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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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飞机上盘算该怎么报复埃米妮呢，居然一下飞机就听说那个女人死了？
听说是死在一间公寓里，这就很奇怪了。
因为埃米妮在国内这段时间住的是酒店，没有住过公寓。
更糟糕的是，那个公寓是顾域名下的房产。
一般有钱人手底下的房产都不可估量，多到他自己都可能记不清，顾域也从没在那间公寓住过。但是警察调了埃米妮在酒店房间的监控，现顾域去找过她，两个人之间好像生了冲突，酒店工作人员都能证明他当时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他走之后，埃米妮就失踪了。
然后顾域在广宁停留三天，正好今天埃米妮的尸体被人在公寓现他才回来，这其中的巧合都十分可疑。
所以，顾域没办法拒绝协助警方调查。
林奈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的，但是那男人让她回家去休息。
顾域决定去警局的时候神情坦然淡定，他告诉林奈没事，大概只耽误一个小时就能回去陪她。
林奈只能自己先回家，没回顾家，而是先去之前他们新婚住的那个紫金海滩的房子。
之前被掠走，林奈的手机自然是丢了。
顾域给她买了个新的，回到帝都才把卡给补上。
林奈把新卡按好，就感觉自己的手机像要爆炸一样疯狂震动。
她等了五分钟，等手机消停下来，才开始查看那些未接电话跟短信都是来自哪里。
有几条短信是萧影的，前面还在问到底顾元钧包养的小爱豆是谁？后面现林奈一直不回终于意识到古怪，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另外几条来自沈思彦，都是昨天的。大概是在酒店看林奈那副样子被顾域抱走之后一直很担心，想要问问她的情况。
让林奈意外的是，其他成千上百条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是来自顾元钧？
主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大概就那几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给我滚回来上班！”。
林奈正想吐槽顾元钧要不要这么闲，这时手机又响了，是顾元钧的来电。
林奈后悔自己怎么之前忘了把他拉进黑名单？这会儿只好相当于当面撕破脸地挂掉他电话，拉黑名单！
她现在整颗心都吊着，在等顾域的消息，没空给其他人耽搁。
林奈胡思乱想地躺在沙上，数着时间，正好一个小时左右门铃就响了，还挺准时。
顾域知道她在家，所以直接按的门铃。
他喜欢家里有人给他开门，就像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一样，林奈还给他把拖鞋都备好了。
“顾先生，怎么样了？”林奈着急地问他。
“没事，就是去做了个笔录。”
“那现在具体情况是怎么样？”
“就跟警察说的一样，埃米妮三天前死在一个无人的公寓里。”
顾域跟林奈说的这话还是简略的。真实情况是埃米妮在那间公寓里被大卸八块，死状非常残忍，死前还遭受过性侵害。
听说尸体就摆在卫生间里，水龙头一直开着，是因为水漫出来影响到楼下一层。那家的业主打电话让物业来解决，这才现的尸体。
他不跟林奈说具体的，是怕她晚上会做噩梦。
“有凶手的线索吗？”
“有，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顾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还好林奈已经长大了，听出其中的严峻形势。
“你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我能不能给你做不在场人证？”
“法医鉴定埃米妮遇害时间是三天前，那时候我应该刚从帝都离开，一个人开车去广宁找你，没有人证！”
顾域脱下外套，先弯腰将女孩打横抱起来：“腿伤还没好，别久站着，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吃点就好了，不吃也行。”
林奈现在真的没心情吃东西，不过作为嫌疑人的顾域倒看起来比她轻松。
男人很有闲情逸致地熬了黑椒牛肉酱，做了意大利面。
林奈最喜欢吃他做的意大利面了，不过今天每吃一口都觉得咽不下去，心里堵得慌。
“别担心了。你可以换个角度想，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所以这件事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顾域倒真是会安慰人，林奈换了个角度心情确实好了一点，起码撑到把面吃完了。
吃完之后，她就缠着顾域商量对策。
“你从警局回来，是宋帛去接的你吧？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帝都，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呢？你跟埃米妮比较熟，她在国内有什么仇家吗？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林奈问。
