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逐渐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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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神了，玩弄鬼物，将它牵着鼻子在走！”老人身上沾着前一人的血，还在发出这样的感叹。
实在是这一幕太过惊悚，那些卡片真的停在杨业面前，似乎在宣告，他和鬼物的交易达成了，这简直突破常理。
“它究竟是人是鬼？”杨业惊异，心底泛起丝丝寒气，他一直能感受到一股无匹的杀气，如磅礴大雨，四面八方皆是，让他皮肤都生出凉意。
杨业心情紧张地抽出一张，上面的九字仿佛在放光。
接着，一张、两张、三张……整整十张都是九！
“这怎么可能！”老人忍不住大叫，他目光惊恐地看着杨业，好像他才是真正的鬼！
“老人家你要冷静。”杨业脸色微变，神情隐隐兴奋，时来运转了。
周琳月靠上来，她肌肤雪白，明眸皓齿，脸色震惊，眼中闪亮着激动的光，这一幕太神奇，不真实，好似发生在梦中的事。
杨业现在无法解释，太不可思议了，一直都是生卡，他只是随便抽取，却仿佛没有意外，有一股神秘力量，让他只能抽到生卡一般。
“究竟是好运还是有什么力量在帮助我？”杨业低眉回忆，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在无皮鬼物将要杀死他时出现的金龙了。
“真是如有神助啊！”杨业剧烈的心跳缓缓平复下来，他隐隐有些猜测，觉得有很大可能与金龙有关，不然他怎会有这般的好运？
金龙到底是怎么的存在？
看来它真的不一般，或许这只鬼物也不能将其压制住，依旧会在我危难之际出现！
想到这里，杨业精神大振，心间大定，感觉有了硬抗这鬼物的底气。
卡片停落，依然是高高的堆叠着，数不清有多少张，看着就让人绝望，但杨业现在有了信心。
第十三张，九字卡！
“好！”
杨业刚想赞叹，突然脸色一变，就是这时，那道如渊深重的杀意突然消散了，杨业浑身一轻，有些猝不及防，身体的温度在回升，心脏处荡漾出温暖的感觉。
“这是？”
突然，杨业想到什么，面色一喜，可他还来不及说，卡片再次落在他面前，冰冷的杀意又铺天盖而来。
杨业愣了一下，看着卡片叠落，他终于明白，只要连续抽出十三次九字卡就可以跳出鬼物的规则，但是活命的时机只有六秒，就在卡片重洗的时间中！
“我知道了……”杨业将这个发现告知周琳月和老人，并再次抽卡，不出他所料，稳稳地生卡。
这一切进行得很顺利，那只高大鬼物全身漆黑，被雾气遮掩，静默无声，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杨业抽到了第十七张，全部是生卡，这让他恍惚，觉得太过简单，就这样过去了吗？
没有想象中的惊悚和恐怖，它磨灭了近二三十人的生命，灭杀持宝物的人如屠鸡，分明很强悍，却给杨业一种稳稳压制的感觉。
“是错觉吗？”
太不真实了，这真的是那只强大鬼物的规则吗？就这样被破解？
“哗哗！”
二十次后，卡片来到周琳月面前。
杨业平复激动的心情，他回头看去，见周琳月向他微笑，对他颔首，他立刻明白了，伸手去抽卡片。
已经证实过，不论是否本人抽卡都可，只要抽到正确的卡片，不会发生危险。
“没想到这样的轻松。”
又是一张接着一张的生卡出现，周琳月美眸放出异彩，真的没想到，被魏宁视为不可抵抗的鬼物，无解的局面，就这样被杨业化开。
抽到十三张时，杨业觉得不能马虎，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他询问道：“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变化？”
周琳月一怔，那错愕的模样，显然没有明白杨业的意思。
“你没有感到一股杀意吗？”杨业皱眉问道。
那道杀意如锋似芒，刺得他皮肤微疼，无处可躲，不可能感知不到。
至于杀意，那只是一种直觉或者感受，仿佛天塌地陷，有什么东西要把他捏碎一样，让他提心吊胆，下意识就想反击或逃遁。
“并没有啊。”周琳月很认真地摇头，确实没有异样，这已是第十三张卡片了，她并未察觉特殊变化，可这样说来，杨业是如何发现的？
“难道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感受？”杨业不解，心中有些猜想。
继续抽卡，一直将二十张卡片都摸完，他并未直接让周琳月离开，因为推论还不完整，这样做并不保险，还需要反复验证。
反正由他来抽卡，并不算违规，有的是时间去论证。
那种恐惧似乎消退了，老人面容和蔼，精神状态比中年人还要良好，呵呵笑道：“小兄弟，要不你帮我抽了算了。”
现在，老人也看明白了，杨业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或手段，让他来抽，可以活下去啊！
“老人家这样相信我，乐意效劳。”杨业没有拒绝，他对这个老人的第一印象不错，很有意思，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依然出言提醒他，既然自己有能力，不介意帮助一番。
老人已经麻木，看着杨业快速抽完二十张卡片，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活下去庆幸，也有某人开挂一般的惊愕。
鬼影幽幽，尸体堆积，血流如河，它一直伫立在大厅中间，未曾有多余动作，就像是一个空影，将那里的空间剪下来，空出一个人型。
卡片转动，轮到了杨业，这一次，他要做一些尝试。
出乎预料的是，七张卡片过后，那如山的杀意突然消失！
杨业一怔，神情错愕，不明所以。
“为何会这样？”
“对了！”杨业突然猛震。
“是上一次多抽的次数被计算在内了！”他想到，前一轮他共抽了二十次卡片，有七张被规则延续到了这一轮！
那这样看来……
“不，不是十三张……能够叠加，应该是十四张才对！”杨业一边抽卡，一边将发现告知两人，同时他脊背发凉，额头都渗出汗珠，若不是他不放心，差点就铸成大错。
剩余十三张很快抽完，他又为周琳月抽取卡片。
运气很好，但他心中突然不安，因为一直是他在抽取卡片，这样做，是否不符合规矩，周琳月能否有资格离开？
虽然鬼物并未动手，但无法说明这样做有没有漏洞，如果周琳月不能脱离鬼物的锁定怎么办？
周琳月不能感受那股气机，因此无法得到确切的信息，这让杨业很被动，难道终究还是得博一把？
“我要离开吗？”快抽到第七张时，周琳月询问道。
“不急，还要确认一下。”杨业摇头，再次抽卡，还有一些规则没有明确，让他不安。
“你来！”老人一口白牙，保养得很好，让杨业继续，很洒脱与乐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