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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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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过早睡醒了,到鸡啼才重新入眠,导致一早又起迟了。

承安打开房门,李贺那张油腻奸瘦的脸就出现在眼前,眼角布着血丝,一手撑着门框,一手背在身后。

“小哥,肚子饿了没有?”他堆着笑,讨好的问。

“你给我带早点了?”承安往他背后瞧瞧,他便侧身挡了档挡。

“那倒是没……”李贺掏了掏耳朵,尖嘴猴腮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承安看到他那支支吾吾就心生烦厌。

“昨晚闯了点祸。”李贺骚头怯怯地道。

“多大?”楚承安睁大杏眼,倒是要看看这货口里吐出什么样的象牙。

“也不是很大。”他咧嘴笑了笑,

“不是很大,那是多大?”承安追问道。

“没多大,没多大,已经解决了。”李贺忙道。

“是吗?”楚承安抬起腿就踢,李贺忙用双手本能来护住头部,原来他的手里抓的是一封信件。

他边退边求饶道:“小哥别踢,我的麻烦解决了,貌似又惹上了新的麻烦。”

承安收住悬在空中的脚,从他手中一把夺过信件,秀眉微拧,问道:“这个麻烦与我有关?”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李贺点了点头。

楚承安拿了信,先一步踏进房内,李贺旋即跟来,房门擦着李贺的鼻子关闭掉了,只听到李贺在门外哎呦声天的。

她撕开信封,展开信纸。她还道谁会写信给他,原来是东宫太子轩辕靖。不意外,世界上总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向她讨人情来了。

她自诩有些小聪明,是高估自己了。她的这些小手段,不过是在掌线布局中的人手中蹦哒罢了。江湖水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确实是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轩辕靖对她用了腰牌见了落英姑娘都一清二楚,还称自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可见她素日里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秋明殿已经人去楼空了,半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轩辕靖对此很是不满,提出一个新的任务,让她彻查谢一飞的死因,以此来还他一个人情。

一切都是商量的语气,又岂有商量的余地,她折了信件重新塞回信封,放搁入袖中。

莫了那句“放心,不会让美人太为难,本宫已经委派了一人帮助于你。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落英姑娘重回了头牌之位”,确实像极了轩辕靖的风格,是他本人所写无疑。

疑似与东宫之主共度良宵,以落英姑娘的聪慧,自然会借机行事,重回头牌只是迟早的事情。轩辕靖派了个人,她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她再次开门,李贺猝不及防地滚了进来。

“小哥,你开门能不能事先告知下。”他拍拍衣服站起来。

“你是不是要将昨晚之事如实告知呢!”承安笑盈盈的问。

“我本来就是来告诉你的,是小哥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李贺委屈道。

“是不是要我请你坐一坐啊?”承安拖过一张凳子。

“那是自然。”李贺一屁股坐了上去。

“再熨上一壶好酒,叫上三两小食。”承安探问。

“那敢情好!”李贺想也不想便答道。

“好你个大头鬼,还不如实交待。”承安猛的一拍桌子,语气森然。与方才的如沐春风判若两人。

吓得李贺从凳子上滚下来,腿一软跪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流连烟花场所。”

这是什么跟什么,承安心道这厮怎么这么不惊吓,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没让你跪着,起来!”

“不敢不敢。”李贺抬起匍匐的头,悄悄打量承安的态度。

“那封信上说了什么?”他伸长脖子探究,眼睛咕噜噜的打转。

“你若是想跪着我便不强迫你,你跪着慢慢述说。”承安笑道。

李贺抬起一直腿,另一腿依然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别别,我这不是在家跪习惯了,一时没转过弯来,别说你这架势和我家母夜叉一模一样。”

“噗”,承安哭笑不得,敢情是弄错了场景。看来这厮也不是自己说的潇洒,浑虽浑还是怕老婆的。

“腿有点软,有点不听使唤。”

“李贺,你说你怕老婆怕成这样,怎么又有胆鬼混。”对于这一点承安颇为好奇。

“谁说我怕,这不是给她一个台阶。再说男人出去玩是本性,猪不可能不拱白菜是不?我好歹没有纳妾灭妻,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这厮边说边起,偷偷摸摸的爬上凳子坐下。

“小哥你是还没娶妻,娶了后你就知道了,婆娘要多烦有多烦,野花要多香有多香。”他就着茶壶倒水,唾沫横飞,说起来没完没了,“只不过要学会平衡,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我会豁稀泥,我家母夜叉早削了我了。将来你向我取经,我必定言无不尽倾囊相授。”

