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梅山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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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滢和元宝两人拿了药材,浑浑噩噩的就往回走,连怎么回到国师府的都不知道。云滢仿佛入了魔,一时恨不得立刻追上去打杀了那两人,一时又在担心是否暴露了自己。一下又恨自己刚才的懦弱,一下又庆幸这两人果然在京城。心烦意乱还患得患失。连要跟元宝确认是否认的那两人也忘记了。幸好元宝也是在惊吓之中,顾不得她,并没发现她的异样之处。
第三天晚上,她约了元宝去喝酒,想着就算把元宝灌醉也要撬开他蚌壳似的嘴巴。
元宝有一样小毛病就是喜欢吃美食,特别是肉食。侯滢找了家卤肉做的很好的店,占了角落的位置,点了菜,等着元宝赴约。
不多久,元宝笑嘻嘻的应约来了,他很喜欢这家的卤肉。只闻味道都忍不住咽口水了。
“没想到你小子挺有能耐的啊,才来京城不久,就找得到这家吃食铺子。我跟你说,你别看他家不大不起眼,可做的卤肉那是京城一绝。不是老京城人都不懂找来吃,会找来的都是些嘴叼的老饕了。”
“这不是成日里跟着元宝哥你学的嘛,要不是你多多指教,我哪里会这么多,来我敬你一杯,咱们干了!”
元宝吃肉的兴趣大于喝酒,可也不想驳了云滢的第一次敬酒,于是也一口干了。
云滢赶紧给他满上第二杯,说道:“今天可累坏我了,那些药总算都熬好了,等明天就可以搓丸子了。以后元宝哥你要是受伤了,只管问我拿药,我这药比百草堂的药丸子都有用。”
元宝吞下嘴里的卤肉笑骂到:“呸!你当我是黑豹呢?我平白无故的受啥伤,尽不说好话!”
“嘿嘿,怪我,我自罚一杯。”云滢酒量好,不怕喝酒,“元宝哥,前天在百草堂穿一白一红的两人,你认识?我瞧着你怎么好像很怕他们?脸都吓白了。”
元宝脸色一变,丢下手里的蹄膀,拿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干了。云滢赶紧又给他满上。“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厉害着呢。你下次见到这两个人千万避着些。”他压低了嗓音,又补充一句:“特别是那个女人,你不要以为她长得好看,就是好人,其实她是个心肠极其狠毒之人。”元宝本不想谈这两个人的事,一来畏惧他们的身份,二来,这是连国师府的主子都没几个能知道的大事,这内幕牵涉巨大的秘密和危险。可他之前无意得知这惊天内幕,内心恐惧担心了好久,偏又不能跟人诉说排解一下,实在是憋闷极了。能忍到如今才说出几句,已属不易。
云滢脑子转的极快,立刻也神神秘秘的压着声音接上:“元宝哥还是你会看人,这两个人我也是极怕的。他们杀人不眨眼,手段十分狠辣歹毒。”她见引起了元宝的注意,继续道:“三月初,我从老家来京城的路上,正好经过梅山,就在山脚下的茶馆吃茶歇脚。在林子里方便后还没出来,就看见那两人使妖法“轰”的一下就把官道上的三辆马车给烧了!当时马车上还有好些人呢,就那样给,唉,我吓得躲在林子里动都不敢动。吓死我了。”
元宝听的又惊又怕,不禁问道:“三月初?梅山?肯定是梅山?天啊,这女人也真是太狠毒了,弑父弑母不止连亲妹妹也不放过……太歹毒了!还真是太坏了!”
云滢给他的话打蒙了,什么叫“弑父弑母不止连亲妹妹也不放过”?她一把抓住元宝的手臂,“你说她还把父母杀了?她父母是谁?她为什么这样做?!”
元宝看他一眼,心有戚戚然:“她就是云丞相的长女,就是她把丞相府全家给烧杀了,没想到她竟连还没到京城的妹妹也都截杀了,真是何其歹毒啊!”
“她是云丞相的长女?你没看错?这不可能……”云滢脸色极其难看。
元宝有些后悔和后怕,不小心竟然全说了。不过这事太特么的诡异和违背道德伦理了,他自从得知这个内幕一直惴惴不安的。故而他又亡羊补牢的厉声道:“我跟你说的,你千万别跟人说起,不然咱两个小命就玩完了!”
“我不信,你骗我的吧?当我是个傻子,编故事呢?”云滢不敢相信元宝说得话,脑子里乱成一团,几乎死机。
“我作甚要骗你?我闲的没事了编故事逗你玩。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事是真的。你明天最好去庙里拜拜,求以后再别遇见这两人了。”
云滢心想元宝没道理在这么严肃恐怖的事上空穴来风,他肯定是以前见过或是认识自己的姐姐--云芙。可是为什么是她?怎么可能是她?!这里面一定哪里出了岔子,是哪里呢?
