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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噬颈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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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伦x-1落在首相官邸前面的草坪上,叶一映搂着展溟,慢悠悠的走进官邸,一路上的仆从和警卫照例对两个人躬身行礼,然而却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对叶一映这位首相夫人,这些人再也没有原来的轻慢和勉强,都是心悦诚服的低下了头去。

展溟进了卧室,把西装脱下来扔在床上,出了一口气,“你今天是一战封神了。”

“封不封神无所谓,今天能罩住你就是功德圆满。”叶一映瘫在床上,也要累死了。

“呵呵,我收到的民意调查显示,现在民间甚至都流传,你就是消失多年的皇帝陛下。”

“啊哈哈,我吗?为什么,就因为长得像?”

“因为…”

展溟摇了摇头,最近民众过多的关注他的私生活了,就连公主问叶一映意见这种小事,都被拿出来推理个没完没了,那些让民众不断分析的小细节,什么超强精神力,剑柄上隐约可见的“纯钧”二字,公主问叶一映对展溟辞职的意见,以及酷似陛下的容貌,实在令他都说不出口。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

叶一映却得意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纯钧,挥舞了几下,“那有没有传说你就是皇后?”

“并没有。”

“那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你是帝受。”

“…”

叶一映悲催的把纯钧扔到了地上。

展溟因为带叶一映见过太上皇,太上皇的态度让展溟从心里确信叶一映不是叶烬尘,所以从只把这传闻当成了笑话,根本就没当真,却不知道身在局中的他,反而是最看不清的。

展溟还有太多事要问叶一映,他去抽屉里拿了喷雾剂来,打算先给叶一映治疗一下脖子上被他咬的伤口,再好好的审问他。

展溟把叶一映按坐在床上,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露出了他被咬伤的脖子。

伤口在叶一映脖子根的地方,虽然不流血了,但是还是血肉模糊,两排齿印非常明显,中间的四个齿印下都是血洞,隐隐约约都有皮肉翻卷了开,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抱歉,我伤你伤的太重了。”展溟歉意的说。

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至少可以确定,叶一映当时提出验血,其实是在帮他。

“不重不重,别喷我。”叶一映却双手乱挥,一巴掌把能立刻愈合伤口不留疤痕的喷雾剂打飞了,“这个印记是你给我的,我要留个疤作为纪念。”

“你是不是有病啊。”展溟甚至被气笑了。

然而叶一映捂着脖子,一本正经的说,“你是你给我盖的戳儿,万一你哪天抛弃我了,我就拿出来找公主控诉你。”

“o是无法抛弃他的丈夫的。”展溟翻了个白眼,对叶一映这变态的想法表示十分无奈。

“呵呵,你是不一样的o,可说不准。”

“别胡闹了!”展溟捡起喷雾剂,对准了叶一映。

叶一映抓住了衣服,满屋子乱窜,一边窜上了窗台,一边说,“这叫噬手之盟,我们蓝星有个故事,有个女子叫蛛儿,她被心上人咬了手背,非但不肯治,还留下了这个疤,甚至用药把疤做的深了些,一看到这个疤,就想起心上人。”

展溟对叶一映的这个传说没兴趣,但是卧室的落地窗极大,遮光没有开启,叶一映贴在窗户上乱跳,楼下的警卫都仰头朝上看,更有警卫向叶一映单膝下跪,叫他皇帝陛下。

“好好好,你下来,我给你包扎就是了。”展溟挫败的说。

展溟叫丹娜送了消毒剂和纱布来,要给叶一映做原始的包扎处理,然而展溟拿着药水靠过来时,叶一映却又各种不服起来。

“我怕疼,不要用那个药水!”

“那你要怎么样?”展溟被叶一映折磨的都快要绝望了。

“emmm,你帮我舔干净,用你的口水消毒,然后再包扎一下就行。总之要留下这个疤。”

“什么鬼,这么重口味,你好恶心。”

“怎么了,难道我不是你的食物吗?你吃鲜的还是吃干的有区别吗?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不行,你太烦人了,我叫丹娜来,让她给你弄。”

展溟刚走到门口,叶一映突然逼近了他,掐住了他的后脖颈子,用力向上一提。

“你干嘛?”展溟还没说完,眼前就一花,身上的衣服稀里哗啦掉落在地,他在叶一映的掌中,生生变成了一只犼。

“吼——”展溟一甩头甩掉了脖子上的手,刚要变回来,叶一映已经拎住了他命运的长耳朵。

展溟的爪子虚虚挠了两下,身子动不了了,甚至羞耻的微微张开了毛茸茸的嘴巴。

“小卯,你人身不能舔,兽身总可以吧,老老实实的帮我舔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叶一映抓住了他山竹瓣一般白嫩的小爪子,一边摩挲着他的肉垫一边说。

不要捏我的肉垫!

