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晋江独发(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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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一边把系统的话转述给厉怀明, 一边破口大骂:“我说他们要怎么才能控制路归元给他们打工的同时还自取灭亡,原来是装亲人。
我呸,就那主神的岁数给路归元当祖宗都显老,他是怎么有脸装路归元亲哥的?”
厉怀明却是脸上凝重的道:“归元是孤儿, 从小就渴望有亲情和家庭, 主神怕就是看准了这点, 想要冒充归元的亲哥来骗取他的信任。让归元听他的话。”
天道听出了不好的味道,忐忑的道:“就算是亲哥, 也没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亲, 我听别的天道说你们可是连孩子都有了。他应该会选择你吧?”
厉怀明是哥儿,能生子,就是生育力不高,和路归元成亲数年也就只生了一个小哥儿, 小名叫圆圆, 也觉醒了精神力异能。
他们夫夫穿越各界帮助各个天道拯救世界,不方便带着孩子就只能把他留在原来的世界,让他的好友大齐的皇帝帮忙照看着。
提起小圆圆,厉怀明眉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思念, 也许等他们回去的时候,那个世界也只过去了几天,对于他来说, 已经跟儿子分别了十数载。
但很快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你别忘了归元现在失忆把我和圆圆都忘记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主神是豁出性命去救他的亲哥,而我和他什么关系?
一没成亲,二没有肌肤相亲, 那就还不是家人。喜欢又如何,只要没有真的在一起就还是可以分开各找各的。”
厉怀明越说心里越沉重,天道听得都要不好了,“你不要那么悲观,说不定他对你已经情根深种,非你不可了。
里不是就有不少恋爱脑的,就算对方是杀了自己全家的仇人,也爱对方爱得要死要活,甚至愿意为了救对方喜欢的人挖心挖肝。”
厉怀明苦笑,也许真的有天道说的那中奇葩,但绝对不是路归元。
他还记得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路归元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的。
只是因为他们阴差阳错成了亲,还圆了房,他为此仕途尽毁,路归元心里愧疚,又加上因为自己已经是他的妻,让他有了责任感和期待,所以下意识的包容宠溺。在后来的慢慢相处中他们才有了感情,并相爱。
说实话,若是回到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他们没有阴差阳错的成亲结为夫夫,他完全没有信心路归元会再次爱上他。
如果主神冒充的不是路归元的亲哥,而是他的爱人……
嘶,想都不敢想!
但厉怀明还是想出了一肚子火,忍不住转头怒瞪着路归元。
还在想着要怎么跟系统扯皮的路归元:“……”
又干嘛?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瞪我了?委屈jpg
路归元一边被厉怀明瞪得委屈,一边随意敷衍系统:“嗯嗯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落在天道的耳朵里就是路归元答应了一定会照着剧情走,立即就不好了,忧心忡忡的告诉了厉怀明。
厉怀明心里非常失落,却又觉得就该如此,路归元那么重视家人的人,怎么可能会丢下为了救他豁出性命的亲哥不管呢?
天道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果路归元真的按照剧情走走下去,后果只会是被万民诅咒加身,被世界之力反噬。他是外来世界的人,一旦被世界之力反噬,不死也重伤。到时候再被那个主神趁虚而入,只怕会真的没命。”
厉怀明闭了闭眼,心下发狠:“那就只能那么干了。”
他终究是不甘心,许是路归元即使是失忆了依然对他有着别样的感情,和很大限度的宠溺包容给了他底气,也滋长了他的贪欲,他就很想要看看,在路归元心里究竟是他重要还是那个所谓的亲哥重要。
这时西戎亲王站起来给路归元敬酒后,道:“光是这样喝酒看些软绵绵的歌舞也没什么意思。真汉子还是要看真刀真枪的血拼才热血沸腾。”
路归元和厉怀明都在心里同时道,终于来了。
路归元像是没看出西戎亲王的阴谋一样,顺着他的话道:“远来是客,亲王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提就是。”
西戎亲王等的就是这句话,倨傲的道:“听闻你们大雍皇室的先祖是再马背上得天下,所以一向要求子孙不可轻忽武艺。每个皇家子弟,从小就练习武艺。
大雍陛下更是从小就勤学武艺,是皇族中武艺追高强的。不巧本王自认也是西戎皇室中武艺最强的,不知能不能和大雍陛下相互切磋一下?”
