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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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扣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悠闲的步子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快要昏过去的哈利和罗恩，仿佛今天从未见着他俩一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斯内普教授！”费尔奇激动地叫道，“我抓住了两个在您的办公室偷盗的贼！”
“哦？这可是稀奇事。”斯内普说，“在开学第一天，竟会有这样卑鄙的事情在学生之间发生？我们霍格沃兹竟然有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
斯内普就好像完全没把哈利和罗恩这两个大活人放在眼里，摆出一副对他俩视而不见的样子，也装作不知道费尔奇的指控对象就是他们。
费尔奇遇见了他的知音，忙不迭地说道：“正是如此，教授！您的两个学生——当然了，他们都很遵守规矩——”说着他比划了一下站在一边的普拉瑞斯和德拉科，两个人连忙挤出一个乖巧的假笑。
看斯内普对两个小斯莱特林点了点头，费尔奇接着说：“他们恰巧碰见了这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鬼鬼祟祟地从您的办公室出来，并且及时向我汇报了！”
说着费尔奇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当场把这两个行事不检点的学生抓了个正着！我想您知道这两位的名字吧，教授？”
斯内普这才从眼角把目光放在哈利和罗恩身上。
哈利看见斯内普终于不再装模做样了，立刻想要跟斯内普解释：“教授……斯内普教授，我们没有偷东西，我可以发誓。而且之前是你带我们来办公室的。”
“是啊，教授！”罗恩也连忙说道，“麦格教授叫我们在您的办公室里吃过饭之后才能离开，所以我们没有去晚宴，这您都知道的。”
费尔奇对哈利和罗恩怒目而视，不难想出，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个学生竟敢当面为自己辩解，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一件事情！
好在斯内普的表情使费尔奇放下心来，那显然也是不想让他们好过的嘴脸。
“我认识他们两个，费尔奇。”斯内普又开始无视哈利他俩，开始跟费尔奇说话，“格兰芬多的波特、韦斯莱。他俩平时一定没少给你的工作添乱吧？”
费尔奇从未听见过这么贴心的问句，大叫道：“您说的一点儿不差，斯内普教授！这帮格兰芬多的小魔鬼……”
哈利忍无可忍，对费尔奇喊道：“劳驾，能别再自说自话了吗，费尔奇先生？你要是不信我们，那你为何不去问问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呢？把我们俩扣在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
说着他又对斯内普说：“你……咳，您，您明明知道我和罗恩为什么会在您的办公室，对吗？我们不会偷窃你的东西的！”
费尔奇和斯内普一齐看着他。
费尔奇已经愤怒得呆住了，他无法相信，竟然有学生不被教师吓住，反而是朝自己吼叫。而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眼前在说话的东西是一堆火蜥蜴的屎。
“我真的不该对你的教养存在任何的奢望。我确实带你来了我的办公室，波特。”斯内普阴险地说，“但我可从不记得我在离开后依然允许你呆在这里，甚至是在我的办公室吃饭。”
他眼神凶恶地盯着哈利，让哈利觉得盯着他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大蝙蝠精。
“你当霍格沃兹是什么地方？一个非自己学院教授的办公室，竟能随时随地为你服务，成为尊贵的波特先生的餐桌？”斯内普满嘴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么也许邓布利多应当考虑一下，直接叫波特先生提前跳过owl和newt考试，接任霍格沃兹校长的职位好了。”
这话听得他们咬牙切齿，哈利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地说：“我们从未对你的办公室做任何不敬的事情，你要是不相信，那么就去找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吧，我无话可说了，先生。”
