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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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你白跟我？？？］
［是我误会了吗？］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大晚上的，屁颠屁颠为男三赶海抓海鲜去了？］
［这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我悟了啊！朋友们！］
今天的海风有几分冷冽，凌霜降裹着外套目光落在白桶上，唇角勾起几分笑意。
谢妄为什么抓螃蟹不言而喻，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走过去接下白桶：“抓了这么多？”他惊讶笑着，“你好厉害。”
月色下的凌霜降眉目柔和，像是染上一层银白色的碎月，安静且美好。
谢妄视线停留在凌霜降脸颊很久很久，方才抓螃蟹的辛苦在一瞬间消失。
“我不会做饭，我们大概需要查查百度。”白桶很沉，谢妄再次接过，直奔小厨房。
这里的设施简陋，调料也不太全，只能提供最原始的海鲜烹饪手法。
谢妄正准备在网络上搜索配方，凌霜降笑了笑：“我来吧，我会一些。”
轻挽袖口，凌霜降找来姜、料酒等调料，站在一旁不急不缓开始帮螃蟹洗泥沙。
“还有海螺？和螃蟹一起清蒸可以吗？”
谢妄低吟：“我都可以，看你口味。”
一盏明黄色小灯吊在在头顶，灯光下凌霜降皮肤更白，漂亮的五官精致深邃。
耳垂上的那颗蓝色碎钻有几分晃眼，谢妄喃喃问：“喜欢戴耳钻？”
凌霜降敛起眉眼：“嗯。”猜测谢妄这种直男可能看不惯男生戴耳钻，他若有所思道：“你应该不喜欢。”
谢妄点头：“我是不喜欢戴，但你戴着好看。”
凌霜降诧异弯起眼睛：“谢谢。”
［这两人确定不是在谈恋爱？］
［谁跟我说，这不是在约会我跟谁急。］
［虽然但是，真的好温馨啊，没有那种剧本的痕迹，很真实。］
没过多久，海鲜出炉。
这种刚从海里捞出螃蟹和海螺味道极鲜，使用最原始的海鲜汁当蘸料就可以。
夜里越来越凉，凌霜降披上一件外套，与谢妄迎着大海坐在小木凳上，配上两瓶啤酒，非常惬意。
“味道不错。”谢妄评价。
凌霜降点点头，尝了一口鲜美的蟹黄后，随手捡起空空如也的海螺壳，“它可以吹出曲调，我小时候经常玩。”
“那你现在能吹吗？”谢妄很感兴趣，跃跃欲试催道：“快试试。”
凌霜降扬起唇角，先是用刀将海螺顶端移出，让它形成一个圆形的孔，随后开始修剪边缘，令它可以通过手指调节音调。
“我不保证可以成功。”
凌霜降将海螺抵在唇边，被海风拂起的黑发被轻轻撩起，轻吟的曲调缓缓袭来。
周围陷入片刻宁静，谢妄撂下筷子，右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倾听。
凌霜降在这时恰好转头，与他对视。
仅仅一瞬，谢妄忽然又想起卧室那簇白芍，在不知名的深夜，总能让他赏心悦目。
［男三好好看啊！］
［霜降！我有老婆了！］
［是谁在深夜看直播撒狗粮？是我！］
［怎么说呢？我觉得霜降的长相有种祸国殃民的妲己与单纯小白花结合的感觉。］
［emm，反正就是很好看就是了。］
一曲简单结束。
谢妄称赞：“吹得真不错。”
凌霜降开玩笑，微微颔首：“谢谢客官认可。”
谢妄又道：“看你吹海螺，让我想起一个动画人物。”
凌霜降：“谁？”
谢妄：“小龙女。”
凌霜降被逗笑：“哦，就当你在夸我。”
谢妄认真思索：“当然是在夸你，小龙女是我童年女神，温柔又漂亮。”
［哦！原来谢妄喜欢这种女生！］
［嘶？他是在说哪吒传奇那部动画片吗？］
［应该是的，那里面的小龙女真真是白月光了，我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她。］
［怪怪的，他说男三像自己童年女神诶。］
“童年女神？”凌霜降手臂轻轻抵在桌前，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谢妄怕他因为“女神”两个字不高兴，解释：“我没有说你像女生的意思，只是说看你吹海螺，联想到了她。”
凌霜降扬起眼尾：“哦。”
谢妄不再倚靠木椅，而是直起腰身：“你没有不高兴吧？”
凌霜降：“没有。”
谢妄见他神色平静，这才松口气。
收拾好餐桌上的残余，两人并肩回到房车休息，直播镜头也慢慢变暗。
蹲守在直播间的观众被迫塞了一晚上的口粮，张着哈欠纷纷退网。
—
第二天，所有嘉宾吃完早饭，开始进行今天的游戏。
海滩上，摆好一面沙滩排球的专用网，对面则立着五个篮筐。
导演道：“今天算是福利大放送。每个人有两次机会，进行隔网投球。能顺利将篮球投进任意五个篮筐之一的嘉宾，可以得到前往豪华庄园的入场券。”
“这对男生来说，太容易了。”温暧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我们可以提前熟悉手感吗？”
导演点头：“给你们五分钟。”
很快，每人拿一个篮球开始分秒必争地练习。这个任务确实不难，稍微比准一些，多试几次，就可以成功。确实称得上是福利大放送。
凌霜降第二次成功后，回头见谢妄独自站在身后，问他：“你不来试试吗？”
见所有的空隙都被其他人占了，他示意：“你来我这里练习。”
谢妄摇头：“不用，你自己练，我可以。”
谢妄喜欢锻炼，这种简单投篮肯定没问题，凌霜降也就没有再让。
一旁的沈珂注意到凌霜降对谢妄的特殊“照料”，神色有些不对。
五分钟后，游戏准备开始时，导演却宣布一个游戏条件。那就是——根据出场顺序，拦网的高度会随之增加。
