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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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晨的阳光伴随着闹钟一起叫醒了一夜无梦的何思璇,让她又一次呼吸到了清晨清爽的空气。
在经历过大学不算愉快的宿舍生涯,升上研究生后,何思璇果断的选择了一人间的宿舍。比起维持让人心累的宿舍关系,何思璇更愿意将大量的实践花在钻研学术上,至少学术不会骗人。
何思璇的大学宿舍是四人间,但是,其中一位同学大约是和她们三人八字不合的缘故,无论怎样包容,处不来就是处不来,后来何思璇和其中一位舍友,也是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黎依依一起向学校提出了换宿舍的申请,两个人从四人间搬到了二人间,才开启了安心的大学生活。
至于另外一位舍友安冉,她觉得把跟她们无法好好相处的舍友“扔在”原来的宿舍太可怜了,就留在了原来的宿舍,但是依然和她们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只是后来,在何思璇和黎依依忙着提前毕业等事情的时候,安冉告诉她们,她与原来的那位室友彻底闹翻了,已经成为了陌生人。当时,安冉对她们两人抱怨:“我以为我能拥有一个朋友,但她只是把我当作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尽管安冉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前舍友,但是何思璇始承认自己始终不能与她真心交往。不是因为双方的脾气性格合不来,而是因为安冉的另外一重身份,以及她对身份的隐瞒惹何思璇生气了。
尽管华夏对于“早恋”这件事视同洪水猛兽,但何思璇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男朋友,因为他们家对这件事持有的是开放的态度。亲哥何思宇还非常开诚布公地说过:“你现在不谈恋爱,我担心你长大了就懒得谈了。”
何思璇承认,最了解自己的人果然是自己的哥哥。很多人都觉得理科成绩好的人大多不通人性,但是何思璇却从何思宇身上学习到的却是他们不是不通,而是“大智若愚”,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活得更自在,何思璇也慢慢地懂得了,能够练到这份功夫靠的不是智商,而是智慧。
何思璇的男朋友是她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徐嘉曦,也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其他人对徐嘉曦的能力评价是“比何思宇差了一点点”,毕竟像何思宇那样的天赋完全是“老天爷追着他喂饭”的范围。尽管这样,徐嘉曦也不遑多让,只是两人的人生追求不同,所以发挥的优势也不同,与何思宇一心追求科学的大道不同,徐嘉曦从小树立的目标就是要成为一个企业家,这源自于他的家庭环境,更是一份身为继承人的担当。
以徐嘉曦的能力以及竞赛成绩,完全达到了保送燕大和水木大学的水平。不过徐嘉曦的家庭条件以及他对父母的承诺,让他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国外,最终选择就读斯坦福大学,他们也开启了跨越大洋的远距离恋爱。
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粘人”这个词跟何思璇一点关系都没有,何思璇甚至还觉得远距离的恋爱刚刚好,让她有更充裕的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何思璇而言,没有必要最好不要见面也不要打电话,这并只是针对徐嘉曦一个人,而是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哪怕处于恋爱之中,何思璇依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其他情侣总是有打不完的电话,见了面就黏黏糊糊的,最让她无法理解的就是当着朋友亲人的面“秀恩爱”的行为了,那种一心扑在恋爱关系上,几乎要失去自我的行为只会让何思璇感到恐惧,何思璇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把徐嘉曦放在了第一位,自己会遭遇怎样的灭顶之灾。
何思璇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多疑、猜忌和悲观的个性,也没有考虑过要改变自己的状态,上一世的经验教训即使过去了十几年,她也依然历历在目,她从那些让自己日夜不得安宁的经验教训中学到了一件事——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上一世的经验教训在何思璇的身上留下了抹不掉的伤痕,哪怕是应该最为亲密的父母和亲哥,何思璇都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更何况是别人?哪怕是从小处到大的朋友,何思璇还是在相处的过程里保留了几分只属于自己的“自留地”,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何思璇又更了解了自己一些,与与其他人打成一片相比,她更擅长一个人独处。人生那么短暂,她当然不愿意再为难自己。
所以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何思璇又为自己培养了新的爱好,只是为了用更多的时间与自己相处。
昨天下午,钟教授在薇信群里群发了消息,通知他们今天要到办公室集中一会儿,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按照薇信群里通知的时间,何思璇准时出现在了去往办公室的道路上,每次有什么安排,何思璇总是会提前十分钟,绝不会多一分钟也不会少一分钟,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而与她认识时间比较久的熟人们也早已习惯了她的作风。
习惯早起的何思璇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安排妥当,更是神清气爽,何思璇走了一半的路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自己的师姐柳芗,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超过一米七的健美身材,整个人都透着阳光和自信。虽然说是“师姐”,不过柳芗和何思璇其实是同级生,柳芗是规规矩矩地读了四年大学后读的研究生,而何思璇则选择了提前毕业,所以她们才成为了同级生。因为对方比自己年长的缘故,何思璇依然将柳芗尊称为“师姐”。
“柳师姐好。”何思璇站在原地等待柳芗赶了上来,她的身上有一股木质的清香,在炎热的夏天有赶走炎热的奇效。
“你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柳芗两三步就赶上何思璇,与她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笑呵呵地说道:“也不知道钟教授在卖什么关子。”
“嗯。”