“应该没有。”
“那就很蹊跷了。”
最大的疑点在于尸体出现在顾域名下的公寓，而埃米妮失踪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却是在酒店房间。
她是被什么人掳到那间公寓去被杀的？还是被杀之后，尸体被移到那间公寓？
凶手好像故意要让这件事跟顾域有联系，甚至还在那间没人的公寓里开着水龙头，引导尸体被现的时间正好是他们从广宁回帝都的这天。
顾域见她都看出来了，也不再隐瞒：“我跟宋帛也觉得蹊跷，凶手的作案手法似曾相识。跟以前在国外时，我们接触过的一个黑暗组织很像。”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他们要陷害你吗？”林奈问。
“不是他们。”顾域摇摇头，“因为那个组织已经不存在了，记得你有一次遭遇过一个金女人的团伙绑架吗？那是最后一批他们的人。”
林奈记得，那次绑架比这次还要惊险。
这回只是要她卖身，上次那些人可是准备要她的命啊！而且还说把她切成八块来着……
等等，想到这里再联系刚才顾域说作案手法很像，林奈突然反应过来埃米妮是怎么死的了。
今晚那一盘意大利面还堵在胃里，她现在有点想吐。
林奈干呕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单腿从沙上跳起来，飞快冲进了卫生间。
顾域后一步进去，给林奈倒了被漱口水，轻轻帮女孩抚着背脊。
“都说让你担心，别问那么多，晚饭都白给你煮了。”
林奈漱了口脸色还很苍白，虚虚靠在顾域的胸口抱怨道：“这也太残忍了吧，我听着都难受。”
虽然林奈跟埃米妮有仇，但不妨碍她觉得那个女人可怜。
爱而不得是可怜，被这种残忍的方法杀害也很可怜。
“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凶手会是谁呢？”
“不清楚！跟那个组织有接触，看过他们杀人手法的边缘人物都有可能。国外一些知名杀手，还有心理变态的狂热追随者会模仿他们的杀人手法。不过最有可能的，是跟我有利益冲突的人。”顾域分析道。
埃米妮可是独生女，她出了事最激动伤心的人会是谁？
而现在顾域被打成了嫌疑人，别说他跟欧洲那边的合作了，恐怕还会因此结下梁子。
林奈也想到了这一层：“埃米妮的父亲知道情况了吗？你有没有在警局遇到他？”
“遇到了。”
“那他怎么说？”
“他情绪很激动，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那你跟他解释了吗？你跟埃米妮的死没有关系。”林奈着急地问。
“奈奈，伤心到极致的人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我已经给警察提供了三天前的行车记录仪，能在一定程度上证明我的清白。”
顾域在林奈面前，尽量将不利的形势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当听到他说最近可能会比较忙，复婚的事情需要往后压一压，林奈就知道哪有那么简单。
忙到连去民政局办个复婚手续都没时间？
他不想复婚明明是怕会连累自己。
***
第二天顾域果然很忙，林奈一醒过来那个男人就不在了。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奈还有点迷糊就接听：“喂？”
“林奈，你居然敢把顶头上司的号码拉黑？”
顶头上司？林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顾元钧。
“顾总，我不是都把辞职信到你邮箱了吗？”
“我不批准，这么多天你的脚应该好了吧？马上来上班！”
林奈都快忘了自己脚底之前还被玻璃扎伤的事了，顾元钧还停留在哪年哪月啊？
“顾总，我又不是什么优秀员工、干部先锋，就一小实习生辞职您用得着这么苦苦挽留吗？拉黑了还要换号打来叫我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我呢。”
“有时间开玩笑睡懒觉，没时间来上班？林奈，你所谓的斗志和努力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那个只会往男人床上一躺就伸手要的花瓶？”
林奈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也不为所动：“你激我也没用，我真上不了班。作为一个饱受摧残折磨的、刚感受过陌生世界满满恶意的伤员，我觉得我现在就是靠男人也不过分。”
“你又受伤了？”顾元钧在她话里听出了重点，“怎么回事？”
林奈不想跟他多扯，正打算挂掉电话，这时顾元钧又威胁她：“今天不来你会后悔的！公司里正在上演一场好戏，我想是我们都喜闻乐见的，你如果欣赏不到就太亏了。”
林奈听出顾元钧在电话里的幸灾乐祸，下意识觉得他说的那场‘好戏’跟顾域有关。
拿平板电脑查了一下今天的新闻，她才现关于埃米妮的死讯已经被媒体大肆报道，而顾域也作为嫌疑人被列了出来。
听说网上爆出了他被警察问询的照片，不过很快就被删除了。
林奈醒的有点晚，事情酵在今天凌晨三四点左右。
当时顾域就赶过去处理了，虽然现在照片已经被删除，但是舆论一旦酵就很难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