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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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单枪匹马干掉了四只卡巴内，众人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是愈加对他敬畏，尤其是那名幸存的年轻武士，更是将他视作了偶像。
而甲铁城穿越速谷驿带来的危机，，似乎也在白晨带来的胜利下消失了一般，六人很快放松了戒备。
或许正如"关羽大意失荆州"那般，六人的警惕也方松得过早了。
于是，危机再次出现了。
"砰，吼~"
一侧的车厢轰然碎裂，一只凶残的卡巴内冲进了车厢。
"混蛋！"
茵蒂娜一声怒喝，脸色大变，因为那突然杀出来的卡巴内就在她的身旁。
茵蒂娜此时发挥出了曾经精灵战士的本能，一个闪身飞跃躲过了溅射的铁屑，紧接着一个回旋踢，击中了卡巴内的胸腔。
刚冲进来的卡巴内还未站稳，就被茵蒂娜这一记漂亮的腿攻，翻到滚地。
而茵蒂娜本人也借助着这股反冲，身体轻盈的飞退到了白晨的身旁。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茵蒂娜这样的反应，刚苏醒的**书一睁眼便瞧见了旁边的卡巴内，惊叫一声后，又晕了过去。
本准备拉起**书的了尘，在看到前者又晕了过去后，不由啐骂一声"孺子"，而后便逃也似的躲到了白晨的身后。
卡巴内是低智的怪物，此时它的旁边就有一个鲜活的人类，所以其第一时间便放弃了对茵蒂娜的报复，反而将血盆大口对准了昏死的**书。
"该死！"
年轻武士脸色一变，就欲开枪。
突然，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武士盯着那道身影，一时有些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你！"
他认出了那人，金发碧眼的异国男人，克罗斯.莫雷尔。
卡巴内泛黄的牙齿已经随着嘴巴的大张而显露在众人眼前，浑浊的唾液滴落在了**书白嫩的脖颈上，而此时的后者却依旧处在昏迷之中。
"噗..."
铸剑大师打造的上好刺剑划破了卡巴内的皮肤，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色血珠洒向了天空，最后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掉落于地。
克罗斯.莫雷尔子爵，第一次表现出了他的勇气。
卡巴内愤怒的惨嚎，捂住了脖颈上的伤痕，眼珠滚动，盯住了克罗斯。
克罗斯的目的，并非是想救下**书，而是为了证明自己。
"怪物啊，决斗吧！"
克罗斯的碧色眼瞳里，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手中的**刺剑瞄准了卡巴内的心脏，身体摆出了贵族剑师的姿态。
一想到自己刚才被卡巴内震慑住，害怕恐惧的模样，未战先怯，在那时竟然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
而白晨一个在他眼中的平民却接连打倒了四只卡巴内，保护了身为贵族的克罗斯，至少在他的眼里是保护。
这样的消息，若是被大陆的贵族听进了耳朵里，恐怕会被笑掉大牙吧。
堂堂的子爵，一个正式贵族，居然会被平民所保护，而自己却害怕的躲在后面...
光是想一想其他贵族可能的嘲讽，克罗斯心中就大感羞辱，他必须要用剑再次证明自己的用气，也是为了证明其子爵之位。
"赌上身为贵族的荣誉！不论如何，余一定要杀死你这丑陋、恶心的怪物！"
克罗斯紧握剑柄，额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闪动的碧眼充斥着疯狂。
他克罗斯.莫雷尔堂堂贵族，岂能比平民差？白晨能杀死卡巴内，他克罗斯也一定且必须要能做到，这是身为贵族的尊严！
"喝啊！"
克罗斯不愧为贵族，精湛的剑术此刻在众人面前显露了出来，唰唰的与卡巴内交手数个回合，硬是斩掉对方七根手指，并在胸腹上留下了三个剑孔。
突然，克罗斯瞄准了卡巴内的一个防守空档，巧妙地避开了卡巴内的大手，挥起尖锐的剑锋斜刺向了对方的右眼。
"啊..."
卡巴内失声痛嚎，这是目前为止克罗斯给予它最大的伤害。右眼的失明导致了卡巴内的攻击强度骤然下降了一个档次，面对克罗斯那迅疾而缭乱的剑法，卡巴内的身躯很快便出现了数十道伤口。
"怪物，死吧！"
克罗斯一声大叫，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手中利剑刺向了卡巴内的心脏。
噗通，卡巴内的躯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一柄**刺剑插在了它的胸口上。
克罗斯面带笑容，挺直了胸膛，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卡巴内的旁边，向众人宣示着他的力量。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晨总觉得那只卡巴内似乎有些不对劲，明明克罗斯的剑已经刺中了它的心脏，可为什么它还在挣扎？
除非...白晨双眼微眯，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小心！"白晨突然大喊道。
克罗斯闻言一愣，怎么回事？
然而，就是这么一愣，让他错失了最好的逃生机会。不，准确的说是错失了生存的机会。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突然从克罗斯的嘴里发出，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除白晨以外的所有人。
"混蛋，你这该死的怪物！"
他低头看到了咬住自己脚踝的卡巴内，终于明白了白晨的话。
原来，克罗斯的剑并没有刺中卡巴内的心脏，而是恰好擦着心脏边缘刺入了**。
克罗斯用尽全力，却惊恐地发现根本无法摆脱那张歪斜的嘴巴，而且卡巴内的双手就如铁钳般牢牢钳住了他的左脚。
卡巴内是嗜血的怪物，而且吸血速度很快，克罗斯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在变虚弱。
他不敢耽搁，立即抽出刺剑，对着卡巴内发光的心脏狠狠刺下，拔起，刺下，拔起，再刺下，再拔起...
直到剑锋断在了卡巴内的心脏中...卡巴内死了，克罗斯获得了短暂的生命。
没错，就是短暂的生命。
知悉剧情和卡巴内情况的白晨明白，克罗斯已经完了，尤其是在武士目睹了的情况下，更是不存在所谓的"可能"。
因为，幕府治下的武士对待被卡巴内咬伤之人的处理，只有一种方式。
消灭，彻底的消灭。
"咔嚓。"
年轻武士举起了蒸汽铳，连接上背后的蒸汽压缩机，一脸认真的盯着克罗斯。
"你被卡巴内咬了，自我了断吧！"
啪嗒，自决袋被扔在了克罗斯的脚边。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车厢的门里冲进了一队持枪的武士。
"队长，他被卡巴内咬了！"
年轻武士一见到这些武士，立即出声提醒，武士们立时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清晰的瞧见了克罗斯脚上那啃咬的伤痕。
"该死！"
"他真的被咬了，赶快打死他！"
"你快点自尽，不要害我们，别逼我们动手，快！"
"还废什么话，快开枪打死他，要是让他变成卡巴内就麻烦了！"
武士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大声叫嚣着杀死克罗斯，有的甚至已经将手指搭在了蒸汽铳的**上。
"你们，你们这群该死的猪啰，低贱的蛮夷，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克罗斯面色涨红，手里挥舞着断截的刺剑，情绪异常激动，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里，背上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绕是他受过精英式贵族教育，此刻也难以保持那份上位者的优雅。
没办法，在见识到蒸汽铳的威力后，克罗斯在面对这数支蒸汽铳的漆黑枪口，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他好不容易被主神空间选中，有可能获得传说中的永生，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不，我不会死的，绝不会死的..."
克罗斯变得脸色有些苍白，脚踝的肤色快速地朝卡巴内进行着转换。
"你如果无法下定决心的话，那就由我来帮助你吧？绿眼睛的金毛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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