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床房来一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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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气氛变的沉重压抑, 面对谢妄紧迫严肃的表情，林葭翊丝毫不怵，反而语气轻松道：“喜不喜欢我, 我也不太清楚，但总得追一追才能知道。霜降眼光高你是知道的，他比较喜欢运动系男生，而且还要颜值高三观正，腹肌人鱼线漂亮那就更好不过。身高嘛，必须高于185, 对他忠诚体贴细心温柔。”
说完一大长串, 林葭翊松了口气：“谢哥，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谢妄眉间的紧张并未舒展，但神色稍有缓和。刚才林葭翊所说凌霜降的理想型特征，他全部记下。
林葭翊有没有机会他不清楚。
但是他…好像有点机会。
那些特征，不说一模一样, 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还是有的。
见谢妄想东西入了神, 林葭翊试探地唤他：“谢哥？谢哥？”
谢妄反应过来，淡淡道：“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你没什么机会。”
“为什么？”林葭翊语气忽然有些急。
谢妄直言：“因为我觉得, 你不符合霜降的理想型特征。”
“哪条不符合？”林葭翊语气不甘，“除了身高我差点，其他都符合ok？况且我净身高183，穿上鞋便可以弥补, 这都不叫事。”
谢妄没接话, 单手插在口袋里, 慢慢打量林葭翊：“但我看, 你身材一般。”
林葭翊反驳：“我身材一般？霜降上学时就喜欢摸我的腹肌, 很羡慕我的身材。”
“你也说了，是上学时候的事。”谢妄很少这么驳人面子，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林葭翊忽然委屈：“谢哥，看你这话的意思，霜降有新欢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强调，我是过去式？”
“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跟霜降没有关系。”谢妄重重吐了口气，“毕竟，人要向前看。”
林葭翊打量着他的模样，故作叹息：“谢哥，虽然我知道追求霜降这件事最终可能失败，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所以你帮帮我可以吗？”
“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谢妄转身，拒绝得冰冷干脆。
“谢哥，目前没有人比我更喜欢霜降，更愿意对他好保护他爱护他。如果你肯帮我，我们俩未来结婚，一定邀请你当座上宾，或者证婚人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让你当。就当是你成全了我们这段缘分，可以吗？”
林葭翊锲而不舍，绕过谢妄，站在他面前言辞诚恳。
听完这段话，谢妄嗤笑一声。
他盯着林葭翊，语气不紧不慢：“恐怕你想多了。目前为止，真心喜欢霜降的人不只有你一个。”
林葭翊反问：“就算还有人追求霜降，谢哥你也要明白，一时的新鲜劲说不准哪天就没了，长久的深情和陪伴才是最靠谱的。”
“那你怎么肯定，别人是暂时的，而你是长久的呢？”谢妄别过头，迈着长腿前行：“抱歉，我帮不了你。”
谢妄离开的脚步决绝果断，林葭翊望着他的背影，势在必得地笑了笑。
—
回到餐桌前，谢妄散发的气压明显更低。
凌霜降悄悄睨着他，替他盛了碗热汤：“去哪里了，这么久。”
谢妄抿着唇，刚要说话，林葭翊忽然出现，慢悠悠坐在凌霜降身边。
长臂轻轻一揽，林葭翊搂着凌霜降：“阿降，我们等会儿去看什么电影？”
林葭翊的亲密行为令谢妄明显不悦，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而是正大光明地盯着林葭翊，眼神隐隐带着警告。
如果林葭翊真的喜欢凌霜降，倒也无可厚非，正大光明去追求就好。
可如果林葭翊借着朋友的名义，对凌霜降做一些亲昵的举动，那么便越了界，有些过分。
谢妄铁着脸，在思考怎么跟凌霜降说清楚这件事。凌霜降似乎没发现两人气氛的剑拔弩张，小口吃着菜问：“你说呢，我看什么都可以。”
林葭翊朝谢妄笑着：“最近有一部爱情同志电影挺好看的，我们去看吗？”
“可以。”凌霜降抬头问谢妄：“一起去吗？”
谢妄缓慢点头：“嗯。”
一顿饭吃到最后，谢妄只碰了两口青菜，便再无胃口。林葭翊倒是吃了很多，一口气干了三碗米饭，最后还不要脸地蹭了凌霜降半块甜品。
谢妄细瞧着凌霜降，发现他对林葭翊的容忍程度极高。
