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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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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上有王君景的指纹,证据确凿,王君景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带走。而言梧,由于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他,在警察局做了笔录就被放回来了。

经此一役,言梧对何待的厌恶几乎实质化的快要溢出。何待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言梧,对方三番两次费劲心机要整死他。不过,这并不影响何待的反击。

两人的舍友关系降至冰点,他们撕破脸但是没完全撕破脸。具体表现为,言梧单方面冷暴力何待,拿他当空气看。俩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总共说了不到五句话,分别是:

“何待,考古学概论考试范围是什么,借我抄抄?”

“何待,江越在床上大不大?”

“何待,你去打水给我的也捎来。”

“何待,江越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何待也是头一回见识到言梧这样的奇葩。他需要何待的时候就没事人一样的使唤何待,他不需要何待的时候就给何待甩脸子,和他冷战。

奇葩何待不是没见过,只是头一回见识到像言梧这么奇葩的。着实丰富了何待认知中的生物多样性。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何待只觉得言梧这个人很搞笑,都快要和我决裂了,有本事就硬气点,一辈子别求到我头上,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现在又给我甩脸子又想让我给你跑腿办事。

以为别人都是二傻子吗?

自己想干嘛就干嘛,随意伤害别人,完全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幼稚又恶毒。他以为他是太阳啊——整个地球都要围着他转。

面对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何待知耻而后勇,一点不惯着言梧的臭毛病,誓要将战争进行到底。

从这天开始,何待没有和言梧说过一句话,把对方彻底忽视了个干净。至于言梧会不会完不成作业、会不会考试挂科被请家长被留级甚至开除,那都是言梧自己的事,和他何待有毛线关系。

言梧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大学三年从来没在教室出现过,上课花钱找人替课,作业王君景给他写,至于考试范围,有何待这个全系第一的超级学霸在,划一个能让他及格的范围根本不是问题。现在王君景废了,何待又不肯搭理他,作业和考试像两座大山压在言梧头上让他脑壳疼。

言梧家是近几年发迹的,靠着房地产的东风言梧老爸迅速崛起,腰缠万贯,变成了大家十分亲切渴望的“土豪”。

但是言家资本和产业规模有限,在随便扔一块砖头都能砸到俩富豪的江市最多只能算三流豪门,为了能搭上江市顶尖豪门的圈子,言家一直不遗余力的打造言梧,言老爸还费劲心思给儿子打造了一个富二代天才学霸的人设,这个光环在圈子里可算得上独一份,不少家主、董事都对言家那个淡薄名利、一心为国贡献的青年考古学者印象很好。

这个光环也为言梧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这几年他要啥言老爹给啥,上百万的钱撒出去眉头不皱一皱。

一旦考试挂科或者留级,言梧辛苦维持的人设就全崩了。到时候,知道言梧大学三年都在糊弄他们的言老爹,还会这样一如既往的宠爱自己吗?

想想那个后果,言梧都倒吸一口凉气。

言梧是言老爹最宠爱的儿子,但并不是唯一一个儿子,言老爹在外面养了好几个情妇,现在老爹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自己是他手上最值钱的商品,也只有言梧这个言家正经少爷的身份勉强能拿得出手,出去为言家联姻。

一旦清冷学霸的光环被戳破,言梧就会立刻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言梧自然而然的把怨气都撒到何待头上。都怪何待这个恶毒的小人,自己现在才会这么被动。

学霸了不起啊,一个江南小穷镇上出来的小镇做题家,除了学习他还有哪点比的过我?连学习都是刷题刷出来的,除了做题什么都不会。

我就不一样了,我家世优越,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上的是私立贵族学校,吃的是国外空运的蔬菜水果,穿的高奢新品。

言梧接着猜测:何待全家就指着家里的破饭店谋生,说不定何待天天在家刷盘子给客人赔笑才挣俩臭钱,连件名牌都买不起的穷鬼!

