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买了个特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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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何书帆是不是在她心里安了窃听装置，他仿佛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柳总，你当初可是说过，你相信我的专业能力，那就请你在这种事上听取我的意见，公司现在的状况以及所有员工的心态都不适合去冒险。”
柳萋寻能说什么，只能默默闭嘴，等待以后有机会再重提科幻电影这件事。
而此时的网络上倒是一片和谐，哪怕是原本吐槽《你是我躲不开的劫》实在是营销过头，现在也都是一片真香。
【呜呜呜，男女主的神仙颜值我爱了！】
【“明中唯怡”这对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楼上的滚开！】
【呜呜呜，我在这部剧中不光get到了哥哥的颜值，还get到了哥哥的演技，以后谁再说哥哥没有演技，我就把这部剧砸在他脸上！】
其实吧，演技这个东西燕明还真没有，虽然这次因为柳萋寻这个投资方大佬不催进度，甚至还强行压着拍摄进度，要求他们做到精益求精，所以于归有足够的时间一点点去教燕明应该怎样拍戏，而燕明也的确有进步，但是距离有演技这一档次那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之所以拍摄出来的效果这么惊艳，这还是于归这个导演的功劳。
于归虽然一直都在拍三流的狗血网剧，但他好歹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当初在学校也是老师眼里的好苗子，并且尤其擅长拍人物。
而这回因为没有演员和投资商干涉他应该怎么拍，他将他的才华完全展示出来了。
演员的演技不到位？
没关系，我不要求你演技，只要你足够帅足够美就行！
于是男女主演就被他拍的腿长脸美，眼睛深邃，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惊呼这是什么神仙颜值！这个小哥哥小姐姐我可以！
随着《你是我躲不开的劫》大火，各大网络媒体纷纷展开了蹭热度行为。
什么盘点剧中霸总的爱车，女主的首饰，女主的包包，女主的服装……
后来连很多原本在剧还没播出时，将这部剧喷的狗血淋头的网络媒体，现在纷纷改口，开始讨论起这部剧的投资都花在了哪些地方，资本对于影片进行大投资究竟投资在哪里才是值得的。
当然这一切柳萋寻都不知道，或者也根本不在意，她正泡在钱绰的剧组里，催他赶紧将这部电影拍出来。
然后她就被何书帆给教育了。
“柳总！又超支了！你不能总随着钱导！”
何书帆暴躁极了，他原本想着柳萋寻来能当一个中间人，协调他和钱导之间因为预算产生的矛盾，但是柳萋寻来了后，就变成了他一个人舌战群儒，每天为了超支的各项预算跳脚！
“咳咳，这个其实不能怪柳总的，是我觉得这个特效做的不尽如人意，这才一直在换特效公司。”
钱绰忙着将柳萋寻摘出战局，在他心里柳萋寻现在就是大家都说的那种人美心善的小仙女，他侄女——赵宓儿都天天喊着给小仙女打call，现在正一天不拉的看北望影视娱乐公司出品的《你是我躲不开的劫》，给人家多贡献点播放量。
他有时候也跟着看两眼，发现故事内容虽然空洞，但是这个导演拍摄人物的手法倒是挺有感觉的，现在的后辈果然也是人才辈出。
但是何·铁面无情省钱小能手·书帆看向柳萋寻：“柳总，我觉得这一幕的特效已经做的很好了。”
柳萋寻完全没有被威胁到，谁让她就是金主爸爸本爸。
“不行，这种情况当然你是要听导演的，导演觉得不满意那就换，一部影片必须以导演为核心，毕竟我是什么都不懂只有钱的小白，你是什么都不懂只会管理的小白！”
何书帆：……虽然柳总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退缩，我要为那摇摇欲坠的预算考虑！
他和柳萋寻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噼里啪啦带出一片火光，钱绰捧着保温杯缩在椅子上，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和柳总一起欺负弱小了。
半晌过后，何书帆败下阵来：“行叭，这是最后一次了，在特效上的钱已经超标了！”
但是这句话光是今天他已经说了第三回了！
一旁的钱绰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将桌子上的清火茶递给何书帆。
“来来来，喝点茶消消火。”
何书帆摸着自己装满了清火茶的肚子，幽怨的瞪了钱绰一眼，他不想再喝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在决定再次更换男主角变身为神兽这一幕的特效公司后，何书帆还是认真负责的去找下一家特效公司。
天匠特效公司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何书帆的视野。
天匠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特效公司，之前钱绰在得到柳萋寻的投资，开始启动拍摄的时候，就想将整部剧的特效都交给天匠。
但是天匠当时手里有一部来自国外的大单子，他们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拒绝了。