而这个讯号也让谢妄开始犹豫，究竟要不要告诉凌霜降，林葭翊暗恋他这件事。
如果凌霜降不喜欢林葭翊，那么今后凌霜降也会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不会受到伤害。
但如果凌霜降同样喜欢林葭翊，那么这层窗户纸算是被他捅破，两人水到渠成，开始甜甜蜜蜜谈起恋爱。
想到林葭翊抱着凌霜降你侬我侬的画面，谢妄像是溺水一般快要窒息。
—
下午的电影两点开始，行走在商场内，谢妄跟在凌霜降身边，沉默无言。
凌霜降问：“你对这部电影感兴趣吗？如果不感兴趣，我们可以换别的。”
谢妄：“不用，我都可以。”
林葭翊指着隔壁卖爆米花的商铺说：“谢哥，我们三人分头行动。你去取电影票，我去买爆米花，霜降去买奶茶可以吗？”
谢妄点头，拍下二维码走向自动取票机。
自从有记忆开始，他从未来过电影院，有喜欢看的电影，家庭影院可以满足一切。
所以在使用取票机时，谢妄有些生疏，弄了很久。眼瞧着凌霜降和林葭翊已经买完，站在不远处等他，取票机始终无法扫描二维码。
他越来越急。
“这可真是大少爷。”林葭翊双手抱臂，啧啧摇头：“总裁大人好像不会用取票机。”
凌霜降疑惑：“他上学时也不来电影院吗？”
林葭翊认真分析了一下，随后激动地推了推凌霜降：“这恰好从侧面说明，他没跟女生来过这种地方。”
凌霜降想着想着就笑了：“也是。”
林葭翊对谢妄开始改观：“或许，他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和是直男还是gay没太大关系，他就是纯粹不会搞对象。不然凭他的条件，谈过的女朋友都能排到英国了。”
凌霜降点头：“我去看看他。”
此刻的谢妄，正在极力压着自己的暴脾气。
虽然取票机他没用过，但是操作很简单，总不至于一直到现在还不出票。
谢妄板着脸，一想到凌霜降正在看着自己，心底越来越急。
如果可能，他一定要换了这座商场所有的电影取票机。
“我来吧。”凌霜降的声音很轻很干净，顿时抚平谢妄的燥郁。
凌霜降拿着二维码，走到另一个机器扫描口，几秒钟后，“叮”一声，三张电影票从取票口出来。
他提示谢妄：“你用的那台坏了。”
谢妄此刻才注意到故障标识，一瞬的尴尬和挫败袭来。
他欲言又止，最后抿抿唇没说话。
“走吧，带你去看电影。”凌霜降递给他一杯奶茶，又掏出纸巾：“擦擦汗。”
谢妄垂着眼，慢慢擦拭额头的汗液，不愿让凌霜降看出自己从来没来过电影院，低声解释：“我没看清故障标识，太着急了。”
“没关系。”凌霜降主动牵起他的手腕，拉着他前行，“带着谢小朋友去看电影，跟紧了，别走丢。”
谢妄认真看着他，良久隐隐带着笑意，低头争辩一句：“你才是小朋友。”
走的途中，谢妄没有闲着。
他不动声色地将三个数字中，位于座位边缘的电影票挑出递给林葭翊，随后将中间的位置留在自己口袋，最后一张给了凌霜降。
林葭翊拿到电影票的一刻便看穿谢妄的心思，悄悄在微信同凌霜降说明情况后，朝他使了使眼色。
凌霜降悄悄勾起唇，抬头看着旁边的谢妄。谢妄余光发现凌霜降的目光，低头迎上去：“怎么了？”
凌霜降摇头：“没，给你的奶茶口味，你喜欢喝吗？”
谢妄捧着奶茶：“喜欢。”
电影院里，谢妄坐在两人中间，心情莫名好了许多。而林葭翊则小声对谢妄说：“谢哥，我们可以换座位吗？”
谢妄拒绝：“电影开始了，随意换座位不礼貌。”
黑暗里，看不清林葭翊的眼神，他带着一丝狡黠，语气可怜：“可我想挨着我的宝贝霜降。”
谢妄声音清冷：“不换。”
林葭翊故意努努嘴，同凌霜降在微信聊着。
凌霜降：你在餐厅跟谢妄说什么了？
林葭翊：我说我喜欢你，想追求你，让他帮我。
凌霜降：他怎么说。
林葭翊：他不同意呗，急赤白脸的模样差点跟我打一架。
凌霜降放下手机，侧头看向身边的谢妄。
谢妄在这时也正巧偏头看他：“奶茶很好喝。”
凌霜降笑得弯起眼：“再来吃点爆米花？”
谢妄从桶里拿了两颗，嚼在嘴里，专注而认真望着凌霜降：“爆米花也好吃。”
凌霜降挑了挑眉：“看来谢小朋友很满意这次看电影的行程。”
满意么？
谢妄冷淡扫了林葭翊一眼，重新看向凌霜降时眼神温和：“还可以，体验感给六分。”
凌霜降：“剩下的四分扣在？”
谢妄在内心回答：“扣在有林葭翊这个人碍眼。”
—
这部电影是同志电影，讲述的是两名少年在校园中的纯粹爱情。
画面里，两名少年拥抱、接吻、结婚，一幕幕单纯的恋爱像是清甜的茉莉茶，清香淡雅，回甘无穷。
凌霜降也想起校园时的自己。
那时候，同性婚姻刚刚合法，他也曾幻想过有一段干净纯粹的校园恋爱。
高中下课后，他会呆在槐树
他喜欢爱运动的男生，这大概和他从小体弱不擅长跑跳有关。
有时候，他会在操场看男生们打篮球，那种尽情挥洒汗水，青春肆意绽放的感觉让他直到现在还保留那份珍贵的回忆。
而谢妄出现在他世界的第一秒，便让他想起了高中时的槐花、篮球，和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觉得这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因为他曾经不相信未来会有这样一个人，恰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相处后，他发现谢妄的可爱，也喜欢他的待人真挚。
