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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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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顿里特公爵看着曾经盛极一时的韦塔家族这满院狼藉和黎恩的尸体,以及还被围困的韦塔家族的不甘心缴械投降的残兵败将们,他心中无限感慨。随即,他下令道:“将韦塔家族众人悉数扣押,押回凯加尼。将黎恩用棺木收殓,择日与犯人们一起押往国都。其余人等,迅速整理队伍,将所有尸体就地掩埋。”

士兵们接收到指令,一部分人开始对韦塔家族的士兵们进行扣押,他们拿出厚重的镣铐,依次为巴瓦等人戴上,巴瓦依旧怔怔的看着弗伦斯逃离的方向,他心里暗暗为弗伦斯祈祷:亲爱的侄儿,我们家族的最后希望,就靠你了!他静静闭上眼,浑身上下被厚重的锁链压得一阵趔趄,随后他被一众士兵粗暴的押往囚车上去。

另一边,一群士兵抬着黎恩的尸体放进囚车,他们遵从着公爵大人的指令,要将这具尸体拉回凯加尼,进行棺木入殓。其余的士兵们开始盘点这场战斗歼敌人数以及折损人数。

斯顿里特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敌我双方的尸体,他对玛恩多下令道:“让巫师们施放咒术,把这里清扫一下,防止瘟疫的发生。”

“收到。”随即玛恩多指挥着巫师们进行战后的净化,这种咒术一来可以消除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杀戮气息,防止瘟疫的发生;其次,也可以将死者的灵魂进行解救,将他们送往最高神的天国那里去。

斯顿里特正欲离开,玛恩多上前提醒道:“公爵大人,国王那里,您该如何交代?”

斯顿里特侧脸看了看玛恩多,他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将有可能承担把黎恩的子嗣放走的后果,斯顿里特淡定的对玛恩多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将这场战斗进行详细报告,有黎恩的尸体在,是他殊死搏斗,使得他的儿子在乱战中逃走了。”

玛恩多向着公爵行了个礼,然后将自己的巫师团进行整顿,开始准备撤军了。

斯顿里特公爵看到玛恩多率领巫师团离开,他忽然叫住身边的副官,严令道:“战场清理完后,对韦塔家族进行仔细清理,所有财产物品一律查封,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以及家族的书信、遗物等,务必回去报告我!”

“是!大人!”副官严肃的接受到命令,向公爵行了个礼。

“对了,阿罗瓦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斯顿里特公爵发现自己的一位将军在战斗后不见了。

“大人,我也没有见到他,但是根据黑羽骑士们的汇报说,阿罗瓦将军最后是在屋顶上与一个神秘人战斗,最后不知去向了。”

斯顿里特忽然回忆到屋顶上那一道冲天的光束,他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也派人去调查一下,找到这两个人。”说罢,他拍了拍坐骑——那只巨熊的脖子,巨熊掉转身子,载着公爵走了,在他身后的卫队开始分布在其前后左右,紧紧跟随着。

凯加尼深秋的夜,总算安静了一些。微风拂动,地面上的大片树叶开始四处纷飞,残存在树枝上的树叶开始飒飒作响,与风做着最后的博弈。

……

起来!弗伦斯!不许哭!

幼小的弗伦斯坐在地上,丢弃了手里的木剑,坐在地上哭泣着。

黎恩在他对面,没有一点同情之色,而是一边怒斥他:起来!快起来!

弗伦斯穿着短袖的胳膊上,已经被黎恩用木剑击打的发红发肿。

父亲黎恩握着剑快步向他走来,惧怕父亲的弗伦斯只得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收住了眼泪。

把剑拿起来!黎恩命令道。

弗伦斯抽泣着,手里却也没有闲着,遵从着父亲的命令,赶忙将木剑拾起来,握在手里。

黎恩严肃的看着他,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弗伦斯,没有一句关怀的话语。

算了吧。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还是个孩子。母亲薇苏芮赶紧过来和解。

不行!黎恩果断拒绝了薇苏芮的提议,他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弗伦斯已经六岁了,他已经是我的接班人了!可天天因为学习剑术偷懒懈怠,一次两次我能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偷奸耍滑,收买剑术老师,如果不是巴瓦向我报告了这件事,我还蒙在鼓里!起来!弗伦斯!你不是很聪明吗!继续向我战斗!我看看你学习剑术的成果!黎恩高高在上,怒斥着弗伦斯。

矮小的弗伦斯在高大的父亲面前,他极力低着头,犹如一只蜷缩的刺猬,瑟瑟发抖,低声抽泣。

他已经知道错了。原谅他吧黎恩。薇苏芮温柔的说着,她看到弗伦斯手臂上一道道木剑砍出的淤伤,很不是滋味,她很是心疼年幼的弗伦斯。

说罢,薇苏芮想过来拉走低着头的弗伦斯,黎恩严正的拒绝道:走开!今天这件事,我得让他知道教训!他不是喜欢偷奸耍滑吗!我就让他这样做!他不是喜欢哭吗!我让他好好哭个够!

