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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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保罗这种带着挑刺想法来, 最后被电影牵动心神的不是一个人。
但更多的是在周末看了预告片所以买票进入电影院的人和抱着看一部mv也行总比看烂片强的人。
毕竟缇拉虽然是出了名的电影叙事差，可没有人说过她的电影不美。
当他们看到缇拉镜头下首次出场，眼含委屈的爱丽丝时, 不分性别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种母性or父性。
观众们看到爱丽丝一边笑一边在海里仰泳，最后遇到了一个同样在游泳的男人时, 莫名的惶恐那是个坏人要去骗她。
镜头从爱丽丝扑腾水的脚部缓慢移到了她因为紧张而弯曲的指尖，她眨巴眨巴眼, 铅蓝色的眼睛比海水还要澄澈。
［“你是谁？你也是鱼吗？”］
男人学着她的样子扑腾了两下水，明明是个长得很英俊的男演员，却在变身恶婆婆的观众们眼中简直就是个拐小孩的坏蛋。
［“我才不是鱼, 我是人类, 是个心理医生。”］
从小与妈妈独立住在海边的爱丽丝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于是好奇地绕着他游来游去, 用手还时不时的戳戳他。
［“那你既然不是鱼, 为什么要到海水里来？”］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头枕在游泳圈上，悠哉悠哉的漂。
［“你说你是鱼，那你妈妈爸爸也是鱼？”］
爱丽丝被他这么一说，看上去很纠结。
［“不……我妈妈是人类，不是鱼。”］
男人半睁半闭着眼看她, 调侃道。
［“喔, 你好，小美人鱼。”］
爱丽丝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 她快速的从旁边游走。
观众们：啊啊啊啊啊！爱丽丝快跑啊，这男人段位太高你搞不定他！
男人是新搬到这个靠海的小镇的心理医生, 研究环境对人心理的影响。
反正他是这么介绍的。
紧接着, 画面像是在拍一个卡顿的胶片一样, 看着爱丽丝一边好奇一边接近男人，眼中逐渐带上了不自知的喜欢。
她每天都去看他，躲在树后面，偷偷的去看，满眼喜欢与好奇，却从来不会表达出来。
爱丽丝了解他的一切，男人却从未问过她们一家从未工作过却为何能在高消费的度假小镇定居。
他只是笑，对着她笑。
后来，他们一起去看了一部电影，老套的西部牛仔公路片。
男人看着电影，影片的光影映在他的侧脸上。
［“如果这个牛仔有钱的话，他就不会铤而走险去抢了。”］
爱丽丝偏过头，［“可是，抢钱是犯罪行为啊。”］
男人笑了笑，看上去却有些不怀好意。［“是啊，像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小公主怎么会懂得人想活下去时的艰辛呢。”］
影片结束，爱丽丝和男人牵着手回家，却看到了熊熊燃烧着的房子和被担架架走的母亲。
男人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然而观众却能看见他勾起的唇角，以及眼中被火光倒映出的**。
他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嫁给我吧。”］
母亲死后，男人和爱丽丝结婚，然后接手了她家的所有财产。
男人说［“亲爱的，我会治好你的。”］
就像母亲第一次在看到她说自己是鱼的时候，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一样。
她被囚禁了，一边看着男人用她的钱去寻欢作乐，一边被每天喂很多精神类的药物。
镜头透过封闭的门，来到了爱丽丝的身前。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她身上，骨瘦如柴，银白色的头发都失去了光彩。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一言不发。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觉得应该已经被自己驯服了，不会再反抗了，于是打开了大门。
他和朋友们说笑时，［“我养了一条美人鱼。”］
朋友们夸赞他有爱心，愿意收留无法独立生活和融入社会的女人。
爱丽丝被放出来后愈发的沉默，却也能吃进饭，变得不再瘦弱。
她的目光多次停留在厨房的刀具上。
又一次，男人带着情人回到了房子里，而爱丽丝就藏在门后，看他们在一起呼呼大睡。
她慢慢地走过去，缓缓拔出了刀。
杀了男人后，爱丽丝一路跑到了靠海最近的悬崖上，她跑啊，跑啊，像是再次变回了那个在妈妈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小鱼。
［“妈妈今天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亚特兰蒂斯的哦。”］
［“妈妈，什么是亚特兰蒂斯啊？”］
［“嗯……就是鱼儿们的家啊。”］
悬挂在婴儿床前的小鱼吊坠摇啊摇，被小手抓住。
［“那，爱丽丝也是鱼。”］
爱丽丝站在悬崖边，用手抹去眼泪。
［“再见。”］
她轻轻地说道，然后张开了双臂。
小美人鱼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变成了泡沫。
影片还在继续着，女人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满身鲜血的尸体，吓得报了警。
警察来调查的时候，却从男人的屋子里搜出了成箱的没用完的汽油，一番调查后，才知道他谋财害命的真相。
他们顺着血迹最后追到了悬崖上，却只看到了一个被大火烧得变形的小鱼吊坠。
海上搜救队最后也没有找到爱丽丝的消息。
人们说，也许她是回到了亚特兰蒂斯，去做了一条无忧无虑的小美人鱼吧。
影院中，灯光伴随着舒缓的片尾曲一起亮起。