一股子酸爽袭上心头,展溟缩起四肢努力挣扎,然而却逃不出叶一映的五指山,叶一映捉着展溟肉乎乎的腰身,把展溟挂在自己肩膀上,“给我舔!”

展溟大怒,扬起小爪子,弹出锋利的爪钩,向叶一映脸上拍去。

“老婆,你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咬了我一口吃了,现在还要打我?”叶一映不抵抗,却垮下脸,幽幽怨怨的说。

“唧…”展溟停了爪,有些不忍心了。

好吧,给你舔就给你舔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展溟凑过去,贴近叶一映的脖子,软软的小舌头舔在了叶一映脖子上的伤口上。

又糯,又软,又酸,又痛。

“啊…嗯…唔…”叶一映轻轻的叫了起来。

有病吧,舔个伤口,看把你兴奋的,跟那啥似的。展溟不屑。

展溟慢慢舔融了干涸的血迹,还是忍不住,和着口水,双唇翕动着,吞下了那些尚还鲜美的血汁。

血渍干净了,伤口慢慢露了出来,鲜香的味道扑入口鼻之间,展溟克制不住了,他的金眼睛有些迷醉的微微眯了起来,一对小爪子按着叶一映的脖子,低头去吸叶一映的血。

“喂喂喂。母螳螂大人,你要把我吸干啊。”叶一映一边惨叫,一边去拎展溟的耳朵根,“舔好了就退散!”

展溟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叶一映的脖子,终于还是又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最后冒出来的血珠。

“嘶…”叶一映轻轻颤了颤。

展溟从叶一映肩头飞下来,打算悄悄的逃开。

叶一映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展溟,拎着他的耳朵,进了浴室,把他丢进了一缸热水里,然后自己拿纱布缠脖子去了。

“叶一映,你是不是又欠揍了。”展溟在叶一映脑子里怒骂。

叶一映并没有回应,满满一缸水,蒸汽升腾,水烟缭绕,展溟一头栽进去,被热水弄的头昏脑胀,他扑腾了一会儿,终于变回了人形,赤身**,跳出浴缸就要跑。

叶一映适时出现,一巴掌把展溟按回水里,捉住了他的一双手腕并起来,接着打了展溟一脑袋泡沫。

“叶一映,我杀了你。”

“嘘…”叶一映伸出食指,按在了展溟的唇上,“老婆乖。我就是给你洗个澡。”

叶一映把展溟的头向上托了托,开始慢慢按摩起他的额头来。

叶一映的手法过于好了,展溟慢慢放松了下来,叶一映也就松开了展溟的手腕,双手理了理展溟散乱的头发,细细的按了起来。

展溟由他按了一会儿,今天一天的紧张与焦灼都在叶一映的柔风甘雨中化为无形,他才说,“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搞定今天这件事的吗?”

“当然可以,但是你得乖乖让我给你洗澡。”

“嗯,准了。”展溟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叶一映接过了展溟的手来,挤了一团乳白的泡沫,在他小臂上细细打磨起来。

展溟手肘上今天扎过的针眼还在,叶一映轻轻按了按,才说,“其实,我一直在和丹娜研究让你通过血液检测的办法。”

“嗯。”展溟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低哑又魅惑,“接着说。”

“我想到通过放大受精卵释放在血液中的游离基因,或者干脆滤去母体基因的干扰,来改变检测结果。可是我和丹娜做了无数次实验,都没成功。”

“后来,我在实验时不小心滴了几滴血进了你的血样,没想到在血液相融的五分钟之内,检测结果真的改变了。丹娜说我的血液作为催化剂,可以在短时间内放大受精卵的游离基因。”

“但是如果真的检测时,很难做到当众把我的血融进你的血样,于是我就继续研究,是否可以将我的血喂给你吃了,通过消化道进入你的血液,来实现聚合。”

展溟接了下去,“于是你在每天的晚餐中加了你的血,为了验证实验效果,你总会在晚餐后以孕检为借口,抽我的血做检测。”

“所以你今天主动提出验血检测,又激我咬你,让我直接喝到了你的血,我喝了你的血之后,你又急于立刻检测。”

叶一映点点头,在展溟细瓷白釉一样的脖子上细细打着泡沫,“你都明白了。”

展溟被他弄的有些痒,低低的哼了一声,才说,“叶一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咬你呢?”

