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借东风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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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予嘲讽的反问：“雷队长，你会让你的老婆去陪酒吗？”
正常人谁会做这种事？
楚秋予轻轻的反问完，垂着眼帘，神情失落的讲：“他让我陪冯总喝酒，还让我昨晚去他房间。我当时无比气愤，加上喝了些酒，就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他。”
林妄望着仿佛没了生气的女人，想李建生之所以要把她送给冯小涛，恰好是他得视她的原因。
因为他想取得冯小涛的信任，想拉拢他，两人连手渡过这次碰到的难关，必要的时候，统一口径，说都是吴少镌指使干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当中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林妄相信楚秋予杀李建生是临时起意，所以昨晚才会那么怆惶与害怕。
她也相信，是因为要被李建生送人，才促使她做的那个决定。
但也仅仅是促使，正真让她这么做的，还是因为她的弟弟楚浩川。
楚秋予的人生已经糟糕透了，楚浩川的却不是。他是桃李大学的高材生，他有着同样优秀的女朋友，他未来一片光明。
如果一定要有人来复仇，一定要有人下地狱，那只能是她。
她必须赶在楚浩川动手之前，先杀了李建生。
楚秋予这会非常冷静，详细的讲：“雷队长，我杀了人后，就指使我弟去清理现场，还告诉了他李建生的手机密码，让他拿他的手机给我回信息，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明。”
她交代的这些都是真的，只有一点不对，那就是楚浩川并非她指使。
楚浩川从上船的那一刻，就想不顾后果的杀掉李建生，只是意外遇到失散多年的姐姐，阻止了他的计划。
后到了岛上，他看到李建生跟姐姐吵架，并把她气走后，就在托盘底下藏了把水果刀，尾随李建生上楼。
他来到二楼的时候，楚秋予刚好给李建生开门，看到了他。
楚秋予越过李建生，望着年少气盛的青年，迟疑了下，就让他进去打扫房间，自己拉着李建生往阳台走。
楚浩川做为服务员，看被她发脾气弄得一团乱的房间，以及走去阳台的两人，只好先把房间收拾好。
他一直以为是姐姐怕自己伤害李建生，所以特意把人拉走，连在发现果盘的刀不见后，都没发现问题，还特意把放在托盘底下的水果刀给补上。
楚浩川把房间收拾好，出去的时候，被失魂落魄回来的姐姐撞到，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赶去阳台的楚浩川，看到血流不止，捂着脖子抽搐的李建生，怔住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紧张。
他虽然计划杀人，可当真的看到尸体，以及那血腥一幕，还是给他相对平凡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无法磨灭的冲击。
楚浩川受到了冲击，却没有试图救人，他冷静下来后，立即捡起地上的刀，擦拭掉指纹，把它扔了出去。
他同时还给姐姐打电话，问她要了李建生的手机密码，并用他的手机给她回了信息。
做完那些，他才出去喊人。
楚浩川看担下全部罪责的姐姐，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愤怒的锤桌子，满脸不甘与自责。
要不是他，他姐也不会做这种事。
可现在，他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楚秋予怕他冲动，了当的讲：“雷队，你要抓就抓我吧，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雷冰看楚浩川青筋暴露的手背，以及非常冷静的楚秋予，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妄在雷冰思索的时候，看维护楚浩川的楚秋予，感到有些可惜。
她借的这个东风，转了个弯，刮偏了，好在结果一样。
不过她要早知道秋予的存在，就不需要楚浩川这个东风了。
到底是她害了楚浩川。
林妄举手。“楚小姐，你和你弟若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苏律师。”
楚秋予不需要律师，但“受她指使”的弟弟，是需要律师为他辩护的。
这算是——借东风的回馈吧。
楚秋予听到这话，转头深意的看她。
林妄望着她，微微扬唇。
楚秋予看她漂亮的眼睛半会，缓缓点头。“谢谢。”
谢谢。
是感谢，也是达成共识。
林妄接近秋予，因为她是林氏集团总裁的情人。
秋予接近林妄，是想通过她搭上吴家或江家，以及——她似乎对林氏集团超乎寻常的感兴趣。
不过这一点，在她愿意替弟弟请律师后，已经不重要了。
陈星看已经水落石出，还愿意帮助秋予的林妄，忍不住问：“林小姐，楚秋予都承认自己是凶手了，你为什么还要为她请律师？”
林妄坦然问：“你们会起诉楚浩川吧？”
“当然会，他是供犯！”
“就目前来看，应该是包庇与毁灭证据罪。”
林妄无所谓的讲：“具体事情苏律师会跟进。我刚那么说，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稍微客气的带上楚小姐，陈警官你何必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陈星呛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给犯罪嫌疑人脱罪？”
林妄瞧着她笑。“陈警官，能脱罪的，就说明司法还不够严谨对吗？”
对吗二字，温柔纯良，像是在友好寻问。
可她自昨晚第一次被询问后，所展露出来的态度来看，她一点也不友好，像个难搞的刁民，偏生又找不出她的问题。
雷冰在陈星还要争执时讲：“楚浩川是包庇罪还是毁灭证据罪，现在还不能定论。”
他看了下林妄，又看前排的江曌和吴少镌两人，结案陈词的讲：“李建生的案子现在已经很明朗了，从他的死亡时间上推断，楚秋予是主犯，楚浩川是协同作案。但这事情还没有完。”
他说着，问没有惧意的楚秋予。“你刚说李建生要把你送给谁？”
楚秋予非常配合。“冯小涛，林氏集团的财务总监。”
“不是张牵张总吗？”
楚秋予疑惑。“雷队，我已经承认杀人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事上撒谎？”
雷冰将几张照片扔到她面前。“半个小时前，我们发现张牵死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照片上是嘉和工厂厂长，张牵尸体的床照。
楚秋予看到照片上的人，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倒是有些意外。
“你怀疑他也是我杀的？”秋予望着审视自己的雷冰，嘲讽的讲：“我刚才都不在岛上，要怎么杀他？”
“不是还有你弟吗？”雷冰看旁边抱着头，一度自我怀疑的楚浩川。“他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在你杀了李建生后，又寻着时机把张牵杀了。”
楚秋予听到这话，无法确定这事的真实性，不安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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