“得得得,打住。”承安真怕他无穷发挥,“先说说昨晚。”

“昨晚啊,小哥不是要我滚,要多远滚多远。我就寻思着得滚远点,不能让小哥看着我添堵是不。于是乎我这一滚就滚到了一个有吃有玩的地方,那地点出了镇口了,绝对远。”

“是青楼吧。”承安白了一眼。

“知我者小哥也。”李贺赔笑,“这种小地方与圣京的玉烟河边的没法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入不了眼。”

“然后呢?”既然入不了眼,又是如何惹得货。承安气定神闲的听他继续胡诌瞎扯。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际,出来了一个顺眼的。长得吧其实也很一般,这不有那些歪瓜裂枣趁衬着吧,顿时吧感觉档次上来吧。”李贺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关键吧,人家娇滴滴的唤我小哥。这声音销魂呀,甜到哥心窝里去了。”

承安暗自鄙夷他得肤浅,忍着不发作。

“谁知,这个时候杀出头又肥又胖的猪。偏偏我看上的,那肥猪也看上了。那个出手阔绰呀,不逊色京城的公子哥。可人家姑娘就瞧上了我呀,一个个的媚眼抛给我,娇滴滴的模样怎好让她失望。”

“然后你们就喊价,居高者得之。我没猜错的话,最后还是你赢了。”

“正是如此。”李贺抬头挺胸,“那必须的。”

“然后你就成了肥猪,让人宰了。”承安做了个用手割脖子的动作。

“我那时喝就点小酒,一时冲昏了头,喊出了个高价。这个价格都赶上与红袖楼的何娟姑娘春宵一度了。”李贺叹了口气,“我家母夜叉给的盘缠是算好的,管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多留银子给我。这要是在京城,欠便欠了,有老母亲帮着善后,在这提家门也没人知道。”

李贺好不沮丧道:“最后全身的钱都给他们的,连外面那套新衣服都抵了。可人家还嫌不够,说我戏弄他们,害他们损失巨大一定要我赔偿。没钱就拿只手抵押,还要让我砍掉手去看柴房。这下,我就真慌了,只好逃命啊。”

“和给我的信有什么关系,你说半天还没进入整正题。”承安实在不耐烦听他的故事了。

“小哥稍安勿躁!”。他抱着壶,呼噜呼噜吞几口,才道:“我跑出外面正要被人砍手之际,出来了一个高手刷刷几下就摆平那些人了。然后那人告诉我,把这封信拿给你,如果你不照做的话,他就要砍掉我的双手。”

“就这样?”承安疑道。

“这样还不够,我只想快活快活,不想惭残废啊!”。他摊出自己双手,沮丧哀嚎。“小哥,我日后的完整就靠你了。人家这是冲你来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嗯,说得不错人是冲我来的。”承安笑了笑,关键时候倒是不笨,知道转移责任。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那人武功厉害,不好惹。”李贺攀过来,“那信上的事情是好办还是不好办?”

“人家要不是冲着我来,此刻你已经被人当猪宰了,你说这个该怎么算呢,要不要我们掰扯掰扯?”

“这个嘛,小哥你看我们哥俩一路相依为伴,自家人算什么算。我的安危还不是你的安危。”

“说得也在理,我呢得你家夫人照拂与嘱托,也不忍心砍掉你的手。要不要看这样吧,此事既是你好色惹出来的,那你就从此洗心革面好好和你家夫人过日子。”承安和声细语,脸色却没得半点商量,“你看如何?”

“不好不好,小哥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话吗?要是能改,我早就被我家母夜叉改好了。”李贺苦大仇深道。

“这样嘛,那就还是砍了手丢出去,花楼姑娘自然与你无关。你除了回家也没其它地方可去,王氏不愁管不住你。”承安站起来,弯腰看着李贺,“至于日后你要费心防范王氏红杏出墙,毕竟你残废了是不。”

瞧着李贺苦不堪言的模样,倒是挺满意他此刻的表现。

“我可不是你家夫人,你家夫人舍不得伤你。你于我非亲非故,关我什么事。别人要砍就砍,记吃不记打的又不是我。”

“别,小哥我依你还不成。”李贺认了怂,“自由诚可贵,保命最要紧!”

看着那货献殷勤的模样,真有点忍俊不禁,希望这次她做了件好事。

轩辕靖摆明知道了李贺与她的关系,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李贺罢了。这个货也是蠢到家了,被人带笼子了当猪杀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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