏兰背叛家庭几年,生活中的诸多细节已暴露无疑,他还是傻里傻气的从来没有往她会出轨的身上想,要不是她的情人发消息揭发,他连怀疑的心思都没有;要不是今年她把手机交给他用,他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任何她真正出轨的证据。

李卉的话警醒了他。是啊,任凭谁动个念想都可能玩死他,何况是从小在商海中耳熏目染又在美容行业摸爬滚打的龙诗越呢。

人心难测,谁又能真正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呢?

但益恒只感到后背脊梁一股冷汗直冒了出来。四十万对于有钱人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他来说那就是他的命啊。

但益恒突然沉默,脸上表情因情绪波动更难看了。李卉伸手在他眼前摆摆,嫣然一笑:“哥,咋了,感觉像谁骗了你全部家当一样。刚才我话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什么坏心眼早被龙姐识破了。龙姐这样的好人,只会正大光明的挣钱,怎会有心机去算计别人。”

但益恒有些尴尬,勉强使自己镇静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坏心眼,顶多就是有色心没色胆。”

李卉又白了他一眼:“哄谁啊,你们男人,要是碰到个主动投怀送抱的,胆子就出来了。”

但益恒嘿嘿一笑,打量着李卉:“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到这富人的小区当保姆了。”

“你明白个屁。我是刘姨的侄女,她是我妈的姐姐。龙姐要找个年轻点的保姆,正好我职高毕业,没事做就过来暂时做到。”

“喔,那想必是你刘姨有意安排你到这里,为你认识结交这小区的年轻的男业主铺路。你长得漂亮,如果再使用点手段主动勾引一下,或许可以嫁个有钱人。”

“你……你思想咋那么龌蹉。”李卉气得脸都白了,急急地说:“我姨叫我来,一是见识有钱人是如何持家的,二是向龙姐学习如何经商和做人,三是如果龙姐有男朋友了帮她把把关。”

“呵,你把关,你把什么关?”

“别小瞧我,今天可是我说动龙姐把娃送她妈那里的。我说龙姐既然你把哥带回家,心里面一定认可了他,可是哥的样子很吓人,如果让阳阳看到心里定会产生阴影。何不,等你恢复正常再找适当机会让他们接触,那样会自然些。”

“我与龙诗越之间的事要你来安排,你太自作聪明了吧。我也不知龙诗越为啥会听你的建议。我只是她一个朋友,未来多一层关系就是她生意上的合伙人,仅此而已。阳阳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对我来说都一样。”

李卉不屑地憋憋嘴:“龙姐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女人,她温柔贤惠,能干出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个儿子。你有什么?骨子里还看不上她?”

“不要乱说,我非常敬佩龙诗越,她也是我梦寐以求的老婆形象,但是,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你还小,根本理解不到的。”

“你今天说我两次小了,我哪小了。”李卉气鼓鼓地站起来,挺胸抬头地转了一个圈。

这时,门被推开,龙诗越跨进来,见到李卉的样子,说:“你在干嘛呢?”

李卉跺脚,眼睛盯着但益恒,说:“龙姐,但哥叫我唱首歌,他就告诉我他为什么离不了婚。”

看来真的不能得罪女人,不然什么瞎话张口就来。

龙诗越边换拖鞋边说:“正好,我也想知道原因,你就唱首歌给他听啊。”

但益恒心中一怔,感觉这两女人是有意搭坑让他往里跳。自己离不离婚,他心中都没底,又如何说得出让人信服的话。

李卉笑吟吟地说:“哥沉默就是认可,我唱首青藏高原吧。”

但益恒扑哧一下笑出来:“青藏高原,你那娇滴滴的声音唱得出那么高的高音?”

龙诗越挨到但益恒坐下,说:“李卉就喜欢唱高音的歌,让你见识下。”

李卉清了清嗓子,张嘴开唱。

“呀拉索…”嘹亮的声音响起,“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期盼…”

是韩红吗?这声音就如韩红天籁般高亢之音一样,清澈婉转,从容潇洒,唯美动听。

但益恒惊呆了,听得入痴入醉;龙诗越显然听过她多次唱歌,见惯不怪,也凝神静听。

李卉唱完,但益恒拍掌赞道:“人真的不可貌相,我服了。”

“服了就说啥。”李卉坐到龙诗越身边,挽着她的手,别过龙诗越望着他说。

“你们的好奇心咋那么强,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行不行?”但益恒内心矛盾重重,虽然很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苦,但是却总说不出口。或许不说与熟人听,根本影响不到自己的生活,可是,以后,这两人是要经常打交道的,如果把秘密告诉了她们,自己的弱点就捏在她们手里了,说不准那天她们就会把这些当作饭前茶后的消遣,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夫妻之间的事怎能告诉外人,是好是坏还是藏在心里的好。

龙诗越一笑:“哥,不勉强你,不过,你的心思我猜都猜得到。你太自卑了,当年穷的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找不到老婆,突然缘分到了,她愿意跟到你,与你一起奋斗。你们白手起家到现在有房有车有存款,你觉得欠她的,所以全身心地对她好。那怕后来她出轨了,你只当她是犯错,你总觉得是自己没做好,自己没本事,她才背叛你的。你舍不得那个家,更舍不得一起努力挣的家当,你宁愿逃避也不愿那个家散了,对吗?”

但益恒面色一僵。与龙诗越几次谈话,他对她的佩服与日俱增,想不到,她连自己离不了婚的心思都猜得八九不离十,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太可怕了。她难道会读心术,还是专攻过心理学?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了。很多人遇事,总是瞻前顾后,缺少勇气和自信,因为那是根深蒂固的,与家庭成长环境有很大关系。不论你做如何的选择,只要自己心安和开心就好。”

李卉嘟嘴说:“龙姐,本想听哥说说这伤脑筋的事,那想到你轻易就为他解决了难题和不堪,看来你们真是有缘之人,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说完,她起身,风一样的上了楼。

但益恒和龙诗越被李卉的话弄得挺尴尬。龙诗越的脸腾地飞红,别过头去拿着电视遥控器接连更换了几个频道。

但益恒心中忽地生出一种隐晦的异样感觉。龙诗越是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李卉说不当电灯炮了她竟然默认了,还有一丝娇羞的紧张。

可是,就算她有此心意,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呢?

良久,为了打开这难堪的气氛,但益恒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转移话题,说:“龙诗越,今天你挖机司机给你汇报工作情况如何啊?”

龙诗越心中一松,这样的问题,显然已经把两人的尴尬扯到一边了。她说:“基坑的积水曾二哥已想法引走,河中的水虽有小涨,但对河坡基坑没什么影响。工人们今天下午在搭模板了,明天就开始浇筑混疑土了。”

“喔,那我明天得上工地了,混疑土的进场可得把关。”

“看你样子并不是很老火了,你主管这个工程,还是盯紧点的好,不过,不要去干什么活,动动脑就行了。”

但益恒点点头,暗道,为什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女人总是别人的女友或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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