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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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三人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楚祐清和李纯还好,都聊得开,白子安就尴尬了,他也插不上话,就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这时,李纯问道:“楚祐清,你的剑术这么厉害,怎么连把剑也没有啊?”
李纯这么问,脸白子安都好奇的看着楚祐清。
楚祐清看着李纯疑惑道:“厉害?”
李纯合白子安默契的翻了一个白眼,李纯随后说到:“你都有剑气了,肯定厉害啊。”
“剑气是什么东西?”楚祐清厚着脸皮问道。
李纯顿时无语,还好白子安早都已经习惯了楚祐清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白子安解释道:“剑道庞杂,招式繁多,而剑气,就是剑道高手的体现,如果一个人有了剑气,就说明这个人的剑道已经很厉害了。”
楚祐清点了点头,原来昨天打架的时候在剑锋上的那些无形的气息就是剑气啊,昨天楚祐清还没注意到那些,他还以为是剑的缘故。
“楚祐清你真的不知道这些?”白子安不敢相信。
楚祐清点点头,道:“这些东西我确实不知道啊。”
这时,李纯凑了过来,问道:“楚祐清,你连把剑都没有,你是怎么练出来的呀?”
楚祐清如实说道:“我都是用木棍练的。”
“木棍?”李纯显然是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你用木棍练剑就练出剑气来了?”
楚祐清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都没有拿剑练过。”
李纯深吸一口气,随后对着楚祐清嘀咕道:“还真是个怪胎。”
.........
由于现在楚祐清已经不用再隐藏什么了,所以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两人面前修炼了。
李纯看着在眼前盘坐这修炼道楚祐清有些挪不开眼了。
她发现这个少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那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总会不知不觉的静下来,还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可接下来,让李纯震惊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楚祐清微闭双眼,气息平稳,一股血红色的气息从楚祐清胸前的吊坠喷发出来,随后这股气息就开始围绕着楚祐清,直到最后将楚祐清全身都包裹住了。
李纯不敢打扰到楚祐清,因为要是修炼的时候一不小心受到外界干扰可就是会受伤的。
李纯的目光一直盯着楚祐清胸前的吊坠。
此时的吊坠发出了微小的红色光芒,就如同野兽的眼睛一样。
接下里,楚祐清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是速度愈合起来,不出半晌,楚祐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已经全部愈合了,不过形成的疤痕看起来依旧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楚祐清现在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犹如涅槃重生,化茧成蝶一般。
白子安也被楚祐清的这个状态给吸引了过来,他看着现在的楚祐清,嘴巴微张,大气不敢出一下。
半个时辰后,红光散尽,楚祐清缓缓睁开了眼睛。
现在楚祐清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发现自己的肉身已经比以前变得更强了,而且修为也上涨了不少。
李纯现在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楚祐清….你刚才干啥了?”
楚祐清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他的身体也随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的气息给包裹住了,那种感觉很舒服,慢慢得我就感觉我的伤口愈合了。”楚祐清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说道。
李纯看着楚祐清胸前的吊坠好奇的问道:“楚祐清,你这个吊坠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问题也把白子安一直想问的问题给问了。
楚祐清笑道:“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挺厉害的。”
李纯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楚祐清的身份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了,能这么厉害的东西,那也一定是高手吧。
可她想不清楚的是,楚祐清的父母为什么要把楚祐清给抛弃了,又或者说是把楚祐清给弄丢了。
白子安不知道怎么了,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里,走到一旁坐着发起呆来。
李纯看了看白子安,她转过头低声问道:“楚祐清,白子安这么啦?这么感觉他不开心啊?”