元宝说出了压在心里的秘密,看着云滢脸色发白,还以为他胆子小,觉得有人跟自己一起害怕,心里好受了许多,拿了只卤鸭翅美滋滋的啃着。见云滢许久都没说话,于是说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跟你又没关系。知道了他们是比恶鬼还坏的人,以后避着点就是了,左右咱们不过一个小奴才,不犯到他面前,他们也懒得来为难咱们。”
“元宝哥以前认识云大小姐?那个男的是谁?”
“我见过云大小姐几回。那个男的我倒不认的。”元宝不愿多说了,他内心对云大小姐还是很顾忌的。
“在梅山那天,我还看见他们还会飞,我以前听山里的老道长说过,这种人是修士,你知道什么是修士么?难道云大小姐也是修士?”
元宝咬着肉,惊奇的看向云滢:“吆,你还知道修士啊?你小子可以啊。”然后又慢悠悠的说:“云大小姐是不是修士我不知道,但是跟她一起的那个男子肯定是。这些修士厉害着呢,听说连皇家的人都对他们都十分恭敬的。”
之后云滢哄着元宝吃喝的十分尽兴,可也没再套出有用的信息。元宝对修士的事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些人的存在,再深入就不可得知了。
夜里,云滢辗转反则无法入眠。她怎么都没想真相就这样始料不及的揭开了,也万万没想到凶手竟然是那个没见过面的云芙。真相如此残酷和不可思议,以致她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个圈套?可是她这样的漏网蝼蚁,哪里值得设圈套?直接碾压就是了,像对待之前死去的人就可。
若是抛开云芙身份一说,还真有可疑之处:比如她跟云芙从没见过面,以前不觉得是问题,现在仔细想想实在不合理。如此一想,她可以肯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关于云芙,祖父母和爹娘他们一定隐瞒了许多事。但是,无论是什么理由,这都不能是云芙杀人的理由。她现在不能跟云芙叫板,但是她终有一天会找她问个一清二楚。
既然从元宝这边也证实了有修士这种人的存在,而且云芙跟修士又有着直接的关系。整个事件的后背说不得就是修士再操控着,所以,她明白自己以后要查探的方向就是神秘的修士了。
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打开这个神秘的圈子的大门。梅山,或许值她得再去看看。
五天后,云滢见黑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跟元宝说带黑豹进山打猎,又问马房的管事借了匹马,往梅山而去。
黑豹很机灵,一到梅山就知道带路了,很轻易就找到那个山洞。她这次做足了准备,还带了一盏防风灯,点燃后比之前洞里的油灯光亮许多。
既然要拿人家的东西,就要先为人料理后事。她先在洞里塌陷的地方刨了个坑,把隐士的尸骨埋了。收拾好后,才走到矮桌前坐下。
她先把矮桌上的黑匣子打开,把隐士的遗书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发现匣子底层铺着锦缎并不是包装垫底的锦缎,而是一个锦缎做的小袋子。她拿出这个墨绿色的袋子,想打开看看袋子里装了什么,却怎么也打不开袋子拉索口。这么紧?有用力扯了一下,还是打不开。云滢想了下灵光一闪,想到这可能就是遗书里说的乾坤袋,十分高兴的放在一旁。接着又把匣子的盖子也拆了,这个隐士也太会藏东西了,夹层里面竟然发现一张似纸非纸的一张地图。她看了一下,上面画着一座山,山下一个圆圆的湖,傍边写了一个字,“镜”。嗯?难道是镜湖?镜湖又有什么秘密?
