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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兄长可不能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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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当真可行?”狐苓仰面躺在大红的被褥上,一只手扶在狐双夜的肩头,微微皱起眉头。

他束发的幞头被小崽子拿了下来,黑色的缎发被两人压在身下。

白日里大红的喜袍此时也被悉数褪下,只剩了一件贴身的里衣,随着喜床的剧烈摇晃,交叠的领口也散开了一道间隙,露出一块苍白的肌肤。

狐双夜头上繁杂沉重的凤冠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汗珠不时滑落到狐苓身上,他撑在狐苓的身上低低喘息着。

动作间,一缕头发从他的耳畔垂了下来,刮蹭的狐苓浑身难受,便抬起身将那缕头发顺到小崽子耳后。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惊呼声。

“……”外面究竟还要叫上几回?

“肯定能行,蠢草精就是这么说的!”

狐双夜伏在狐苓身上,双肘不断前后用力,前后背脊上精壮的肌肉不停的收展,雕着龙凤呈祥的喜床嘎吱嘎吱的响声又大了起来。

门外不禁又传来一阵不小的惊呼。

苏芝抱着腿,呆呆坐在灵识中看着外面这略显诡异的一幕,一时没明白麒麟那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脑壳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的确说过新婚之夜,喜床会摇上一整晚,更有甚者在新婚之夜甚至可以将喜床都折腾垮……

可……可谁说了是字面上的摇啊!!

从一个时辰前开始,麒麟崽子就在用尽浑身解数,试图摇垮这张无辜的喜床。

苏芝待在他的灵识里都快被摇吐了,麒麟崽子却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苏芝毫不怀疑他还能再与这张床大战八百回合。

早知道就烂地里了!——苏芝在识海里翻天覆地的时候,满心凄凉的想着。

“蠢草精?”

这难道便是小崽子口中那另一番奇遇?

狐双夜没有回答,反而低下头,珍珠似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

漂亮的凤眼中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下却如同初升的旭日熠熠发光。

“兄长,你先闭上眼。”

狐苓一整晚都十分配合,而且从屋外的惊呼声来看,小崽子这套确实行得通。

现下听到小崽子如此说,也就顺从的闭上了眼。

……

唇上传来一阵柔软和温热的触感,狐苓愣了愣,大脑短暂放空。

小崽子并不熟练,一个吻接的磕磕碰碰,活像是把他的嘴唇当作一块鲜美的嫩肉,又咬又舔追着不放。

狐苓艰难的将他推了开,狐疑道:“这也是必要步骤?”

小崽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狐苓:“……”

凡人成个亲还真是复杂。

看着小崽子耷拉下去的一对兽耳,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他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主动环上了小崽子的脖颈,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实话实说,小崽子的技巧实在太差,若非有这个步骤倒还还不如换他来主动。

他轻轻撬开那道唇齿,往更伸出探索。

小崽子好像愣住了,直到他轻轻在他舌尖上勾了下,小崽子才浑身一震,捧住他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兽类侵略的本能被唤醒,疯狂的想侵占每一块领地,狐苓察觉有些不对想将他推开时却已经迟了。

胸腔每一丝空气都被抽空,下颚被迫张开,他的手脚渐渐软了下去。

……

直到终于被心满意足的小崽子放开,他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崽子意犹未尽的握紧他发麻的手,顺着指尖、掌心一直到手腕,轻轻落下了无数个虔诚的吻。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狐双夜轻轻叹息着吻过两人小指上纠缠不清的红线,目光中藏着深深的眷恋:“兄长可不能负我……”

何来负不负的?

狐苓的胸口缓慢传来一阵钝痛。

说到底,不过是一桩假亲事罢了。

白头之约,鸳鸯之谱……说着好听,可与他又有何干系。

门外“听墙根”的娘子郎君直到天光初亮才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开,小崽子也在五更天时不负苦心的将床摇塌了,蹲在识海里的苏芝也终于灰败着脸钻进了土壤,狐苓则早早便在嘎吱声中睡了过去。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

新婚第二日清晨,按制需前去拜见公婆奉茶。小崽子又幻化成了江莲心的模样,两只眼睛像抹了厚厚一层煤灰,施多少粉也盖不住,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慢吞吞坐上了轿子。

江家婶婶江手中装在木盒内的枣、栗、腶修塞进了“江莲心”手中,捂着嘴偷偷竖起了个大拇指:

“诶哟,侄女婿看着文弱,没想到这体力可真的不得了,我们丫头日后要辛苦喽——”