温柔的薇苏芮本想再劝解,可是丈夫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他生起气来,谁劝都没用。她只得静静地走向一旁,默默看着父子二人。

正午的阳光十分暴晒,晒的弗伦斯的伤口又痒又疼。他想伸手去挠,可是父亲黎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他对面,怒视着他。弗伦斯也只得乖乖的站立着,不敢动一下。

一串串汗珠从父子二人额头上滴落,流进他们的眼睛、嘴巴里,痒痒的,咸咸的。

弗伦斯的胳膊,却被汗水蛰的火辣辣的疼。

就这样对峙了很久很久。弗伦斯已经忍不住了,他的胳膊又麻又胀,带着火辣辣的痛感,他只得用手去抓挠……

一股胳膊带来的疼痛刺醒了弗伦斯。他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的火堆,看到了四周的旷野,看到了深秋那黎明前夕中天空中出现的一股鱼肚白。

弗伦斯摸着自己压在身下的酸麻刺痛的胳膊,他感到自己心里无限空虚,无限落寞。

“醒了?”

不远处,一个人影挑拨着火堆,往里面加了一些柴火,抬头看着弗伦斯。

弗伦斯想翻起身来,可是胳膊刚撑起来,浑身的酸痛让他无法动弹,又“噗”的一下倒在地上。

“别动,别动!你耗费了太多体力,已经虚脱了,现在不要动,好好躺着。等养足精力再说。”人影看着他。

弗伦斯看清了这个人,他就是拿着一把金色的剑带走自己的人,他盘坐在地上,扎在头顶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这个人身材高大,他将自己粗厚的外套盖在了弗伦斯身上,可是身形依旧显得魁梧。在他的身旁,波瑞迪剑和一把金色的剑交叉在一起,静静的躺着。

弗伦斯拨开身上的厚袍,艰难的举起胳膊检查伤口和被波瑞迪剑冻伤的部位。他看到自己的肩膀被包扎了,胳膊上的冻伤也敷了一层药粉,伤势得到了缓解。

沉寂片刻,弗伦斯问道:“我爸爸他们呢?”

高大的身影看着他,嘴里蹦出两个字:“死了。”

弗伦斯脑海里浮现出一阵阵砍杀声和惨叫声,以及最后父亲呈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样子——他静静地看着弗伦斯,用弗伦斯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向他做了最后的告别。弗伦斯无法理解黎恩的那个表情,因为黎恩的笑是一种自豪的笑,快看!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

“大家都死了吗?”弗伦斯压住悲痛,不安的问道。

高大的身影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那倒没有,他们都被公爵带走了。”

“然后呢?叔叔他们……他们会死吗?”

高大的身影思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以我来看,只要你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死。你叔叔和你家人亲眷等,他们应该会被关押在国都的监狱进行问罪,然后继续抓捕你。”

心情极度失落的弗伦斯幽怨的说:“你那么厉害,又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帮我们呢?”

言外之意,弗伦斯在责怪这个男人无所作为,使得自己的父亲悲愤而死。

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带着我父亲过来,就是想让他以死谢罪是吧……你都不像菲尔曼老师,如果他当时在,他一定会选择跟我父亲战斗在最后一刻……”

高大的身影鼻息重重的喷了一口气:“我就是菲尔曼。”

弗伦斯固执的摇摇头:“两个菲尔曼,你比我的菲尔曼老师差远了……”

火焰被一股风猛烈的刮动着,高大的身影随着风虚晃了几下,倏地闪在了弗伦斯面前,蹲下身来死死盯着他,沉声说道:“你如果真有本事,就不会埋怨别人救不了你的家族和你的父亲。要不要我一剑把你杀了,然后我的名字叫弗伦斯,去替你完成那未完成的使命啊?!”

