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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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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林夕换好衣服去前停用饭,却意外撞见几个小太监在被杖责,三四个小太监趴在长凳上,木杖重重地击打在他们身上,她却未曾听到一声喊叫。

睁眼便瞧见这一幕,林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见一旁在监督的人是三七。便走到他身边问,“这几人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被杖责?”

三七淡淡地道:“这几人看护不利,昨日放姑娘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自然是要受罚的。”

林夕这才知晓这些人便是昨日那些小太监,杖责还在继续,那漆红色的木杖击打在他们身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木杖上湿漉漉的许是沾到血的样子。

心里一阵内疚,她颤声问道:“他们被罚了多少下?”

“不多,三十下而已。”三七面无表情地道。

“三十下?”林夕转过身看着那些行刑的人,每一下都奔着要他们性命的打法去,她不用看也知道这几人定是已经皮开肉绽。

长凳上几个小太监似是被打晕了过去,只闻得木杖敲击的声音,几人的身体软趴趴地趴在那长凳之上没有半点响动。

林夕看了几眼再也忍不住,冲着三七喊道:“让他们停下,再打就出人命了!”

三七不曾偏离视线,只盯着眼前一颗苍松看着,不曾有丝毫反应。林夕此时才知晓与他说是没用的,要找下令的人才对。

于是拔起腿便朝着章见月的院落跑去,她只庆幸他的院子离这里并不远,只要她快一点,说不定这些人便能少遭一些罪。

心里不断责备自己昨日不该就那样进去的,即便有错那也是她的错,为何要惩罚这些人。林夕心里又气又怕,几乎用了她最快的速度到达章见月的房门。

她再也不敢像昨日那样闯进去了,这样的代价她付不起也不愿付,于是伸手叩了叩门。里面并未传出响声,她四下看了看发现门前并未有人守着。

心里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此时杏儿也跟着跑了过来,凑到她身边道:“兄长让我告诉姑娘,大人昨日歇在偏厅了。”

林夕也顾不上道谢,连忙跑到偏厅这才见到守门的几位小太监,此时偏厅的房门打开着。她却不敢直接进去,而是和门口的小太监说道:“我想见厂公大人,还劳烦这位公公前去通报一声。”

那小太监见是她,忙点头进屋通报,不过多时便从屋子里出来回道:“姑娘请进。”

屋子里章见月正坐在一张玫瑰椅上看书,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道:“怎的今日竟懂规矩了,还知道让人进来通报一声。”

林夕一路小跑心跳本就不稳,此刻见到他更是平复不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口水,“昨日,是我的不对,你可否放过他们。”

说罢心里又是一阵忐忑,她不知自己此行会是个什么结果,可是自己也只能尽力一试。万一那些小太监因她没了性命,她更是惭愧。

闻得此声,章见月将手里的书扔在一旁,一双冷眸轻描淡写地从她身上掠过,“做错事便要有人受罚,你既替他们求情,不如你替他们受罚。”

“可以!”林夕的回答十分迅速,像是迫不及待一样。

章见月闻声一怔,眼睛不偏不倚地瞪着她,眸中的波涛汹涌亦在不断蔓延着。

他没有回话,林夕等的焦急,情急之下胃里一阵翻涌竟是又犯病了。一时间全身脱力,她急忙扶着门框倚在上面,额头瞬间爆出一层汗珠,却仍旧未曾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胃里像是有只大手在□□她一样,疼的肝肠寸断。林夕却依旧神情坚定地道:“说好了的,我替他们,本就是我的错。若要罚,便罚我就好。”

章见月见她发病,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未曾踏出一步。手指关节捏在一起咔咔作响,朝着门外守着的小太监道:“还愣着干吗,把林姑娘扶回去。”

门外的小太监回道:“是。”

说着便要上来扶着她,却被林夕一把推开,“你是东厂东厂厂公,说话算话一言九鼎,既既拖出口说要我以身代之,便不能不能反悔。”

林夕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竟是要晕倒的前兆,她咬住嘴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在下一秒身子腾空,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臂弯里。

她仰起头只看见一个光洁的下巴,眼前逐渐一阵模糊,隐隐的似乎闻到了避瘟丹的味道,这药她只给了寥寥几人。记得她将装了避瘟丹的香囊给章见月时,他还无比嫌弃的样子,结果竟然一直在佩戴吗?

