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捅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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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赖子挨了打，好久都没有出来。他家的生意不能停，只好由他的老婆上灶炒菜。
他的老婆不止人长得丑，穿衣打扮更是非常邋遢，她炒的菜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上他家吃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去他家的人少了，意味着来我家的就多了，老妈乐的合不拢嘴，招待客人也比以往更热情了。
这天中午，我家生意好到爆，客人来了一桌又一桌，而且桌桌都是五六个人。
到了两三点的时候，货架上的备菜和冷柜里的肉类基本被清空。水池子边上，脏兮兮的盘子和碗堆成了小山。老爸埋在这小山里，疯狂洗涮。
“程风，别弄了，都没菜了。你去街上买点菜回来吧，不然晚上要惨咯！”老妈命令道。
要不是老妈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我才不会搭理她。
没办法，我只能去咯。
我故意经过王赖子家门前，想一睹门可罗雀的惨状。王赖子老婆还以为有客人来了，刚想摆出笑脸，见是我，又瞬间拉了下去。
正往里窥探呢，就见一个杀人的眼神刺了过来。
“瞅你妈个啥瞅！滚！”
是王赖子，他头上缠着纱布，像戴了顶白帽子，胳膊上包着纱布吊在脖子上，像个僵尸似的。
他就坐在大堂里面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大堂。想必吃饭的客人猛一抬头，看到王赖子，一定会吓个激灵。
现在王赖子的心情一定差到极点，本着仅存的一点点同情心，我不想再刺激他。
于是，我没说话，就冲王赖子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走了。
大半个月后，王赖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拿起勺子炒菜了。
原本以为我家天天生意爆棚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谁知道，王赖子又发了神经。
那天中午，我又忙到了很晚，到了三点，终于闲下来，于是，我就坐在门前陪巴顿玩。
“坐下！”
巴顿摇了摇尾巴，乖乖坐下。
“起来！”
巴顿又摇了摇尾巴，乖乖地站起来。
“卧下！”
巴顿坐了下来，睁着大眼睛望着我。
“卧下，不是坐下！”我呵斥道。
巴顿起身打了个转，又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笨呢！卧下懂不懂！”
我往地上一躺，给巴顿做示范。
就在我躺倒的瞬间，我看到了路边也有一个人倒了下来，倒在了他的大货车旁。
当他倒下后，我才看清楚，王赖子和他手里沾满血的水果刀。
“卧槽！”我心里大惊，王赖子虽然蛮横不讲理，可他也胆小惜命，杀人这种事哪像是他能干的，他这是怎么了？
“妈，妈，快出来！王赖子杀人啦！”
我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拨打120。
“对，这里是西庄村十字路口…受伤的是一个男的，不知道严重不严重，被刀捅伤了，”我又往那人那里看了看，他的身体有越来越多的血在向外蔓延。而王赖子还愣愣地站在那里。
老妈出来一看，立刻就朝右边的邻居们大喊道：“都来看啊，王赖子杀人啦！王赖子杀人啦！”。
没一会儿，老爸冲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该我们父子上了。
我俩噔噔噔跑过去。容不得多想，我必须保证让王赖子即刻丧失战斗力。
没啥可说的，就是一个飞踹，王赖子应声倒地。老爸接着就跟上去，一脚狠踏，踩在他拿刀的手腕上。
“啊！”王赖子疼的叫了起来。
“还有脸叫，你杀人了知道不！”老爸夺下刀，扔到了一边。
邻居们站在远处，议论纷纷，老妈和几个热心肠的女人跑了过来，查看那司机的伤势。
邻居中的男人们跑到了我们身边，他们找来了绳子，要绑王赖子。
王赖子一下子来了劲，挣扎着，像疯了一样。
“你们干嘛！”
王赖子的老婆尖叫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跑了过来，跪在了半路上，嚎哭起来。
“作孽啊！作孽啊！老天爷啊，是我贱，是我这眼睛该瞎，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哪！”
“你个死婆娘！早知道，就该连你也一块捅死！”王赖子恶狠狠地说，“不要脸的**！”
什么鬼？就因为自己老婆瞅了别的男人一眼，王赖子就要捅死人家？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病！在场的男人、女人们都傻眼了。
几个正在拿毛巾为司机止血的大妈也按捺不住了，纷纷骂起来。
王赖子的老婆还在嚎。谢天谢地，救护车和警车都在这时候赶到了。
医生用担架把司机抬上了救护车，随后，救护车向县城飞驰而去。
从警车上下来了三名警察，各个全副武装。
一名警察掏出一副手铐，就要往王赖子手上戴。
“不许抓我男人！”王赖子老婆跑到了警察面前，“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王赖子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刀，并把它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警察没敢拷下手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女人。
“你给我放下刀！”
这声音有点儿熟悉，我仔细一瞧，原来是上次那个方头老警察。
“知不知道你男人犯的啥罪？死罪知不知道？是要挨枪子的！到时候他死了，你也死了，你们的娃谁个养，我问你！”
“反正不叫你养！你个死老头子，赶紧把我男人放了！我替他去坐牢，去挨枪子！”
听到这番话，王赖子愣住了，他终于平静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不知道大队书记从哪钻了进来，冲着王赖子老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的她摔倒在地，刀也飞了出去。
“日尼玛憨婆娘，他都那个球样了你还替他说话，是不是贱的呢！”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大队书记在这一刻，选择保护自家人，放弃了王赖子。
警察向大队书记点了点头，表示谢意。随后，拷上王赖子就上了警车。
“好，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大队书记挥着双手驱赶层层叠叠看热闹的人。
人群散去了，唯独路边那滩血还在那里，待到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已经被晒的发黑。
王赖子的老婆还在家里嚎哭着，她的两个儿子赶了回来，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又吵又闹，直到深夜。
没过几天，有人来把那辆大货车开走了。
而王赖子，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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