观众们却没有一个离场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片尾曲滚动的歌词旁慢慢长大的爱丽丝。
保罗狠狠地擤了擤鼻子，这还是向旁边的观众借的纸。
他现在一边为电影难过，一边为自己要倒立洗头的事情难过，两个加起来，直接哭成傻子。
随着片尾曲的放完，在场的观众逐渐散去。
保罗从洗手间出来后，打开了电影论坛。
随着电影的上映，导演与主演们也都忙得不可开交。
“喂？这里是怀特影业。”
宣传人员从昨天开始就在给美国各大百货公司打电话，买卖宣传大屏的投放预告片时间。
现在他所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那个出了名的gdp高但是犯罪率也高的哥谭地区的电话。
“什么？你说哥谭现在的所有大屏都已经被包走了？”
宣传人员眼前一黑。
哥谭犯罪率高是高，但他们消费水平gdp也高啊！这全美第二的gdp是摆着玩的吗？！直接失去这一个地区的广告投放，老板不扣他绩效才怪呢！
“请问是包给哪个公司了呢？”
宣传人员决定再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从那家公司迂回过来一些。
“啊，是韦恩集团，投放的预告片好像是叫什么亚特兰蒂斯来着。”
对面的人回答道。
宣传人员:。
宣传人员：嗯？？？这世上怎么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是我听错了还是那边记错了？
他刚刚放下电话，缇拉正好走到了他身边。
“联系的怎么样了？”
她随口问道。
宣传人员揉了揉鼻子，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大部分地区是拿下了二分之一的投屏，然后有几个是三分之一。”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哥谭，拿下了全部的投屏。”
缇拉一听人差点都炸了，“全部？！！你把经费全拿去给哥谭了，之后的宣发没钱了怎么办？！”
宣传人员却摇了摇头，语气古怪的说道：“没有花一分钱，说是韦恩集团都承包了……”
他看着缇拉，“老板，你是不是和韦恩集团的总裁关系很好，所以他……”
缇拉直接摇头，表情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我跟他根本没联系过，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包圆整个哥谭的投屏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他就算是想泡我也不可能会出那么多钱。”
缇拉用手捏着下巴。
“但是想泡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洛娜和布鲁斯所约定好的吃饭时间是晚上六点，因为她还要去和新的同班同学一起去看一次电影。
说实话，作为电影主演，自己再去看自己演的电影时根本沉入不进去，一直都在想这个地方不好，那个地方可不可以换一种演法。
唉，就跟作者自己读自己的一样，光顾着挑刺去了，根本看不进去啊。
布鲁斯·韦恩并不知道此时洛娜被反复公开处刑的烦恼，他正忙着应付纽约过来找他套近乎的名流们，笑得脸都要僵了。
手捏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的名流正在那里垂头丧气。
“唉，韦恩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纽约也冒出来个蒙面怪胎，搞得大家伙儿都人人自危。”
他看向保持微笑的布鲁斯，觉得自己这话题是找对了。
“就和你们哥谭那个蝙蝠怪物似的，纽约现在这个银狼简直无法无天。”
“不对，什么银狼啊，银狗还差不多！唉，真希望那群拿着我们税金的家伙能快点把她抓起来！”
布鲁斯笑着说：“对啊，这群蒙面怪胎简直是太过分了！”
而作为蝙蝠侠的另一面却在想着：嗯，回去之后把银狼的相关数据录入到蝙蝠电脑里存好档。
名流没有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唉，不愧是哥谭首富，追起明星来花钱也阔气，哥谭现在大街小巷的屏幕都在播放着那个电影的预告，这谁不心动啊！”
因为他碰巧是做影视相关工作的，所以上午的时候就收到了这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那得多少钱啊……真不愧是著名败家子。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名流继续说道：“那就先祝贺布鲁斯你得偿所愿了！”
名流还想继续和他套套近乎，布鲁斯却礼貌地推开他，脸上还挂着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去打个电话。”
他拐到露天的花坛处，确定没有人后再拿出手机。
“铃……铃……”
特别处理过不会被窃听的手机响了几声后才被接通。
还没等他问呢，对面电话的人直接就坦白了。
提姆：“不用问了，我干的。”
布鲁斯扬了扬眉毛，难得的觉得有点好奇。
他这个养子一向冷静，也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更别说是为了追星这种事了。
倒也不是说心疼钱什么的，那些钱对于韦恩集团来说反正分分钟也能再挣回来。
好吧，他其实就是八卦。
布鲁斯：“我需要一个解释。”
提姆拿着电话，电脑屏幕上小报采访的画面有些刺眼，幽蓝的反光使他看上去有些阴沉。
提姆：“解释就是，绯闻女友你找谁都行，但是不要碰她。”
接连不断的噩梦与高高提起的希望最后落空，使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冲。
不过布鲁斯并不在意。
他不仅不在意还有些想笑，于是追问道:“为什么？”
提姆:“因为那是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