身子跟着他的步伐一起一伏,脑袋紧靠在他身上,似乎是路过了方才的走廊。那杖责声还在继续,林夕能感觉到他停了一下,吩咐道:“到此为止。”

三七见他抱着林夕,一时间有些诧异,回道:“是。”

而后林夕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昏睡,待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她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屋内的情形便知自己今日彻底无法出门了。

窗外橘黄色的夕阳像散落了一地的红橘,林夕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天色,身子无半点力气。不知过了多久杏儿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一些小菜。

将碗碟摆放在炕上的一张桌子上,将东西摆好后这才来扶着林夕移到了炕上,她已经一整日未进食了,腹中早已咕咕作响。林夕用汤勺喝了一口粥,这才感觉脑子清醒了一点。

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旁边的杏儿,“早上那几个小太监如何了,我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听到你们厂公大人下令停止,我可有听错?”

杏儿回道:“姑娘未曾记错,当时奴婢就在现场,那几个小太监眼看着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多亏了姑娘给他们求情,这才救了他们一命。”

林夕听了这话垂下眼睫,有些自嘲,“我这算哪门子求情,他们本就是因为我才被连累的,若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被受罚。”

“姑娘怎会这么想,本就是他们自作主张看护不力,这才惹得大人动了怒。这还只是杖责,若是寻常犯错大人定是要将他们送往大狱,油煎、站重枷的。”

林夕听了脑补出那些画面,胃里一阵翻滚,竟有些想吐。将碗推得远远地,干呕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身子却越发无力。

最后只堪堪喝了几口粥便什么也用不下了,她虽然自认为已经逐渐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可是当这残忍的刑法在杏儿嘴里,如同喝水一般说出口时,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今日之事虽然暂且算是过去,可是林夕却无法无视这件事的发生,她没办法接受有人因为她遭受这样的事情。她无法避免去想若是自己没来得及,若是那些人因她没了命,恐怕她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只是

以她现在这种情况,着实难以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她必须要时刻小心不给任何人添麻烦才行,否则那下场定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杏儿见她要吐,急忙上前来为她拍着背,“姑娘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吐了,可是身体还不舒服?”

林夕摇摇头,将自己在系统兑换的药丸掏出来,服了几粒这才算完。

见她并无甚大碍杏儿才总算松了口气,小声说道:“姑娘可是不知道,今日厂公大人又召太医过来给姑娘瞧病,见那些太医依旧束手无策发了好大的火。差点将他们送到大狱里去,若不是姑娘的病还需要他们,想来大人便真的直接把他们发落了。”

林夕有些不太想听了,她之前在书里看过,知道章见月是个什么样的人。穿进来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行事,之前那次查内奸之事便已经给她吓得不轻,此次更是让她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清楚自己在章见月心里算个什么样的定位,想来和那些他可以随便发落的太监宫女无甚两样,只是暂且需要她的医术才对她客气了一点罢了。

自己若是将这些客气当成她可以在章见月面前无礼的底气,只怕不出几日她便没命了。毕竟原主也只是未曾让他进来躲避,这才被那死太监关进大牢里,给封官加爵了。

不行,她一定要找机会逃离这里,如果她不离开。且不说她会因为没办法救治患者而病发死去,想来总有一天也会被这狗太监找其他理由处理掉。

既然如此还不如逃出去,从此天高任鸟飞,哪怕外面威胁她一个女子会艰难一点,也总比在这里每日担心自己哪天会突然没了性命要强。

这样的决心一旦下来,她便开始计划起来,先是向杏儿打听这周围的环境。借着散步的机会来勘察这附近的路线,和太监的巡视。

几日下来她除了在房里修养,便是做这些事,也不知为何章见月接连几日都没有召她过去一同用饭。不过这也更方便了林夕的行动,当她将一切都打听好后,便只差一个出门的借口。

林夕愁得两日没睡好觉,杏儿眼见着她眼眶下的黑眼圈越发重了,这才偷偷禀报了章见月。

得知此事,章见月只以为是那日的事吓到她了,心想到底是一个山里长大的女子。没有见过这种事,一时被吓到也是有可能的,上次查内奸她不也是被吓得不敢接近他了吗。

思及至此,他大手一挥,“她不是想去林隐寺吗?你去告诉三七让梁夫人明日来邀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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