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西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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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之上，绿色的茶水不断地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几片绿色的叶子漂浮在茶水的表面，甚至还在不断地翻卷着。热气不断地从茶水之中冒出，在杯子的上空一段距离的区域凝聚成了小水珠，形成了一小片白色的迷雾。

奥兹端起了摆在他面前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一股无比强大的生机直接往他的整个身躯之中涌去。这股生机对于任何生命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但是对于奥兹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的作用。

仅仅只是奥兹的嘴唇与茶水接触的瞬间之后，那绿色的茶水就已经变为了泉水一般清澈。原本墨绿的叶片却也是因此变得一片枯黄，竟然慢慢的溶解在了清水之中。

“不错的味道，有着与这个半位面之中相似独特的力量。”奥兹评价道。

“那当然，这可是属于森林的半位面之中最为鲜嫩的叶片，那虽然没有像是生命之树那般强大，甚至可以支撑起一片巨大的领域，但是那些叶子之中所具有的生命力却是可以滋润任何生物，而不像是那种金色的生命之力一般霸道。”对于奥兹的评价，梅斯哥特显得十分高兴，尤其是在提起西波的时候，衷心散发出一股自豪的情绪。

“不错是不错，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得起那股力量。”金色的身影在奥兹的面前慢慢的显现，变成了一名穿着金色长袍的女子，那金色的长发与金色的双瞳带着无比强大的威势，顷刻之间将整个房间全部笼罩。

摆在角落之中的书架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竟然在不断地震动着。一本书籍从书架之中飞出，平稳地来到了对方的手上，至此之后，那道金色的身影一言不发，而是在看着书籍。

奥兹看了对方一眼，那道身影虽然算不上是熟悉，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忘掉。

奥兹记得，对方应该是叫做特蕾莎，正是引导着奥兹进入奇迹宫殿的那名女子。

“那么，你能够全权代表着奇迹之主的意思？”奥兹问道。

虽然特蕾莎似乎在奇迹宫殿之中拥有着很大的权利，但是那毕竟仅仅只是仆人而已，如果仅仅只是代表着对方自己与奥兹定下了协议，一旦反悔，那位奇迹之主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用当心，虽然特蕾莎是拥有着独立的意志的存在，但是却是奇迹之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算是分身一般的存在吧？”梅斯哥特倒是不怎么担心，反而视线集中在了对方所翻动的那本书籍之上，眼角的位置甚至有些抽动。

此时，奥兹的视线才落到了那本书籍之上。

忽然之间，他的双眼之前一片迷离，视线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一颗种子在他的面前不断地发芽，四周是一片黑暗，但是却似乎都是在滋润着那正在发芽的种子。一片片叶子从中长出，上面甚至带着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直接从那只有一点点的嫩芽之上不断地蔓延着。

转眼之间，那原本应该还是无比渺小的嫩芽却是已经成为了一棵巨大而又显得十分古怪的树木。那并不是只有一根树干，最为底部的位置确实是如此，但是仅仅只是上升了数米之后，那原本完整的树干却像是被什么直接劈成了一块块一般。

那竟然是如此完整，竟然看不出任何缺陷，而且更像是原本就应该是如此一般。

那种变化一直都在延伸着，从最初的树干一直延伸到了枝桠，延伸到了每一片叶片之上。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随着高度的生长而不断地划分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了黑暗的伸出。无数的叶片在不断地摇动着，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每一次的摇曳，总是有着光芒向着四周不断地扩散着，也越来越多的缠绕在树干之上的藤蔓向着四周蔓延着。

奥兹的眼前出现了这一幕，但是那原本应该是像是树木一般的实体存在，却是很快就已经土崩瓦解，无数的景象已经化为了一片片木屑。但是整个树木的骨架却是依然存在着，那散发出了璀璨的锁链从中显现了出来。

就算是奥兹，此时都已经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那原本应该是黑暗的空间之中，此时却是出现了一道道明亮的光芒，那正在不断地衍生着所有强者都明白的东西。

那是规则，从最底层到最高层，像是在顷刻之间就演示出了一个位面的规则。

啪的一声，正本书籍却是被一只有些苍老的手臂合拢。

那是梅斯哥特，对方的脸上却是有些无奈，从特蕾莎的手掌之中接过了书籍，小心在上面划动着，一根根锁链的虚影浮现，很快就化为了黑色的实体。梅斯哥特将书籍放回了书架之上，正本书籍一接触到书架就消失不见。