或许，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事事顺心。
老天开玩笑，让谢妄是个超级直男，也让他因为这件事头疼很久，纠结很久。
如果真像林葭翊所说，谢妄内心深处是喜欢自己的，那么他倒不用太着急，毕竟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
想了这么多，凌霜降有些乏。
随着舒缓的背景音，他眼皮越来越沉，慢慢闭上眼睛。
“霜降，电影结束了。”
听到声音，凌霜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在林葭翊的肩膀上。
抬起头，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谢妄神色黯淡无光，正看着自己。
林葭翊在旁边解释，观影途中，他旁边的人带着女儿走了，林葭翊就临时过来坐了一会儿。正巧凌霜降打瞌睡，林葭翊便让凌霜降躺在自己肩膀，哄着他睡着。
“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林葭翊问。
“嗯，中途恍恍惚惚醒来两次。”凌霜降回。
谢妄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你困，我们不如回去吧。明天录制任务繁重，今天休息不好，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凌霜降思考片刻：“我刚才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很多，葭翊好不容易过来，我想多陪陪他，”
谢妄这次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从影院出去，趁着谢妄没跟上，林葭翊小声朝他说：“你睡着后，我一直在观察你们俩。途中谢妄瞅了你好几眼，当他偷偷摸摸扶着你的头想让你靠在他身上时，我坐了过去，他的眼神让我怀疑他想当场暗杀我。”
凌霜降轻笑：“确实，你被暗杀不亏。”
林葭翊听得不对劲：“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凌霜降幽默道：“需要我给你跳一段听我说谢谢你吗？”
林葭翊翻了翻白眼，回头寻找谢妄的身影。
—
傍晚的小吃街，非常热闹。三人漫步在街头，买了许多种类的当地特色小吃。
这时，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姑娘背着花篮朝林葭翊走来，“哥哥，给你的男朋友买束花吗？”
林葭翊当即笑了，弯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我男朋友？你觉得哪个是我的男朋友？”
小姑娘指着凌霜降：“这个漂亮哥哥。”
林葭翊笑得明媚：“你是怎么看出他是我男朋友的？”
小姑娘直言不讳：“因为你们俩看起来很亲密，也很登对。”
这句话让林葭翊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行吧，你的花我都要了。”
小姑娘开心道：“谢谢哥哥，祝你们的爱情天长地久。”
凌霜降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表态，这个举动让谢妄有些不安，内心再次动摇。
或许，凌霜降也是喜欢林葭翊？
他记得前段时间，凌霜降跟他说自己失恋了，难道就是因为林葭翊？
毕业后凌霜降回国，林葭翊选择留在英国继续深造，两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凌霜降才说自己失恋了，才会那么伤心。
“阿降，给你花。”林葭翊直接买下小姑娘的全部花篮，递给凌霜降，“我家阿降比花还完美，希望你今天拥有好心情。”
凌霜降垂眸闻了闻：“谢谢。”
谢妄默默看着一切，开始纠结要不要跟着两人继续逛街。
林葭翊很会说话，也知道怎么能让凌霜降开心，一个小小的酸奶杯都能哄得凌霜降笑得没完没了，这是谢妄头一次看见凌霜降活泼的一面。
“阿降，我想吃你的臭豆腐。”林葭翊张着嘴，眼睛眨巴眨巴：“你喂我。”
凌霜降：“把你的筷子给我。”
林葭翊不满咕哝：“换什么筷子？用你的就好。”
凌霜降顺从地点点头，夹起一块臭豆腐喂给林葭翊，“味道怎么样？”
林葭翊评价：“不错。”
或许注意到谢妄的沉默寡言，凌霜降试探地夹起一块臭豆腐，问谢妄：“你想吃吗？”
谢妄摇头：“我吃不太惯，你吃吧。”
凌霜降给自己又夹了一口，因为吃太饱蹙了蹙眉：“今天我可能吃撑了。”
林葭翊嫌弃道：“这点东西就吃撑了？给我吃，别浪费粮食。”