显然,喜床被摇塌的事在江家已经不胫而走。

小崽子精神一振,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腰背,余光悄悄瞥向身旁耳根通红的狐苓,心中像打翻了蜜罐般甜的腻歪,低下头“羞涩”的应了声嗯。

挂着红绸的轿子被抬了起来,稳稳当当的朝东街驿馆进发。

狐双夜五更天才在塌了腿的喜床上眯下,卯时就被下人喊起来梳妆打扮,坐上轿子后便一直神情倦倦的趴在狐苓腿上歇息。

狐苓操控着赵大人将明日动身前往江州的事项都安排妥当,又派阿福阿贵在驿馆门口候着,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轿夫拿足了赏钱脚力又快又稳,没一会便到了驿馆门口。

狐苓牵着“江莲心”的手从轿辇上走了下来,阿福阿贵早早便在驿馆门口摆上了火盆,里面装着几块烧的通红的炭火。

新夫人今日描了小山眉,额心贴云母花钿,双刀半翻髻簪着朵粉牡丹。

“小少爷,少夫人。”阿福阿贵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狐苓点了点头,接过“江莲心”手中的贽礼,扶着她跨过火盆,便往驿馆里走去。驿长得知赵官人家有喜事,早早便差人布置过一番,此时四处都贴着喜庆的红纸。

狐双夜似乎被那句“少夫人”讨好到了,用扇子挡去半张脸,嘴角似月牙般弯弯勾起。

狐苓今日幞头上的簪的是红海棠,和她头上的牡丹相得益彰,看上去极为登对,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对新婚的夫妇。

“夫君。”她忍不住拽了拽狐苓的袖子。

狐苓动作一僵,小崽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他警惕的应了声“嗯”,见小崽子只是眉眼弯弯的朝他笑,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才放下心来,牵着小崽子走上了二楼。

屋内闲坐着几位用早膳的官人,都不禁被新妇的满腔欢喜所打动,纷纷感叹着当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壁人。

坐在窗前的一位文官见此情此景不由诗兴大发,高声喊人拿来纸笔,当场便在驿馆的墙面上寻了面空处,挥墨写下《鸳鸯赋》几个大字。

狐苓进屋后便操控着赵大人随意寒暄了几句,打发阿福阿贵前去采买明日动身后路上的口粮。

从窗口见着二人走远,狐苓撤了对赵大人的控制,小崽子也随即解了幻术变回了原样,打着哈欠就又想往他怀里赖。

“起来。”狐苓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他踢开:“说说吧,那草精是怎么回事?”

狐双夜赶忙将耳朵变了出来,心虚的缩到了床榻上:“他是我在黄家救出来一只灵芝妖,暂时寄居在我识海中养魂。”

说着就从识海里把睡得正香的苏芝揪了出来。

苏芝正睡得昏天黑地,骤然身子一轻,顶着一头毛乱的“鸟窝”便屁股朝下摔在了狐苓面前。

狐苓:“……”

“哪个不要命的,敢搅你苏爷爷——”

话还没说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苏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飞快的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原是仙君叫我。”他忙不迭的向狐苓拱手道:“小仙见过狐小友,在下苏芝久闻小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小崽子身体里还当真有个草木精?

狐苓绷直的脊背忽然一僵:“那昨夜……”

“昨夜在下睡得早,什么都没有看到。”苏芝赶忙将两只手举起来自证清白。

想了想,他又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狐苓:“……”

狐双夜冷哼一声,对这等拙劣的谎言嗤之以鼻。

“狐小友,在下为黄烬那卑鄙小儿所骗毁了修道的根基,又被此獠囚于密室之中,若非幸得仙君搭救,在下只怕是……”见势不妙,苏芝连滚带爬地缩到了狐苓的腿边。

黄烬?仙君?

幽绿的瞳孔不动声色地眯起:“你方才唤他什么?”

狐双夜一对兽耳瞬间竖了起来,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直勾勾打在了苏芝身上。

苏芝一梗:“……这位小友吃我肉身的万年灵芝,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羽化飞升,故小仙才唤其仙君。”

身上的威压慢慢撤去,劫后余生的苏芝暗自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叫你多嘴!

狐苓指节分明的手中轻轻叩击着桌面,对上小崽子万般无辜的目光,心中不由地一沉:

原来小崽子吃的竟是万年灵芝……

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才能在贸然吃下万年灵芝的情况下而未直接爆体而亡?

不对,狐双夜身上的古怪远不止此。

纹路古怪的蛋壳,漆黑而坚硬的鳞甲,生来便能看见灵气的金瞳,还有那日南峰上的诸多怪异……

狐苓低垂的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却被恰到好处的动作悄悄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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