楚祐清大概知道白子安为什么不开心,曾经他也是名震一方的天才少年,可是却遭受横祸到现在都还不能修炼,现在看到楚祐清的这般修行成果,楚祐清知道白子安心里肯定很痛苦,如果换成是他自己的话,楚祐清也怕是很难受的。
但是楚祐清最佩服白子安的一点就是,白子安遭受了这么大的苦难,说是一夜时间从天堂掉下了地狱,但是他依旧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是刻苦读书,以另一种方式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他……”楚祐清刚想把白子安的事说给李纯听,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样不好,因为白子安似乎有些反感这件事,更何况,在背后讨论别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没事的,我去找他说说话,你先休息吧。”说罢,楚祐清便来到白子安身旁坐下。
“白子安,你还好吧。”楚祐清问道。
楚祐清很想和白子安说些什么,可到了白子安面前,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了。
白子安没有看楚祐清,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笑道:“我没事的,我早都习惯了。”
“白子安,那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啊?”楚祐清忽然问道。
白子安摇摇头,道:“怨天尤人是没用的。”
楚祐清说道:“我没有这样觉得。我就是觉得老天爷不长眼,一点也不公平。”
白子安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楚祐清,他想不到楚祐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祐清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怨天尤人是不对的,可我有时候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从一出生开始就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一辈子,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什么就要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难。”
白子安举行抬头看着星星,没有说话。
楚祐清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小时候可不喜欢老天爷了,有好几次我吃不饱饭,肚子饿的厉害,或者说冬天的时候我没有厚的被子,全身都冻僵了。”
“这些时候,我就会指着天喊道:老天爷你不开眼啊,怎么偏偏让我遭这样的罪?”
“可是这样没有用啊,该饿肚子还是得挨饿,该受冻还是得受冻,后来我也就不骂老天爷了,我就开始自己赚钱,自己去大户家做活儿,自己去河里摸鱼来吃,因为我发现这样比抱怨老天爷好多了,起码不会让我挨饿受冻。”
“后来我也就不抱怨了,老天爷给我什么我就接着,他要是拿走什么我就看着。”
“他让我遭罪我就遭些罪,有时候发发善心让我日子过得滋润点的话,我也开心。”
“所以,抱怨总比行动强,这一点,你比我做的好多了。”
说罢,楚祐清看着白子安,白子安也转过头来看着楚祐清。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
楚祐清站起身来,“我去拿酒。”
楚祐清来到背篓旁,把酒葫芦拿了出来,李纯见罢,问道:“楚祐清,你们聊啥呀?”
楚祐清笑道:“没事,你去休息吧,我们喝点酒。”
李纯忽然心血来潮,道:“我也要喝。”
楚祐清看着李纯那跃跃欲试的样子,问道:“你真要喝?”
李纯来了脾气,“你看不起谁呢,我又不是没喝过,我在皇…..我在家里可是经常喝酒的。”
楚祐清并没有在意李纯说的话,他笑道:“既然你要喝就来吧。”
……….
之后三个年级相仿的少年便围着火堆开始喝起酒来,白子安有些疑惑,楚祐清这个酒葫芦看起来不大,怎么能装那么多酒,喝都喝不完。
白子安拿起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也丝毫不在意李纯在一旁,他说道:“楚祐清你说的对,老天爷给我什么我就接着,他要是干不死我,我就会变得更强。”
这个少年书生罕见的爆了一次粗口。
李纯被白子安的这一句话吓得够呛,他看了看白子安,又看了看楚祐清,觉得这两个家伙怎么忽然之间变得怪怪的。
楚祐清也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口酒,不过他还显然没有这么快适应酒的浓烈,他憋红了脸,差点一口把酒给喷出来。
李纯见此,不免的一通嘲笑:“楚祐清,原来整半天你也不会喝酒啊。”
楚祐清尴尬的挠了挠头,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不过这一次,他就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喝很多了,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李纯夜丝毫不嫌弃,从楚祐清手里抢过酒葫芦就是一大口,嘴里还说道:“你这哪儿是喝酒啊,看我的。”
接过她也低估了楚祐清这酒的浓烈程度,李纯受不了直接一口吐了出来,抱怨道:“这酒怎么这么烈啊?”
这一幕,就连白子安都笑了。
李纯把酒葫芦塞到楚祐清手里,嘟囔道:“你这酒不好喝,等到了皇都,我请你们喝天下最好喝的酒。”
说罢,她便快速起身离去修炼去了。
这下有只剩楚祐清和白子安这两个多灾多难的少年了。
两人又喝了很多酒,到最后,两人都已经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趴在了火堆旁。
只有白子安嘴里还念叨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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