“以我对你这个小凶兽的了解,你肯定会咬我的。”

“嗯?”

“呵。”叶一映低笑,“展溟,你虽然是帝国首相,其实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对任何人都没有几分信任,对于我这个所谓的首相夫人,从来都是抱着戒心的。所以我当时显出背叛你的意思,你立刻就咬我了。”

“而且,我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如果你真的不咬我,你的血管不好找,我会在帮你取血的时候,扎破我的血肉,想办法让两血相混。”

展溟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浴缸对面的镜子上沾满了水汽,叶一映在展溟身后,展溟努力想看清镜子里叶一映的脸,却一直模模糊糊。

“怎么样,是不是被你老公我感动了?”叶一映得意起来,“不用流眼泪,你哭我心疼。”

突然之间水花四溅,展溟用力握住了叶一映的手腕,差点儿把他扯进水里。

“老婆你干嘛?”

”叶一映,你老老实实的说,你又是怎么知道今天他们会准备这样对付我?又是为什么会这么周密的准备这件事?”

“啊我”

叶一映哪里敢说自己偷看了展溟绝密文件的事,他只好用力抽自己的手腕,大叫,“你这个小怪兽,果然对什么都充满了戒心!松开松开,你爪子太尖了。”

展溟不松手,口气越发强硬起来,“快说!”

叶一映如果只从高瞻那里得到的零碎信息,就可以做这么周全的准备,那么他实在是城府深的可怕。

自己的枕边人那看似纯洁无辜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疼你嘛,你迟早得有这一天的,我为你提前准备准备还不行嘛。”叶一映又叫。

疼他…

这个解释实在过于牵强了,可是却又说得通。

对他来说,叶一映的一切都像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定,可是他虽然读不懂叶一映,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叶一映是真心疼爱他的。

展溟把一捧水甩在面前的镜子上,镜子上被水洒过的部分清晰起来,正好看到了叶一映的一双桃花眼,在屋顶的灯光下光华璀璨,脉脉含情。

展溟把叶一映的手腕拉过来,放到了唇边,轻轻的问,“叶一映,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老婆,我是你老公啊,用我们蓝星的话说,如果我有作一件对不起的事,就天打雷劈。”

十分不巧的是,现在正巧赶上人工降雨时间,隐隐有雷声响了起来。

展溟闻声看了眼窗外,苍灰色的雨幕中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展溟回头就咬住了叶一映的手腕。

“啊啊啊,如果我对不起你,就让你把我吃了补身子,渣儿都不剩。”叶一映嚎叫。

展溟低低的笑了,松开了叶一映。

今天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苦事事那么在乎。

他对谁都不信任,与谁都那么疏离,把自己困在一个孤独的茧子里,既然叶一映咬破了他的硬壳,用那火热和炽烈温暖了他冰冷的胸膛,那么就让叶一映成为一个例外,一个特殊的存在。

展溟心中千年堆积的寒冰,脸上那永远的淡淡的疏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于是一直被他刻意压抑的情感突然就这么决堤而出,他翘起了唇角,“老公,记住你的话。”

“哦哦,好的。”

叶一映说完,抓了抓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就像一只被烧着了屁股的火箭一样嗖的飞上了天,炸成了一团烟花。

“老婆,你终于肯认我这个老公了!”

叶一映的血管突突的跳,血流加速涌过心脏,差点儿犯了脑梗,他几下脱了衣服,跑到了旁边淋浴,开了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才喘着粗气,一身湿漉漉的奔回来,“展溟,你再我叫一遍。”

“老公。”

“用你的原声叫。”

“老公。”展溟切换了原声,声音低哑柔媚。

“哇哦,好苏。”叶一映如同一只吞食了大量兴奋剂的□□,扑过来跳进了浴缸,溅了一地水,搂住了展溟,“老婆,亲一个”。

“你再发疯就滚出去。”展溟伸直了胳膊,一拳打在了叶一映的脸上。

“啊啊啊——老婆,你为什么还打我~”叶一映倒跌进了水里,惨叫道。

“这有什么必然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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