弗伦斯盯着他,没有再说话。

“你的父亲不想再让更多的人陷入这个无休无止的沼泽,才会选择这样做,他这是为了你的家族,也为了你的性命,选择用最小的伤亡平息此事,给你争取最大的时间。米斯图王国的军事能力,是一座小小的凯加尼郡城派出的区区小部队所能比拟的吗?否则就算是我们所有人搭进去,也只会多加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罢了,你现在却在这里无能的怨天尤人。”

弗伦斯动了动喉头,没有说话,他惨白的脸上交替分布着悲痛和茫然,他感到羞愧难当,他忽然想到了母亲和婶婶以及思萝佩等一众家族女眷们,他不知道她们此时是否安全,是否还在为家族、为家族战斗的男人们担心着。而一向严肃而又苛责的父亲死了,弗伦斯此时才发现,父亲以往的种种对他的严厉和苛刻,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能够真正独立,能够成长,成为家族勇敢的战士。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才是菲尔曼,如假包换。你口中所谓的‘菲尔曼老师’,也就是这把波瑞迪剑的主人,他是我的弟弟。”高大的身影坐在弗伦斯身旁,缓声说道。

“什么?”弗伦斯被彻底整懵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只有一个菲尔曼还是有两个同名的人,或者是有一个假冒的?

“你的老师,也就是波瑞迪剑的主人,他叫潘德·伯瑞曼,是我的同胞弟弟。三个月前,你父亲就预感到事情不对,特意给我写了信,让我赶去你们家族去商量对策,可是那时候我游历在外,没有收到信。好在上个月我途经黑诗玛城,在城中听闻到你父亲黎恩被抓捕入狱的消息,经过打听,我才知道,是你们家族违背神罚的事情暴露了。于是我潜入监狱,见到了你的父亲,他看到了我,也非常吃惊,我们交谈之余,才发现我错过了你父亲寄给我的信件。这也就意味着,你父亲被抓捕后,由于我没有收到信不在你们家族阵地的缘故,你们的家族将会完全经不住敌人的攻击,会快速沦陷!因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们家族成员和你,所以思量片刻,我与你父亲决定冒死越狱。再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潘德·伯瑞曼?”弗伦斯仿佛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所以这也是我疑惑的,当我昨夜来到这里时,我就发现了波瑞迪剑和我弟弟伯瑞曼的留存的气息,我顿时明白了,你父亲寄给我的信,应该是被他收到了,由于我不在,他读取了内容,然后冒名顶替了我,火速赶来,支援了你们家族。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见到他,他人呢?是因为看到我躲起来了吗?”

弗伦斯仔细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可是各种纷杂繁复的事情压的他十分难受,他很难理清思路。

弗伦斯痛苦的摇了摇头,企图甩开这些不好的回忆。

一丝不安掠上菲尔曼的心头,他忽然想到,就算是弟弟躲避自己,也没有必要把波瑞迪剑丢弃吧,作为一个剑术师,这是最基本的原则,可是他也没有线索,何况眼前,照顾故友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位潘德·菲尔曼只得说:“算了吧,先不想这些,天快亮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找个村庄去。”

“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弗伦斯挣扎着站起来,环顾着四周的郊野,看着四周的灌木和各式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他有些辨不清方向。

潘德·菲尔曼收回大衣,穿在自己身上:“放心吧,这里离你家族少说也有几公里了。凯加尼经历了昨晚的一仗,他们得休整一下了,那个公爵暂时还不会派人抓捕我们,等到他们把人押回黑诗玛的时候,那才是我们真正逃亡的时候。所以,你赶快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最后的轻松时光吧。”

轻松?弗伦斯虽然从令人窒息的战场上逃了出来,可是面对这无边旷野和广阔天地,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轻松。甚至总感觉什么东西压在他心里,让他感到难受,感到无所适从。

“对了,你身上的铠甲,卸掉吧,这满身的血渍,如果去到村落里,会把别人吓坏的。”

弗伦斯从身后找到铠甲的锁扣,使劲一扣,“嗒”的一声,前面的胸甲松开了,他艰难的举着双手将胸甲从头顶卸掉,然后把残余的腰带、护背、腿甲等一股脑的丢在地上,他只穿着一套单薄的外衣加衬衣,虽然有些冷,可他身上顿时轻松了。

潘德·菲尔曼踩灭了火堆,将其掩埋掉,然后利索的收起两把剑,背在自己身上,他又贴心的看了看弗伦斯的伤口,弗伦斯不太适应这个陌生人的照顾,扭捏的收回胳膊。

“冻伤问题应该不大,多休息就好了,就是你肩膀上的刺伤,这伤口很深很重,受伤后也明显的有剧烈的运动,以至于伤口撑开的更严重了,你当时不觉得痛吗?”潘德·菲尔曼问道。

弗伦斯摇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潘德·菲尔曼站在一处高地上,看了看四周,他在辨别方向。

“我们往这里走,弗伦斯。”他冲弗伦斯招着手,指挥他跟随着自己。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弗伦斯问道。

潘德·菲尔曼回过身来,然后想了想说道:“随便吧……你怎么称呼我弟弟的?”

