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骨戏（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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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默见黎舒想笑，他伸手一把就把黎舒给拽到了自己怀里，转了个身，把黎舒又压在了巷子的墙上。笨笨捂着眼睛但却偷偷露了个缝来围观这场壁咚。
黎舒被这个动作搞得一愣，她挑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生气的小男人。
“话说在前面，是你先躲在拐角准备蹲我的。石子又不长眼睛，打着谁算谁。”
黎舒耍起了女孩子脾性，嘟了嘟嘴，一副傲娇模样。
何云默听见这话没给他气笑了，你分明是知道我在拐角处才专门扔的石子好嘛？你当我傻啊。
何云默将脸凑近了过来，冷冽道：“打着谁算谁是吧？不认是吧？”
黎舒没怂，依旧挺直腰杆，随着何云默的话点头。何云默看这情况，二话没说，直接把脸凑上去了。
“唔。”黎舒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真的亲上来的家伙。
何云默就比较享受了，他还是第一次亲上自家媳妇的唇，嗯，软软的，超香。
笨笨一脸红，激动的它团团转。黎舒眼睛一瞥看到这个煞风景的本熊，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懵的抬手一用力，就把何云默给推开了。
黎舒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抬眼狠狠瞪了一下何云默。但何云默可不亏，一抹笑容若隐若现的挂在脸上。
“再有下次，我就到军队里走一趟，状告你堂堂何家大少爷竟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了。”
何云默不以为意：“你告吧，告赢了算我输。”
黎舒抬眼一瞪，这家伙去了北方这么久，得寸进尺的功夫见长啊。
“是吗？看来我要到梧州走一趟了。”还真当黎舒没办法治他是不是，挺得瑟的啊。
何云默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黎舒很好的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司令夫人关系处得不错哦。倒是从她那里听到了不少你的趣事呢。”黎舒眯眼笑，浑身透露出一抹危险的意味。
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的何云默也有些慌了神，他是什么都不怕，但是唯一能摁住他的只有苏梦了。
苏梦当他是儿子，他也当苏梦是母亲。他一般都不怎么会反驳苏梦的话，再加上苏梦的性子你们也知道，跳脱的很，一时的恶作剧，何云默也拿她没办法。
“不说这个了，你倒是说说，北边这回打算怎么干？”
黎舒也不跟何云泽说这些没用的了，这回他们两个单独见面可不仅仅是为了打情骂俏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说呢。
何云默也正了正神色，他道：“去了北边才知道，北边分化的比我们想象中大太多了。各个军阀互不相让，不过倒也因为这个，我才得已混进去。”
“但是就在半年前，北边的张远道在把晋城和陕安这两个北边粮草主要提供地打下来后，忽然动起了南边的心思。但我在北边待了这么久，我觉得他可能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黎舒略微沉吟道：“莫不是这家伙打着声东击西的主意？”
何云默闻言眼睛一亮，他就知道黎舒聪明，话不用说太多她就知道。
“据我观察，应该是的。”何云默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打算让北边这群狼跟司令这头狮子互相磨斗消耗实力，最后这家伙再坐收渔翁之利？”
“他可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装装样子出出兵，我估计真要打起来，他手底下的兵是跑的最快的。”黎舒冷笑道，这个张远道算计的可真好。
“这个消息，还是早一点告诉司令好，他也好做准备，避免消耗主力军。”何云默对黎舒嘱咐道，黎舒点点头，她回去就把这个消息用电报给司令发过去。
你别看现在没有什么大仗，但是小摩擦可是到处都是，若是因此消耗了实力，等张远道的局布完了一举反扑过来，可是不好受的。
“你们这次来领州，不只只是策反何家和何家里应外合这么简单吧？”黎舒带着一抹笑意的问道。
何云默也不藏着掖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啊，其实是北边来派我们测探司令的底线的。”何云默道。“你没见，这次是大摇大摆进的领州吗？”
“哦？这么说，你们大摇大摆还是故意为之咯？”
“到也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那群人真的是纸醉金迷久了，连最基本的都忘了。但是这次刺探司令的底线，就在于我们能不能把领州的城防布局拿走了。”
“领州对南北两边开战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何云默一脸严肃地诉说着。