说起来像只是简单的切磋武艺,但两人都是能代表各自国家的贵重身份,众目睽睽之下,谁输了就等于丢了皇室和国家的脸面。
其实按照常理,即使西戎亲王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只是皇室和皇室的最强者切磋武艺,但禹炫毕竟是大雍的皇帝,而西戎亲王也只是个亲王。
以亲王的身份来约战大雍皇帝等于挑衅生事,不知礼仪分寸,若是禹炫聪明些,嘲笑几声他没有自知之明,也就是对西戎亲王挑衅的有力回击。
只是剧情里,禹炫自从爱上了徐芝玉后,越来越来恋爱脑,或者说是没脑子。
因为徐芝玉对他的冷淡,所以他越发的执着要得到徐芝玉的心。再加上身边别有用心的小人的挑拨,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路归元没有立即就作出回应,而是跟系统找掰扯道:“这有些难办,这么蹩脚的挑衅,禹炫是被几个佞幸小人鼓动才受刺激答应的。
我身边可没有这些怂恿我的小人,就这么答应也不符合我的人设啊。毕竟禹炫也不是真的很蠢。”
系统阴恻恻威胁道:“剧情最重要,只要这个剧情点不崩,人设崩一点也没关系。别忘了你说过的,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这是在拯救主神,我绝对不允许再出什么差错。你要是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我就只能对你实行特殊惩罚手段了。”
路归元双眼发亮:“又是变成鲤鱼?”
系统被噎了一下,你特么一听到变成鲤鱼就那么兴奋,该不会是上次被厉怀明的刷子刷成瘾了吧?妈的什么怪癖!
系统恶狠狠的威胁道:“我会让你变成御膳房正要被宰的鱼,让你亲身尝尝被开膛破肚的滋味!”
路归元见系统有要暴走的症状,赶紧安抚,“淡定淡定,我这人一向重情重义,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绝对不会对亲哥见死不救的。”前提是那真的是他的亲哥。
系统总算是被安抚住。
殊不知路归元正在盘算着怎么不着痕迹的把剧情搞砸,或者能不能把系统直接关小黑屋关到剧情结束。
却不知道天道偷听到他们的话后更加紧张焦急。
原来路归元还被系统胁迫。
厉怀明思索着道:“你不是说归元不是普通的宿主,系统要把他变成动物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吗?
它被你吸走了那么多的能量,实力已经大幅度削弱,若是因为对归元实施惩罚再削弱一次,你应该也不用再怕被它发现,可以主动搜寻归元和它的下落。到时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吗?”
天道想到了路归元变成鱼的时候自己趁机大吸特吸的舒爽,立即兴奋了:“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再来一次待宰的就不是我了。把系统这小杂碎先弄死,再让路归元恢复记忆不就简单了?”
厉怀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向路归元眼神里满是期待,现在就等着路归元继续拒绝走剧情被系统惩罚了。
至于路归元变成待宰的鱼后会不会有危险,厉怀明一点都不担心,以路归元的实力,就算变成鱼也能挣·扎到他和天道赶来。
而且,变成鱼被杀死回到主神空间,也好过遭受万民诅咒再被五马分尸而死,再回到主神空间强。前者不会对他有多大的伤害,但后者会。
因此厉怀明决定,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阻止路归元。
就在路归元和系统扯皮,想着办法把这次剧情糊弄过去,厉怀明也在和天道商讨怎么让路归元被系统惩罚的时候,西戎亲王的挑衅并没有如剧情那样轻而易举的挑起皇帝的好胜心,反而被义愤填膺的朝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不带脏字的把他喷得狗血淋头,主要是说西戎亲王不知所谓,要挑战他们陛下也该让西戎的可汗来。
西戎亲王被说的满脸通红,恼怒的道:“扯什么身份?本王看是你们大雍皇帝怕了。”
路归元好心的提醒他:“你这岁数跟朕比也不合适,你都快四十了,朕今年才二十,你是怎么好意思提出要跟朕切磋的?”就明摆着说西戎亲王想以大欺小。
西戎亲王脸色一僵,
“不如你和朕的皇叔辰王切磋一下,你们年纪相差不大,都是战场上的名将,想来更有知己之感。”
底下大雍的官员纷纷符合。他们不心里不敢说的是,辰王才是皇室子弟中武艺最高强的,找他切磋准是没错。”
西戎亲王被噎得不轻,黑了脸色。
系统在路归元脑海中急促鸣叫:“你在干什么?让你答应比试没让你气他还把主角攻拉下水!”
路归元不走心安抚:“别急,我这不是为了维持人设不能轻易答应吗?要是有个台阶下,我肯定立刻就答应了。”
才这么说着,北狄大皇子就道:“我与陛下年纪相差不多,由我来和陛下切磋如何?”