一阵委屈涌上言梧的心头,自己愿意屈尊降贵和何待交朋友已经很抬举何待了,结果这个穷小子不识抬举,竟然敢蹦到自己头上。

言梧恶毒的盯着何待的背影,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过的好。

等着吧,所有欺负我的人,所有侮辱我的人,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宿舍气氛日益紧张,连一向迟钝的刘项都感觉到了言梧的怨气。这天刘项顶着俩黑眼圈在食堂截住了同样黑眼圈的何待。

俩难兄难弟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

刘项瞄到何待的手机屏幕,安居人生app,您的全天候知心房屋管家,让您买的放心,住的舒心。

终于找到知音了!我一起受苦受难的兄弟何待啊!刘项内心宽面条流泪,恨不得握着何待的手大吐苦水。

“何待,言梧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开始奋发向上当好学生了。晚上十二点开着外音学英语。早上六点,六点啊,公鸡都没打鸣,他乒乒乓乓的起来洗刷一阵折腾。这都一个星期了,我天天早上被他吵醒,天天睡不好我都快疯了。”

刘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何待没好意思说,其实他也烦的快爆炸了。

他和言梧的床位正好面对面,言梧自己有个小冰箱,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冰箱噪音贼大,白天有其他声音遮盖还没啥太大影响,一到晚上11点夜深人静的时候,简直像在何待耳边开了一辆拖拉机“轰轰轰轰轰”。

何待被折磨的一个星期没睡过囫囵觉了,他越和言梧抗议,晚上噪音就越大,至于人家自己,降噪耳机一戴,啥也不知道,一觉美美睡到天亮。

何待这两天正琢磨着自己搬出去住,江大附近有不少便宜房源,这两年他自己的奖学金加上做科普博主手头上也攒下了一点钱,省着点够他花到毕业了。

言梧这几天和他没有正面冲突,都是暗搓搓的在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伤力不大但是对何待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摧残。晚上他不睡你别想睡,白天他醒了你也别想睡。中午你睡觉他在阳台煲一个小时的电话粥。

任凭你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样天天不让睡觉的酷刑折磨,这几天何待一看见言梧就血压飙升,低血压不药而愈,简直堪称医学奇迹。

更重要的是,全国考古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何待正在紧张的复习备考,实在没工夫在宿舍耗着和言梧斗法。

这是决定何待荣誉和命运的一战。只要能拿到前三名,他就能自动获得江大的保研名额和一个考古所助理研究员的编制。

望京考古所,全国顶尖四大考古研究院之一,这里汇聚了全国考古学界最牛逼的大师学者,有无数高科技的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先进考古学专业设备,最最重要的是,望京考古所财大气粗,想买啥就买啥,完全不用为科研经费发愁,简直是何待的梦中情所。

对何待来说,全国考古联赛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在宿舍和言梧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回撕逼就算赢了又怎么样,争个口头面子罢了,得不到半分实惠。

何待是个实用主义者,对他来说,能看到好处能得到切实利益是最重要的,至于面子,不值钱的玩意,不能吃又不能喝,丢就丢了,他有里子就够了。

何待吸了一口手里的冰可乐:“要不回头你和他聊聊,”

“毕竟是舍友,大家各让一步,在宿舍里平平安安对付着过完最后一年。”

刘项笑的像个促狭鬼:“撺掇我出头,你怎么不去找言梧谈判?”

“你装什么蒜,还嫌火不够大啊,言梧现在看我和看仇人一样,信不信我只要一开口他立马能去把宿舍掀了。”

刘项八卦兮兮的把脑袋凑到何待眼前:“何待,那个事是真的啊?”

何待:“什么事?”

“就是那个,那个王君景给你下药的事,王君景是言梧的狗腿,俩人在学校里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大家都在猜是言梧在背后授意王君景干的。”

何待咽下手里最后一口鸡肉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有证据。”何待是个包容度和配合度特别好的人,具体表现在一旦有事他首先干的事就是在脑中复盘来龙去脉,如果是自己的错不管过了多久他一定会郑重和别人道歉并设法补救。

这回任凭何待想破了脑袋,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他和言梧有什么过节,对方处处针对他,甚至不惜设计出下药录视频这样下贱的手段,非要毁了自己。

刘项捣了捣何待的胳膊:“你说他是不是为了江越?”

