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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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黑着脸，手指向其余两人，反驳道：“可是他们也有可能偷我的卡去删监控吧。”
“就是这样，才要把你们三人都留下来。”这时白鸟警官走了进来，“为的就是不让你用——其他两人有机会在之后删除监控——这样的借口来狡辩。”
他走到目暮十三面前：“目暮警官，按照指示，我调查了银行后台系统。记录显示在抢劫开始半小时前，有人用加藤的主管权限进入银行主机房，之后监控和自动报警系统被关闭。权限卡上的指纹只有加藤先生和长谷川小姐的，但是根据大厅之前的监控可以证明，长谷川小姐一直没有离开过岗位。”
“鉴于从歹徒被制服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回去银行，所以监控消失，只能是因为你在抢劫开始前就关闭了它。”目暮警官接口说道，然后喃喃自语，“我什么时候让人去调查这些了？”
听到这话的山海叶子侧过头，神情莫测地扫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那个女员工听到这里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加藤：“原来那个劫匪让我拿你的权限卡进金库，而不是让你自己直接去，是为了让我的指纹留在上面！好东窗事发后，让我给你背锅！”
话已说到了这里，加藤主管脸色灰败地认了罪。
安室透和下属见完面后，就回波洛继续值班了，抢劫案的事情还是下午看了新闻才知道的。在他准备给江户川柯南打电话问详细情况的时候，两个事件主角就出现在了咖啡厅。
“今天一天很辛苦吧。”安室透把几人点的套餐放到桌子上后，关切地问了一句。
山海叶子尝了一口黑椒意大利面，眼睛亮了起来，这个酱绝对是用品质上佳的黑胡椒现磨自制而成的——这恰到好处的辛辣真是绝了。
“嗯，能获救多亏了山海姐姐。”江户川柯南嘴角抽搐地瞥向心无旁骛地吃着意大利面的山海叶子——这淡然自若的心态真是绝了。
“说起来，我们当时只在外面听到枪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铃木园子好奇地看向对面两人。
山海叶子吞下一口做配菜的西蓝花后，边用叉子卷着面，边说道：“柯南君帮忙吸引了歹徒二号的注意力，我夺了歹徒一号的枪，射穿了二号的手。”
听到这话的安室透惊讶地看向山海叶子。
可能是她的态度太过自然，两位高中少女像是没理解她说的话一样，动作一致地一歪头：“哈？”
看到她们如此整齐划一的样子，山海叶子忍不住喷笑出来：“哈哈哈，咳，咳，抱歉，两位真的，太可爱了。”
被夸奖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红了脸，羞窘地看着一边笑一边咳嗽的山海叶子。
安室透贴心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声音温柔地说道：“可以仔细讲讲是怎么回事么？”
“还是我来说吧……”江户川柯南无奈地出声。
白天，银行内。
江户川柯南明白了山海叶子的暗示后，就偷偷从柜台移动到柱子边，他从柱子的另一边探出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穿着卫衣的歹徒。眼睛测量了一下歹徒的位置和旁边女厕所隔得不远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却只找到侦探团的徽章——回去再拜托阿笠博士重新做一个吧。江户川柯南在心底有些可惜地说了句，然后摆到柱子后面的那块地上。江户川柯南幅度不算大地把地上的徽章朝厕所的门踢了过去。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徽章却巧妙地反弹到角落，不走过去绝对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声音的两个歹徒都以为厕所里还有人，穿着西装的歹徒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会意的歹徒二号依旧谨慎地用枪指着人群，侧身往发声的地方走。
歹徒二号左手握住门把手，右手持枪的方向不变，等了一会儿发现厕所里没动静，他默数三声，唰地打开了门。只是他刚探头进去看时，就听到自己同伴的惨叫。歹徒二号一惊，下意识举起枪对准大厅中央。只是立刻，双手就伴着枪响剧烈疼痛起来，他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红色的液体从窟窿中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那个歹徒朝厕所慢慢移动后，山海叶子就故意走到箱子另一边、离第一个劫匪一臂之隔的地方弯腰装钱。
余光注意到歹徒二号的枪口因为开门的动作稍稍偏离了些人群后，猛地直起身，精准地抓住歹徒一号的手并抬高，同时右手握拳猛地击向他的太阳穴。
头晕目眩的劫匪不受控地松了手上的力气，却感觉右手一空。
拿到枪的山海叶子朝歹徒的另一边太阳穴又来了一下，在他惨叫地倒了下去同时，侧过身扣动了两下扳机。
“……嘛，大概就是这样。”江户川柯南叙述完后，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越发好奇了。
“上次就想问了，山海小姐是练过什么吗？”毛利兰眼睛里燃起些斗志。
看着气势忽然变了的女孩，山海叶子有些迟疑地说道：“额……我的确练过一段时间的射击和综合格斗。”
“那么，下次，请务必和我切磋一下。”毛利兰郑重地说。
“哦……哦。”山海叶子冷汗，原来工藤新一的女朋友也这么厉害的么，不愧是主角团的。那么她的朋友说不定也……山海叶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铃木园子。
“糟糕，都这个时间了。”铃木园子看着手表道。
安室透过来收掉了桌子上吃完的空盘子，听她这么说，问道：“大家之后还有什么安排么？”
“嗯，我和园子打算去看夜场电影。”毛利兰站起来穿好外套，然后对江户川柯南说道：“所以柯南就好好在家看家哦。还有帮忙看着点爸爸，别让他喝太多酒了。”
“好~”虽然这么答应了，但叔叔要喝酒谁都劝不住啊。江户川柯南无奈地想到。
“对了！山海姐姐！下周二的游乐园！请一定一起来啊！”铃木园子突然绕过来握住山海叶子的双手，一脸真挚地说道。
看着少女kirakira闪着光的眼睛，山海叶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嗯……我，我回去确认下学校的邮件，看看有没有空好了。”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咯！”