西戎亲王双眼一亮立即道:“来大雍时本王正收到消息,北狄皇有意退位,并已经立大皇子为皇储,当时尚不辨真假,如今看来似乎是真的。恭喜大皇子贺喜大皇子。”
西北各国立即跟着道贺,那样子看起来也像是刚知道的一样,却没有谁质疑这是假的。
大雍众人脸色各异,这就离谱了,你一个快要做皇帝的人跑来出使敌国,就不怕有来无回?
大雍众人一时间也没法分辨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
西戎亲王继续道:“大皇子也是北狄未来的皇储,即将继承北狄的大统,还和大雍陛下年纪相仿,你俩比试也不算是辱没了大雍陛下吧?”
北狄大皇子还假惺惺的道:“你们要是非要身份对等也无不可,就是不知道你们要选谁来和孤比试了?莫不是你们的辰王?”
如果北狄大皇子真是北狄的储君,未来的皇帝,说辰王和他身份对等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辰王也是下一任皇位继位者?
只听说过叔叔把皇位传给侄子的,可从来没有过侄子传位给叔叔的,除非是谋反……
大雍朝臣们都是心里一凛,继而愤怒,这西戎亲王果然是用心险恶,就这么明晃晃的挑拨他们的皇帝和战神辰王的关系。
辰王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答应的,“本王非是储君,自然没法和大皇子比,让大皇子失望了。”
“哦,按照你们的意思,你们没有储君就不敢应孤的战约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还想看看大雍皇帝的风采,没想到大雍从皇帝到臣子个个都是懦夫,哈哈哈。”
西戎亲王高声道:“大皇子,本王来应你的战如何?只要大皇子不在乎本王不是储君就行。”
北狄大皇子爽快的道:“好!塔木亲王虽然不是西戎的储君,但在西戎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够一手遮天的存在,就算不是储君,身份也是足够的。”
他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手遮天”就完全把辰王应战的路给堵死了。
这时候有西北小国的使臣提议:“西戎和北狄一直都是西北两大国难分上下,从来都是王不见王,今日难得看到两位上国王者的比武,实是我们三生有幸。
不过这么难得的比武,没有彩头怎么行?我西朗国最是崇敬强者,今天谁胜了我便代表我们给向其国臣服,愿意年年向上国纳贡。”
“好!我启宛国也同样仰慕强者,愿意向赢者臣服,并年年纳贡。”
“我白羽国愿向赢者臣服纳贡。”
……
其他西北各国使臣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像是约好了一样说出了同样的话。
瞬间,大雍的官员脸色都极其难看,明明这里是大雍的主场,是大雍皇帝的圣诞日,却被他们喧宾夺主,在大雍的皇帝和官员面前结成同盟,何其的嚣张!
他们难道就不怕得罪大雍?
当然不怕。这些使臣有的来的只是一个王子或者是王爷,也有的只是重要大臣。
然而在面对归顺哪个大国这么重要的问题,他们却是很理所当然一样,提出了答案,完全没想过需要回去和掌权者商量,或者不需要商量,早在他们来之前,答案已经在心中。
西北各国早已在大雍的眼皮子底下达成同盟联合起来对抗大雍。
说是切磋,不过是明目张胆耀武扬威,也是一个明晃晃的阳谋。
徐芝玉终于看清楚了前世没能看清楚的一面。
明明这一世,陛下做出的反应不一样,并没有答应切磋比武,可是这些西北小国还是提出了一样的赌注,把大雍架在火上烤。
现在的大雍很难办,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切磋了,而是人家联合起来挑衅到自己的家门。
如果皇帝不答应比试,那就是眼睁睁看着各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功结成同盟,看着西戎或者北狄得到西北各国的归顺。
这只要传出去,大雍的脸面都丢尽了。到时候别人再问一句,这么好的收服西北各国的机会,大雍的皇帝为什么不应战?哦因为怕死。
那皇帝的威严也会扫地,大雍士气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可如果答应,徐芝玉想起上辈子的禹炫上场不过才站稳脚跟就被西戎亲王打得满地乱跑喊蝶影救命的样子,睫翼就是一阵轻·颤。
他们早就知道皇帝内里是个草包的事实!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事关皇帝,就算是他的父亲徐宰相也不是很清楚。
此时徐芝玉的脑子里很快就闪过一个念头,有奸细。
厉怀明也脸色很凝重,他看得比徐芝玉要深。
西戎北狄和大雍三大国一向成三足鼎立之势,谁也不服谁。
西北各小国夹在中间为了不成为炮灰,只能尽量三个都不得罪。
敢这么明目张胆表态,也不怕被输的一国报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已经有一方势力有了碾压的实力,足够收服其他大小国,方能促成西北的大联合。
这一方势力是谁?西戎,还是北狄?又或者是能够同时收服西戎北狄的第三方?
