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姑娘是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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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些听不懂温茉言的话。
温茉言也不欲过多解释,而是继续道:“罢了罢了,一千两就一千两吧!来,你过来!”
温茉言朝着掌柜的招手。
掌柜的走近几步,温茉言拉开椅子让他落座,随后开口道:“小二拿文房四宝来!”
掌柜的没有落座,而是苦笑道:“温三小姐,您该不会想打白条吧?咱们这可不兴赊账。”
温茉言嗤笑一声:“打白条?你肯我还不肯呢,照做便是!”
掌柜的拿不准温茉言到底要干嘛,可眼下正是傍晚的饭点儿,要不赶紧打发走这俩人,岂不是耽误了他的生意。
于是掌柜的朝着店小二点点头,示意他离去。
片刻后,店小二将文房四宝拿过来。
温茉言右手提笔粘墨,似乎要写什么。
众人伸长脖子看,可温茉言却忽然伸出左手,拉住了掌柜的手腕,砰的一声,按在了桌面上。
掌柜的心里一惊,连忙就要收回手,可却听温茉言开口道:“面色觥白,神疲力乏,舌苔淡白,脉象沉滑,尺脉尤弱。掌柜的,你身体不怎么样啊!”
掌柜的愣在原地,随后下意识问道:“这……姑娘是大夫?”
温茉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掌柜的近日苦夏,夜不能寐,腰膝酸痛,身寒体热,肾水亏虚,房事不利,您这是急于求子,却伤了自身啊!”
此话一出,掌柜的和店小二都瞪大了眼珠子。
旁人不知道,可店小二却知道,他们掌柜的已经年过不惑了,可至今膝下无子。
京城名医都看了个遍,可仍旧是没办法开花结果啊。
不过……这事儿可是秘密,哪个男人愿意将房事不利的事情宣扬出去?
想到这里,店小二急忙说道:“嘘,姑奶奶,莫要胡说八道啊,这么多客人在呢。”
掌柜的也脸色一沉,立刻收回手,怒声道:“胡说!就算你是将军府的小姐,也不可以随便毁人清白!”
唰啦!
一张写满字的纸被温茉言举起来,直接贴在掌柜的面前。
距离太近,掌柜的看不清,连忙后退两步,这才发现,上面似乎写着一个药方。
原来她一边诊脉,一边就开了药方?
温茉言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姑娘的方子,照方吃药,保证你半月之内,重振雄风,一月之内,龙精虎猛,三个月内,尊夫人梦熊有兆!”
说到这里,温茉言将药方拿下来一点,看向掌柜的,继续道:“喔,前提是尊夫人身体健康,没有不孕之症。”
掌柜的愣在原地,攥紧了拳头,他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隐疾。可温茉言口中那“三个月便梦熊有兆”也实在太令他心生向往了。
孩子啊,他家大业大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个孩子,传承下去吗?
掌柜的见状,收敛戾气,低声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茉言摇头道:“不借!”开玩笑,有人围观,才能有人作证。
私底下暗暗搓搓的聊,谁知道掌柜的会不会翻脸不认账啊。
掌柜的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搐,思忖良久之后,才问道:“姑娘的意思,莫不是想将此药方,用一千两卖给在下?然后再用这一千两,买一百零八道菜?”
温茉言将药方拍在桌面上,笑眯眯说道:“孺子可教!这你得感谢这位大叔,若是平日里,我这独家秘方,可是有市无价的。今日一千两,算是跟掌柜的交个朋友了!”
店小二听到这话,连忙开口道:“掌柜的,您别上当了,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又不是大夫,怎么会有药方。”
温茉言叹口气道:“唉,你这小二,是不是傻,你都说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了,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倘若我骗人,今日这么多看客看着呢,你们大可以去报官抓我,或者去将军府讨个公道不是?”
说到这里,温茉言转头看向掌柜的继续道:“掌柜的,我这人急脾气,没耐心,你若是不想要,那得勒,药方我扔了!”
温茉言话音落下,便拿起药方,朝着烛台凑过去。
掌柜的见状急忙喊道:“且慢!”
温茉言闻言,笑眯眯的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无奈的叹口气,他已经试过无数的方法了,这一次,死马当活马医吧!
而且这一千两也不用给现银,只是用来兑换一百零八道菜而已。
算下来,他并不吃亏。
想到这里掌柜的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就用一百零八道菜,换姑娘的药方。”
温茉言嗤笑一声,这掌柜的强调是用菜,看来是不打算给现银了,还挺鸡贼的。
不过她也不介意,她要的,不过就是给足这个老乞丐体面罢了。
温茉言开口道:“好,那现在先上四凉四热八道菜,有荤有素,有甜有咸。让我这位大叔先吃着。”
掌柜的微微一愣,疑惑道:“姑娘不是要一百零八道菜?”
温茉言挑眉道:“我是要一百零八道菜,可我也没说一次性吃完啊。今日就吃八道,剩下一百道菜,我这位大叔每日前来用膳,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算!”
说到这里,温茉言看向老奇怪,语气恭敬的问道:“大叔,您觉得这样安排行吗?”
老乞丐呵呵一笑道:“甚好,甚好!”
温茉言见他满意,顿时长吁一口气,转头看向掌柜的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做啊!哦对了,记得任何菜肴,不可放杏仁!”
此话一出,旁人倒是没有过多介意,那老乞丐则忍不住脸色一凛。
待掌柜的和店小二离开之后,老乞丐开口询问道:“哎?姑娘怎么知道,老夫不能吃杏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