林葭翊家庭条件很好，家族从事红酒生意。但他与普通家庭的孩子没两样，从不铺张浪费，大学四年几乎替凌霜降吃了一半的盒饭。
“就因为你，我的人鱼线一直不够完美。”林葭翊吃着剩下的臭豆腐，抱怨道：“都大学毕业了，我还得吃你的残羹剩饭。”
凌霜降无奈一笑：“我的错，下次我少买一点。”
林葭翊锲而不舍地批评：“知道就行。”
两人的拌嘴与普通的小情侣没有区别，就连谢妄都能感觉到，自己无法融入他们的感情中。
这让他很难受，很有挫败感。
沉闷的坏心情在身体里压抑一天，谢妄觉得如果他再不离开，他的心态马上就要爆炸。
“我去车里休息会儿，你们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林葭翊将他喊住：“你还没给我手机号。”
谢妄说了一串数字，快步离开。
林葭翊拍了拍凌霜降的肩膀：“再忍忍，快开窍了。”
—
车内，谢妄将车椅放倒，手腕搭在打开的半截车窗上，怔怔望着车窗。
他觉得，他一定是病了。
不然怎么可能被这些小事牵动着整个心弦，一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上上下下。
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活不到30岁就失去正常心肺功能。
而这一切的病因，都是因为凌霜降。
手机微信群嗡嗡响个不停。
他的好友群正在乐此不疲的聊天，商量一个月后去哪个国家出差比较舒服。
上次跟他一起查谢崇砚的朋友忽然在群里他。
［老谢最近忙着谈恋爱，应该没功夫答应我们的邀约。］
［老谢呢？前天还看见他在群里出现。］
［这个时间，估计睡了吧。］
谢妄：没睡。
［咦？今天稀奇啊？没跟你的cp一起去庄园度假，共享二人时光？］
［哈哈，你们真闲啊，居然去追老谢的恋综？等等我，我也去追。］
谢妄：今天节目组放假，我在车上等人。
［等谁？不会出去约会了吧？］
［我去，有情况？谁这么大咖位，能让你等？］
［是啊，谁敢让你等，告诉我名字！］
谢妄：今天霜降跟他的朋友聚会，我陪他们一起，顺便帮他们开车。
［？？？］
［老谢，你这样有点舔啊。］
［恕我直言，你有点像舔狗。］
舔狗对于谢妄来说，是个新词汇。他上网查了查，理解本意后，莫名觉得不舒服。
疼爱一个人就算舔狗吗？
卑微喜欢一个人，连人都不配当吗？
他觉得，这个词很具有侮辱性，把一个人满腔的爱意打击得一文不值。
车外不知不觉下起大雨，他打开雨刷器燥郁烦闷。
网页上，对于舔狗的描述还有很多。
谢妄浏览时，手机依然嗡嗡响着。
他烦躁地打开微信群，发现好友们还在讨论舔狗这个词汇。心烦意乱之下，他快速回复：“这不叫舔狗。”
好友们：“那这叫？”
谢妄潇洒回复四个字：“犬系男友。”
此回复一出，微信群瞬间安静。
好友们开始通过私信交流。
想不到几个月不见，谢妄语文水平渐长。
不愿意和他们继续浪费时间，谢妄继续浏览网页，无意间点开一个关联词条。
［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征兆。］
1觉得他是全世界第一好看。
2想把他偷偷藏起来，占有欲越来越强。
3他对你好时，你的心脏会咚咚咚。
4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心一整天。
5会因为他和别人在一起而吃醋。
6他有危险时，你会很着急，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7他的安全，甚至比你自己还重要。
8他，是你的世界。
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谢妄慌忙间点燃一根香烟，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些要点，和他对凌霜降的感情完全吻合。
他不会对凌霜降，有…特殊的感情吧？
正当他心神紊乱时，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烦躁地点开，对面却是林葭翊的声音。
“谢哥，现在外面雨很大，天气预报也说今晚有蓝色预警暴雨暴风。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吧。”
谢妄当即拧眉：“我回去，霜降怎么办？”
林葭翊安慰他：“你别担心，云山街这里有个民宿叫——有座山，他们家还剩一间大床房，我跟霜降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不等谢妄说话，林葭翊果断挂掉电话。
房间里，他背起收拾好的书包，瘪瘪嘴跟凌霜降道别：“我去隔壁住，这里交给你了。”
凌霜降有几分踌躇：“你确定…”
“我确定。”林葭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记得给我介绍大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