厉怀明看了看西戎亲王,又看了看北狄大皇子,没看出什么端倪,便下意识地看向路归元。
路归元接受到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睨了辰王一眼。
辰王一如既往的面容冷肃,浑身散发出从战场下来之人才有的兵戈之气。
西北各国包括西戎和北狄的使臣也许是畏惧这位杀神的凶名,个个都不敢把眼神落在他的方向,偶尔有看过来的,也是眼神里带着敬畏。
就在厉怀明狐疑猜测的时候,西北各小国都已经完全发话押注了。
西戎亲王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大家兴趣那么高,本王也添一点彩头,若是北狄大皇子赢了,本王就作主让出十万匹战马和流云城。”
流云城乃是西戎和大雍交界处一座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塞,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
北狄大皇子也豪爽的道:“那孤就拿出二十万头牛羊,加上开河城。并且郑重承诺,无论输赢与否,北狄愿与比试的和押注的诸国修好十年。还可以开通互市。”
西戎亲王:“我西戎同样承诺,无论输赢与否,北狄愿与比试的和押注的诸国修好十年。并开通互市。”
大雍的臣子们都忍不住呼吸粗重,脸色非常凝重。
北狄大皇子仿佛才想起这里是大雍,不是他们北狄或者西戎一般,假惺惺的向主人家——上首的皇帝问道:“既然大雍皇帝不愿意参与比试,给我们做个见证应该可以吧?”
脸上写满了你们大雍不是宣称礼仪之邦,天·朝上国的吗?因该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西戎笑眯眯的道:“大雍向来自诩宽和大方,这个时候不因该也添几个彩头,好表现你们天朝上国的气度吗?也不用多少,就天添上一座雁西关吧。”
大雍众臣都黑了脸,这跟白送给他们有什么区别?
北狄大皇子还看似很贴心的道:“你们要是觉得白送心里不舍也可以,让你们陛下也来比试。不过因为你们之前已经拒绝过了,所以想要再加入,至少得再多加一座西北要塞做添头才行?”
有大臣气得直接反驳:“你们怎么不把西戎和北狄的都城拿来座添头?”
北狄大皇子也不生气:“都城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要是心里觉得亏,孤再多添一座城又何妨?相信西戎亲王也不会吝啬再多添一城。”
大臣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西北各国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要么就是现在阻止他们结盟,给予他们强大的威慑,打破他们的联盟。
要么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结盟,然后等着大雍的很有可能就是西北联军的强势入侵。
他们就不明白了,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是怎么能够做到把这么重要的要塞说送就送的?就这么有把握自己能赢?
天道和厉怀明却知道,他们不是有把握自己能赢,而是有把握能赢过大雍的皇帝。
在后续的剧情里,西北联军只是被辰王打退,但在辰王登基后,西北各国立即就自愿表示臣服并入了大雍的版图。这也让禹征的声望空前高涨,让主神一举夺得了这个世界的掌控权。
现在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用阳谋逼大雍皇帝应战,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皇帝输得很难看,狠狠的打击大雍的士气,引起大雍众人对皇帝无能的怨怼。
等到西北联军入侵,这个锅就能够又狠又准的盖在皇帝的头上。让最后除去皇帝的辰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百姓们心目中救他们出火坑的天命之子。
这便是主神和系统常用的造神计划之一,打造一个人人憎恨厌恶恐惧的大反派,然后斩杀大反派拯救万民的自然就是主角了。
事情已经到此地步,容不得大雍皇帝拒战,就算想要让辰王代替他应战的路也被堵死了。
只是系统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发现大雍的大臣们对皇帝并没有涨多少的厌恶值,甚至还满是期待。这和以前的几次轮回中都不一样。
如果它问出来,路归元就会告诉他,因为情况变了。
禹炫是因为自己的狂妄和傲慢主动答应了西戎亲王的无礼挑衅。
路归元是被西北各国联合起来架到火上烤,不得不答应,前者是因为自己愚蠢,后者是为了挽回大雍的威严,出发点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了。
它不明白原因,只能督促路归元:“待会儿记得,一定要输得够快够惨,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那种。”
路归元心不在焉的应着,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不着痕迹装作意外把这两个烦人精给打残。
天道和厉怀明却以为他真的要听从系统的吩咐去做,心情焦急沉重无比。
然而下一刻,却出现了剧情所没有发生的事情。
只见西戎亲王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厉怀明,“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早就听闻状元郎倾国倾城,如今一见果真惊为天人。本王深深被状元郎的容貌气度所折服,愿以王妃之位求娶,如果大雍陛下输了就答应这桩婚事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西戎亲王会提出这个要求,下意识的去看上首的皇帝。
路归元脸上的懒散渐渐消失,眯着眼睛看向西戎亲王,像是沉睡的巨·龙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开始打量眼前作死想要觊觎自己宝藏的敌人。
更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北狄大皇子也道:“孤也被状元郎倾国倾城的美貌所折服,想要得到。可惜美人只有一个,不如我们谁赢了,美人就归谁如何?”