然后隐士留下的箱子里就没什么大发现,几件已经腐朽了衣物,还有三本隐士自己写的记事的册子和一本雅文的书籍。幸亏油布包的严密,三本册子保存的还完整,还能看。云滢心急,迫不及待的就翻看了起来。
原来这个隐士是个郎中,一次上山挖药时偶然发现一个仙人洞府,在里面找到了仙人的遗物。这个仙人是从修仙界来的,本就是凡人,后来因为不能进阶就在此坐化了,留下些许修炼的物资赠与有缘人。
原来真的有修士存在,他们来自修仙界。云滢心情有些激动,这个发现使他她对修士又多了点解。那么云芙跟一起的男人也是来自修仙界么?修仙界是哪里?他们跟自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来。自己若是想报仇,想查个水落石出,也只有步入修行踏入修仙界了。
她稳了稳心情,继续看到:后来隐士就根据两本经书和遗物就自行摸索着修炼。但是因为已过了最佳修炼时间,加上又没有人指导,所以他在引灵入体都花费了十来年时间。最后因为本质和悟性不高,不过一百六十四岁就坐化了。
云滢咋舌,一百六十岁!原来修炼真的可以长生呢。这个隐士靠着些死物自行摸索都能活这么长命,要是真能修炼得道,能活多少年?云滢猜不到,不禁心生向往,若是能活久些,可以做好多事呢。
那么她是否可修炼?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学到本事然后找那两个仇人报仇了?她心情激动又好奇,继续翻看后面的记录。后半部分是隐士的修炼心得;云滢看了几页,一时还不能领悟。但她觉得这本很重要,如果她想要修炼,目前这本册子就相当是指导书了。
第二本册子,是隐士记录了一些生活上的趣事:例如如何服用仙人留下的丹药,服下有何感受;又可惜仙人的丹药只有这么些。然后他根据仙人留下的丹药用凡草仿制炼了一些丹药,但是效果相差甚远,直叹不得仙草难成仙丹。又有研究乾坤袋的使用方法:只要修炼入了道就可使用,用意念就可把东西放入和拿出,十分便捷;它不但可以装很多东西还可久保新鲜不腐,不过不能装活物。然后隐士对此乾坤袋赞不绝口。还有就是一把仙剑的用法,滴血认主后,可以变大便小。可惜没有剑谱,隐士也就是打猎时用用。另有一把和仙剑一样可随意变长变大的双头枪,用来敲山打虎十分耐用。还有个不用油就能发光的宫灯,十分便捷。还有灵石,除了可以发光,没啥用处。还有符箓;符箓他试过贴在洞府口,可并不阻蛇虫禽兽,想来是还没能勘破使用方法。
余下一本是用雅文写的书。隐士翻译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大概是仙人的宗门的门规。云滢摸着这本册子感到不像纸,有些像兽皮。
云滢看的津津有味,连黑豹出去又回来都没留意。最后黑豹不耐烦对着她叫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把三本册子收起来。然后,怎么也没找到册子里说的仙剑和不用油的灯和双头枪。她猜想修士是不是把东西放到乾坤袋里了?然后她又把东西一一整理好,用带来的油布包好贴身绑到后背,然后再把披风穿好。
山洞里黑呼呼不知时辰,云滢出了山洞才发现天才蒙蒙亮,原来她已在山洞待了一天一夜了。她从马袋里拿了些吃食和黑豹分食了。不多久,天色慢慢亮了,山中雾气蔼蔼,听着不远瀑布流水的声音和着鸟儿的啼叫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无比,激动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很好,这次不算白走一趟,柳暗花明,极好。
回京后,云滢经常晚上悄悄带黑豹去南城门外的梨山打座修炼,然后清晨披着朝露赶回国公府。因为隐士心得的册子上说要在有水源附近的山里打座才行。所以她不得不白天黑夜的来回奔波。
林存义有些恼火,但是面上不显。师傅叫他来世俗凡间,只为找星沉师妹。虽说师妹在凡间二十年来受了不少罪,可她因此恼恨泄愤的大开杀戒,他是不赞成的,只是师妹向来任性执拗他也劝不住。那些害了她的凡人,她出手杀了也就罢了。可如今还非要去找那个曾经害过她的邪修,不达目的怎么都不肯回修真界。凡间虽不及修真界辽阔,但要找个善于隐匿又狡诈的邪修也不容易啊。现今她神魂不稳,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怎么找?又去哪里找呢?
星沉师妹是师祖的女儿,他又不敢得罪,只能一次又一次慢慢劝,劝不住就只好自己生闷气。
凡间与修仙界之间连着三个传送阵法,这是几万年前留下的阵法,是修真界为数不多的传送阵了。这个传送阵很费灵气,凡间灵气稀薄,凡是用一次后必定隔上两、三个月后才能再度启用。如今他已经在凡间快半年了,这次开启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三个月。这里灵气稀薄很不利修炼,且又无历练之处,他早待厌烦了,恨不能立刻回到修真界。
“师妹好歹替师祖、师父思虑一下才是,你离开门宗这些年,又魂灯熄灭,让师祖哀痛不已。如今大难不死,在如何也应理先回宗门报个平安,让师祖、师父心安才是。”
星沉默默不语。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了,师妹如今修为不过炼气三层,神魂又不稳,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影响以后修途的。师妹你已经耽搁了二十年了,听说顾师叔修为又进一步了,如今都已经结丹了。”
星沉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眼光如刀似剑扎向林存义。林存义三年前已经筑基,才不在乎炼气三层的她的刀眼。
林存义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越发恼怒了,心想若是她再如此蛮横下去,就不要怪他得罪了。
好一会后,沉星才轻声说道:“那就回吧。”
“红、青、白、黑色光点如星似幻,随吾之意念序入眉心,入经脉存丹田,然,吾即时有感返老回春之态。四肢舒展耳目一清。吾打坐一十三年有余,日夜不缀,终于得以入道。吾欣喜之极。身轻如燕,生机不绝,吾已年过四十有余而今却有壮年时之精气,大善!”