钱绰也因此不得不将整部影片的特效拆给好几家公司，毕竟国内有能力一下将整部动漫的特效都做到钱绰满意的公司几乎没有。
但是他又出于情怀，想做一部从头到尾都完全属于本土的动漫，不愿意用国外的特效公司，何况国外特效公司的效率那叫一个慢！
国内的工作方式是大家抓紧时间加班加点将工作完成，然后去放肆嗨，国外是天大地大老子假期最大，不管是否完成工作，到时间了我必须休息！
而且，钱绰没办法和国外特效公司沟通，倒不是说语言不通，是文化体系不通。
像是天使、恶魔、魔法之类的国外特效公司能明白，但是山海经神兽，阴阳五行，这就算钱绰把嘴皮子磨破，对方估计都理解不了，所以钱绰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和天匠特效公司合作了。
不过何书帆从钱绰那边了解到之前他和天匠接触过，但是对方拒绝了这次合作后，何书帆没急着立马接下这回天匠主动抛过来的橄榄枝，而是仔细的调查了一番。
天匠大概也是知道何书帆的能力，或者察觉到了何书帆的动作，于是主动要求谈谈。
何书帆当然同意，毕竟双方坦诚相待，总比查出来什么事情然后互相瞒着的好。
但是何书帆没想到柳萋寻居然主动要求一起去。
柳萋寻作为老板，自然是有资格过问公司的任何一项合同，所以何书帆没多想，就和柳萋寻一起去了。
而柳萋寻纯粹是无聊加好奇，因为她记得书中曾经写过这个天匠特效公司，只不过那时这家公司是隶属于国外一家大型特效公司在中国的分公司，并且和蒋月婵开的蒋氏娱乐公司关系密切。
当初钱绰曾经找天匠公司合作过，但是合作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动漫原型被盗了，蒋氏娱乐公司刚出的一部动漫中，男主角的神兽座骑和他男主的神兽形态几乎是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但是蒋氏娱乐公司只手遮天，并且还率先发布了动漫，钱绰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终止了和天匠公司的合作。
虽然天匠公司还算有点良心，当时没有要违约金，但是钱绰的这部《乘黄》还是因为临时改换男主神兽形态而变得没有原版完美。
而现在天匠特效公司居然还是国内的公司，没有成为什么国外特效公司的分公司，钱绰的影片又是她投资的，她当然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想破产，但是可不想被人当作冤大头占便宜，更不想让国漫崛起之作砸在她手里。
柳萋寻和何书帆到了天匠特效公司约好的餐厅，大老远就看见七号桌坐着的那位西装革履但是却愁眉苦脸的男人。
男人显然也看见了他们两个，赶紧起身迎接，一阵寒暄过后，大家直奔正题。
天匠公司的老板没有藏着掖着，直说他们公司现在面临破产的危险。
去年年底，他们公司接了国外一笔大单子，负责国外一个影片的所有特效，当时全公司上下都十分欢欣鼓舞，觉得他们即将冲开国门走向世界。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制作的特效总是达不到合作方的要求。
一会儿说男主施展魔法的片段，那个魔法光团看起来不够有威力，一会儿说魔法光团看起来太假，总之整部影片的特效哪哪儿都不行。
最后方案一次次被否定，一直拖到合同约定的时间，双方都没能达成一致。
合作方直接起诉，并且申请对天匠公司的财产冻结。
天匠特效公司本来就在发展阶段，一直在购买设备培养人才，名下的流动资金刚够维持公司正常运转，现在这一冻结，整个公司几近瘫痪。
不过好在公司里的员工都不愿意就这样看着公司破产，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再拼一把，先接一笔单子，用这笔单子的钱，还上违约金。
只不过他们需要和合作方商量，提前付款的问题。
何书帆听到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否决。
毕竟天匠特效公司几近破产，万一他们并不是打算重新将公司盘活，而是想要捞上一笔跑路呢？
自己公司绝对不能冒这个险，就算别的特效公司比不上天匠，但是慢慢磨，总能磨个差不多。
不过何书帆并没有明确拒绝，而是面带笑意的说道：“这特效费用不是小数目，我们需要好好考虑下，之后再联系你。”
天匠公司的老板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懂对方的一起，人家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看样子真的是天亡他，天匠特效公司是注定要破产了。
就在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准备告辞的时候，一直坐着没有开口的柳萋寻突然说话了。
“你们公司需要多少资金？”
天匠公司的老板愣住了，何书帆直觉大事不妙，他想开口说话，但是被柳萋寻制止了。
天匠公司老板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两个亿。”
何书帆觉得他有点心肌梗塞，但是柳萋寻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公司法务打了个电话后立马拍板决定收购天匠特效公司一半的股份，建立长期的合作，并且让公司法务立马开始起草合同，和天匠公司签约。
何书帆整个人都懵了，等到公司法务过来开始和天匠公司这边对接时，他还没回过神来。
他怎么想都没能想明白，他们明明是来谈特效合同的，为什么最后变成将这个特效公司整个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