西戎亲王豪气万千:“好!不过怕要让大皇子失望了,美人只会是本王的。”
竟然不等皇帝答应就已经开始若无旁人的谈论状元郎的归属。
不知为何,这本应该会让所有大雍人义愤填膺恨不得用唾沫淹死这两个杂碎的一幕,他们却莫名的缩了缩脖子,心里越来越毛,一点都生不起气来,看像场中那两个嚣张的傻子还莫名的心里同情。
“倒也不是不行。”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震惊的看向说话的人——厉怀明。
他们没有听错吧?刚才开口的是状元郎?他不但不抗拒还答应了这种荒谬的提议?不会是喝醉了吧?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去看上面的帝王是什么表情。可惜皇帝的大半张脸被遮挡在皇冠的流珠阴影下,看不清楚。
厉怀明不理会众人各异的眼神,继续端坐在位置上,施施然的道:“只不过西戎亲王说错了,我厉怀明,”他伸出修长如从青葱一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把手掌摊开,“能抵的不只是一座城,而是五座。你们想要拿我当赌注,得拿出相应的份量来。”
西戎亲王和北狄皇子都没想到厉怀明这么大的口气,都被气笑了。
他们敢这么毫无顾忌的把牛羊战马城池拿出来做赌注,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最终的赢家必定不会是大雍皇帝,他只会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至于他们中谁会胜出,都不重要,因为这本就是听从那位的吩咐给大雍皇帝布的一个局。
可真如厉怀明说的,拿他一个人抵五座要塞,就算皇帝最后输得很惨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最大限度毁坏大雍皇帝名声的效果。
而且一个人抵五城?当他们是傻子吗?
西戎亲王当即冷笑道:“就你?凭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美人虽美,但若是个没脑子的,就不好玩了。
就听厉怀明道:“凭我,也凭王爷的一句话。王爷和大皇子不是说我倾国倾城吗?既然能倾倒一个国,只用来抵五座城,说起来还是委屈了我。”
众人哑然,谁都听得出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的倾国倾城不过是夸张之词,没想到厉怀明直接就当了真。
虽然读书人很讲究谦虚,但厉怀明可从不会是谦虚的人,尤其是能利用的时候,就是厚着脸皮也要硬上。
路归元就跟他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现在尴尬的就是成了西戎亲王,完全没想到随口一句夸赞的话会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看北狄大皇子的目光有些不善,他赶紧的道:“只怕你们的皇帝不愿意。”
厉怀明不以为意的道:“我既然答应了,我们陛下便不会反对。”说着还微微仰头深情款款的看向龙椅上的路归元,满是信任的道:“对吧,陛下?我相信以陛下的实力定然不会把臣输给两个跳梁小丑的。”
说是信任,但翘起的尖尖下巴却透着一股子不愿服输的倔强:赌上我自己,我就不信我在你的心里还比不上你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哥重要!
路归元:“……”
天道缩了缩不存在的脖子,小心翼翼的道:“明哥儿,你有没有发现殿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厉怀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原来就在厉怀明说完那番话后,整个大殿都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不禁抬头去看上面的君王。
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明明还是那个人,浑身的气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巨·龙彻底睁开了沉睡的双眼,露出了森寒可怕的利爪,又像是冰山下觉醒的火山,汹涌的岩浆随时都要冲破阻挡的冰雪。
只这么被他冷冷的看着,大殿内所有人都仿佛被什么压住,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
天道忐忑的道:“明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老公好像是生气了?”