何待一脑门雾水:“不能吧,这和江越有什么关系。”

刘项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言梧之前在学校里可是不止一次公开放话要追求江越。不然你以为像他这种富二代公子哥,放着外面的跑车别墅不住,干嘛非要来和我们这些社畜苦哈哈的挤四人间,还不是为了追求江越。”

“啊!不至于吧,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江越。”何待猫猫震惊,这些八卦他还真不知道,从入学开始,何待就计划要接着考研考博,大学三年他不是泡图书馆就是跟着导师出去挖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何待的图书馆刷卡纪录能有一千零九十五次,有一年还破了江大图书馆的最高纪录,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何待来说,学校里的这些爱恨情仇他着实不知道。

“不是每天都一大票人在学校论坛里放话要追江越吗?”只不过江越跑的太快,没人追的上。

刘项摸着下巴:“咱们学校的高岭之花冰山校草,出了名的难搞,这不是被果王你搞定了。”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果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何待沉默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他再怎么解释自己的江越的关系也没人信。

临走的时候刘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有的人嫉妒心强的可怕,只要看到比他优秀的人,就嫉妒的发狂,恨不得人人都挣扎在苦海里,只有他王权富贵手中握,再高高在上的为劳苦大众流两滴眼泪。这样的人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你比他优秀,就是你的原罪。”

何待点点头,确实和言梧挺像。

何待没疑惑多久,正主马上跳出来了。

兴许是晚上冰可乐喝多了,何待一个劲的往厕所跑,等他晚上第三次在厕所蹲坑的时候,意外听到了言梧的声音。

对方在门外低声打电话,声音影影绰绰,听不大清。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当初说好的,我把何待送给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江越的消息。现在出事了你想跑。”

对面人口气很不客气:“你还好意思说,你手下人怎么办事的,简直废物,这件丑事闹得我全家都知道了,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江山也恼火的不行,没吃到鸭子还惹了一身骚,他爷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把他爸叫过去训了一顿,他老子回家就按着他揍了一顿狠的,江山这几天屁股肿的像馒头,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更更可恨的是,他爸说要送他出国留学,老爷子马上快要死了,这个时候他一走公司肯定更没他的份了,他绝对绝对不能这时候像丧家犬一样被赶走。

言梧气笑:“我都把何待迷晕送到你床上了,你还能让人跑了,你自己不行怪谁。”

江山阴阴一笑:“这件事跟我又没关系,倒是你,言大少,要是姓王的把你供出来了,你猜你还能不能接着当你的豪门贵公子?”

言梧被他怼的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来?”

江山悠闲的说:“有本事你供啊,看看咱俩到时候谁倒霉。”

言梧语塞,江山说的没错,这件事江山完全可以说自己不知情,都是手下人想爬床弄的。而言梧,江大人人都知道王君景是他的人,何待又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出了事,现在他在学校里别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冒险在学校和江山联系。

……

俩人剩下还说了啥,何待没留意听,光是这个巨大的信息量,已经把何待这条咸鱼炸的头晕了。

自己半生苦难的根源,竟然是江山和言梧这两个富家公子哥的随口游戏吗?

何待被气的胸脯起伏,他心里装了一只愤怒的东北金渐层,张牙舞爪的想出来发泄自己的怒气,把这些伤害过他的恶人都狠狠撕碎,方能抚平他半生的累累伤痕。

何待觉得血冷的厉害。他又冷又气。

这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傲慢又冷漠,一点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就因为自己拒绝了江山,恼羞成怒的江山非要狠狠的把何待的头踩在脚底下。江山说他爱自己,囚禁、pua,家暴,硬生生毁了何待的一身傲骨,把何待变成一个只会顺从江山的呆傻笼中鸟。这样的可怕癫狂的爱,何待一点也不想要。

还有言梧,为了换取江越的消息,轻描淡写的把他送给江山,几句话就决定了何待的一生。

老子又不是他言梧的物件,他有什么资格拿我做交易!

何待气的双眼绯红,一双可爱的圆圆的鹿眼水雾弥漫。

何待的心脏像是被一柄尖刀贯穿,他眼前发黑,一手按着头一手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下。

过了好一会,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才消散。

何待眼眸坚定,似是做了某个决定。他看着言梧远去的背影:“你不是喜欢江越吗?为了他不惜把我推进火坑里,言梧,我要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江越。”

何待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要去追求江越。他要把绯闻男友江越变成自己事实上的男朋友。

从今天开始,言梧以后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得不到的江越和自己秀恩爱,他将一辈子嫉妒的发狂,永远得不到江越。至于江山,等自己成了他的大堂嫂,有了天然的辈分和血脉压制,他就不信这个混球还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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