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请睁眼(7)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他怎么会是预言家!
戴森想起高中的时光,感叹,“当时文理还没分科,宝璐的成绩在年级可也是排得上名次的。”
这点汪浥尘也不意外,上学期和章宝璐蹲了整个期末考试周的图书馆,目睹了她学习上的拼劲,后来成绩出来,他也瞄过一眼她的成绩,绩点是非常理想的。
所以戴森说章宝璐高中成绩很好,他心底又出现了那个乖乖地一页一页翻书学习的章宝璐。妥妥的就是一学霸。
戴森提起了章宝璐以前的成绩,再反思着为什么最后好姐妹沦落到跟他一起上了h大。
不想不知道,原本以为是自己不务正业带坏了她,结果后来一拍脑袋,不对啊!她是高二那年突然成绩来了个跳水的。
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要不是高二她家里出了事,她可能能拿个文科状元都说不定!”
文科状元是他夸张的,不过会考得更好那是一定得,有可能也不会来h大去更好的大学了。
当初章旺天和宝璐妈妈离婚,宝璐就低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会儿又赶上她和阿姨得搬出去,学期中已经过了申请住宿的时间,她也只能天天两个区早早晚晚地来回跑。
人都瘦了好几斤。
“都怪那个狗屁章旺天!”戴森捶床。
要是章宝璐家里不出事,那她的未来一定会更美好更璀璨,一定还是那个自信张扬的小公主,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胆战心惊地怂怂的自卑不自信,缺少安全感。
汪浥尘被他这跳脱的思维逗笑,挑挑眉。
“你别看宝璐总说自己没事没事的,其实她心里一直都在怪自己。”
戴森这人一回忆起事说起来就停不住嘴,不用汪浥尘催,他就自己什么都往外叭叭了。
“她妈妈和那狗屁章旺天离婚是宝璐让他们离的,这你听说过吧?”怕汪浥尘不知这前情提要,戴森还贴心地问。
汪浥尘点点头,略有耳闻。
也忘了是从宝璐妈妈那听来的,还是他妈打听来的了,总之是有听过这么回事。
当时他还在想,宝璐真是个坚强又洒脱的女孩,在她那个年纪,换作是别个,都不一定做得出这么重要的决定。
他也清楚,这个决定的背后,章宝璐一定承受了许多,绝不是表面上看着的这么云淡风轻的。
戴森压低声音,还左右看看,生怕隔墙有耳地凑近。其实这酒店虽不算豪华,但隔音还是不错的,更何况门锁着呢,谁还能突然进来偷听呢。
可他这打听来的秘密,现在传给另一个人听,就是忍不住心虚,“我也是听依依偷看了宝璐的日记,才知道这事的哈。”
这干坏事先甩个锅,先偷看日记的那是程依依,可不是他!
他们俩都知道高中的时候章宝璐有个小本本日记,每天就神神叨叨地做完作业晚自习就自己一个打开本子捣鼓捣鼓的。
起初他还以为是笔记本什么的,想借来取取经,结果章宝璐抱着本子打死不从的样子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他们才知道那个是她的日记本。
程依依也是后来章宝璐住宿以后,有次不小心翻开了那个本子才知道里面的内容。
有偷瞄陈景宇的少女心事,有追某个明星的追星历程,当然,这些不能给汪浥尘说。
还有更多的就是她的一些沉重的想法。
“她老觉得,如果她不说,她妈妈也不会离婚,也不用那么辛苦带着她一个人。”戴森记起当时程依依给他透露的小消息,叹了口气。
“这关她啥事啊!你说是不!就算不是她,章旺天那个烂人早就想离婚了!”提起章旺天这个人戴森就同仇敌忾。
他是真想不明白怎么还有父亲是这样的啊!他是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虽然对他严厉,但关键时刻当然还是处处护着自己的。
他也经常在想,如果自己未来有个这么优秀的宝贝闺女,巴不得天天捧在手心宠着呢,哪还会不好好珍惜。
作为章宝璐的好朋友,戴森是真的为她感到愤怒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以来碰到这个人的事,从不会出于他是好友父亲的尊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原因。
但一想到章旺天这个人,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也不意外。
“他就妥妥一凤凰男,”戴森直话直说,给章旺天的出身背景定了性。
汪浥尘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知道宝璐家里有这么个情况,但是每每谈起她的父亲,无论是章宝璐,阿姨,还是程依依,这都是一个禁区,他们总会避而不谈。
即使上次他们一群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去举报他,也只是知道了后果却不知前因。
戴森能知道那么多,其实也是认识了宝璐那么多年,从各个方面都听了些说法,最后才拼凑出来一个大概的故事。
“他以前是农村的,宝璐妈妈全家都是h市土著,是城里人,在h市有车有房的,章旺天娶了城里媳妇,就变城镇户口了。”他当然没有瞧不起农村的意思,只不过后来他干的是太不是人了。
上一辈这之间所发展过的爱恨情仇,他作为一个小孩子没打听过,但后续他是知道一些故事的版本的。
“你去过宝璐家吧?就是老城区那个房子。”戴森想,他们都恋爱那么久了,听说还见过父母了,应该是去过的。
“那是宝璐舅舅以前单位分的员工宿舍,她爸妈离婚以后,她们就搬到那去了。”
“但其实宝璐的外公外婆有留一套房子给宝璐妈妈的,”戴森顿了顿,现在想想还是好气,“就是章旺天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当年是婚前赠予给阿姨的,原本离婚也不算是章旺天的财产,但是当时阿姨想着宝璐成年以后再和他离婚,所以他们就约定了,只要高考以后再离婚,那套房子就归章旺天。”
戴森明白,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付出,只不过要他说,这的确不值得,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