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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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宿主，要不是看在主神的份上，你把人设和剧情崩成这个样子，我早就把你抹杀了！”
系统被堵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
路归元眼底闪过一缕寒芒。他虽然很咸鱼，但那都是没有威胁到他和他的重视之人的生命，要是触碰到他的底限，末世世界那些想要挖他的晶核的主角配角们就是前车之鉴。
系统的话触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沉默了一下，路归元食指曲起，敲了敲书案，道：“007，你的话里有不少漏洞。”
系统没好气：“我的话里有什么漏洞？”
路归元：“照你说的话，我现在是严重崩人设了吧？”
系统见他不像是知道错的样子，当即往严重的道：“崩得禹炫他·妈都不认识了。”
路归元：“我的剧情也崩得很厉害？”
系统：“崩得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然后就听路归元好整以暇的道：“我记得你跟我强调过不止一回，若是严重崩人设就会算是任务失败，立即遣返回主神空间的吧？
那我现在不但崩人设崩得那么厉害，连剧情都崩得救不回来了，任务怎么还不算失败，把我遣返主神空间？”
“……”
系统僵住了。
它不想吗？
只是能量无故大量流逝让它非常虚弱，也没有了把路归元强行带回去的能力。
它发回去给主神的消息也终于得到了回应，但主神却跟它说是正常的，路归元的精神海无论怎么激烈震荡都不可能挣破他的封印。
它最为了崇拜信任的就是主神，既然主神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却不知道那消息是天道恢复不少能量后模拟主神的气息回的。
路归元见它没有回答，开始说自己的猜测：“这样的结果，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任务失败并不会被遣返主神空间。不过看主系统一直都没有关于任务失败的提示，我觉得最后可能是我的任务还没失败。
所以第二种可能，你在撒谎，崩人设并不等于任务失败，就不会被遣返诸神空间。或者说，要不要遣返主神空间是你……说了算。”
这么说着他屏息凝神，全力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果然感受到脑海有一瞬间的波动，又很快消失了。
路归元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的说出了给彼此台阶下的第三种可能：“第三种可能，就是我还没有崩人设，剧情也并没有崩到无可救药，也就是说任务还没有失败，所以就不会被遣返了。”
“啊？”系统都已经做好要被路归元揭穿，拼死也要把他给送回主神空间让主神来处理了。
没想到路归元会说出这样的猜测，同时系统也很疑惑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都往明君的道路上开始撒丫子狂奔了，人设崩得惨不忍睹，怎么就不算是崩人设了？
然后就听路归元解释道：“虽然禹炫是个昏君，但他还非常好色，所以他非常迷恋当时他见过最美的人——徐芝玉。
你看剧情里，他为徐芝玉做了很多，可以说后面越来越暴虐无道都是用他自以为是的方法去讨好徐芝玉。”
比如不管灾区百姓的死活，用赈灾银去建造用来金屋藏娇的最华丽的宫殿。
“最后更是愿意为了徐芝玉放弃皇位。这么个痴情的人，如果因为心爱的人想要他成为明君，而从此放弃了享乐，开始勤勤恳恳的处理政务努力当明君，也是合情合理的。
禹炫痴恋的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色令智昏可以为天下第一美人做任何事，我也痴恋天下第一美人，也色令智昏也可以为天下第一美人做任何事。
天下第一美人要求我勤勉处理政务，治理洪灾尽量拯救百姓，我能怎么办？为了不崩人设当然事满足他了。所以我并没有崩人设不是吗？”
“……”
明明他说得很有道理，但系统听了只想送他“呵呵”两个字。
路归元还痛心疾首的道：“我也想毫无意外的按照剧情走，但谁知道徐芝玉的容貌不能像书里那样，把所有人都碾压下去成为京城第一呢？
剧情出现了变量最后崩成这样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可从头到尾都在兢兢业业的扮演暴君人设啊。
你说我要是坚持继续走剧情，不就崩人设了吗？我要是不崩人设就会让剧情偏离，我能怎么办？我也很难做啊！”
系统：……你怎么就不怪你的明哥儿为什么就要长得那么好看呢？
说那么多，中心思想不过是：他宠爱厉怀明，按照厉怀明的要求处理政务不算崩人设，以后还可以继续。
系统气结：“说那么多，你不过就是想要彻底摆烂？你还想不想救主神了？别忘了主神是你的亲哥你唯一的亲人！他是为了就你才受伤的，你不能这么见色忘兄，忘恩负义！”
