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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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遥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觉得有必要说句话，虽然他不知道原由是什么，总不能是互相妒忌对方吧。他咳嗽了一下开口道：“凌恒魔君和姒菏公主快些坐下罢。”

“呵，公主？怕是抬举了吧。”汐禾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冷笑着开口。

棠遥心想完了，这次倒是她挑自己的刺了，怎么还生起气了。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可也从未见她这幅冷漠的样子，立即开口道：“啊，是我的错，说错话了，这让两边都尴尬，抱歉啊，凌恒魔君，姒菏郡主。”

此刻姒菏的脸上是铁青的模样，看来也是有些生气的，她好歹是魔尊亲眷里唯一一个女孩子；虽是郡主，但和公主差不了多少，从小是被疼到大的。

汐禾则不同，她从小除了母亲和三舅舅从未得到过疼爱，如今有的这一切都是靠她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争取来的。

“公主又如何，神君怕是连个郡主之位都没有吧。”姒菏也是冷笑着笑她出生便是多余的，从来没有人疼爱。

“住嘴，你自己都叫了神君了，便是我同妖殿，都是要对她礼让三分的。”凌恒今日也是有些生气，不晓得自己这表妹是怎么了，原来不是这般乘口舌之快的人。

听了凌恒的怒斥，姒菏也是有点不知所措，心中虽气但也是不再说话了。“神君莫怪，小妹平日里没约束惯了，今日顶撞神君，本君就替她道歉了。”

“那凌恒魔君回去可是要好好调教一翻呢。”汐禾从冷笑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是棠遥打破了这争锋相对的局面，“今日是来商议那案件的，就不要扯别的一些话了罢。”棠遥看了看汐禾的脸色，见她并未反对，便继续开口道：“如今的局面是天族是死亡三十余人，尸体在五日内仅存三人；妖界的死亡人数共三人，目前追踪到的尸体是一人，另一人的尸体只知道在北漠。”

凌恒听了三十余具尸体如今仅余三具这个情况大吃一惊，便开口问道：“仅余三具，为何消失的如此之快？”

“同那杨柳林有关，不过那柳林阵如今被破坏了，不会那么快就消失完的。”汐禾听了凌恒的疑惑便替他解惑道。

“目前的情况是希望两位同我前往北漠一趟，如今的情况我怕不及时查询，死亡的人数会增加的更快。”棠遥此刻微微蹙眉，开口征求凌恒是否要随他和汐禾一同前去。并未说他与汐禾约好的原因是其中有些细节上的线索不便与凌恒分享，毕竟他是魔族中人，免不了多少有些关联。

凌恒点了点头觉得确实该去一趟北漠，这事，出在魔界，凌恒知晓此人定是个有心之人，指不定背后是有指使的人。若是此事他不出面处理，任由其发展最终导致的结果怕是要三界大乱。凌恒心中也清楚，无论他怎么解释，如今在坐的汐禾与棠遥都不会相信与他毫无关系。越解释只会越加重两人的疑心。

“好，本君认为是有必要去趟妖界北漠的。”凌恒十分严肃的开口，对着汐禾与棠遥举起了酒杯，“希望二位此行可以带上凌恒。”

“那汐禾便也一同前往罢。”汐禾笑了笑开口道。

午膳过后，凌恒带着姒菏早早的回了魔界，说是魔界还有事等着他处理。

“姒菏，你告诉表哥，今日席间为何如此？”凌恒觉得今日的姒菏奇怪极了，平日里是万万不会如此的。

“我看不惯她，她说话太讨厌了，长得也讨厌。”姒菏嘟着嘴生气的回答在身边站着的兄长。今日是姒菏的这位兄长是第一次呵斥她，她觉得委屈的紧。

这凌恒很是宠他这个妹妹，不单单是她比较优秀，素来也是个会说话的主。她总是能将魔尊哄得开心，凌恒遇到不开心的事她也总能察觉到。凌恒觉得一定不单单是不喜欢汐禾这样简单，姒菏不会这样；就算是厌恶之人坐在她的面前，她也从没有这样乱了分寸过。

凌恒听了她的回答后不再继续查问，而是眼神在她身上凝聚了许久，细细想来真真是有许多破绽，难免心里有了疑虑。她这幅样子也是根本不想回答，问了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凌恒打算自己私下去调查一番，定是这汐禾有什么地方触了姒菏的逆鳞。

而另一边尚在天族之地的棠遥倒是悠哉悠哉，一把雕花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口扇着。慢悠悠的在忘川河边踱步，还非得汐禾作陪，假言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说什么在天族人生地不熟的，他怕自己出现个危险，汐禾来不及相救，到时候他这个妖殿出了什么事，不单单汐禾一个人出事，神族就和妖族之间的关系也紧张了。

汐禾看着他这幅人模人样的面孔，心里想的竟是些狗事。鬼才信他能在天族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事了也是她神族的人出事了；也不知方才那是谁单手劈了这十里的杨柳，倒是毁去了好些没准已经修炼成精怪的好苗子了。可惜呀可惜，汐禾不但得替他保守秘密，还得给他找个借口，和那些神兵天将们说是他们破了阵，不小心导致了方圆十里的柳林全毁了。吓得她的可爱的神兵天将们都在背后嘀咕：“这汐禾神君是个吓人的主，万一不小心不开心了，到时候全把我们杀了。”

“哎”汐禾一个深呼吸，叹了口气，但是让旁边悠哉悠哉散步的人停了脚步，汐禾见状也停了下来，看看眼前的这个人，心想“冬天都快来了，还扇扇子，冻不死你。”

“怎么了？”棠遥看她似乎是有心事，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出是否身体不舒爽。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灵光一现开口道：“我们做狐狸的，皮毛厚些，不怕冷。”说完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是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

他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汐禾有些意想不到，但是听着他说的话，又觉得甚是气人，感情是把自己当个傻子看了。汐禾对着他笑了一下：“妖殿索性将那皮毛扒了吧，做块衣料子也是极好的。”

“给你做，可好？”棠遥逗她道。

“我可不敢要，妖殿您尊贵的紧，要那一身毛给我做了衣料，指不定妖界和天界要起祸事了。”汐禾把他方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棠遥。

“你倒是记上了，倒是将我说的话样样记在心里才好。”棠遥将扇子收拢轻轻在手上拍打，继而往前又走了几步，“北漠天气干冷，神君，可要多穿一些。”说完后便往妖界的方向一跃，与迟年一同消失在了云端。

汐禾看着已然不见人影的云端，心里浮起一丝暖意，略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地面，又扬起脸看着一望无际的忘川河，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平静的水面上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