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秘的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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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推测的有道理。所以,你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吗?”
苏秦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一直在追他,可是他留下来的线索太少。我所知道的,也并不比你们多多少。”
“至少你曾经和他交过手,并且被他封印了能力。直到……到了‘无序塔’里,才被解除了封印。”负责人盯着苏秦,丰润如芍药花瓣般的嘴唇咧开,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说起来,我们也很久都没见面了,不是吗?”
“我并不想和你这条蛇一样的家伙见面。”苏秦冷脸看着他:“我讨厌‘无序塔’里的一切。即使是他们解除了我的封印。”
“那,‘女皇’呢?你也一样讨厌她吗?”负责人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苏秦瞬间就沉默了。良久,苏秦才开了口,声音有点沙哑:“‘女皇’她确实不一样……可是,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你真的相信‘女皇’已经死了?”负责人垂下眼帘:“你知道的,‘女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只要还有一个芯片在,她就不能算已经死了。”
“我知道,身体可以再造,可是,芯片里装的,究竟是程序,还是情绪?”苏秦抓紧了自己的衣摆,低着头说:“算了,不要和我说这个,说说你知道的古家的事吧。”
“……”负责人盯着苏秦看了许久,轻轻地道了声歉:“对不起。”在苏秦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负责人打开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我所知道的,都在这里了。你手上的那份和我的是一样的,都是复印件。”
苏秦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头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份资料。
“古家经常会有一些标着他们标志的物件流出到市面上。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他们的住处究竟在哪里,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家的人。”
“人皮发绣?”苏秦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些清晰的照片:“谁要买这种东西啊?”
负责人挑了挑眉:“谁知道呢,我也是不会想买的,但是,你要知道,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还就是喜欢这种东西。这东西因为做工精湛,材料难得,在市场上价格还挺高的。只是因为用料属于伦理禁忌,所以只能在黑市购买到。”
“买这玩意的都是精神病。”苏秦嘟哝了一句,又翻页看了下去。
“你和他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如今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他应该不会认出你是谁。”负责人抬头看了看苏秦,又低下了头:“啊,还有,古家招人要求挺高的,必须是纯正的亚裔东方人,并且要长得很好看的那种。还有,一定要精通汉语。咱们这群能力者里,只有你符合这个要求。”
“确实,只有我。”苏秦又看了一会那薄薄的三页纸,合上了文件夹:“你觉不觉得,这是他针对我,设下的陷阱?”
“就算是陷阱,你要不要去?”负责人金色的眸子盯着苏秦,瞳孔紧缩变成了竖瞳。
被蛇眼盯着的感觉不是很好,苏秦邪气地笑了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我追了他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个结果。”
“好。一会,我的人就会联系他,带你去。你……这次没有任何帮手,你要自己小心。”负责人眨了下眼睛,起身拉开了门:“去吧。苏先生,祝你成功。”
“一定会成功的。”苏秦起身,走了出去。
“老爷,仲介人到了。”一处深深的传统中式庭院里,有人向正在松下对弈的男子通报。
男子苍白的手指拈起了紫檀木棋盘上的黑子,似乎在思考要下到哪里最好。良久,最终把棋子扔回了棋盒里。站起身来对棋盘对面的清秀男子说道:“青琅,今天就先到这吧。帮我束发。”
“好。”对面一身白衣的青琅点了点头,放下了白子,站起身乖巧地来到了男子身后,为他束发。青琅的头发和睫毛都是白色的,眸子是鲜红的,像是白兔一样。他的皮肤白的像是能反光,泛着病态的颜色。
苏秦和负责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喝着茶等着主人。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走了进来:“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苏秦放下茶碗,抬起头打量着来的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黑发的高大男人站在他面前,身后是一身白衣白发,面色苍白的青琅。负责人和苏秦站起身行了个礼:“见过古家主。”
“我不是家主,家主常年在外,我只是代行家主责任。”黑衣黑发的男子回了一个礼:“我叫古荧。”
“好。”负责人看了苏秦一眼:“这是苏秦,他是来做古小姐的贴身侍从的。”
“不错,可以。”古荧打量了苏秦一番,点了点头:“在这宅子里,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问我和青琅。青琅,带他去小姐那边,请小姐过目。”
白衣白发的青琅点了点头,带着苏秦走了:“苏先生,请跟紧我。你初来乍到,不熟悉这里,很容易迷路。”
苏秦跟着青琅,走过了重重回廊。苏秦绕了半天,觉得头都晕了。这古家究竟是有多大啊?这要是想上个厕所,怕是都找不到吧……
“这里就是古小姐的住处。她屋里还有两名侍女,你要是想去哪里,可以问她们。”青琅抬起手,敲了敲面前红木雕花的木门,轻声说:“古小姐,老爷给您派的贴身侍从到了。”
“滚!”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从门后传来:“告诉哥哥,我不需要什么侍从!叫他滚!”
哦豁,这脾气,是真的不好。苏秦面对这个下马威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古小姐,我是……”
“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吗?”古小姐又扔了一个茶碗过来,苏秦一歪头,躲开了茶碗。但是还是被里面滚烫的茶水溅到了。苏秦皱了皱眉头,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茶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您的贴身侍从,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