路归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自然记得，那可是肯豁出去拿命来救我是亲哥，我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都说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更别说是血脉相连的亲亲大哥了。我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他！我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我也一定要救他。”
系统被他这副情真意切，信誓旦旦的样子给说服了。主要是主神说过，路归元这个人就是很重视亲情，绝对会为了救一个肯用命去救他的亲人豁出命去。
它一向把主神的话奉为瑰宝，绝对不会认为主神的话会有错。
系统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不过语气还满是责备：“那你还为了个美人肆意破坏剧情？”
路归元继续狡辩，哦不，是分析道：“其实不管剧情点如何，只要按照主要剧情线发展走到书里的最终结局就行了吧？不然我的任务早就失败了。”
系统也早就疯起来跟他拼命了。
系统光球闪烁一下，没有回答，但路归元已经得到了答案。
“最终结局无非就是辰王谋反成功，推翻暴君，万民归心，当上了皇帝，封主角受为皇后，暴君被处死。所以我们只要保证让辰王谋反成功，除掉我这个反派就算任务完成了不是吗？”
系统补充：“还要你这个反派身败名裂，受万民唾骂。”
路归元点头，“这个简单，我让人把我这个昏君是怎么暴虐无道的写进话本里，再把话本传遍天下，让所有人都看到。
你也知道，古代的读书人和百姓最是容易被煽动，只要说的人多了，他们就会坚信我是个暴虐无道的昏君，自然就会失去民心。”
系统也觉得是个好方法，“顺便也宣扬一下辰王的仁厚爱民，有明君之相。”
路归元自然点头没有不答应的。
系统这才真的放松下来，然后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它的能量继续莫名减少下去，怕就没法控制路归元了，到时候只能……
系统心头快速闪过一丝杀机，不过不到最后时刻还不用这么做。
还是尽快找出原因才好，既然主神说问题不是出在路归元身上，那就很有可能是出在它自己的身上。
确定路归元是真的会散播话本毁坏自己的声誉，帮助辰王踩着他自己得到民心后，系统就可以安心地开启自我检查了。
在系统封闭自我开始检查的时候，路归元没有了那股若有似无被监视的感觉，眼底渐渐冰冷。
曲起手指，轻敲案几，路归元思索着，原来辰王踩着他登基才是重点吗？
系统从他穿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对他强调主角受是最重要的，他这个反派必须严格跟主角受走剧情，不然剧情就会崩掉导致任务失败。
刚才他故意把系统给绕混乱了，在说出最终任务是让辰王踩着他登基后，系统竟然没有反驳，甚至都没再提关于主角受的剧情。
是不是说明到了现在，主角受的剧情已经不重要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主角应该只有辰王对吗？而主角受徐芝玉只是个掩护？
路归元想到徐芝玉单纯好骗的性格，或许他也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人？
所以说，系统要的是辰王得到天下归心，而禹炫，或者说是他路归元，遭天下诅咒唾骂。
如果他按照剧情走下去，落到系统想要的下场，最后被万民诅咒，天下唾骂，被五马分尸而死，就真的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路归元脑海里的小路归元又出来殴打主神小人了，这回是用大鱼叉把主神小人叉进油锅里炸。
路归元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这两个小人太过生动形象，还不受他的控制。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答案：精神暗示。
这也是他曾经常用的技能之一。
那就更加让人值得深思了。
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这样的精神暗示的？系统和主神知不知道？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情况逼得他自己只能暗中给自己下精神暗示？
虽然得不到答案，但路归元已经把系统放到了需要戒备的敌对面。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恢复精神力，系统也很有可能藏这其他能对付他的手段，暂时还不是和它撕破脸的时候。
要恢复精神力，路归元不由得把主意打到主角攻身上，系统那么执着于让主角攻完成剧情任务肯定不是没有好处的，如果他来完成了主角攻的剧情任务，那么系统和主角攻会得到的好处会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这么想着路归元就期待了起来。
在系统封闭自我开始自我检查的时候，在民间，一本以暴君和状元郎为主角的话本很快就在民间悄然传播开来，震撼了所有人的三观。
话本名为《霸道昏君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