“我叫他——菲尔曼老师。”

“从现在起,这个称呼是我的。”潘德·菲尔曼对着弗伦斯纠正道。

二人借着深秋早上的婴红的晨光,拨开面前的一道道杂草和灌木,草木上的露水滴落在弗伦斯身上,他有些冷的瑟瑟发抖,但是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紧紧跟随在菲尔曼身后,开始蹒跚着寻找隐藏在树林中的小径,以方便找到一个村落,进行短暂的休整和安置。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弗伦斯又累又饿,他喘着粗气,艰难的咽着吐沫。菲尔曼看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隐现出一个村落,在一片片落叶松的掩映中,一幢幢低矮的房屋点缀在山脚下,此时村落里各家各户正升起阵阵炊烟,村子里鸡在鸣,狗在叫,时而浮现出早起忙碌的人们。

菲尔曼带着弗伦斯来到村落里,早起的人们注视着这两个陌生的来客。

弗伦斯环视着这个因为是清晨而显得冷清的小村庄,这里的房屋都比较矮小,各家各户错落有致的分布着,门前堆着干柴和秸秆等供冬天烧火用的柴火,每家每户房顶上几乎都挂着风干的菜和萝卜等;因为是在山脚的关系,清晨的太阳并照射不到这里,所以整个村庄还盖在一片阴影的朦胧中。

“请问这里有饭馆吗?”菲尔曼向着一个路过妇人走去,对方被这个冷不丁闯入的陌生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菲尔曼只能友好的摆摆手,对着她问道。

妇人警惕的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后背着两把剑的来客,然后又看到了矮小受着伤的弗伦斯,她摇了摇头。在她身后,一只花纹犬在冲着两人疯狂叫唤着,狗的叫声,引来了村子里更多的狗叫声。

“那这里有落脚的旅店吗?”菲尔曼不甘心,依旧问道。

妇人依旧警惕的摇了摇头,然后她注意到弗伦斯的肩膀上的伤口,向弗伦斯投入关怀的目光。

弗伦斯感觉到一点不自在,他红着脸,低下头去,看着地上狂吠的小犬。

菲尔曼礼貌的向妇人道了一声谢,然后准备带着弗伦斯四处看看,希望能找到收留的人家。

就在他们走过去往村庄更深处之后,身后的妇人突然说道:“哎,你们可以去我家,我也正准备烧火做饭了。”

菲尔曼礼貌的向妇人鞠了一躬:“谢谢您,那么有劳您了,夫人。”

妇人将他们二人带到自己的家中,由于房屋矮小,菲尔曼几乎是低着头从门进入,好在屋内还算宽敞,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一点。

妇人将二人安排到家里的木桌上休息,然后给他们倒了两杯刚烧开的热汤。弗伦斯蜷腿坐着,手中捧着滚烫的热汤,边吹边一口一口的嗦着。弗伦斯看着菲尔曼,他由于身材高大,坐在凳子上腿无法伸到桌下,只能像一只蛤蟆一样,将两只腿靠在桌子外面。

“你们稍等,我去添点柴火,给你们做饭。”妇人说罢,手里拿着屋内收拾的一堆闲置物品,出门去了。

菲尔曼礼貌的目送妇人出去,也一口一口呷着汤。

不多时,弗伦斯看到窗户外面涌来许许多多身影,正隔着窗户的玻璃,看着屋内的二人。

菲尔曼回过头去,也看到了这一幕。待他转过头来时,忽然发现,自己放置在桌角的两把用布包裹的剑,不见了!

“糟糕!”菲尔曼猛地站起身来。

“怎么了?”弗伦斯连忙放下汤杯,他现在也如一只惊弓之鸟,受到任何意外和惊吓,他都变得警觉起来。

“他们一定是把我俩当成坏人了!”菲尔曼看向弗伦斯。

果不其然,在菲尔曼说完这句话后,这幢小屋的门被人破开,从外面涌进来两三个勇敢的青壮年,手中握着劈柴的斧头或者挑柴的钢叉,指向了桌子旁的二人——更准确的说,是指向了高大的菲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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