厉怀明被路归元没有感情的眼神冷冷的以扫,顿时什么倔强傲骨都没了,怂得弯腰缩了起来,心里非常的虚。
他非常清楚,这个状态的路归元就是真的生气。
路归元就是这个样子,越是生气及越是冷静的可怕,像是无尽的深渊黑洞,默默吞噬着一切。
这样状态的路归元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他们以前穿越世界的时候,他被一个系统绑定的“主角”伤到了,然后路归元立即变成了这个状态,把那主角和系统一起轰得渣都不剩。
另一次就是他们被主神偷袭的那次,路归元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平静的样子,冷静又坚定的让天道们把他送走,自己回去拦截主神。
现在是第三次。
而惹怒他的貌似是自己?
厉怀明危险警报响起,觉得自己最好要自救一下。
不等他想出什么自救的办法,路归元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所有人的心上,让众人一呼一吸都困难。
辰王瞳孔骤缩,手上一个用力捏爆了手里的杯子,他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脑海中一个机械没有起伏的声音告诉他道:“不用担心,再厉害也不过是被拴着链子的野兽,伤不了人。”
听到这个声音,辰王就淡定下来了。
辰王和这声音交流只在一瞬间,天道毫无察觉。
路归元已经缓步走到了西戎亲王的面前。
西戎亲王被他冰冷的衍射看着,直觉得比他十岁的时候晚上偷溜出去遇到狼群,被头狼远远盯着的感觉还要可怕。
心里却是震惊无比,那位不是说大雍皇帝是个草包吗?怎么会又这么可怕的气势?
再看一眼辰王,见他淡定的喝酒,顿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硬是提起胆气站起来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自然的嚣张的嘲笑:“大雍皇帝这是要作什么?”
殊不知落在他人眼里,他的笑容和姿态都僵硬至极。
路归元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你们不是说要切磋比武吗?朕不下来怎么跟你们切磋?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来,你们两个一起上。”
说着很是轻佻的朝他和北狄大皇子勾了勾手指,非常的嚣张。
系统已经感觉到路归元的情绪不太对了,连忙道:“宿主,你冷静!”
路归元很诧异:“你看我像是不冷静的样子吗?”
系统被问得一噎,确实现在路归元的情绪非常冷静,冷静到精神海都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平静得像是面镜子。
然而就是这样才是最可怕的。系统的危机预感提醒它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想要干什么?”
这时北狄大皇子也被他挑衅的样子刺激到了,站起身表示应战,“既然陛下这么有自信,那孤就不客气了。”
系统赶紧提醒道:“别忘了主神你的亲哥还在等着你回去救他。你说过的,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
“7啊。”
“啊?”
就听路归元道:“虽然说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是呢,媳妇不是情人,他就是我的命。大哥既然是我的手足,又那么疼我,为了我的命和终身幸福,插自己两刀应该也是乐意的吧”
系统:“???!!!”
没等系统有所动作就被关进了小黑屋了,还被突然冒出的锁链牢牢锁住。
系统惊骇无比,路归元精神力恢复了???
在对系统说好的同时,路归元已经快速闪身上前,一人一脚,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给踹飞出去,成两道黑影直接再门框上撞破了两个大洞。
众人懵逼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然后是宫人的惊慌失措的叫喊,和大臣、使臣们的慌乱。
路归元慢条斯理的收回脚,冷冷的道:“安静,乱什么?”
这声音不是很大,可却奇异的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的心真的就冷静了下来。
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道:“启禀陛下,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都吐血不起,看起来像是肋骨断了。”
路归元无所谓的道:“让御医去给他们治伤,不死就行,让他们签署协议送往西戎和北狄,在西戎和北狄那边把金子战马还有城池送来前,就让两位贵客在大雍好好养伤。”
说着看向被吓傻了的西北小国使臣们,笑眯眯迷的道:“你们也是一样,在你们的押注和国书送来前,就先呆在盛京好好玩玩。虽然这次比试没有事先签订协议,不过我想有这么多人看着,诸位应该出尔反尔吧?”