云滢反复阅读隐士的修炼笔记,甚至都已默诵下来了。她前后总结之后,觉得这一段尤其重要,这是记录他修炼有成的第一感觉和吸收灵力的经验。云滢打座已有半个月了,但是一个光点都没感到。难道真的要座十来年才能入道?若是如此,她恐怕是不能等呢。
这隐士本就是一介凡人,凭着一点修仙物资又没有系统的、全面的修炼方式,全靠一人之力摸索出来的修炼方法,正确与否不说,但肯定是不全面的,这样才是危险,因为分分钟钟会误导后来之人。
云滢一身重任,怎敢蹉跎时间?所以她宁可花时间分析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也不甘心相信要十三年才能入道。她前世是个教育系统已经很成熟的世界,经验告诉人们对不了解的事物一定要各种研究实验,以实验得出事物概念原理,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握它。于是她仔细从时间、地点去分析隐士成功的原因。一般在晚上,近水源的地方会裨益大些。难道要坐到水里才能行?以前看过些武侠电视里面有讲过在水里练功,要不她也试试?
可惜她只在水里坐了一刻钟就冷的受不了了,哆哆嗦嗦爬上岸,穿回衣服。心想这要是没冷死也要得风寒去掉半条命吧。果然,一会后,她就开始头疼犯晕了,只好咬牙赶回城里。多亏她素来身体健康,吃了几包药,两天后就好大半了。
她刚喝完最后一包药,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想着杀杀菌补补钙也好。一边继续想着怎么才能快速有效入道。
现在已是六月了,天气正好,还没正式拉开夏日的炎热的序幕。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她,微风轻轻吹拂着,天上的白云缓缓地变换着形状飘着。她舒服的想睡了。之前大半个月她白日学习雅文和练武,夜里又进山修炼,已好久没饱饱的睡一觉了。
半睡半醒间,突然光点一现,她坐直身子开始打座。虽然也没成功,但是她觉得比晚上打坐要舒服些。她想了下,可能是因为女人天生不喜阴寒吧?
于是第二天,她一早爬到梨山山顶,坐到一块向阳的石头上,打座了一天。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越来越猛烈,她想要是今天还没成功就明天开始在月光下试试。
午时太阳虽然猛烈,但是山里时不时的一阵凉风吹送,云滢也不觉得热。她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暖烘烘的,闭着眼也感到周围明亮橘黄色。慢慢的,她有了沉静在一种二维空间的感觉,感觉自己也变成了光,跟周围的光融为一体了。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一两个红色的光点在闪烁着,她心里一喜,然后就看见不断有红光点出现,围绕着她。但是如何用意念引入眉心?又怎样存入丹田?
云滢不得章法,没能引导到红色光点,却被光点溜了许久,直到都慢慢消失了,她也无可奈何。不过,总算有进步不是?至少她感到了红色的灵气,至于为什么不能带入体内,她就不得而知了。
几天后,同样是那块大石头上,一样是阳光最好的午时,她终于把红色的光点引入身体顺着经脉转了一圈进了丹田。终于体会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了。
一个呼吸之间,她感到了来自灵魂的畅意,仿佛有一股力量从灵魂最深处喷涌而出,冲出她的天灵盖,直指凌霄,然后又如烟花似的爆开。她跟着这股力量从高处落下,俯瞰着周围一切,仿佛一切都纳入了她的心底。她听得更清晰了,也看的更清楚了,因为一切都那么近。
太阳西斜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眼眸清澈如同刚清洗过的黑葡萄似的,倒影着金色的夕阳,像是谁给她眼里撒了一把金粉。粉红的嘴唇慢慢弯起,她一脸的欢愉,原来,入道是这种感觉。真好。
一旁的黑豹走向她,抽动着鼻孔,什么味道?
嗯?云滢这时也闻到一股臭味,还以为是黑豹的原因。正想批评黑豹时,发现自己的手心有块黑乎乎的泥浆?她疑惑不已的时候,发现这才是臭气的来源。
在溪水里洗了许久,泡了好一会,之后还抓了两条大鱼。想不到入道好处多多,她现在不但能看的更清晰更远,动作也更敏捷了,还有就是现在她在水里一点也不感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