乔伊哭丧着脸：“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去豪华庄园。”
黄珊则默默祈祷，自己千万别是最后一个投篮的。
出场顺序的决定很简单，抽签决定。
结果公布时，谢妄成了那个倒霉蛋。
对于这个结果，谢妄倒是没太在意，单手插在口袋里，神色冷静。
乔伊是个幸运儿，第一个顺利完成游戏后，坐在旁边观赛。
这时，一艘巨轮缓缓驶来，准备接大家前往豪华庄园。
凌霜降第二个出场，同样顺利完成。
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
谢妄出场之前，所有的人都顺利通过。
［这次可以全员去度假喽。］
［大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男四还没玩。］
［男四肯定没问题。］
除了观众，其他嘉宾对谢妄同样充满信心，虽然有将近四米高的拦网，但高度拿捏准确，对于时常打篮球的人来说，问题不大。
谢妄的手感确实在，投出去的角度非常准确，腰身轻松一跃，目测篮球可以稳稳当当撞进球筐。
可这时，意外发生。
只见右手边的拦网“啪”地断裂，瞬间从固定处抽离，扬起的力度将篮球甩了出去。
谢妄一怔，发现这是道具的问题。
看样子，昨晚不结实的道具应该没有被工作人员加固。
［我去，本来我觉得可以进的。］
［好可惜啊，幸好还有一次机会。］
［怎么回事啊，道具怎么出现问题了？］
［那这算不算一次啊？］
工作人员见状，快速围过来，进行道具修补。谢妄也不慌，懒懒散散看着几人，等待下一次投球。
十分钟后，道具修好。
谢妄微微正色，调整好角度后，长臂一抛。
这时海面从南方卷起一阵狂风，嘉宾们下意识遮住眼睛。
而原本路线准确的篮球忽然发生偏离，遗憾地撞在篮板上，“咚”地掉落在地上。
沈珂看见这一幕，心底蔓延起几分愉悦。
谢妄低吟：“看来今天得我留守在这里了。”
［不公平！不公平！］
［是道具的问题，再给一次机会可以吗？］
［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吗？不会真的把男四独自留在小岛吧。］
导演组正犹豫要不要再给谢妄进行一次时，沈珂低笑：“不然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虽然规则就是这样，但也要照顾一下，不是吗？”
导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不料对面的谢妄道：“不用，愿赌服输，我自己留在这里。”
节目组自然知道谢妄的身份，肯定不愿意得罪他，但谢妄自己都这样说了，导演只好道：“额…行。”
［沈珂怎么回事，为啥怪怪的？］
［沈珂怎么了？他不是在替男四说话吗？］
［我也觉得有些yygq。］
［感觉，有点绿茶。］
［笑死了，沈珂好心好意帮男四，哪里绿茶了？］
游戏结束，其他嘉宾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庄园。谢妄午餐和晚餐的食材也被准备出来。
简单的西红柿和菠菜。
陆续从房车出来的嘉宾，神色明显愉悦，就像度假一般。
凌霜降这时回头看了谢妄一眼，扫到桌子上那可怜的蔬菜。
手指轻轻攥着行李箱，他想起昨晚谢妄说自己不会做饭这件事。
“玩得开心。”谢妄朝他点点头，转身走向房车，高挑的背影被烈日灼得轻轻颤动。
凌霜降觉得自己可能是戏精转世，竟然觉得这个身影竟然生出几分孤寂。
“阿降，走了。”沈珂回头，走到凌霜降身边：“船长在催促。”
凌霜降没有看沈珂，而是不急不缓地朝导演面前：“我留下陪他吧。”
［！！！！］
［啊啊啊啊，男三小哥哥！！］
［人美心善的男三小哥哥呜呜呜。］
［我就知道，他们俩是真爱。］
导演蹙眉：“你确定？”
凌霜降：“嗯，反正我去过一次了。”
商量好，凌霜降不顾沈珂的劝导，快步走下轮船。
沈珂有些气急败坏，扶着围栏眉间紧蹙，完全顾不得形象。
房车内，谢妄忽然听见动静。
回头时，他发现凌霜降拿着行李站在门口。
他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凌霜降实话实说：“我在想，你应该不会做饭。所以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一丝丝不解在谢妄眉间显露，他严肃而认真：“可你，不想去庄园吗？你应该很喜欢那里。”
凌霜降歪头一笑：“没办法，怕你饿肚子。”
谢妄微怔，眉间的疑惑更深。
用这个眼神看凌霜降很久很久，他恍然大悟，快步走到凌霜降面前，牵起他的手：“真够哥们义气。”
说着，他将窗帘都遮住，把摄影师赶出去后，紧紧关闭房车的门。
［？？？这是要干什么？］
［卧槽！卧槽！］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他是不是忘了，白天的房车，也有摄像头？］
［我去，不会有容易和谐画面出现吧？］
凌霜降不明，安安静静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谢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问：“你会抽烟吗？”
凌霜降摇头：“不会。”
谢妄低声道：“不会抽也没关系。”
他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又取下递给凌霜降：“意思一下就可以，从今天开始，你我就算抽过一根烟的兄弟。你这个弟弟，我认了。”
望着谢妄专注认真的模样，凌霜降莫名笑道：“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