使臣们生怕他会像踹西戎亲王和北狄王子那样砰砰几脚也把他们都踹飞出去,立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个个都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不见一点方才的嚣张样。
杨太师和徐丞相才从一连串变故中回神,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奋激动,立即跪服在地高声呼道:“陛下英武不凡,扬我国威,雪我国耻,实乃是明君在世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个个跟着跪地高兴激动的山呼万岁。
辰王也只能僵硬着身体跟着跪地。
路归元眼尖的看到一片跪倒的身影中,某个鬼鬼祟祟想要偷溜的身影非常的明显。
路归元冷笑一声,上前几步就把人扛在肩上,大步往殿外走去,随口道:“朕有事先行一步,诸位玩得尽兴。”
众人都装作没看到,规矩跪拜:“恭送陛下。”
等人走远了,才一个个挤眉弄眼,那意思都很明白:看,陛下和状元郎感情果然很好。两人应该早就和好了,陛下都为了状元郎大发神威了。
徐芝玉终于反应过来皇帝做了什么,虽然都是应战,却没有上一世输得那么狼狈,而是赢得非常的利落精彩,还为大雍赢得了许许多多的好处,狠狠的震慑了西北各国,这样看来,西北各国就不会再联合起来入侵大雍,大雍也免去了一场浩劫了吧?
想到这里,他激动的握住旁边辰王的手:“王爷,你看到了吧?陛下真厉害,没有让我们大雍丢脸,还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辰王勉强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淡得几乎没有的微笑:“没事,我只是担心陛下这么狠狠的得罪了西戎和北狄,只怕这两国不会善罢甘休,必会联起手来攻打我大雍。到时候怕是战火再起,胜负难料啊。”
徐芝玉听着这话觉得很有问题,如果是今天之前他对皇帝还存有偏见,听了这话肯定会责怪皇帝太过鲁莽,同时得罪狠了西戎北狄两个大国。
可经历过刚才西北各国联合起来算计大雍,皇帝一脚把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踹成重伤,狠狠震慑了西北各国后,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反而觉得辰王的想法很不对。
“王爷,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这怎么能怪陛下?明明就是西北这些外邦先联合起来算计我们,就算陛下不踹伤西戎亲王和北狄大皇子,他们迟早也要联合起来入侵我们大雍。相反,陛下这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然,若是今天让他们在我们大雍的地盘上结成同盟,只会连带其他地方来的外邦使臣也瞧不起我们大雍。奇怪,这么简单的道理王爷你不应该想不到才对。”
辰王心知自己一时太过震惊忘记了掩饰露出了端倪,赶紧找补道:“不,我也很赞同陛下的做法。只是担心战事再起,苦的还是百姓罢了。”
徐芝玉了然:“果然王爷还是那么心怀苍生。不过有王爷在,就算西北外邦联合起来,也无法踏入我大雍半步。”
辰王却是没那么乐观,面露忧色:“多谢清仪的认可,只是我怕到时候,陛下依然心有顾忌不愿意让我去领兵。”
徐芝玉想到上一世禹炫对辰王的忌惮,心里就是一凛。不过他想到皇帝相比前世变了很多,又有那么识大体的厉怀明看着,想来也做不错前世那种不顾百姓死活,自己逃命还想杀功臣的荒唐事。
这么想着他的心里就放松了不少,还开口安慰辰王。一点都没有发现辰王眼里越来越重的阴霾。
在他们旁边的官员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跟着也是一紧。
路归元扛着厉怀明回到了紫微宫的寝殿,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都下去。
宫人看道皇帝突然回来还看着状元郎,整个人气势汹汹的样子都被吓得不清,一刻都不敢多留,麻溜的出了寝殿,还贴心的给他们关好门。
厉怀明想到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看到就觉得想要挖条缝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恼怒的蹬了蹬腿,“你放我下来。”
路归元将人直接扔在龙床上。
龙床上垫有厚厚的床垫,突然被这么一甩,不疼,但还是把厉怀明给摔懵了,随即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他立即就被吓得一个哆嗦,努力往床里爬去。
路归元忍着要爆发的怒气,捉住他的脚把他给拖了回来,“你刚才不是很得意很嚣张的说我也管不了你吗?”
厉怀明又怂又心虚的小声辩解:“明明我不是那样说的。”
路归元:“怎么说的有区别吗?我看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厉怀明认真更正:“准确来说我根本就没错。”
路归元都给气笑了:“你没错?你把自己当成彩头押上去还没错?你是人不是物品,怎么能这么轻贱自己?”
他只想好好跟厉怀明讲道理,让他知错就改。
哪知道,说到这个,厉怀明就更加的理直气壮指责起路归元来:“我要是不把自己押上去,你是不是就准备上去假装挨打,然后哭求着饶命认输?你知不知道着已经不是普通切磋了?
