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先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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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冷啊……”
基斯仍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冥冥中记得昨夜在自己的身上盖着些什么。
但他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欸——这样都不起来吗……”
床上是一名少女，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勉强露出一双血色的眼睛。
——果然啊……
基斯强行驱散了困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不爽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喂喂，你这家伙……你知道我一个晚上被冻醒了多少次吗……”
“今天天气很好呢……”
“别给我转移话题啊！”
“对了，刚才温妮莎叫你去楼下等她。”
“是吗？”
“嗯——好像是说要给你测一些魔法适应性之类的……”
“好吧……”基斯刚要踏出房间突然问道，“对了，你不去吗？”
“我？嘛……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啦……”荧一面说着，一面用眼神催促着基斯赶紧离开。
“那还真是稀奇呢……”
基斯像是理解了荧的意思，嘀咕着离开了房间。
“把门带上……”
“真麻烦，知道了啦。”
可就在基斯把门关上的一刻——
……被巧妙地转移话题了呢……
再想想昨天的事，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只——
“……红毛狐狸。”
“基斯——你在门口嘀咕些什么呢？”
“没、没什么。”
“果然还在啊……”
“果然是红毛狐狸啊……”
……
“啊，基斯，你来了啊。”
温妮莎正靠在椅子上悠闲的摆弄着一枚银币。
“早上好，温妮莎大人。”基斯很恭敬地鞠了个躬。
——有变回了“原来的”基斯。
“嗯……啊……早上好？”
温妮莎显得有些紧张——
“温妮莎大人，怎么了吗？”
“哈哈……只是好久没听到过‘早上好’之类的话了。哎呀——扯远了，基斯，走，咱们去院子里。”
“好的。”
温妮莎领着基斯出了门。
外面，基斯看了眼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屋”还坚挺的堆在那里，一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好了，就站在那吧。”
温妮莎让基斯站在原地，自己又向前走了几步。
“基斯——准备好了吗？”
“嗯——”
“好，那就，开始了！”
温妮莎话音刚落，基斯脚下便出现了一个放着白光的法阵，与此同时温妮莎的手上也浮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法阵，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符文。
基斯观察着这个法阵，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那就是古精灵文吗……
霎时，基斯感到一股暖流从双脚蔓延到全身，身体慢慢飘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适感。
“放松一点——基斯。”
“嗯……”
基斯渐渐舒展全身的肌肉，能感到一股力量在全身游走。
“呼——”
温妮莎手上的法阵赫然散开，化作点点光粒消散在空中。
“怎么样……”
——这就是……魔法吗……
尽管自己刚刚体验过了，但仍有些不可思议。
“不用担心，所有基础元素的适应性都在平均值以上呢，特别是风元素的适应性，而且——基斯还有对光元素的适应性喔~”
“光元素？”
——怎么会？我明明是……
“没错——是很稀有的属性呢~我不是说过了嘛，基斯的魔法天赋很高呢~”
温妮莎的样子看起来比基斯还要兴奋。
“温妮莎大人……您有给荧测过吗？”
——她说对魔法没兴趣……难道是因为魔法适应性……
“欸？荧吗？”温妮莎有些震惊——
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快关系就这么好了吗?嘛……毕竟是小孩子……
“其实之前我也想给荧测的来着，不过说‘没兴趣’‘太麻烦’之类的话拒绝了呢——”
“这、这样啊……”
真的是单纯的没兴趣吗？那只红毛狐狸……
“基斯？你在想什么呢。”
“啊，对不起，走神了。”
“这样啊……好吧，接下来要给你布置任务了喔——”温妮莎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记得进屋右手边的那个书架吗？”
“是啊。”
——那种东西想忘也忘不了吧……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你需要的书的位置，找的话就靠你自己了喔~”
“啊？书？难道不是应该学凝聚魔素，编写术式之类的吗？”
“但在这之前理论知识总要过关嘛。接下来我会出去一个星期，记得和荧说一声，食物都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了，如果实在不够的话……”
温妮莎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打了补丁小布袋子，递出之前甚至还留恋地看了一眼，像是在道别一般。
“要收好了喔，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用……”温妮莎在基斯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嗯——交给我吧！”
回答的非常庄重呢，但基斯心中可可没表面上这么安分——
这个圣女果然很穷吧，而且就她这样到底是这么当上圣女的啊，一点圣女的样子都没有啊！
——没错，此时基斯的心中只有无奈。
……
“让我看看，第一层从右往左数第七本，第三层从左往右数第一本，第四层……”
费了好大力终于将书找齐的基斯此刻正瘫坐在地上，对着那一堆书沉思——
最终，他得出了到现在为止最合理的答案——
这个圣女，脑子一定有问题——
“这都是些什么啊——《圣女的自我修养》？《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圣女》？你有这些书倒是自己看看啊！还有这本《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事玩意知道了有什么用吗！再说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关你鸟事啊！你很闲吗？”
“喂！基斯！在下面嚷什么啊？活得不耐烦了吗——”
“确是呢……”
“啊，对不起没想到是你的脑子坏掉了，我对刚才的话感到非常抱歉……”
“你确定你‘感到非常抱歉’吗？”
“当然了。”荧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你为什么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哦，这叫反向激励……”
“反向激励个大头鬼啊！我看你才活得不耐烦了——”
“哎……温妮莎一走就露出本性了吗，不过倒是遵守了约定呢。”荧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所以呢，发生什么事了？”
“温妮莎说她要出去一星期，让我在这星期里把她说得那几本书看完，可是——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书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东西是正常人会看的吗？你觉得呢？”
“嗯……是个问题……”荧托着下巴，缓缓答道。
“对吧……”
“我觉得……应该先有鸡——”
“……荧啊……”
“嗯？怎么了？”
“来决一死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