斯内普仇恨地瞪着哈利，哈利已经能看见他额角突突跳动的青筋。可是他毫不退缩，一双碧绿的大眼睛在劣质的镜片后和斯内普对视，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彼此。
德拉科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了，虽说他觉得波特鲁莽自大，可是胆敢跟斯内普教授当面顶撞的人可基本上是少之又少了。当波特对斯内普教授大喊时，斯内普身上弥漫的不祥气息让他都恐惧得向后退了一步。
“喂，普拉……我感觉他们要遭殃了……”德拉科一边盯着斯内普教授的方向，一边小声喊她，“普拉？”
他发现普拉瑞斯没吭声，迷惑地转过头去。
“……梅林的猫抓板啊，你干什么呢。普拉瑞斯？”德拉科无语地小声叫道。
在教授和波特几个人吵得剑拔弩张的场合下，普拉瑞斯竟然偷偷蹲在德拉科后边，和那只骨瘦如柴的老猫玩——如果说让猫不断地扑向手指是在玩的话。
德拉科的喊声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吸引在场几个人的注意力了。
斯内普和费尔奇都皱着眉头不满地盯着普拉瑞斯，她只好赶紧站好。洛丽丝夫人意犹未尽地在她腿边打转，费尔奇招了招手才跳了过去。
“对不起，教授，先生。嗯……我是看她、嗯、太瘦了。我想摸摸她。”普拉瑞斯尴尬地解释道，感觉氛围怪诞极了，“呃，我无意打扰你们，你们都知道我没养过猫。我是说……”
“好了，好了。”斯内普揉了揉气得突突跳的额头，在普拉瑞斯在自己面前卖惨之前打断了她，“你俩先进屋去吧。”
德拉科如蒙大赦地赶紧跟普拉瑞斯一起打了招呼就走，并且还欲盖弥彰地没关好门，留了个缝隙——哈利瞧着那门边的大缝，他打赌都不用趴在门边，里面的两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都能听见他们在外边说些什么。
“至于你们两个。”斯内普又重新看向哈利，哈利依旧不服气地看着他。斯内普叹了一口气，语气尖酸得好像邓布利多扣了他十年工资：“二位的壮举还是不必去麻烦校长或者你们的院长了，我就当它是个误会——”
“误会？那本来就是个污蔑！”罗恩不甘心地小声说，但斯内普听得到。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斯内普解恨地说道。
哈利叫道：“为什么？学期甚至还没有开始！”
斯内普痛快地看着哈利和罗恩脸上的愤怒，高兴地说：“你能用这个理由糊弄你的院长，你可糊弄不了我，波特。晚宴已经结束，学生们该回寝室，学期已经开始了——”
说着他看向费尔奇，嘴里残忍地说道：“二十分。其中十分是对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不敬，另外十分是对教授大吼。”
费尔奇把洛丽丝夫人抱在怀里，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摸着那只老猫的后背，一边谄媚地说：“扣分就完了？那么你们两个该懂得感恩，能有斯内普教授这样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师长！要我说，都该关禁闭……”
哈利和罗恩好像还想反驳什么，斯内普看在眼里，警告他们道：“要是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要继续扣分，关你们的禁闭了，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
哈利咬了咬牙，忿忿不平地看着斯内普。罗恩拽了拽他的袖子，哈利只好转身离开，踏着熟悉的小径走向格兰芬多塔楼。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斯内普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德拉科动作极为迅速地把手藏在身子后边。普拉瑞斯则趴在他置物架子旁边，和玻璃箱子里的蛇大眼瞪小眼。
“你们干了什么？”斯内普狐疑地看着他俩，嘴里训斥道：“还有，你们愿意闲得没事去找波特麻烦，这不干我事，但是能不能不要也管好你们自己？”
【知道了，先生。】普拉瑞斯嘴里嘶嘶地发出冰冷可怕的细长声音，靠着玻璃箱子回头看着他。
听见这个声音，斯内普的瞳孔一瞬间都收缩了一下。
“普拉！”德拉科打了个寒噤，连忙喊她。普拉瑞斯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刚刚在和海德拉说话，下意识回的一句说的是蛇佬腔。
普拉瑞斯连忙先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我以后一定注意……”
斯内普生了半天的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毕竟也带了普拉瑞斯好几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丫头嘴上说得毕恭毕敬，实际上一点也没有走心。