确实，领州位于南北分界间，北边第一个打得就是领州。如果城防布局图要是溜出了领州门到了北边人的手里面，那不用想，开战是在所难免的，那司令这半年的布置就白费了。而城防布局图没有流出去，来领州的这些人也全部回不去的话，北边可就要思量思量了。甚至，引起内讧也说不定，毕竟这些人里，来自各个军阀的人都有。
“这么说，这回我们必须把这群人留下才行了。”黎舒说完，看了看何云泽又道：“先不说这群人，倒是你，你这回冒险回来，也不怕何云泽认出你。”
“虽然你面上换了副面容，但是熟悉你的人还是能将你认出来。毕竟常年培养的气质可是极为特殊的。何云泽可是打从心底恨你，到时候他肯定能认出你的。”
何云默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道：“那天你最好放出个噱头来，引得人多一点，到时候我可以早早溜掉。至于那些人，就算发现我跑掉也没事，毕竟我们谁也不信谁。况且，我不认为他们有命可以跑出领州城。”
说这话时，何云默带着一股戾气，那一瞬间黎舒才发现，他果然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说起来，我这几天倒听见了几声关于何家的闲言碎语。”似乎是想岔开话题，何云泽忽然问道。
他这几天待在客栈可是听了不少说何家没落了这种话，他也是很想知道他离开了半年，那个令他憎恶的何家变得怎么样了。
“唉，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通奸被爆出来，结果何老爷软弱被他们给联手赶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大街上过着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何云泽接手何家本来意气风发，但却被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使者直接废了，从此再也不能人道。”
黎舒说书似的往外倒，还特不要脸的暗戳戳的夸了自己一下。何云默的关注点也不一样，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黎舒道：“正义的使者？”
黎舒老脸一红，但是她才不会承认刚才说得那个正义的使者是她自己。反正何云默也是猜测，只要她不认，那就不是她干的。
嗯，黎舒的脸皮真的堪比领州城的城墙了。铁打不动的。
“你不关心关心何老爷吗？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黎舒有点担心的问了问何云默，她也不清楚咱默爷是怎么想的。
“父亲？他早就不是了。”何云默一脸风轻云淡，丝毫没有把何老爷放在眼里。
“我跟他仅剩的父子缘分，在我看见那个女人还有何云泽的时候就断了。”
“嗯......”黎舒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说个笑话，何云泽不是你爹的儿子，实打实的是那个女人和她情夫的。他们可是少时就认识了。”
何云默懵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黎舒看着何云默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她上前给何云默舒了舒气，问道：
“当年何老爷和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母亲刚嫁过去的时候，何老爷对她可是很好的。”
何云默不屑地道：“可不只是刚嫁过去。我母亲当年在领州可以说是排得上名的美人，城里面追求她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从别的州慕名而来的。但是母亲一直没有看上。我母亲家教很好，原先也是领州的一个大家族，后来举家搬到了溯州去了。”
“那个男人第一次见我母亲，是在他们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办的所谓的“诗会”，吟的都是穷酸的句子。恰逢我母亲在那边与朋友相约，那个男人便对我母亲一见钟情了。“
”这倒是没什么，后来，那个家伙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我母亲。更是跟一些领州的狐朋狗友出了个馊主意，他们借宴会的名义，把我母亲灌醉在酒席，最后那个男人侮了我母亲的清白。”何云默眼睛发红，现在就像一只暴怒的老虎。
黎舒赶忙又给这只老虎顺了顺气，不由得想起何云泽上回想要搞她的场面来，黎舒心里一阵唏嘘，该说什么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何老爷养了十多年的何云泽，跟他真是如出一辙啊。都是一样的无耻败类。
“我母亲被辱了清白后能怎么办？只能无奈下嫁。那家伙刚开始还对母亲有愧，对她极好。但是母亲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便不许她再接近她。后来查出来母亲有了身孕，母亲就更对那家伙不假辞色了。”
“可也正因为母亲这样，那家伙就遇上了王淑姐。他们两个不要脸的就勾搭上了，母亲生了我以后身体不好。那个混蛋听了姓王的话，百般虐待我母亲，不给她吃饭，喝水，硬生生的把她给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