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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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能记下来就相当于得到了聚灵丹的丹方，而且接下来他还会观摩黄老整个的炼丹过程。
有丹方，又有完整的炼丹过程，这意味着李青只要能力足够就完全可以复刻出聚灵丹来。
一张聚灵丹丹方需要多少灵石来着？
不过李青却来不及多想，黄老那边已经有所动作。赶忙挺直腰背聚精会神去观看。
只见黄老手一招，炼丹炉的盖子自行打开。一株藤状灵药被扔进丹炉中，盖子重新盖上。
李青认得那是青花藤，看其年份至少有三年。
“青花藤质地坚硬，所以要在开始的时候扔进炼丹炉中，否则等其它灵药都处理好了它还没被炼化成药液。”黄老目不转睛的盯着炼丹炉道。
李青闻言点头，同时将这个细节记在心中，这都是难得的经验。
过了一段时间黄老再次打开炼丹炉的盖子往炼丹炉内扔入一株灵药。
趁着这个间隙李青双腿用力将身体撑起一尺有余，然后伸长脖子朝炼丹炉内看去。
李青立刻就看到了炼丹炉内枯瘪的青花藤，其表面隐隐有药液渗出。
这是青花藤即将被炼制成药液的状态，而黄老紧接着扔进去的灵药是一种带壳灵药同样不好炼化成药液，不过却要比青花藤容易一些。
又过了一会黄老连续朝炼丹炉扔进四种灵药，至此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一株叶状灵药。
李青同样认识，叫做九叶灵草。是一种极其娇嫩的灵药。
“看明白了吗？”再过了一刻钟，炼丹炉内的灵药都被炼化成药液。黄老便将那株九叶草扔入炼丹炉，仅仅是几个呼吸时间那株九叶草就被高温炼化成药液。
李青闻言不住的点头，光是黄老这一手对灵药特性的把控就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为了能够看清楚每一个步骤是站起来从上往下看，所以自然看得出不同灵药在不同时间的状态。
然而黄老却是一直盘坐在地，根本看到到炼丹炉内的情况。黄老却准确无误的在正确的时间往炼丹炉中投入相应的灵药，时间上也能做到刚刚好。
如此精确的把控，李青自问基本上他一直看着炼丹炉内的状况都不一定做得到黄老这般好。
由此可见黄老炼丹术之高明，手法之老练。
“看着，现在是分离残渣的时候。”黄老声音拔高，再次吸引住了李青的注意力。
只见黄老手法熟练的控制着炼丹炉内几团包裹着残渣的药液，一点一点的将其中的残渣分离出来。
不多时便只留下七团纯净的药液，残渣则被扔在一边专门用于存放残渣的容器中。
“然后便是中和药性，然后分丹。”黄老再道。
只见黄老按照一个特定的顺序将七团药液融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一团碧绿色的药液。
这一幕李青看得明白，知道黄老这是利用不同灵药不同特性，通过特定顺序的组合将药液内的药力损耗降到最低。
虽然不按照这样的顺序同样也能融合药液，炼成丹药，但丹药的功效就有高低差异。
而李青清楚要做到这点必须对很多灵药的特性都有一个很深入的了解才行，否则根本做不到黄老这一步。
“然后是分丹。”随着黄老双手再次掐出一个个法决。
炼丹炉中的药液便一分为二、二分四、四分八、直到分化四十一团拇指大小的药液团。
李青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在黄老不断掐诀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一种分丹术，但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居然能够一次性分出四十一团药液。
他自己是多少，李青回忆了一下自己炼丹的过程，悲哀的发现他最高的一次记录也才分出十五团药液，最后还因为分的不均匀导致一半没能成丹。
也就是说黄老这一手分丹术是自己最高记录的两倍还多，这样是李青如此惊讶的缘故。
同时心里已经是无比佩服黄老，要不是现在正是黄老成丹的关键时刻李青都想跳起来庆贺两句。
与李青难以压抑的激动不同，黄老面色依然平静，分丹完成之后又重新将炼丹炉盖子合拢。再次朝三只三足金乌一指，三足金乌喷出的火焰顿时减弱一半还多。
由熊熊大火转为小火，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大火将分好的小药液团烤干，同时也是方便将药液凝练成型，变成一粒粒丹药。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黄老停掉炼丹炉火焰等炼丹炉逐渐冷却后打开上面的盖子。
顿时一股丹药新鲜出炉的清香从炼丹炉飘逸出来。
黄老手一挥，面前一字排开出现个瓷瓶。手再朝炼丹炉内一招顿时一颗颗丹药便排着队落入一个个瓷瓶中。
一个、两个……
李青眼睛紧盯着，看着一个个瓷瓶被装满。最后发现第三个瓷瓶装满后还余下五粒丹药。
也就是说黄老用一份炼制聚灵丹的材料就分出四十一团药液，最后还成丹三十五粒聚灵丹。
粗略一算足足有六成的成丹率。
但结果不能这么单纯的计算，因为一般的炼丹师根本无法做到像黄老这样分丹，能分出三分之一的数量就要偷着乐了，就更不用说成丹三十五粒了。
分丹可不是简简单单将药液分成一分就完事了，也不是无止境的分丹。
而是要综合考虑药材本身的年份和药性极限，估算出可以分丹的上限，并保证每一团药液符合成丹最低要求。
否则只是一味追求分丹数量，只会导致丹药本身药性不足，达不到预期药效或者直接成为废丹。
呼……
李青吐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坐回地上。
这一场视觉盛宴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炼丹，同时也让他学到不少炼丹技巧与手法，只要融会贯通，悉数吸收就能够让他那拙劣的炼丹能力有极大的提升。
以前李青还曾对自己的成丹率感到沾沾自喜，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只是唯一让李青有些遗憾的是，他没能完全记住黄老的分丹手法。虽然他知即便是道记住了也没有用，因为分丹术并不只是手法就能使用，还必须配合法决和口诀。
但李青还是觉得记住了总比没记住的要好。
黄老收起地面上的瓷瓶，扔给李青一张薄纸道。“上面是聚气丹的丹方，待会就由你来炼制。”
“啊！”
李青接过纸张，看着上面的灵药名称呆愣当场。
聚气丹的丹方也轻易到手了，只是居然这就让他上手了？
李青感觉有些突然，虽然聚气丹也是一阶丹药，但和他以前炼制那些丹药一比就难多了。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而且他也没炼制聚气丹材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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