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请用毒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他怎么会是预言家!
“狗子是我第一天的银水,我本来害怕他是玩狼人自刀的!”黄哥游戏结束才后怕地说出自己担心了一整局的事。
“我真的本来不想救他的,后来想想吧,我们狗子虽然狗但不至于那么low,首夜就自刀骗药,所以犹豫了一整晚,终于在读秒结束的那一瞬间开药了。”
“啧啧,”常亭松嫌弃,“要我我就不救他了。”他当时怂恿三个小姐姐陪他落刀汪浥尘打的正是这种主意。
“后来起来我看到狗子没跳,也就姑且信了他大概是个好人,不然的话,狗子如果是狼就算不跳预言家也得上警工作的啊!”
“然后我就一想,稳了!”黄哥“嘿嘿”地傻笑两声,语气中全是庆幸,“这狗子是好人啊!跟着他走不就行了嘛!”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黄哥在第一次警长投票环节投了4号,但是投完票他就发现了汪浥尘站的是10号的边,便立马改了票,上给了10号。
于是也就开启了没有警徽的一局。
但凡他稍稍怀疑汪浥尘的身份,那么警徽可能就会掉落常亭松的手中。
“失策了失策。”常亭松叹息,万万没想到,不但没骗到女巫不救狗子,还做高了他的身份,甚至让他多了个跟票的。
常亭松碎碎念着上一局狼人的各种讨论,还要揭穿了她队友夜间的恶行,“还有钟杰哦,你有个孽徒哦。”
他唯恐天下不乱,将曹心元晚上拼命要刀钟杰的事都说了出来。
可把曹心元急坏了,“什么啊!你别乱说啊!”
她很是心虚,“我师傅在敌对阵营耶,不把他刀了,我们怎么玩呀。”
真是好一番爱恨纠缠。
章宝璐听着他们在这吵来吵去,复盘着刚刚结束的那盘游戏,悄悄又打开了和汪浥尘的微信聊天窗口。
【宝宝爱吃杏仁露:你竟然真的是民啊,我还以为你是挡刀的呢。】
消息刚发送成功,对方的微信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章宝璐:!!!!!!
章宝璐手忙脚乱地点了接听,虽然她现在在宿舍楼的露台上,没在宿舍里,但接电话还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太大声被人听见她和男朋友打电话。
“喂,你怎么就打电话过来啦?”章宝璐小小声地用气声接通了电话,“大家还在复盘呢。”
他们怎么就自己偷偷地来讲悄悄话了?
“你不是好奇我上局怎么打的吗?”汪浥尘从房间走出阳台,吹着风,想到章宝璐竟然在最后一轮还是选择相信他,守护了他,他笑,“你最后怎么想到守我?”
“你不是民吗……”章宝璐嘀咕,不就是他说的,她最后才没给他乱安身份吗。
汪浥尘没想到章宝璐居然真的如此地信任他,这种开心无与伦比,满满当当地将他的心都填满了,没有什么比被所爱之人无条件信任更满足的事了。
“对啊。”他忍不住调侃,“所以我说了你就信了?”
“那不然呢,”章宝璐没明白汪浥尘这个话的逻辑,他既然说了,她就一定会相信呀,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就不怕我骗你?”汪浥尘故意逗她,做了一个假设,“万一我骗你呢。”
“emmm……”章宝璐却是沉默了,她都不敢想象,万一汪浥尘真的是在骗自己,那该怎么办。
她虽然似乎已经不止一次都听大家说,汪浥尘玩狼人杀那么厉害,一定是个满口谎言道貌岸然的家伙,所以不要过于信任他。
可是对章宝璐而言,好像每次都会抛开这些不好的想法,忍不住地全身心地去相信汪浥尘所说的任何事,从未想过他可能是骗自己的,这个可能。
她当下无法正面回答汪浥尘的问题,却是反问,“所以你会骗我吗?”
她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承诺,只是如此一问。
谁料汪浥尘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答应过你的,我永远也不会骗你。”
章宝璐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承诺过,也不在意他现在的表白,笑笑便转移了话题。
那天过后,大家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和忙碌的比赛行程。
章宝璐在院楼办事的时候也碰到过几次辅导员张老师,但上次的见面终究是不欢而散的,老师心里有芥蒂,自然没给过章宝璐什么好脸色。
后来连上课的一些年轻老师也听说了辅导员和章宝璐不对付的消息,课后还来找她问了问。
章宝璐也无奈,但这事两个人都不愿退让,所以一时半会是一定解决不了了。
解决不了,章宝璐干脆就不管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再下周周末就是b市的比赛,在飞去b市之前,章宝璐决定抽空去见一个人——汪浥尘的心理医生。
汪浥尘从初中开始一直在唐医生那儿咨询,那么多年来,和他与其是医患关系,倒不如说是老朋友了。
汪浥尘有时会去唐医生的咨询室,有时急起来就直接跑去人家家里,这次他们去的是唐医生的咨询室。
和章宝璐想象中那种一张大床给人做催眠的心理咨询室不同,这个咨询室小小的一间房间,布置得十分温馨。
进门的那个大柜子上摆满了各式的小玩具,正中间是一个硕大的沙盘,占了房间的很大一片空间。
在温馨的装潢里,坐在办公桌前穿着花衬衫的男生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这位唐医生打扮得似乎太过花枝招展了,不似一个正经医生。
“哟,稀客啊,这不是小蛋吗!”唐医生见到进来的人,兴奋了,“哟!还带了个小姑娘。”
章宝璐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有点理解了,汪浥尘这毛病这么多年没解决,别是因为这家伙是个黄绿医生吧,怎么也不像能给人治好病的样子啊。
唐医生不知道小姑娘对他专业能力的质疑,还热情地招呼着,“坐坐坐。”
窄窄的房间里还搁着一个软软的小沙发,颜色是骚气的紫色,小小的只刚好坐得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