你一旦露了怯,面对大雍和大雍百姓的将会是西北各国的强势侵略,他们眼馋我们大雍这块肥肉许久,不过是大雍历代君王都励精图治,让他们没有机会,你一但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就会狠狠的从大雍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到时候不但大雍百姓生灵涂炭,你也会成为史上最被人唾骂的无能昏君。”
路归元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会上去假装挨打,然后哭求着饶命认输?”还知道的跟系统让他做的一模一样。
厉怀明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也怪他对路归元太过信任,听天道说路归元把系统给禁锢起来,就忍不住放松下来。
现在他也想干脆直接跟路归元摊牌算了,说不定还能帮路归元找回记忆。
天道却是极力否定,因为系统和主神对天道非常忌惮,说不定就有什么自毁或者爆炸之类的装置,一旦自己受困的时候发现天道存在就会开启。
天道很无奈的表示,系统这种东西太复杂,它又不是科技世界的天道,实在是搞不懂。
厉怀明只好打消了告诉路归元的心思,眼神滴溜溜转,倒打一耙,气愤的道:“看吧!你承认了!要不是我机智,用我自己的安危来逼你,你是不是就准备无视大雍的无辜百姓上去狼狈地挨打认输了?”
路归元没被他的话带偏,看出他的心虚,似笑非笑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觉得我会那么做,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窝囊的挨打认输。”
厉怀明见他不像是在说慌,有些傻眼了,如果路归元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那么做,那他做这些都算什么?
他想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倾国倾城,一人能抵一个国,就后知后觉的觉得尴尬得脚趾头都缩起来了。
他真的不是厚脸皮,只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可当自己做了无用功后,那种尴尬就来了。
然后就是巨大的委屈,眼眶也忍不住红了,瞪向路归元,他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还不都为了谁!
路归元被他那双每次水润润的时候都自带媚态的凤眼给瞪得差点火气就全消了,好险忍住,严肃的道:“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必须得给你一个严厉的惩罚,你以后才不敢再犯。”
话音刚落就见,刚才只是眼眶微红的厉怀明脸也可疑的红了,还微微仰起头来看他,眼里有着……期待?
等等,我说的惩罚可是很认真严肃的惩罚,你这副样子是想到哪去了?
然后在看两人现在的位置,他站在床边虽然衣裳整齐,没有一丝不妥,但厉怀明却是被他扔上·床的,因为是一路扛过来的,路上还有挣·扎,所以衣衫鬓发有些凌乱。
厉怀明面对着他,双脚在他这边方向,微微打开双手往身后撑着,身体后倾,头仰起,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眼中水光潋滟,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看得他双腿就是一紧,只要他上前将身体压下去,就能将这诱人之极的美人彻底占为己有。
“……”
路归元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严肃,在厉怀明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下,把他翻了给个,让他背对着自己,然后在厉怀明的期待中,大手掌扬起,毫不犹豫的落下。
啪!
厉怀明整个人都懵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样子。
又是啪啪两个巴掌落下。
他终于回神了,顿时羞愤欲死。他都这么大个人,还是当爹的人了,竟然还会被人打屁·股!
他想挣·扎,奈何被路归元一手摁住,只能像只被摁住壳的乌龟四肢胡乱扑腾,身后又是啪啪两下打下来。
路归元喉头上下滑动,极力让自己不去想手上传来的异样触感,声音依旧是严肃正经,像是在训斥调皮闯祸还不知道错的熊孩子:“知道错了没?”
厉怀明眼眶全红了,这回是真被气得,他们成婚多年,路归元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他?
那一次不是心里宠着,嘴上哄着?
果然,失忆了就连爱都没有了,才回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辱他!
路归元没得到回答,又打了一下,继续追问:“知道错了没?”
厉怀明气得咬嘴一口银牙,心里委屈极了,语无伦次大骂:“臭流氓!你有本事打,就有本事把我裤子脱了再打啊!”
路归元:“……”
路归元本来就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忍耐才能维持表面严肃的神情,没想到厉怀明会说出这样的话,瞬间彻底破功了。
厉怀明见路归元的手掌迟迟没有再落下,按在自己背上的手也松开了力道,心里奇怪,转过头来,就看到路归元憋得通红的脸,视线下移,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得意的笑起来,像只终于翻身把农夫打倒的小狐狸。
他明亮的眼神动了动,侧着身,一手撑着头,抬手就把已经凌乱的衣襟拉开,露出了精巧的锁骨,胸膛前一片洁白的肌肤,还有那一点若隐若现。
慵懒地抬起腿故意在路归元的腿上蹭了蹭,眉眼如丝,眉心的牡丹灼灼生辉,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魅惑之极的笑容:“你打完了吗?打完了来给我上药。瞧你那么大的力气,那里肯定被你给打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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