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魁只为做小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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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和老爷夫人商量一下解决问题。”
“力叔你敢违背我娘的意思？”
铁力憨厚的脸上笑容停顿，
“这个我不是也在想办法嘛，你云飞哥经常在外面跑，我和他商量过让他打探寻找老爷子的消息。
到时候老爷子一听自己的孙子还没进入练气，肯定会不乐意的。”
对此聂铭竹只能说力叔年轻了，
“两年前我爷爷回来过一次天下楼，然后让我爹和我都要听我娘的。”
“你先去玩吧，我再给你想办法……”
背着双手走在平坦宽阔的石板路上，随时点头回应各种满脸谦卑微笑问候自己的雍阳城商户。
聂铭竹意兴阑珊，雍阳城虽大但是对他而言实在没有意思。
走到哪都是一片巴结讨好的声音。
整个雍阳城被南北走向，水流平缓的金鳞江一分为二。
大大小小的无数商船没日没夜通过金鳞江往返于南北之间赚取利润。
为了服务好这群商旅，从他们的腰包里掏出银子，金鳞江两岸的青楼画舫数之不尽。
越是繁荣富裕的地方青楼产业越发达，大幽第二城雍阳城自然是其中翘楚。
当天下楼聂家小公子聂铭竹来到这里，瞬间人群哄闹起来。
“聂公子，我们王家在可以把塞北草原的牛羊运到雍阳城。
塞北的牛羊肉鲜嫩无比，而且还没有膻味，您有时间可以看看吗？”
一艘大商船的甲板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讨好的笑容看着聂铭竹。
“你是这个月第六家向我家公子推荐赛北牛羊的了，但是上千里的运送保证品质不变你们王家实力还不够。”
“聂公子，我们张家有门路贩卖金国五常晶米。”
“五常晶米天下楼已经有人提供了……”
接下来各种卖酒的，卖香料的，卖菜的，卖布的，甚至有卖柴火的都纷纷凑上来向聂铭竹推荐自己的商品。
他们其实都在争一个头衔。
“天下楼特供。”
天下楼被誉为天下第一酒楼，对食材的原材料有着严格的把控。
这些商贩就类似于聂铭竹前世的经销商，只要能够抢到天下楼特供的名头，马上同样的商品包装一下价格就能翻倍。
普通人，普通酒楼也会以吃天下楼特供商户的产品为荣。
尤其是大幽各个城池的小市民阶级，经常喜欢给人吹嘘自己一个月吃了几次天下楼特供来满足虚荣心。
天下楼特供说到底就是一种奢侈品，一种“名牌”。
而至于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巴结聂铭竹，原因很简单。
天下楼的大厨每次研制出新菜品都会让聂铭竹先品尝。
聂铭竹如果觉得可以，那么这道菜就会在天下楼推广，而食品原材料提供商就会成为天下楼特供。
三年前有商人为了巴结聂铭竹，竟然打算引诱聂家小公子逛青楼。
结果聂铭竹还没来得及答应，那个商户就被人打断了腿，并且受到了整个雍阳城乃至雍州的排挤打压。
从那以后所有商人给聂铭竹推荐自己的商品再也不敢乱来了。
也是从那开始聂铭竹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
后来闹也闹了，哭也哭了，撒泼打滚都没用。
所以才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离家出走表示抗议。
“小女子轻羽参见聂公子。”
在一群衣着华丽的商人当中突然进来一个素纱裹体的女子。
女子身姿高挑，凹凸有致，气质素雅，容貌上佳。
“这不是水汀画舫的花魁轻羽姑娘吗？”
“真的是轻羽姑娘，难道她……”
看到眼前女子，聂铭竹微微一愣。
女子见聂铭竹的神情，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手指捏紧，咬了咬嘴唇。
“公子您上次答应我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天下楼的舞女以你的实力能得到乙等待遇，每月一百两银子，包吃住，单人单间。
每天演出或者排练四个时辰，每月有五天时间休息。
月底有提成，年底有年终奖，另外生病之类的天下楼免费医治。
除了这些卖艺不卖身，不需要陪酒陪笑，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强迫。”
突然轻羽带着哭腔就要跪下去，聂铭竹赶紧扶起来。
“没问题的话就去天下楼找青衣姐，说是我给她收了一个人。”
等聂铭竹走了之后周围人都围上来纷纷恭喜轻羽。
“轻羽姑娘这下得偿所愿了。”
“一入天下楼，从此余生无忧了。”
“岂止余生无忧，根本就是改天换命……”
轻羽压制着内心喜悦回到水汀画舫，老鸨和一群女子出来迎接。
“轻羽，妈妈这些年从未亏待你，除了你小时候逼你学艺也没逼迫过你，此去天下楼还请不要忘了水汀画舫众姐妹……”
“轻羽姐姐……”
整个雍阳城，乃至整个大幽哪个青楼女子不羡慕天下楼的舞女。
就算她们名声再大，身价再高，可是她们依旧是“妓”。
而天下楼最普通的舞女都是“人”。
去了天下楼没有任何烦恼，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外界威胁，只需要一心一意钻研歌舞就行。
可以随意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婚后照样可以去天下楼做舞女。
即便是年纪大了姿色不在，天下楼也会一直养着你，可以退下来培养新人，可以在家里颐养天年。
天下楼的舞女嫁人是不受歧视的，到了婆家也没人敢欺负。
十年前有天下楼舞女嫁给一个千里之外的武林门派，最后受到欺辱迫害失去生命。
消息穿到天下楼，那个武林门派一夜之间被灭门。
而且有习武天赋天下楼还会传授武功，包括珍贵的内功心法。
现在的雍阳城神捕门统领的妻子，打通任督二脉的后天巅峰高手天下楼舞女副管事：红玉。
当年就是一个青楼花魁，然后通过自己努力进入天下楼一步步成长起来。
一个青楼女子成了神捕门统领的妻子，这种跨越是不敢想象的。
更加重要的是她成了后天巅峰高手，有属于自己的实力。
从那以后各个青楼花魁的最终目标就是进入天下楼做舞女。
这就是天下楼舞女平均水准那么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