何思璇对柳芗还是比较了解地,作为一共经受了钟非铭教授考验的“战友”,她们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何思璇知道柳芗是香水爱好者,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香水,甚至是自己调制香水,对香水的历史以及种类等方面分析得头头是道,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成立自己的香水品牌。
对于世界上种类繁多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何思璇完全没有研究,虽然她很在意自己的皮肤状态,但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化妆,每天都是素面朝天的过日子。对她而言,化妆实在是太麻烦了,挂在脑袋上的这个皮囊,只要干净清爽能够见人就行了。
上一世的时候,何思璇也曾经希冀自己能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毕竟现实的社会就是那么残酷——长得漂亮、好看的人永远都会享有许多隐形的“福利”,别人对长得好看的人更为友善、容忍度更高。何思璇可没有忘记那些荒唐的新闻,一些犯罪分子因为长得好看竟然收获了同情,甚至还有人向他们示爱。
诸如此类的新闻报道并没有让何思璇感到惊奇,反而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当一个社会用“颜值”作为评判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时,那对于其他人是多么的不公平!更可怕的是这个社会上还有一种风气——大众竭尽所能地嘲讽那些选择依靠整容来让自己变美的人。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有的人需要整容,又是什么把他们逼去整容。
世界上的确有天生丽质的人,可是也有不够幸运的人,他们并没有遭遇毁容的磨难,但是就是长得不好看,因此在学校读书的时候被欺凌、捉弄,在进入社会之后经历各种各样的歧视。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但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与长得不好看的人共情呢?就算他们的同情是发自内心的,但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心底没有一丝侥幸——还好长成那个样子的人不是我。
因为曾经跌入过足够深和黑暗的深渊,所以何思璇可以十分肯定自己见过足够深沉和残忍的真相。
所以在重生后她就放弃了对外貌的追求,反正她长得还算是能够见人,只要维持住表面的清爽整洁干净就可以了,至于一个人在别人的眼中长成什么样子,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比起将时间花费在研究如何迎合别人和取悦他人,何思璇更愿意选择了解自我。她希望,当自己有一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的时候,还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
每个人对人生有不同的看法和追求,所以何思璇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自己的心里话,比起说话,她更喜欢倾听别人说话。她已经在“多说多错”的这条路上吃了不少亏,虽然不说也会错,但何思璇还是选择在大多数时候保持沉默。
她承认自己还不够成熟,把上一辈子经历的痛苦带到了崭新的一世,甚至将偏见也一起带了过来。但何思璇并不后悔,至少在重生成长的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避免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如果做一个“冰冷”的人可以保护自己不被别人伤害,那么她为什么要做一个温暖的人呢?
“好闻吗?”柳芗笑意盈盈地看着何思璇征求她的意见:“这是我最新调制出来的香水,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你闻着感觉怎么样?”
“很清爽。”何思璇一边轻轻嗅着柳芗身上香水的味道,一边说道:“它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能够驱散夏天的炎热,我觉得大家都会很乐意坐在身上带着这类香味的人身边,至少能从心理上得到降温的安慰。”
柳芗有些好笑得看着何思璇:“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对香水的认识还是这么的单纯和直接,简直对不起我香水大师的名声。”
“柳师姐,你明明知道我的兴趣在别处。”何思璇十分坦诚,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她不会假装喜欢,也不会表露处厌恶,而是有一说一。
“我还不了解你?”柳芗也不在意:“有你刚才的评价,我就对我的香水放心多了,我打算拿这个系列的香水去参赛,祝我好运吧。”
“好。”何思璇点头:“祝你好运。”
“谢谢。”柳芗更加开心了:“有了你的祝福,我肯定能成,如果能借助比赛打出招牌,那我距离成立自己的香水品牌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何思璇说道:“我希望你能干掉市面上其他的香水品牌,毕竟有些味道真的很刺鼻,我觉得给他们冠上香水的名字就是一种错误。”
“包容并蓄才能长久嘛。”柳芗拍了拍何思璇的肩膀:“取众所长,补己之短是需要一个繁荣的市场作为底蕴的。”
分心听着柳芗喋喋不休地说着有关于香水地话题,前往办公室的这段距离好像变短了,等她们两人到达的时候,其他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相互寒暄了一声,各自找位置坐下,等待着教授宣布召集他们过来办公室的理由。
其中有几个已经读博的师兄师姐,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明显是在为论文以及将来的发展发愁,毕竟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读书读到博士就是到头了,到底要去哪里做什么就成了必须面对的人生选择,而不同的人生选择对他们的能力以及要做的事情也有着不同的要求。就业就是一座大山,总是会压在绝大部分人的心头。只有一小部分足够幸运的人,才会几乎毫无坎坷的走完人生的道路。不得不说,那样的人生真的让人羡慕。
可是羡慕别人有什么用呢?羡慕完了还不是得继续经营自己的人生,很多时候总会因为一个不小心的错误选择就前功尽弃。
何思璇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世,总是充斥着无尽的后悔,所以新一世的每一天,何思璇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是为了能少做出几个错误得选择,让自己得人生能够简单一些,希望能够够得上世俗关于“成功”的标准,不要被亲哥何思宇甩得太远。
尽管大家都已经到了,钟非铭教授还是等时间到了才宣布自己要说的事情。
“是这样的。”钟非铭教授对自己的学生们说道:“我的朋友哈恩斯·哈斯塔教授要来咱们燕大访问,我想找两个学生做助手,你们谁愿意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