“那就是关于一个位面的法则之树的记载吗？”奥兹问道。

“是倒是，不过这些规则是属于西波的，就算是我想要看，都要经过对方的同意。就算是直接放在你们的面前，仅仅只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强大而已，但是想要解析其中的任何规则都是显得十分的困难。”

梅斯哥特似乎就是因为这样而没有怎么生气。

“特蕾莎，你仅仅只是一个分身而已，并不代表着有着和奇迹之主完全相同的权利。他如果来到这里，确实是可以随意查询其中的规则之力，而且甚至可以与西波交换着各自所掌握的规则，但是你还没有这样的权利。”

“主人根本就无法离开本体，当然，如果他彻底完整之后，也就不会在乎这个东西了。”特蕾莎虽然是这样说道，但是依然望着书架的位置，双眼之中依然充满了渴望。

法则之树，那是在开始掌握规则的强者的面前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每一棵法则之树可是代表着一个位面的完整规则的衍生，不管那是不是完整的，有着这样的框架的存在，对于那些已经在追求构成自己独特的法则的强者来说，那绝对是不可缺少的。

特蕾莎虽然强大，不过也仅仅只是传奇的程度而已，仅仅只是在认知法则，根本还没有达到能够掌握法则，甚至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法则的程度。

虽然渴望，但是在梅斯哥特的面前，特蕾莎没有任何希望。

那双金色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注视到奥兹的身躯之上。

“对了，奥兹。”在奇迹宫殿的时候，奥兹是属于她的主人的客人，是无比尊贵的存在，而在这里，对方的实力甚至还要弱一些，在特蕾莎看来，仅仅只是能够与她平辈而已。

“你就不想看看那完整的法则之树吗？我早就已经到达这个半位面了，似乎波西公主对于有着好感，你甚至可以要求对方向你展示那棵法则之树演化的真正力量，这样，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不需要。”奥兹喝着那已经完全变成了清泉的茶水，低声说道。

虽然茶水已经失去了那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但是这清泉原本就非常甘甜，对于奥兹来说，这股味道甚至比有着那强大生命之力的茶水还要好上很多。

“没人可以抵挡那个诱惑，就算是梅斯哥特这个意义之上的父亲都请求过西波公主。”特蕾莎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愤，不过，那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奥兹才不会相信达到了这个程度的强者还会因此有着剧烈的情绪波动。

“确实是不需要，我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着什么力量，就算是明白了法则之树的构成与衍生，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据我所知，得知一个位面的规则的变化与衍生，可是会与那个位面直接产生一股联系的。如果仅仅只是参考而已还好，但是如果不小心受到了影响，将那位面的规则用于自身，那么就相当于与那个位面签订了劳动契约了，甚至可以说是随叫随到，就像是位面的保护者一般。”

“这种隐秘你都清楚？”梅斯哥特语气之中有些惊讶，“就算是西波都仅仅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而已，而我从来没有离开这个位面，也对此并不是很清楚。”

“这是一个圈套吗！”特蕾莎的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怒气。

“仅仅只是想要让你吃亏而已，奇迹之主的力量对付那已经搓搓有余了。”梅斯哥特毫不在乎地说道。原本那还算是慈祥和蔼的脸庞之上此时却是带着一丝阴沉的笑容。

“我们似乎有些扯远了。”梅斯哥特摆了摆手，“如果你真的想要明白那法则之树的构造，可以自己去请求西波，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就可以阅读，但是也要记住其中有着一些危险。”

他拍了拍手，最为普通的羊皮纸从空气之中冒出，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上面此时还没有任何一个文字，但是那看似普通的羊皮纸，却是出现了一根根锁链，直接将三人的身躯之上不断地缠绕着，像是一种根本无法挣脱的束缚一般。

“这样的协议才是最为可靠的，我们需要拟定我们互相的看法。”梅斯哥特说道。

“竟然需要这样吗？这可是你最后的珍藏了。”特蕾莎的声音变得无比威严，竟然分不出是男是女。

奇迹之主亲自降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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