目送两个人打完招呼后走出门，山海叶子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那么，我也该走了。”她拿出钱包走到柜台前问到：“你们店有会员卡或者集点卡什么的。”
阿梓笑到：“不好意思客人，我们店目前还没有类似的活动。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店的支持。”
江户川柯南跟在山海叶子后面，听到这话露出了半月眼：合着她还真的喜欢安室先生做的料理啊。见她付完钱要出门，江户川柯南连忙要跟上，却被安室透拦下。
“柯南，有关白天的…”
“啊，这个之后再说。”
安室透看着他不住往山海叶子身上撇的目光，皱眉道：“你不会是想跟踪她吧？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这很危险。”
江户川柯南却说道：“嘛，这谁知道呢。”哼，叫你调查石川幸子不带我。
被怼了一下的安室透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孩，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对方快速说了一声“安室哥哥回头见。”就跑出了店门。
其实江户川柯南没有跟踪山海叶子，他是光明正大跟上来的。
山海叶子无奈地看着他：“小侦探又怎么了？”
“山海姐姐，有关今天的事我还有个疑惑没得到解答。”江户川柯南双手交握撑在脑袋后面，笑着问道：“山海姐姐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有劫匪要抢银行呢？”
见她没有回答，他也不甚在意地继续说：“当时你排队，实际上是为了确认你前面那个人有没有带枪吧？包括后来你又坐到休息区观察的那个穿卫衣的人。确定了两个劫匪后，为了安全，把我送进了厕所里，但你可能没想到卫生间里没有窗户。”
“哦？你为什么会以为我知道劫匪是谁呢？”
“因为装扮啦。现在是花粉季节，所以大街上戴口罩很正常，但是进室内还带着的不多，排除掉那些没带着口罩的，再排除那些带着小孩子的父母以及没有地方放枪的人。我记得有：只背了迷你小挎包的几个女性；一个提着透明便利店袋子的大叔；一对穿着外套，但口袋明显没什么东西的情侣。这样看来，就只剩下还在排队的、提着公文包穿着西装的大叔和门口穿着宽大卫衣的那个年轻人。
“可是有上述动作的前提是：知道有人带着枪要抢银行。山海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户川柯南又问了一遍。
山海叶子脸色复杂地看着他——因为你和我都在那里呀，抢银行什么的，多么应景。
“只是当时感觉到不安而已，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她说了句大实话——双层debuff还想无事发生？等等，换个角度想，只要柯南在，她不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危险了么？她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向江户川柯南。
不理解山海叶子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是江户川柯南明显没相信她这番说辞：“还有山海姐姐你的能力。练习格斗的普通人非常多，但是他们一般都没机会碰到需要夺枪的情况，可是你当时的动作熟练又流畅，还有面对石川幸子那次也是。各方面都显示出，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山海姐姐，你，究竟是谁？”红方？亦或是黑方？
“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了，柯南君，你真的很聪明啊。”山海叶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播一案中，只是凭借着档案就推测出当年案件的真相也找出了幕后黑手。听你的小伙伴讲，这不是第一次了吧？几乎你遇到的每个事件，都能先人一步的察觉到什么。而且你那个奇怪的手表和可以随意变换声音的东西，这些‘小玩具’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太危险了吧？那么，可以回答我一下，柯南君，你，究竟是谁？”
她果然注意到这些了。江户川柯南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他这次会选择直接问山海叶子，一是因为今天她保护他的举动，二也是因为他发现：只凭借隐晦的话术，从她这里根本打探不出来什么。山海叶子对不着痕迹转换话题什么的真的非常得心应手，之前在警视厅就自然地问了山本大介的后果来回避跟踪的问题，以及那晚在波洛咖啡厅也是，假装喜欢三明治和好奇安室先生，把大家对她往事的兴趣自然地转移到了安室先生身上——等等，喜欢三明治或许不是装的。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山海小姐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所以你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吧？”出乎江户川柯南的意料，山海叶子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说，“你只是比一般小孩聪明了亿点、小工具厉害了亿点、知道的多了亿点、运气倒霉了亿点。但你仍旧是江户川柯南，不是么？”
……好像哪里都对，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对的样子。而且他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嘲讽了的感觉？
“也就是说，山海姐姐，你只是个，能力强了一点的普通人？”江户川柯南总结性说道。
“没错。而且啊，姐姐很厉害这种事，不是明摆着的么？”山海叶子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哦。”
字面意思->这就是明摆着的啊->她根本没想过遮掩自己的能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你还推理个什么劲儿？
在内心完成一系列语义转换的江户川柯南面上一黑，想起那天兰对她的评价，他在内心嘶吼道：什么温柔可爱知性大方！明明就是腹黑狡诈戏精还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