斯内普对普拉瑞斯严厉地说：“以后注意？看来布莱克小姐刚进学校就已经得意忘形了！是不是我把那条愚蠢的爬行生物炖汤你才会消停一些？”
普拉瑞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女孩！不是邓布利多说一句，我和马尔福家的人扯几个谎，你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富家子弟了！”斯内普呵斥道，“你以后要是还这么不知道轻重，我干脆叫邓布利多给魔法部写信，把你送去阿兹卡班！”
德拉科听斯内普越说话越重，壮着胆子求情说：“您别生气，教授。普拉瑞斯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海德拉有话想跟普拉说……”
“你听懂了，德拉科？那蛇亲口告诉你的？”斯内普不领情，冷冷地反问。德拉科连忙低头，果不其然他也立刻挨训：“我听说卢修斯给你买了扫帚。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年的脑子里还是波特和一堆稻草，我就不允许你上场比赛，明白吗？”
这样的威胁对于德拉科来说，简直比用刀指着他的脖子都好使。德拉科恨不得指天誓日地保证自己的学业，也顾不上帮普拉瑞斯说话了。
斯内普余怒未消地坐回自己的桌子旁边，拿起那张预言家晚报在脸颊旁扇了扇。然后他注意到版面被翻到了第二版，正是普拉瑞斯发表的谅解信。
“看在你挖苦那些红毛耗子的用词还算有水准，普拉瑞斯。”斯内普终于大发慈悲，对他俩说，“现在、立刻回休息室去，不许再惹任何麻烦。明天开始，我将把这条蛇送到海格那里——”
“先生……”普拉瑞斯可怜巴巴地看着斯内普，“我保证我绝不再犯，再有下次您就送我去阿兹卡班。”
德拉科听见阿兹卡班忍不住抖了抖，也希冀地看着斯内普。因为他绝不想有陪着普拉瑞斯去海格的破屋子看蛇的经历。
“没有商量，普拉瑞斯。”斯内普无情地说，“因为我早已经警告过你了。”
普拉瑞斯唉声叹气地和德拉科一起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除了德拉科今晚没有任何人有收获。（他的收获就是哈利和罗恩倒霉地度过了一天，并且还在开始上课前就被扣了分）
另一边，哈利和罗恩马不停蹄地爬上一段窄窄的石阶，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上，老远他们就看见了那个后面藏着入口的大油画，画上穿着粉红色绸衣的胖夫人正在懒洋洋地整理衣袖。
“口令？”他们刚刚走近，还没等站稳脚时，胖夫人就问道。
“哦，口令。呃……”哈利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他们错过了晚宴，没有碰到任何一位格兰芬多的级长或者学生，也忘记了问麦格教授——所以不知道新学年的口令。
但救星几乎马上就到了。他们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赫敏满脸焦急地朝他们奔来。
“你们俩在这儿！我的天啊，真让我担心坏了……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有人说你们被学校开除了？”赫敏气都没喘匀，就连珠炮似的问道。
“没事，没事的，赫敏。我们都没被开除。”哈利看赫敏的表情实在是担心得不得了，赶紧安慰她说。
“哦，谢天谢地……等等，难道是说你们真是飞来的？”赫敏刚放下心来，立即敏锐地注意到哈利只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她质问的口气几乎和麦格教授一样严厉，憋了一肚子气的罗恩不耐烦地说：“别给我们上课了，赫敏。我们累坏了，把口令告诉我们吧。”
赫敏不高兴地叫道：“上课？我是担心你们俩！你们知道那有多危险——哪怕是麻瓜，申请驾照的年纪也是要到十六岁，等到允许驾驶车辆要到十七岁呢！可你们两个……”
罗恩尖锐地打断了她说：“但我们不是麻瓜，开我爸爸的那辆车也不需要麻瓜驾照，不是吗？”
“梅林啊，难道我们在讨论驾照吗？”赫敏简直觉得罗恩不可理喻，愤怒地尖叫道：“我是害怕你们两个有危险！我甚至以为你们被马尔福和布莱克抓去了，我还去了他们的见鬼的车厢——简直是浪费！”
“冷静点，冷静点，赫敏，罗恩。”哈利不得不在中间做和事佬，低声下气地哄自己的朋友：“我们俩也知道厉害了，以后绝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等一下，你去了马尔福的车厢？”
哈利和罗恩惊讶地看着赫敏，赫敏气鼓鼓的双臂抱胸，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他们。
“那群斯莱特林，他们的车厢……”罗恩说，“我听弗雷德说过，大的像公共休息室……”
“没那么大。”赫敏板着脸说，“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